金克木《书读完了》读后感

2024-09-06

金克木《书读完了》读后感(精选3篇)

金克木《书读完了》读后感 第1篇

金克木《书读完了》读后感

刚刚把金克木老先生的《书读完了》看完,虽然内容深奥难懂,但是比较浅显的一些内容还是可以理解的。

本书开篇借历史学家陈寅恪见历史学家夏曾佑,夏曾佑说书读完了。这件小事开篇点明本书的主题,书是可以读完的!为什么书是可以读完的呢?老先生解释道,书和书是不同的,有些书是基础,是主干;而有些书却是依附于基础的,是枝叶。这就简单明了的理清了读书的主次关系。而却基础是书一共也就那么几本,花些时间是可以读完的,然后再发展些枝桠,整个体系就完善了。

然而光是有了大局还不行,还要对经典进行深入的研究分析,这就涉及到了专业的学科研究了,对于我这种门外汉实在显得深奥麻烦。但是不得不说,金老先生学识之深之广,实在令人佩服,特别是对佛教的研究和理解,字里行间充满了智慧,有时不禁想,如国金先生剃度了,多半也是同李叔同一样,做什么像什么,也是一代高僧大德。

这本书给我最大的启示是怎么样来读书,用什么的方法,在这以前我是完全没有清晰的逻辑,认为读书就是读就好了,还有其他吗?个人认为这本书可以和如何阅读一本书一起阅读,相辅相成。前者重大局,侧重于中国古典研究,后者重细节,侧重于书的读法,典型的西方逻辑。

总体来讲,如果能越早些时候读这样的书,无疑对以后的阅读方向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南,省了许多功夫。

“书读完了” 第2篇

中国古书浩如烟海,怎么能读得完呢?谁敢夸这海口?是说胡话还是打哑谜?

我有个毛病是好猜谜,好看侦探小说或推理小说。这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我却并不讳言。宇宙、社会、人生都是些大谜语,其中有日出不穷的大小案件;如果没有猜谜和破案的兴趣,缺乏好奇心,那就一切索然无味了。下棋也是猜心思,打仗也是破谜语和出谜语。平地盖房子,高山挖矿井,远洋航行,登天观测,难道不都是有一股子猜谜、破案的劲头?科学技术发明创造怎么能说全是出于任务观点、雇佣观点、利害观点?人老了,动弹不得,也记不住新事,不能再猜“宇宙之谜”了,自然而然就会总结自己一生,也就是探索一下自己一生这个谜面的谜底是什么。一个读书人,比如上述的两位史学家,老了会想想自己读过的书,不由自主地会贯串起来,也许会后悔当年不早知道怎样读,也许会高兴究竟明白了这些书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倒相信那条轶事是真的。我很想破一破这个谜,可惜没本领,读过的书太少。

据说二十世纪的科学已不满足于发现事实和分类整理了,总要找寻规律,因此总向理论方面迈进。爱因斯坦在一九○五年和一九一五年放了第一炮,相对论。于是科学,无论其研究对象是自然还是社会,就向哲学靠拢了。哲学也在二十世纪重视认识论,考察认识工具,即思维的逻辑和语言,而逻辑和数学又是拆不开的,于是哲学也向科学靠拢了。语言是思维的表达,关于语言的研究在二十世纪大大发展,牵涉到许多方面,尤其是哲学。索绪尔在一九○六到一九一一年的讲稿中放了第一炮。于是本世纪的前八十年间,科学、哲学、语言学“搅混”到一起,无论对自然或人类社会都仿佛“条条大路通罗马”,共同去探索规律,也就是破谜。大至无限的宇宙,小至基本粒子,全至整个人类社会,分至个人语言心理,越来越是对不能直接用感官觉察到的对象进行探索了。现在还有十几年便到本世纪尽头,看来越分越细和越来越综合的倾向殊途同归,微观宏观相结合,二十一世纪学术思想的桅尖似乎已经在望了。

人的眼界越来越小,同时也越来越大,原子核和银河系仿佛成了一回事。人类对自己的生理和心理的了解也象对生物遗传的认识一样大非昔比了。工具大发展,出现了“电子计算机侵略人文科学”这样的话。上天,入海,思索问题,无论体力脑力都由工具而大大延伸、扩展了。同时,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的相继出现,和前半世纪的相对论一样影响到了几乎是一切知识领域。可以说今天已经是无数、无量的信息蜂拥而来,再不能照从前那样的方式读书和求知识了。人类知识的现在和不久将来的情况同一个世纪以前的情况大不相同了。

