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的秋天散文

2024-07-18

三爷爷的秋天散文(精选12篇)

三爷爷的秋天散文 第1篇

三爷爷的秋天散文

“灵柩起驾——”吆喝声苍老,拖着长长的尾音。

刹那间,锣鼓声、鞭炮声一阵乱响,那只绑在棺材上的公鸡被吓得拼命扑腾,八个蹲在地上蓄势已久的壮汉一齐挺直了腰。

没有哭声,没有引魂幡,八个大汉抬着灵柩,缓缓走出村子,后面跟着一群送葬的人。

村外,秋色正浓。一片片落叶,一丛丛荒草,被秋风抽尽了绿色的血液,只剩下干枯的躯壳,飘零着,战栗着。田野里,有大片金色的稻子,绿油油的萝卜白菜点缀其间。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浅蓝,大团大团的白云,像小孩子手里的棉花糖,重叠着,漂移着,变幻着。一只孤雁低低地飞过,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叫声撞上白云,跌进送葬的人群。

有人抹起了眼泪。

我跟着送葬的人群,心里酸酸的:三爷爷就这样走了?

申福文,这是一个土得掉渣的名字!这也是一个多么吉利的名字!三爷爷的父亲一定希望他有福气又有文化。可是,他却辜负了父亲,既没有福气,还是个文盲。我终于知道,人的命运和人的名字没一点关系。如今,这个名字写上了白纸,白纸贴在墙上,包在一沓沓冥钱上;这个名字搬上了灵牌,成了一个永恒的休止符,成了祭祀仪式上的道具。

三爷爷是我以前的邻居。

在我的记忆中,三爷爷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是可怜的人,一个怪人。

三爷爷出生那年父亲就死了,没有兄弟姐妹,老娘又常年抱病。他那个“三”是有来历的。当时村里有人在书上看到“三寸丁谷树皮”这几个字,觉得很适合三爷爷,于是就“窃”了来。可是村里人觉得这几个字用在三爷爷身上不厚道,有点于心不忍,最终只留下了“三”字。从此,“老三”、“三爷爷”就成了他的名字。

由于身体的原因——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三爷爷很自卑。他几乎不和人说话,除了干活,很少出家门。不过,村里谁家有事,他一定去帮忙。有人要买烟,就会喊:“老三,去给我买包烟。”有人媳妇要生了,就会叫:“老三,快去帮我拦辆车!”红白喜事、砌屋干塘,都少不了他。他帮人做事从不要报酬,你若给他几块钱,他一定会丢在地上,甚至撕烂,然后愤愤然快步离开。但你若给他一些残汤剩菜,他会很高兴地带走。他要那些残汤剩菜,是给他老娘吃。他是个孝子。

我和三爷爷的“特殊”关系,也是因为菜。小时候,我家里也穷,饭都吃不饱,菜自然就是稀罕物。三爷爷不一样,他隔三差五有残汤剩菜,有时还捉些青蛙、蛇、老鼠,剁了剐了煮着吃。他常拿这些东西“引诱”我,我虽然吞着口水,却不敢吃,因为我的父母绝不允许我吃三爷爷的东西。他见我不吃他的菜,就“威胁”我:“你瘦得猴子一样,不吃我的菜,我喊黑狗咬你!”他家的黑狗,我是最怕的。有一次,他偷偷把蛇肉埋到我的饭里,我吃饭时吃着了蛇肉,又惊又怕,他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在他的“诱惑”和“威逼”下,我慢慢地喜欢上了他的菜,后来竟吃上了瘾。

三爷爷经常做些怪事,还爱管闲事。

村里的二胖子找对象,订了婚后想反悔。三爷爷听说了,在自家的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两巴掌,然后对着窗外破口大骂:“好你个二胖子,毛还没长齐,良心倒坏了,你先前答应讨人家做老婆,是砣狗屎也得吃了!”他在家里骂了一通,还跑到二胖子屋外骂大街,二胖子当时就火了,指着他的鼻尖:“你都四五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有什么资格说我”见二胖子的手快伸到脸上,三爷爷立马软了,灰溜溜地转身就走。回家后,倒床上就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出门,只偶尔喊叫一声:“谁说我没老婆?我讨过老婆!”

三爷爷确实讨过老婆,就是因为这个老婆,他的人生才变得暗淡。

以三爷爷的长相和家庭条件,要讨老婆确实有点难度,三爷爷的老娘清楚,三爷爷自己也明白。解放前一年,他老娘想了个主意,央村里长得标致的五哥代他去相亲,居然成了。新娘过门那天,发现新郎变成了一个又矮又丑的人,才知道受了骗,当晚死活不肯上床。三爷爷知道自己理亏,陪着新娘坐了一夜,并拍胸脯保证:“以后我把你当娘养。”三天后,三爷爷陪女人回门,走到一个破庙边,女人说要方便,一个人去了庙后。三爷爷等了半晌,不见女人回转,跑到庙后去看,只见一片半人高的麦苗在风中摇晃,哪有女人的影子?女人就这样失踪了。三爷爷央人去丈母娘家问讯,老丈人要问讯人带话回来,说他女儿没回家,要三爷爷想办法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事对三爷爷的打击很大,从此以后,他像丢了魂,性格也变得古怪起来。他多次去那个破庙,一呆就是半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能听到他叹息:“七仙女下凡配董永,为么子不配我申福文!”