因此,我觉得怎样对付这无穷无尽的书籍是个大问题。首先是要解决本世纪以前的已有的古书如何读的问题,然后再总结本世纪,跨入下一世纪。今年进小学的学生,照目前学制算,到下一世纪开始刚好是大学毕业。他们如何求学读书的问题特别严重、紧急。如果到十九世纪末的几千年来的书还压在他们头上,要求一本一本地去大量阅读,那几乎是等于不要求他们读书了。事实正是这样。甚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本世纪的书也不能要求他们一本一本地读了。即使只就一门学科说也差不多是这样。尤其是中国的“五四”以前的古书,决不能要求青年到大学以后才去一本一本地读,而必须在小学和中学时期择要装进他们的记忆力尚强的头脑;只是先交代中国文化的本源,其他由他们自己以后照各人的需要和能力阅读。这样才能使青年在大学时期迅速进入当前和下一世纪的新知识(包括以中外古文献为对象的研究)的探索,而不致被动地接受老师灌输很多太老师的东西,消磨大好青春,然后到工作时期再去进业余学校补习本来应当在小学和中学就可学到的知识。一路耽误下去就会有补不完的课。原有的文化和书籍应当是前进中脚下的车轮而不是背上的包袱。读书应当是乐事而不是苦事。求学不应当总是补课和应考。儿童和青少年的学习应当是在时代洪流的中间和前头主动前进而不应当是跟在后面追。仅仅为了得一技之长,学谋生之术,求建设本领,那只能是学习的一项任务,不能是全部目的。为此,必须想法子先“扫清射界”,对古书要有一个新读法,转苦为乐,把包袱改成垫脚石,由此前进。“学而时习之”本来是“不亦悦乎”的。

文化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结构、有系统的。过去的书籍也应是有条理的,可以理出一个头绪的。不是说象《七略》和“四部”那样的分类,而是找出其中内容的结构系统,还得比《四库全书提要》和《书目答问》之类大大前进一步。这样向后代传下去就方便了。

本文开始说的那两位老学者为什么说中国古书不过几十种,是读得完的呢?显然他们是看出了古书间的关系,发现了其中的头绪、结构、系统,也可以说是找到了密码本。只就书籍而言,总有些书是绝大部分的书的基础,离了这些书,其他书就无所依附,因为书籍和文化一样总是累积起来的。因此,我想,有些不依附其他而为其他所依附的书应当是少不了的必读书或则说必备的知识基础。举例说,只读过《红楼梦》本书可以说是知道一点《红楼梦》,若只读“红学”著作,不论如何博大精深,说来头头是道,却没有读过《红楼梦》本书,那只能算是知道别人讲的《红楼梦》。读《红楼梦》也不能只读“脂批”,不看本文。所以《红楼梦》就是一切有关它的书的基础。

如果这种看法还有点道理,我们就可以依此类推。举例说,想要了解西方文化,必须有《圣经》(包括《旧约》、《新约》)的知识。这是不依傍其他而其他都依傍它的。这是西方无论欧、美的小孩子和大人在不到一百年以前个个人都读过的。没有《圣经》的知识几乎可以说是无法读懂西方公元以后的书,包括反宗教的和不涉及宗教的书,只有一些纯粹科学技术的书可以除外。古希腊和古罗马的书与《圣经》无关,但也只有在《圣经》的对照之下才较易明白。许多古书都是在有了《圣经》以后才整理出来的。因此,《圣经》和古希腊、古罗马的一些基础书是必读书。对于亚洲,第一重要的是《古兰经》。没有《古兰经》的知识就无法透彻理解伊斯兰教世界的书。又例如读西方哲学书,少不了的是柏拉图、亚理士多德、笛卡尔、狄德罗、培根、贝克莱、康德、黑格尔。不是要读全集,但必须读一点。有这些知识而不知其他,还可以说是知道一点西方哲学;若看了一大堆有关的书而没有读过这些人的任何一部著作,那不能算是学了西方哲学,事实上也读不明白别人的哲学书,无非是道听途说,隔靴搔痒。又比如说西方文学茫无边际,但作为现代人,有几个西方文学家的书是不能不读一点的,那就是荷马、但丁、莎士比亚、歌德、巴尔扎克、托尔斯泰、高尔基,再加上一部《堂吉诃德》。这些都是常识了,不学文学也不能不知道。文学作品是无可代替的,非读本书不可,译本也行,决不要满足于故事提要和评论。