三爷爷讨老婆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我是从大人们的谈笑中得知他那段往事的。当时是当笑话听,当故事听,现在想来,心里却是一阵阵地酸楚、疼痛。

我和三爷爷相处的时间不长,十岁时,我去了外地读书,就很少见到三爷爷了。也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他后来一直没讨老婆,年纪大了,生活也更加艰难。1983年,他老娘病重,瘫痪在床,他一边种责任田,一边照顾娘亲。很难想象,一个快六十岁的男人,每天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喂饭喂药、端屎接尿、换衣洗澡。他的精神和肉体要承受多大的.折磨啊!两年后,他老娘病逝,他自己又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头发y也全白了。

三爷爷死那年,我刚好二十岁。听到他的死讯,我连夜从外地往家里赶。邻居一场,不见他一面,不送他一程,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遗憾的是路上堵车,误了时间,到家时三爷爷已入殓,没能见到他最后的样子。

三爷爷死得很惨,他的死又是因为几十年前那个和他做了三天夫妻的女人。那天,当年代三爷爷相亲的五哥在外面打工回来,说看到了三爷爷以前的老婆,那女人就嫁在离他们村五十多里的地方。三爷爷听说后,一夜没睡着,第二天天刚亮就动身上路,要去寻那女人,结果在横穿马路时,被一辆大货车撞倒了,肠子都压了出来。

村里人在办三爷爷后事时发现,他的床上放着一个稻草扎的假人,假人身上穿着大红衣服裤子。有人说,这衣服裤子是几十年前三爷爷结婚时他老婆穿过的。

村里人把三爷爷扎的稻草人连同衣服裤子一起烧了,据说这样三爷爷在另一个世界就不会再孤单。烧稻草人和衣服裤子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流了眼泪。

三爷爷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唉,三爷爷,似乎全世界的不幸都降临到了你身上,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怪人!

我一直相信,生命的意义或许不同,但生命的本质相同,生命的归属相同。我也从不怀疑秋天的肃杀,就像从不怀疑秋天后面有春天一样。所以,一个卑微的生命在秋天终结,只不过是自然规律,并不影响来年春暖花开,也不会改变逝去的生命的本色。我不是一个信佛的人,但我宁愿相信,死亡就是新生。

于是,我记住了那个秋天——一个平凡的日子,阳光灿烂,阳光下有金黄的稻子,天空有大雁飞过……

又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三爷爷的坟早已塌陷,陷下去的坟上长满了杂草,还有一棵野桃树,每年春天,都有一只布谷鸟站在野桃树的枝上啼叫,叫声凄婉。老人们说,那是三爷爷的魂。

三爷爷的秋天散文 第2篇

你看,爷爷的果园里,红扑扑的苹果飘来香甜的味道,让我馋得口水直流。那金黄金黄的梨,远看像像挂了灿灿的金子,那通红通红的山楂树,仿佛一串串火红的鞭炮,真美啊!

瞧,爷爷的菜园里。里面的菜可多了,一棵棵小白菜犹如一个个小精灵。

秋天真美丽,我喜欢秋天,更喜欢爷爷假的秋天。

树爷爷的识字课(三) 第3篇

前几天,因为奇奇的语文考得好,爸爸特别高兴,说:“儿子,想要什么奖励?”奇奇想要什么呢?他想带小八哥去吃肯德基,小八哥一定没有吃过!对了,好朋友们都要一起去才行。爸爸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这个周日的上午,大街上的人就看到三个好朋友说说笑笑地向前走着,小八哥在他们头上飞,嘴里还衔着一片银杏叶。啊,原来树爷爷也跟来了!

“哎,你们知道‘肯德基’三个字怎么写吗?”奇奇的头脑中总有很多问题。

“哈哈,肯定是‘鸡腿’的‘鸡’嘛。吃鸡腿,啃骨头,应该是‘啃’,因为用嘴巴吃,所以是口字旁。”谈到吃,木木最感兴趣。

“错了,应该是‘肯定’的‘肯’,‘品德’的‘德’,‘基础’的‘基’。一个人的品德是做人的基础和根本。能记住吗?”声音是从银杏树叶里发出来的。

大家连连点头。

“那,‘麦当劳’有什么含义吗?”木木马上联想到另—家著名的快餐店。

可可想了想,说:“我觉得‘麦当劳’这个名字很有意思,要想收粮食,就应当劳动,有劳动才有收获,多形象啊!”

小八哥使劲扇着翅膀,表示“真棒,真棒”!他可不能说话,他一说话,银杏叶就会掉下来。

“这些翻译来的外国名字多有意义啊,不像咱们有些品牌那么直白!”木木颇为遗憾地说。

“那倒不是,我们也有很多品牌的名字是很有意思的。比如‘得力’文具,这名字就挺好,表示这些文具都是我们学习的得力助手!”可可反驳道。

“这就叫‘顾名思义’。”奇奇现在会用很多成语。

生活中处处有学问,这次,大家可都体会到了。

“以后,我一定会留心看店铺的名字、街道的名字和好朋友的名字,多想想这些名字包含的意义。”可可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

“别留心我的名字。”木木在名字问题上,一直对父母很有意见,“爸爸性不变,只是把妈妈的姓‘林’拆成两个字,这也太随便,太不负责任了!”