若照这样来看中国古书,那就有头绪了。首先是所有写古书的人,或说古代读书人,几乎无人不读的书必须读,不然就不能读懂堆在那上面的无数古书,包括小说、戏曲。那些必读书的作者都是没有前人书可读的,准确些说是他们读的书我们无法知道。这样的书就是:《易》、《诗》、《书》、《春秋左传》、《礼记》、《论语》、《孟子》、《荀子》、《老子》、《庄子》。这是从汉代以来的小孩子上学就背诵一大半的,一直背诵到上一世纪末。这十部书若不知道,唐朝的韩愈、宋朝的朱熹、明朝的王守仁(阳明)的书都无法读,连《镜花缘》、《红楼梦》、《西厢记》、《牡丹亭》里许多地方的词句和用意也难于体会。这不是提倡复古、读经。为了扫荡封建残余非反对读经不可,但为了理解封建文化又非读经不可。如果一点不知道“经”是什么,没有见过面,又怎么能理解透鲁迅那么反对读经呢?所谓“读经”是指“死灌”、“禁锢”、“神化”;照那样,不论读什么书都会变成“读经”的。有分析批判地读书,那是可以化有害为有益的,不至于囫囵吞枣、人云亦云的。

以上是算总账,再下去,分类区别就比较容易了。举例来说,读史书,可先后齐读,最少要读《史记》、《资治通鉴》,加上《续资治通鉴》(毕沅等的)、《文献通考》。读文学书总要先读第一部总集《文选》。如不大略读读《文选》,就不知道唐以前文学从屈原《离骚》起是怎么回事,也就看不出以后的发展。

这些书,除《易》、《老》和外国哲学书以外,大半是十来岁的孩子所能懂得的,其中不乏故事性和趣味性。枯燥部分可以滑过去。我国古人并不喜欢“抽象思维”,说的道理常很切实,用语也往往有风趣,稍加注解即可阅读原文。一部书通读了,读通了,接下去越来越容易,并不那么可怕。从前的孩子们就是这样读的。主要还是要引起兴趣。孩子有他们的理解方式,不能照大人的方式去理解,特别是不能抠字句,讲道理。大人难懂的地方孩子未必不能“懂”。孩子时期稍用一点时间照这样“程序”得到“输入”以后,长大了就可腾出时间专攻“四化”,这一“存储”会作为潜在力量发挥作用。错过时机,成了大人,记忆力减弱,理解力不同,而且“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再想补课,读这类基础书,就难得多了。

以上举例的这些中外古书份量并不大。外国人的书不必读全集,也读不了,哪些是其主要著作是有定论的。哲学书难易不同;康德、黑格尔的书较难,主要是不懂他们论的是什么问题以及他们的数学式分析推理和表达方式。那就留在后面,选读一点原书。中国的也不必每人每书全读,例如《礼记》中有些篇,《史记》的《表》和《书》,《文献通考》中的资料,就不是供人“读”的,可以“溜”览过去。这样算来,把这些书通看一遍,花不了多少时间,不用“皓首”即可“穷经”。依此类推,若想知道某一国的书本文化,例如印度、日本,也可以先读其本国人历来幼年受教育时的必读书,却不一定要学校中为考试用的课本。孩子们和青少年看得快,“正课”别压得太重,考试莫逼得太紧,给点“业余”时间,让他们照这样多少了解一点中外一百年前的书本文化的大意并非难事。有这些作基础,和历史、哲学史、文学史之类的“简编”配合起来,就不是“空谈无根”,心中无把握了,也可以说是学到诸葛亮的“观其大略”的“法门”了。花费比“三冬”多一点的时间,也可以就一般人说是“文史足用”了。没有史和概论是不能入门的,但光有史和概论而未见原书,那好象是见蓝图而不见房子或看照片甚至漫画去想象本人了。本文开头说的那两位老前辈说的“书读完了”的意思大概也就是说,“本人”都认识了,其他不过是肖像画而已,多看少看无关大体了。用现在话说就是,主要的信息已有了,其他是重复再加一点,每部书的信息量不多了。若用这种看法,连《资治通鉴》除了“臣光曰”以外也是“东抄西抄”了。无怪乎说中国书不多了。全信息量的是不多。若为找资料,作研究,或为了消遣时光,增长知识,书是看不完的;若为了寻求基础文化知识,有创见能独立的旧书就不多了。单纯资料性的可以送进计算机去不必自己记忆了。不过计算机还不能消化《老子》,那就得自己读。这样的书越少越好。封建社会用“过去”进行教育,资本主义用“现在”,社会主义最有前途,应当是着重用“未来”进行教育,那么就更应当设法早些在少年时结束对过去的温习了。