“不是啊!你看‘独木不成林’,这是父母希望你能够懂得合作的重要、朋友的重要。木字还含有成为‘栋梁之材’的美好祝愿。”可可的分析还真有道理,木木现在对自己的名字挺满意。

描写爷爷的散文:百岁爷爷 第4篇

今天(农历六月二十八)是我的爷爷百岁诞辰。虽然爷爷已经离开我们二十多年了,但那些曾经的往事,却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中。前几天家庭大聚会,每个人回忆起对爷爷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如同过电影一般在眼前闪现,永远不会忘记。

记忆中的爷爷是威严的。爷爷和奶奶一生养育了五个儿女,两个女儿孝顺体贴、三个儿子敦厚朴实、三个儿媳倾力协作。一度时间,我们一大家子,在十里八乡称得上是五好家庭了。大家都说这与爷爷的“家法”有关。父辈们说,爷爷总是那么严肃,家里有许多不成文的规矩,以至于影响着他们,做事都是谨小慎微,也很少和邻居发生冲突。那时候儿媳妇们都是要把饭端到餐桌上,接受爷爷的“检阅”。也许是受封建礼数的束缚,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她们只好端着饭碗坐在各自的门槛上了,奶奶也是把饭调好了坐在灶前吃的。只有我们这些没大没小的孙辈们,与爷爷挤在一起,抢着吃下饭食。当时正在热播电影《喜盈门》,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翻版。就连早上倒尿盆这样的事情,也是一个个儿媳妇接续着完成。现在想起来,那应该就是传统的家风吧。

听父亲说,生产队那会儿,爷爷在队里喂养牲畜,曾经驮着玉米前往百里之外的金华山煤矿换炭。这一去就是个把月时间,路上只能啃干馍、喝凉水将就,期间的艰辛、路途的坎坷,也只有爷爷自己知道。父辈们约摸着爷爷该返回了,就走上十几里地,在山口去迎接他,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父子总能在那里相遇,再一起赶着马车回家。那一刻,应该是他们父子之间最惬意的时刻吧。农忙时节,爷爷总是在三个儿子的场地里帮忙,不偏不倚,直到颗粒归仓。奶奶这时候也把饭送到田间地头,解除了儿子们的后顾之忧。至今还能记起爷爷扬场、摇耧的身影。爷爷还是种菜的一把好手,加上我们那里是水浇地,爷爷总是把新鲜的蔬菜挨个送到几个儿子的门下。有时还骑着自行车,前往十多里外给他的姐姐送些菜蔬。

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时代,能去集市上吃一顿水盆羊肉,算是奢侈消费了。爷爷把日子经营得顺风顺水,逢集便会到街上去,享受一顿美味大餐。说是大餐,其实也就是一碗水盆羊肉而已,里面仅有五六片肉。爷爷一般都是自带昨晚上奶奶烙好的饼子,再买上一个烧饼,夹上两三片肉进去,带回家留给相濡以沫的奶奶吃。记忆中爷爷奶奶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也没说过一次过头的话。逛街实在累了,就买两毛钱一份的甄糕,自己吃上一些,其余的带回来让我们这些馋猫吃。有一年暑假从父亲单位返回,恰好逢集,父亲料定爷爷会照例来进馆子,把我搁在自行车大梁上,自己去买其他东西。没想到爷爷真的出现了,一把子将瘦小的我从车梁上抱了下来,别提有多亲切了,回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还有那个悬挂在爷爷屋子半空的小笼,里面放着糕点、石榴等,过一段时间爷爷总是将它卸下来,让我们这些孙辈们解馋,一颗石榴好几个人分。在我们孙辈面前,爷爷总是那样慈祥。

那年分家,爷爷对我说,中午放学走后门“回你们家”。说是分家,其实就是在院子中间隔了一堵墙,中间留着一个小窗口,那个小窗口后来成为我们孝敬爷爷的窗口,有什么好的饭食,都是从这里送给爷爷奶奶吃;也成为传递亲情的窗口,谁家有什么大的事情,都是先从这里交流信息。我那时候才上小学五年级,傻乎乎的,还真的就从后门回了家,爷爷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责怪我说“你这娃,爷爷和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其实那堵墙才刚刚砌起来,还不到一尺高,能感觉到爷爷那时候是依依不舍的,这个场景如同照片一般定格存放在心里。

记得那是九十年代初期,正值夏收时节,伯父的日子风生水起,却因病医治无效过早离开人世,时年仅四十七岁。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怎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办完伯父的后事,我陪爷爷去赶集,依然吃水盆羊肉,明显感觉爷爷下咽是那样的艰难。回家路上我还开导让他宽心,也不要过度伤感以免伤了身子。可没过几天,爷爷就病倒了。那个暑假,一大家子人从不同的地方赶了回来,陪伴爷爷度过了人生最为痛苦的那段日子。看着爷爷茶饭不思,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皮包骨头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我们这些孙辈们,即将走上工作岗位,可爷爷还没来得及享我们的清福,就永远地离开了。我是眼睁睁看着爷爷停止了呼吸,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苦,眼泪刷刷刷地流个不停。

爷爷去世的那天,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两天,距离伯父去世恰好四十七天。他还向来看望他的邻居伸出两个手指头,表示还有两天该过生日了,而他自己却没能坚持下来,说明当时爷爷虽已不能说话但心里还是很清醒的。至今我也搞不清,也许是为了减轻奶奶的痛苦吧,在爷爷去世前,将奶奶支走安顿在村北头我们的家里,没能让两位老人见上最后一面,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好在奶奶身体还算硬朗。当年我和堂哥带着各自的儿女回家看望奶奶,四世同堂,重孙、重孙女双全,奶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些细节依旧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奶奶八十多高寿无疾而终,不能不说是人生的造化。