书读完了? 第3篇

统筹:欧阳婷 撰文:本刊记者 倪敏 张莹莹 欧阳婷

美编:吴炜 插画:超人爸爸 摄影:阿聪 李昊

找本好书途径之

参加读书会

12月23日,北京西直门外华远企业集团。一号演播室里挤满了人,三百个座位全满,更多的人拿着垫子席地而坐,来得再晚的,只能在入口处站着。

中国金融博物馆在北京举办的读书会,今天是2013年最后一场。

两位发起人—华远地产董事长任志强和中国并购公会会长王巍—亲自坐镇,阅读导师则是易中天。

读书会不到两个小时,期间走动交谈的人很少,几乎无人中途离场。一场读书会,5000人报名,能来到现场的不到450人。有人形容入场名额“比摇号还难中签”。中途离开,哪里舍得!

两年多来,很多社会名流在这里谈过的读书心得,都是平时难得见到却总在耳边的人物—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许小年、耶鲁大学教授陈志武、华谊兄弟王中军、经济学家张维迎、联想集团柳传志、招商银行行长马蔚华、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易纲……

对于大佬们来说,一个半小时,完成一次演讲,谈妥一份合同,都有不菲收入。但是来这个读书会,就只有一张“阅读导师”的聘书,以及一碗炸酱面。面是华远食堂自己做的,用塑料碗盛着吃,易中天笑说“还是素的,没有肉”。不仅如此,他们还得为读书会筹款。任志强前几天刚置顶了一条微博,号召大家关注他的“扎堆”帐号,“粉丝到了一百万,马云就给读书会捐一百万。”

易中天也不例外,照例每场读书会最后,要拍卖一瓶阅读导师签名的红酒,酒是统一采购或者朋友赠送的。拍得的款项,也是继续举办读书会的资金。起初,王巍常要强买强卖,发动自己的朋友来竞拍。之后,酒更多的是被真正的听众买走。这场读书会的酒,成交价2万元,买主是第一次来,没留名字。

修复自己的“脑残”

读书会的想法缘起于2010年12月,任志强去天津参加一个活动,王巍请他顺道在金融博物馆做场演讲。当天早上两人在微博上约定时间,九点半左右,王巍发出微博预告,任志强也转发了这条预告。报名热线一下子就被打爆了,很多人不停催促说还未收到回复。

几个小时之后的活动现场,瞬间聚集了一百多人,反响的热烈出乎俩人意料。当天,任志强不谈地产,讲的主题是“公民的社会责任”。活动结束后,王巍试探性地说:“咱们应该把这个活动弄到北京去,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参与。”任志强当下举双手赞同,一个临时约定的活动,便促成了现在的这个读书会。办金融博物馆书院读书会,任志强说:“初期是偶然的,但后期是坚定的。”

“中国人在阅读方面是低于其他发达国家的,我们称之为‘读书贫困’。”任志强就是要在这样一个“读书贫困”的时代里,重新引领大家开始静下心来读书。微博、微信和网络不断给人们传输碎片化的知识,使得很多人不求甚解,甚至因此而盲从。“小时候在课堂上,老师告诉大家的,都是如何取得标准答案,而我们要做的是‘启蒙’,引领大家深刻地去读书,获得系统地知识,产生新地认识,从而建立独立思考的能力。”

对于“启蒙”,王巍也有自己的理解:“我们的启蒙不是教育,而是修复我们自己的‘脑残’。过去三十年,我们说中国经济在高速增长,但却是野蛮增长。我们观念的偏颇和知识的缺陷,都要通过读书,不断地自我修复。”王巍爱揶揄任志强,“你看老任,以前不读书的,现在也读书了。”任志强反唇相讥:“王巍登山缺氧,回来就‘脑残’了。”