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这些孙辈们业已婚嫁,工作也很出色,日子还算殷实。又赶上好时节好政策,我们家的薪火传承,“任”丁兴旺。今年清明节,全家人相约,一起给您和奶奶扫墓,追忆那些过去的美好岁月,一大家子“任”,和睦相处,可以告慰您的在天之灵了。

爷爷的散文 第5篇

爷爷,其实是我的叔爷爷。因为自己的亲爷爷过世早,那时我八岁,那个真的亲爷爷的印象在脑海里极淡,故而排行十三的叔爷爷,就成了我印象里的亲爷爷。

奶奶去年年底病故之后,想到老来丧偶的痛,我更惦记孤身一人的爷爷了。爷爷的大儿子惠叔说,爷爷的身体还好,就是有点糊了。我想老来糊涂,就如在永远地失去了老伴的时候,爷爷的这种糊涂,大概也要算是一种因祸得福了。这时,我突然想到,爷爷在十年前的清明,来九江坝老家挂清明的时候,他随意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婆婆不念啰嗦,他就是餐餐给她做饭吃,也是好的。那时候,爷爷做家务,奶奶则串门,或者打牌。我想,爷爷奶奶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爷爷在十五岁外出读书,之后就在汉寿成家立业,两个儿子,都随奶奶姓张。倒是到后来,这个大叔惠叔的孩子反而姓了蒋。不论姓什么,总是和我们九江坝的蒋家血脉相连着。于是,没有到过汉寿的我,讨要了一张爷爷的全家福。这个全家福里透着喜庆,透着和谐,也透着三代人之间的浓浓的亲情。这张珍贵的照片,我一直收藏着,已经有近二十年了。因为我爷爷辈,我的父辈,他们虽然都是勤劳的,而且人丁兴旺,但总是缺少一种大家庭本该有的亲善和睦,以及那种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忍让无私。他们会为蝇头小利大吵大闹,甚至在我奶奶故去后,故意地大哭伪装成孝子孝媳,其实,没有什么人真正敬爱奶奶,真正孝敬奶奶。正是这种伪善伪孝,让我的内心渴求真爱和真善。当见到从汉寿回韶山扫墓的爷爷,透过他的言行,透过他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像一缕穿透乌云的阳光,见到了人性的光辉,这种光辉像一颗黑夜的寒星,点亮彷徨而迷惘的心灵。我知道,天底下,还有和睦的大家庭,还是有心心相映相濡以沫的温情。从那之后,我的心也变得柔软了,柔软得能够被种种温情的故事的点点滴滴所感动,流下我至诚的清泪。我是一无所有的,唯有这涌流的清泪是我的,是至诚的,是饱满的,是无止境的。从此之后,我每每在静夜独自赏析着爷爷的这张全家福的时候,我就会一点点回忆起由爷爷的口中,或是信中,关于他们家的琐碎的家庭小事。诸如小叔叔相亲的事,诸如爷爷的大孙女考上了上海的大学,诸如过年时,他的两个儿子请老两口下馆子……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是琐琐碎碎的家常,我回想起,一遍遍地回想起,再一次次地回味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温馨的。我想,这是多好的一家子,满心的祝福都是不够的,怎么能满呢,怎么能够呢?我希望这样和和满满的一家子,一直美满下去,和不尽的日子一道美满下去。

虽然我的父亲还是不改暴躁的个性,整日里只是骂人,骂我们姐弟,骂我的母亲,以及列祖列宗,和他所知道的菩萨。而且是整日整夜的骂。我以为这种日子是不会有尽头的。但是在父亲临终的前几天,父亲却变得异常的和蔼可亲。他那样温情的指着蚊帐,微笑着对我说“好多鱼,好多鱼!”那个时候就是我这一生当中,体会到父爱最浓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走进了爷爷家的那张全家福的意境中。我满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呢,我定定神,看到骨瘦如柴的父亲,那张和他的白衬衣一样寡白的脸就在身边。终于等来这一天,即便这是幸福的尾巴,毕竟我也感受过了,抓在了手中。第二天夜里我刷牙时,看到一颗流星就在我的眼前,画出耀眼的光彩之后消逝了,当夜,父亲流着总也流不干的泪水病故了。死不瞑目的父亲,是在等待属马的浪荡不羁的儿子的归来。

父亲故去后,在和爷爷的通话中,因为爷爷问起父亲,固执地问起父亲,我不得已告诉他,爷爷病故已经一个多月了。爷爷问我是什么病,我说是骨癌。电话那头的爷爷沉默了很久很久。那时,我就深深地后悔自己多言了。我真真不该将这让爷爷痛断肠的凶讯告诉爷爷的,白头发送黑头发,怎不心痛?真不该。

后来收到爷爷寄来的钱,以及比钱更金贵的信。我是在1992年读高中时,开始了和在常德市汉寿县第二中学教书的爷爷书信往来。我们就这样彼此认识了。因为叔爷爷是他的五个兄弟里,唯一靠自己读书考学而走上工作岗位的人,故而他对九家坝老家晚辈里那些喜欢读书的人也就看得重些。爷爷给我寄信,还给我寄过钱。那时,其实爷爷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他在汉寿县第二中学教物理,从那里退休后,还到长沙的某个民办学校打工,那时他已经70多岁了。但是,爷爷注重合理养生,故而70多岁的爷爷看上去很年轻,精神很好。

小时候见过爷爷回九家坝。那时我很小很小,刚刚有些记事。只是依稀记得他穿着白衬衣,手里摇着一把精致的芭蕉样,洁白而小巧的扇子,缓步走到窑坨湾那里,之后渐走渐远。

我探家时,爷爷也回到了阔别多年的九家坝。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爷爷。那个夏日的傍晚,我送他,我们经由九家坝的田埂,面对着绿油油的禾苗,爷爷语重心长地告诉我:“看到这些禾苗,心里都是高兴的。”我当时并没有感到这句话的深意,也没有体会到家乡的一草一木对于常年在外的游子的情意。现在,我在外地游逛了一圈之后回到家乡的时候,当我从懵懂的少年步入青年的时候,而且人生在经历一番曲折之后,心也变得苍凉的时候,就深切地体会到爷爷的话外话内的含义了。

我父亲病故之后,爷爷随后就给我汇来了钱,接踵而来的是一封信,说那些钱是让我给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我知道“母亲”二字在爷爷心上的分量。我曾经在爷爷《回忆母亲》的文章里,知道了当年太公太婆的情况。当时爷爷外出求学,是太婆送出家门的,这之后十多天太婆就辞世了。故而爷爷的名字也由昌政改为子平,是“子贫”的谐音,因为爷爷当时觉得,没有了自己的.母亲,自己是一无所有了。爷爷内心敬重他的母亲,也愧对他的母亲。爷爷因为对太婆的深情,故而他也很同情我的母亲,他也希望我的母亲能在余下的日子里安度晚年。

爷爷在信中提到我的父亲小的时候。那次正是爷爷回到九家坝,少年父亲正在黄土坝河里捞鱼虾,看到爷爷回来,就边跑边喊“满满,满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到这些文字,我都要流泪,一个劲地流泪。两次写到这里,一次是写在纸上,一次是将写在纸上的这些文字录入到电脑里,我都泪流满面。我的那个几乎让我痛恨了一辈子的暴君式的军人父亲,当我读到爷爷的这段关于父亲少时的记录的时候,我都满可以将当时的情景还原,那是率真的父亲,那是纯贞的父亲,那是可爱的父亲……那么,是什么将属于父亲的可爱可亲洗刷了?我只知道父亲在24岁的时候,在北京的防原子化学部队得了严重的职业病,于是,屋后背的花果山里的果树和中草药,都是润肺的,诸如400多棵的梨树,二十多棵的柿子树,以及果树下见缝插针种植的百合玉竹。作为女儿的我,并不知道病毒在父亲体内潜伏多深多顽固,给他造成了多大的身体和精神上伤痛。母亲说,军医预言,父亲只有十五年的寿命了,而父亲每一次咳嗽,都要认真地审视他吐的痰,父亲甚至说过,他还咳出来了他的肺块。像父亲那样带病回乡的退伍军人,政府是应该照顾的。当父亲的职业病复发后,他找到当地民政部门,但是没有下文。此后,父亲再也没有向政府或是他人张过口。他自力更生了35年。当父亲的生平和重病,登上湖南金鹰报湖湘周刊,文章以韶山老兵是硬骨头为题。后来,我到湘雅医院求医问药,那医生看了我带去的刊物,免去了父亲的挂号费。当我将这个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的眼圈红红的,湿润润的。这个如山的军人父亲柔情的瞬间,让我意识到父亲的多面性。原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懂得自己的父亲。

父亲为我们姐弟,用双手修建了一座花果园,一年四季花开果香。当父爱深深地根植在花树里的时候,我并没有读懂军人父亲。但是,爷爷是懂父亲的。即便爷爷在十年前最后一次回凤形的九江坝的时候,我的父亲还当面指责爷爷,让我和母亲都很难堪。但是,爷爷并没有计较,在我和爷爷通信通话的时候,总是深情地问起父亲。在得到父亲病故的音讯之后立马寄来汇款,以及那饱含深情的信。那份信,我读了又读,也不知道到底读过多少遍。每次读过之后,父亲新逝的无边的痛楚也要随着冲淡。原来,我有机缘触摸父亲的阳光少年的历史光影。爷爷,在他的信中,在他的言语之中,在他的心灵深处,他只记得他人的好,只有他人的好处,以及将小好视作大好,大好视作大恩。于是,爷爷在我的心中,就演绎了一个我们蒋氏家族固有的至德和家风,那就是扶危济困,厚德载物,亲穆存心,奉先思孝,处下思恭,倾己勤劳,以行德义。

现在,我写到爷爷,因为我们一些共通的经历,诸如爱读书,诸如在异地谋生,诸如对贫困家庭里父母那份特殊的情感,等等,都让我对自己,对人生,对爷爷,有了一种可以不断滋长的认识。

描写爷爷的散文 第6篇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沉稳老练,和蔼可亲。我记事时,父亲已经40多岁了,父亲给我的印象就一直是很“老”的样子,那时我就觉得天下的父亲就应该这样老成才对,那些年轻的父亲好像都不称职。老爸是我生活的依靠,更是我们这些儿女们心中的英雄。

在生产队那会,父亲是党员,生产队长,他身材并不高大,夏天里的父亲给我印象最深,一双自己编织的草鞋,一条长长的白色老布汗巾,汗巾既是上衣,也可随时擦汗,他带领队里十几位青年人送公粮时的队伍最壮观,服装整齐,走路时的草鞋声错落有致,像是在接受检阅。他是队里的庄稼头,他用那高音的嗓门指挥着社员们干活,他自己做的是驾驶老牛的技术活,每天生产队给他记入12分的工分。春天一到,他早早的犁田。虽然天冷,却时常带回一些小鱼虾,妈妈是做菜的好手,虽然那时食油极少,可妈妈总是想着法子多加些辣椒生姜什么的,把鱼做得特香。每当公社干部下队,都喜欢在我家吃饭,那时公社干部在谁家吃饭是件十分光荣的事情,常常让左邻右舍羡慕,干部们觉悟都很高,每次吃饭也付给3角或5角的生活费。