2011年7月,金融博物馆书院读书会正式开办。作为公益活动,读书会对全社会免费开放。每场读书会前,书院通过微博发布活动信息,公众通过私信提交报名申请,而后书院秘书处抽签决定人选,每场限定五百人左右。如今,“中国金融博物馆书院”这个微博账号的粉丝已有15万,两年半以来,举办过41场活动,听众超过2万。

两位发起人都是商界大佬,请到马云、柳传志、潘石屹、俞敏洪不足为奇,但是他们并不想把阅读导师局限在单纯的商业领域。“我们邀请了学者、作家、媒体人和历史学家,还有官员,就是想让大家从不同人群、不同角度,去看他们对书、对社会、对历史的理解。”于是,读书会请前驻美大使周文重讲中国的外交战略,请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谈体制内的灰色收入,请东欧史研究专家金雁讲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请历史学家沈志华揭秘朝鲜战争真相,请近代史专家袁伟时谈对辛亥革命的再认识,请汉学家比尔·波特讲行与禅的哲学。

在第一场读书会上,任志强曾分享过自己的读书历程:“我读书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盲从;第二个阶段,迷惑;第三个阶段是探索。小时候因为作文不好,母亲逼我读书,读《牡丹亭》,看不懂硬塞,就是想写好作文。后来在司令部当参谋,读的书集中于军事政治。到改革开放时,突然发现跟不上了,论经济,不懂经济,才开始读经济的书。”

多年来对书的热爱,任志强练就了一小时六万字的“飞速”阅读技巧,也练就了怎样找到自己想读的书的能力。在他看来,书店里摆着几万册书,许多人很难快速找到自己想读的书,于是,他和王巍请来阅读导师,通过这群社会精英的精选和推荐,帮助大家更容易的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书。

这些阅读导师,并不是随便请的。任志强说:“一场读书会,我也许要邀请好几个主持人,三四个嘉宾来备用,反复协调才能确定这一场谁来。”人来了,说什么呢?其实在请人的时候,他就想好了。“比如我们请易中天来,那是我看过他的书,还不止一本,我知道他能来讲什么,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东西分享给更多的人,这样我们才请他来的。”

王巍经常客串主持人的角色。“我自认为是个读书不少的人,办读书会、做这个业余主持人,就让我要读更多的书,然后跟大家一起来交流。总有人把这件事儿想得很功利,一定要说老任和我在背后打算盘。其实对于爱书的人来说,这就是和书‘谈恋爱’,谈恋爱你也算钱吗?”

办这个读书会,任志强和王巍不仅得拿出时间,还得掏出金钱。这个固定场地,是任志强花了1200万重新装修的。布灯光、摆机器、置办座椅,他把这儿弄成了一个演播室。与一般闲散的读书活动不同,这个读书会嘉宾们戴着耳麦,上台是有灯光音乐的配合,会场前后还架着六台摄像机多机位拍摄。读书会从12期开始录制成光盘,售价30元一张,用来补贴这个“赔钱”的读书会。

“读书饥渴”的一代

易中天生于1947年,任志强生于1951年,加上1957年生的王巍,这三位都算是出生于新中国成立前后的一代人。用任志强的话说,他们是“读书饥渴”的一代:中学时代赶上了“文化大革命”,他们不但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机会,也失去了可以阅读的书籍。

自称“怪人”的易中天,赶在上山下乡的号召之前就去了边疆,因为彼时他读到了一本苏联小说《勇敢》。书里讲述了一批苏联共青团员去西伯利亚建设一个新城市共青团城的故事。这时候的易中天高中刚毕业,“那时候才十八岁,一看这个东西不得了,热血沸腾了,我也要到中国的远东去,我要写一本中国的《勇敢》。”于是,他跑去了新疆。

任志强恰好赶上了插队的洪流,那时候他不满十八岁,还没念高中。正赶上求知欲最强烈的年纪,却一下子没书可读了,就连曾经学习过的“孔孟之道”,一下子也变成“四旧”了。幸好抄家的时候没有把书抄光,任志强“偷渡”了一些书去延安。就在那个读书困难的特殊时代里,手抄本流行了起来。“我读过最厚的一本手抄本是金庸的《笑傲江湖》,足足有半人高,你们就可以想象我们那时候读书有多难。”

易中天借用任志强最近刚刚出版的一本新书《野心优雅》自嘲:去新疆十三年,原本是为了“野心优雅“,结果却是,风景不优雅,生活也不优雅,而他更没能写出中国的《勇敢》,野心也没了。“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在那个被诗意描述过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生活是实实在在的事。”易中天开玩笑说,“所以我奉劝大家,千万不要上作家的当。”

物质生活的贫乏,挡不住他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有人带了手摇留声机,易中天偷偷听过一次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结果被发现了,领导问他听的什么,他顺口胡诌:“报告领导,是《春耕进行曲》,不信我放给您听听。”他用《梁祝》的曲调现场编词:“人民公社风光好,家家户户种田忙,农业大寨指方向……”

唱片偷听了那么一次,读书呢?“红宝书”自然是那个时代的必读书目。庐山会议之后,上级开出了六本学习书目,易中天所在的团分读《哥达纲领批判》,他就被调去团部读书,写读书笔记。“那时候很开心啊!因为读书难啊,读书就不用干农活了,在团部的机关食堂还有肉吃了。”

经历了“读书饥渴”的这一代人,在“文革”结束后,填鸭式恶补了一番。王巍在微博上晒出自己1980年暑假一个半月的书单:“《大屠杀》《约翰·克里斯朵夫》《科学研究的艺术》《莫泊桑小说集》《斯大林时代》《爱因斯坦》《医学科学文献工作》《自然辩证法讲义》《唐宋词一百首》《宋诗一百首》《翻译的技巧》《空想社会主义经济学说简史》,其它续后。”单是他读书的数量和速度,已经让现在的年轻人望尘莫及了,更别提所涵盖的不同领域,哲学、传记、诗词、小说、科普,什么都读。

说起这份书单,王巍说:“三十年前的读书真是如饥似渴,囫囵吞枣。每周定计划读三本,坚持了大概七八年。”而之所以现在做读书会,任志强称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我们这种对书的近乎狂热的爱,可能就是天生的,所以希望大家在有书可读的时候,尽可能去读书。”而易中天在这段“忆苦思甜”中,也发出了类似的感慨:“现在有一个阅读的自由,真是不容易。”

这一场任志强和易中天的搭配,吸引了不少外地书友,南开大学的校长龚克也在活动开始前匆匆从天津赶到北京。吸引他的是企业家和学者这种混搭。“他们两位聊书、谈阅读,我就想听听他们能不能对上话,看看他们怎么对话,我没想到他们都能这样畅所欲言,非常启迪我们的思考。”

看似“无用”的“有用”

这场读书会最后,易中天总结时说:“读书真的没有用。”这个“读书无用”论他已经在不同场合说过很多次,此前在读书会上也有人“英雄所见略同”,比如马云。易中天说:“读书无用,因为读书是没有办法谋生的。但这种看似无用的实则有大用,谋心就是所谓的大用,当然这是非常个人的事情。”

两年多来,金融博物馆书院引起了一阵“书院潮流”。据王巍说所知,去年以来几乎每个月都有新书院成立,北京现在好像已经十几家书院了。“能影响更多的人参与到读书这个活动中来,这是我们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在他看来,主持书院读书会是轻松和快意的事情:嘉宾不端着,听众不绷着。“这样的景象正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

成立于2005年的“研华CEO管理读书会”,也跟金融博物馆书院读书会类似,它的创办人是研华科技总经理何春盛先生。当时他是受到家乡台湾的启发。那时在台湾有个“早餐读书会”在商界颇具人气和影响力,这个由IBM和《远见》杂志主办的读书会,每次都能吸引近50名企业高管参加,何春盛也曾收到过邀请函。

2000年,何春盛到大陆任职,觉察到国内职业经理人的观念十分匮乏,“我很想把我的所学所能,分享给大家。”于是,他先在公司内部办了个读书会,定期选择优秀书籍,交给不同的高管去读,要求写读书心得,再和所有员工分享。一年后,研华把读书会做到了公司以外,推出了经理人校园成长营,邀请不同企业高管一起加入探讨东方管理学。何春盛说:“除了和员工一起读书,我们还和客户一起开读书会,大家都觉得这种方式很特别。”