我家门前有棵需要几个人才能合围过来的皂角树,树荫很大,吃饭时,庄上的大人小孩都端着饭碗来谈心,各家的饭菜都差不多的。只有我家经常吃鱼,我也因此感到自豪,妈妈经常给长辈分些鱼吃,老人们都夸爸爸妈妈好。老爸的性格很乐观,每当夏夜,生产队车水或者打场,老爸总是为队员们唱上一段安徽的庐剧,因为有老爸在,人们总是乐呵呵地劳动。

我小时候的农村生活就是这样,贫穷而快乐,快乐伴随忧愁。小时的家庭很差,我读初中时,每到开学时,爸爸妈妈总有几天唉声叹气,孩子多,又都读书,庄上很多孩子小学读完就回家为队里放牛什么的,一天也能挣个3分工。可妈妈说:“孩子应该读书,将来才有出路的。”爸爸经常借来利息钱给我们读书。我很理解父亲的难,于是我努力读书,记得一段时间,我因为营养不够,食物单调,每星期只吃从家里带的一缸咸菜,结果腿都肿了,父亲看了,很着急,也只能捉些鱼,妈妈烧了干鱼,算是给我加餐。父亲说:“好好读书吧,将来你考取中专学校了,一切都会好的,现在家里姐妹多也只能这样,家里的情况你多少知道的,我和你妈妈只能这样培养你们读书了……。”我很感激爸爸妈妈,因为有了爸爸妈妈的辛劳,才有我的今天的。

时间真正快!现在,我的女儿也考取大学了,我经常带着女儿回家看爷爷。女儿看着爷爷问:“爷爷的房子这么破,你们小时候怎么住啊?”是啊,我看着老父亲,都快八十的人了,头上的白发增多了,脸上的皱纹加深了,我的心理一阵心酸!爸爸这辈子乐观,一辈子清苦,我们做子女的没能尽到责任,女儿和我爱人都劝说老爸和我们一起过。父亲总是说:“我在乡下惯了,我身体很好,自己能做些事情,不劳动我回生病的,过几年再说吧。”我也很无奈,只能为老爸准备好他的房间备用。老爸一辈子没生过病,最近几年,偶尔生病,找来医生吊两三瓶点滴就好。我想,这与他的乐观心态和有规律的清贫生活有很大关系。也是我们晚辈的福气。

三年级:秋天的快乐 第7篇

特邀撰稿教师:江苏省海门市东洲小学 金红梅

要求:

选一幅或画一幅秋天的图画,先跟同学说一说图画的内容,再写一写你的画。注意用上平时积累的词语。写好后读给同桌听,根据他的意见认真改一改。再把习作和图画一起贴在教室里,让大家欣赏。

快乐导航:

一看题目就知道写的季节是“秋天”,文章字里行间里要体现出“快乐”。可以按照一定的顺序写出秋天的美景,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可以写人们秋天的活动,摘果子、放风筝、捉蛐蛐……在与大自然的接触中,写出心中的“快乐”。如果描景状物,用上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生动再现事物的特点,彰显文采。如果写人叙事,要细心观察人物的神态、动作、语言等细节,以细腻的文笔打动读者。

词语加油站:

描写秋景的词语:

金风送爽 橙黄橘绿 硕果累累 丹桂飘香 一叶知秋

春花秋月 一碧如洗 云淡风轻 秋风习习 明月清风

句子加油站:

描写秋景的佳句:

1.秋天到了,枫树的叶子全变红了,远远望去,像一团火在燃烧。

2.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就像碧波中的几朵浪花。

3.秋天到了,石榴成熟了。圆滚滚的石榴红黄相间,薄薄的皮闪闪发光,像抹了油似的。石榴顶上的小裂口,就像石榴娃娃扎着一条冲天辫,正咧着嘴对我笑着说:“快来尝尝我呀,我可甜了!”

诗句加油站: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滕王阁序》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山行》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杜牧《七夕》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怀念爷爷的散文 第8篇

看到叔叔和小弟走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这是清明节去给爷爷上坟的路上,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近在咫尺却没能见上爷爷的最后一面,没能送爷爷最后一程,是我心头永远的遗憾。那年,我刚生了孩子,爷爷还没见上孩子一面,我还没来得及亲口告诉爷爷这个消息,他突然就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那个月,我跟妹妹同时生孩子,爷爷做了个梦,说梦到树上结了两个很绿很绿的苹果,两个重孙必定都是男孙子。爷爷得知我生了孩子,开心地说他的梦是对的。那是爷爷给我们最后的祝福,只是,我还没来得及亲自跟爷爷讨论下梦境与现实的.微妙,告诉爷爷他猜对了。还没来得及听他的哈哈大笑,我那善良、乐观、开朗、豁达的爷爷,一夜之间就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我是那样地无可奈何,那样地遗憾,那个月子里我深深体会和思考了生与死,生命的无常、人生的意义。家里的长辈嘱咐我月子里不要流泪,爷爷高寿是喜丧,否则以后眼睛会见风流泪,我又怎能不难过不流泪呢?又怎能忘怀过去岁月里的点点滴滴?那些爷爷为我唱过的民歌,给我编过的鸟笼子,给我织过的羊毛袜子,给我烙过的饼子,甚至我用铁棍子烫头发,爷爷就帮我烧铁棍子,任凭我把头发烫焦,任凭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记忆就像那夜空中的繁星一样,数也数不过来。我童年的自由自在、任性和欢乐就那样留在记忆里永不褪色!爷爷博大的胸襟,一生从来不与人争执,积极乐观向上,在那清贫的日子里,竟无半点世俗的烦恼,给予我的永远是快乐,永远是生活的美好,永远是博爱、是宽容、是希望。

犹记年少时的清明节,爷爷在前面领路,爸爸、叔叔和我们跟在后面,走过那沟沟壑壑,穿过那黄沙漫漫,有时还需要趟过一条河,才能走到祖辈们安息的地方,那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路了。而今,爷爷去了另一个世界,奶奶走不动了,爸爸走不动了,我们远走高飞想回也回不去了,空悲叹!当年的队伍不会再有了,远去的是昨夜星辰和前尘往事,留下的是永恒的记忆和无尽的追忆!雪花漫卷天空,帅气的叔叔和小弟,看着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内心又倍感欣慰。

爷爷的二胡散文 第9篇

对于爷爷,我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因为,自打我记事起,爷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那样,从来没有变过,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刻。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经历,或许有,只是我不知道。我记事以来,爷爷就像一个“可怜”的流浪汉,一段时间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在二伯家住,一段时间又在大伯家住。这样周而复始,始终“居无定所。”

爷爷文化不高,兴趣爱好却十分广泛,医学、天文、风水学、琴棋书画等等无不涉猎,虽说不能自成一家,却也有他的独到之处。但他最钟爱的还是那把不知要大我多少岁的二胡。

听爷爷拉二胡是我最喜欢的事。爷爷拉二胡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一边拉,一边还会不停的唱,像是搭戏台子唱戏一样有板有眼。听的人也由最初的我慢慢的不断增多,邻里的老人孩子也会闻声而动,有时候就连过路的路人,也会情不自禁的停下匆匆赶路的脚步听上那么一曲。这时的爷爷拉得更加起劲,就像电视里边说的台词那样:“观众是天,观众是地,观众的掌声就是我们演员的充电器。”当然,我的爷爷不是演员,他只是在二胡中自娱自乐的一位老人。

我曾向爷爷提出让他教我拉二胡,以便继承他的衣钵,看着爷爷慈祥的面孔,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爷爷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孙儿,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读书,拉二胡等你长大了爷爷再教你。”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已进入了大学。爷爷一句,等你长大再教你,转眼已过十年。

那是,虽说时间不长,但我已记不清楚是春节学期还是秋季学期,唯一清楚的是爷爷那段时间在大伯家住。大伯家因大伯工作的原因,我记事以来,大伯家就在县城。我去学校读书,要到县城坐车,以便顺道去看看爷爷,不巧的是爷爷那天不在家。大妈跟我说:“你爷爷今天上街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想,要见到爷爷又得下次放学回家了。

辞别大妈,拿着行李,我直奔车站。也许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我在县城的步行街,看见了爷爷。爷爷没做别的.,爷爷正在和一群老头坐在步行街的石板上拉着二胡。

虽然转眼已过十年,爷爷拉二胡的样子还是那样,一边拉,一边唱。我凑上前去,叫了一声,爷爷。爷爷缓缓的抬起头:“孙儿,来,爷爷教你拉二胡。”一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爷爷怎么会突然间要教我拉二胡呢?而且,还是在人群密集的街上。“爷爷,我还得去读书,没有时间,等我放学回来再说吧!”就这样与爷爷简单道别,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一走,竟是我与爷爷的永别。

我回到学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爸爸打电话跟我说:“你爷爷已经不行了。”接到爸爸的电话,瞬间,我犹如泰山压顶。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我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呢?等我赶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从此再以没有醒来。

看着静静躺着的爷爷,我在心里不停地“骂着”,爷爷您是个骗子,您是个大骗子,您是个老骗子,您说了要教我拉二胡的,您一次都还没有教我,您怎么就走了呢?您、您、您快起来教我拉二胡,任我千呼万唤,爷爷始终没有回应。

爷爷走了,爷爷真的走了,爷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怀念爷爷奶奶的散文 第10篇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二日,奶奶去世三周年忌日,同时是爷爷去世两周年忌日。

大概是今天凌晨5点钟光景,我看到母亲斜倚着门,随便的吃着东西,身上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满脸疲惫的问我吃饭了没有,说没吃饭她去为我准备饭。我很快从 梦境中醒来,泪水濡一湿了双颊,长久的沉浸在心灵的疼痛中——妈妈已经离开我们了,那时我和妹妹都还正在读高中。我已经有好久没有为母亲上坟扫墓了, 心中总是为此不安着。

我看看日历,今天是爷爷奶奶的忌日,妈妈又责怪我没有回家了。很久以前我就想为我已经仙逝的亲人们写些纪念的文字。也已经分别为爷爷和二爷爷写了文字,我 知道今天如果不为奶奶写些东西,妈妈肯定会生气的。妈妈在那个世界里也一定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爷爷奶奶们在那个世界里有母亲照顾,一定不会受苦。

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是农村老一辈中比较有能力,也很干练而有主见的为数极少的`家庭妇女。奶奶会算数,而且算的极快,自己拿秤卖粮食,再精明的小商贩也甭想骗了奶奶。