财经作家吴晓波在2008年也创办了“蓝狮子读书会”,他把读书会定位成一个面向高端商业人士的读书会,在全国已经超过5万会员,不仅推广阅读,每月还向付费会员专门配3本至5本书,甚至还建立了一个总裁书柜。读书会背后有个专门的挑书顾问团,有80多位专家学者为会员们选书,付费会员还可以参加6次高端读书活动,跟作者和专家交流。吴晓波认为自己最大的优势在于,“蓝狮子”了解这个人群的阅读需求,可以为他们提供最好的阅读服务。

读书说到底还是有用的。也许任志强的解释更加准确:“说无用其实是反话,他们的本意是说,你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和需要的书,不要教条主义,不要人云亦云,也不要装模作样。”

大佬们的

私人书单

1.尼古拉斯·韦普肖特《凯恩斯大战哈耶克》

以前我看哈耶克很多,这个是我们在争论计划经济以及“四万亿”问题的时候看的这本书。为什么凯恩斯的思想在世界上这么盛行?而且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会拿它出来说事儿。哈耶克就是完全市场化,凯恩斯却认为市场化不是万能的,市场化解决不了的时候需要靠政府。这本书就是写这两个人的战争,至今不休的战争。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之间,一直在争论。

2.赛巴斯提安·哈夫纳《破解希特勒》

哈夫纳在内地没有译本,台湾大概有六本。这本书是在希特勒上台之前写的,但是在希特勒彻底倒台之后,隔了四十多年才出版。很多人不相信这本书的真实性,因为哈夫纳把所有当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都写进去了,完全像一个预言。但后来考证纸张发现,确实是一战以前写的。这本书,已经成了德国大学生必读的五十本书之一。

3. 熊培云《重新发现社会》

熊培云曾经来书院做过阅读导师。他为什么要重新发现呢?就是要把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现实结合起来,想找到一个属于我们的出路。这个重新发现,和我们读书会的意图是相关的。也许你已经有了固定的思维,但是也许能通过重新发现找到一些新东西。

1.岛田庄司《Y之构造》

我晚上睡觉之前爱看侦探小说,原本只是睡前看一段,只当吃了“书安定”。但是这本书害死我了,因为一口气全看完才能睡。如果我有足够号召力的话,我号召全民阅读外国的侦探小说,因为它能够治中国人的思维病。中国人的思维,最缺乏的就是逻辑和举证。还推荐大家读两本,杰夫里·迪弗《野兽花园》和阿加莎·克里斯蒂《死亡草》。

2.邓晓芒《灵之舞》

这本书的内容是比较中西人格的,其中有个重要的观点是“人生即表演”。在我心目中,不客气的说,邓晓芒是中国唯一的思想家。他翻译了康德,写过黑格尔,对中国的现实有非常深刻的研究。

3.吴思《潜规则》

这本书有个副标题是“中国历史中的真实游戏”。我认为,写历史写得好的,就是吴思。

1.詹姆斯·柯林斯、杰里·波勒斯《基业长青》

大概在1999年、2000年刚刚开始做阿里巴巴的时候,有人给我推荐了这本书,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是一本好书,我才看了三分之一。好书我是不舍得一下子看完的。书中前面讲“企业要有价值观”那部分对我也很受用,对我影响很大。这本书将做企业的事讲得很到位,即使命感、价值观、领导者的培养。

2.徐贵祥《历史的天空》

这本书对我们公司也很有影响,我看了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之后,觉得这是最好的团队训练,我们公司后来要求所有干部都必须看这部电视剧。创业的时候,我就像是里面的主人公姜大牙。假设一个团队处于不断壮大的阶段,这本书能对领导者有帮助。

3.路遥《人生》

我第一次高考失败后做临时工,有一次出差到义乌火车站买了这本书,看了之后觉得人家特有出息,一次没考上大学再考,而我没考上就去踩三轮车了,我决定第二年再考。直到第三年,我终于考上了。我特别感谢路遥,这本书告诉我得考大学,尽管考大学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不清楚,我觉得人家那么努力,我也得努力一下。

1.罗贯中《三国演义》

我读这本书时已经进了北大,这本书我读了很多遍,现在提到很多故事我都能回想起来。书里面的英雄主义情结对我经营新东方很有启发,我觉得这里面的几个英雄是在用不同的方式争天下。我的个性更像刘备,我从他身上受到的启发也比较多。

2.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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