奶奶身体一直很健康,爷爷奶奶一直和他的三个儿子分灶单过,虽然奶奶的七个儿女都很孝顺,但二位老人谁家也不愿添麻烦。秋天,已经近90岁的奶 奶病倒前夕,仍然是她独立的服侍着自己和爷爷的饮食起居。但病魔还是让奶奶躺下来了,四个姑姑轮番来照顾她,奶奶还怕自己劳累了姑姑们,她曾给二姑说: “妮,你们都很大年纪了,来照顾我你们烦不烦?”直到临终前,奶奶想的都是她的满堂子孙,然而,她最割舍不了的,还是爷爷——他们风风雨雨相依相伴走过近70年的岁月啊。

见多了现代人的婚变,我不知道生在旧中国的爷爷奶奶们靠什么维系他们的婚姻能够历经70年而历久弥甘。爷爷年龄大了之后有时就像个孩子,他也偶尔向奶奶发 发脾气。但我从未见奶奶和爷爷争吵过。我曾见过一次爷爷对奶奶发脾气,而爷爷常用自己的“死”来试探奶奶,而奶奶一听到爷爷说那个不吉利的字,一定很快的 住了口,或者说话就软一了下来。在奶奶的心目中,爷爷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奶奶宁愿自己“走”,也不愿没有爷爷而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爷爷也并不是真向奶奶发 脾气,那不过是老年人常常会有的“老小孩”心态的偶然流露而已。我和爷爷奶奶在这个世界上共同生活30年,从未见过他们红过脸。他们每时每刻都把对方放在 心上!

1995年是我刻骨难忘的一年,那一年的秋天,妈妈病卧在床半年之后,终于含泪告别了年幼的一双小儿女。妈妈去世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我从学校里回家拿东 西,那时爸爸为了我和妹妹的学费已经外出为人家开长途车了。我回到自己满目萧索的家,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奶奶很快的来到我家,给我拿了两个红皮鸡蛋 说:“小勇,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煮了两个鸡蛋。”我接过奶奶的鸡蛋泣不成声。现在,就在我敲打这些文字的时候,我还很多次不能自已,泪眼模糊。我以 为,妈妈去世之后,每年的生日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我再也吃不到红皮鸡蛋了。但是奶奶记得,她共有28个孙辈,每一个人的生日她都记得!10余年来,每年 生日的时候,我和妹妹总是互致祝福。这份浓浓的亲情总是让人温馨满怀。

上帝总算成全了奶奶,他让奶奶先于爷爷离开这个世界,实际上是减轻了奶奶的痛苦。奶奶于二零零六年十一月初二日离开了这个世界。的这一天,当子孙们来为奶奶过周年的时候,爷爷也随奶奶一道去了。

奶奶姐妹五人,年龄最小的也活到了88岁。奶奶姓刘,五姐妹中排行第四。

我的爷爷经典散文 第11篇

一九七六年初春的一个早上。

阴云笼罩着大地,西北风呼啸着猛烈地敲打着破碎的门窗,冷冷清清的蠡县县城汽车站候车室内,三三两两的乘客不时裹裹身上的厚棉衣,搓搓冻僵的双手,等待上车。

我和爷爷挨坐在一条又硬又凉的长条木椅上,默默地吸着烟,很少说一句话。我很纳闷,我和爷爷以往在一起说说笑笑很少有停的时候,今天却挑不起一句话头。

开始检票排队上车了,爷爷朝我挥挥手,一直站在检票口后面望着我。当汽车驶出汽车站大院朝往西去的街道处拐弯时,隔着车窗玻璃,我猛然回头发现,72岁的爷爷返身追出候车室门外,又一次挥手相送。由于车速快,眼前的一刹间被车轮扬起的遮天蔽日的尘土隔开了。

“再也见不到爷爷他老人家了。”一种突如其来的不祥预感,莫名而又紧紧地攫住了我的心。

六年后的一天,站在爷爷的坟头前,我的喉头象被坚硬的石块卡住一般,哭不出,喊不响,记忆中的往事,潮水一样地涌入脑海。

当年的故乡老家可以用“一无所有”几个字来形容。乡亲们长年累月在土地上浇水刨地耕种,风吹日晒,早出晚归,出一天工仅能挣到两毛钱。累死累活,辛苦劳作一年,还得东筹西借补交偿还亏欠生产队的粮钱。故宅就坐落在村里一条土道的南面,土坯垒成的低矮的院墙,房屋四周围墙壁斑驳,刻下了岁月的印痕。离此不远的前面,有一个约两百米见方的大水坑,那是我们小伙伴天然的乐园。炎热酷暑,不睡午觉,一丝不挂地跳入水中“扎猛子”。隆冬季节,穿着棉絮外露的破棉袄,驾驶着用小木板制成的简易木筏,在坚硬的冰面上纵情驰骋,水坑干涸的时候,分成“南头”“北头”打土坷垃仗。

贫穷的日子显得时间有点过剩,闲唠就成了父老乡亲们打发光景,消磨光阴的一种特殊的消遣方式。爷爷奶奶待人宽厚,人缘好,这里就成了当然的聚会场所。每当夕阳西落,三间陋房的炕上坐着的地下站着的人挤得满满当当,说古道今,谈天说地,热闹得像赶集一样。每当这时,爷爷坐在一把棕色老木椅上,抽着手卷的旱叶烟,或静默不语地听年轻人“侃大山”,或同身边的几位老哥们回顾过去的事情,谈到高兴处,常常情不自禁地用手抹一把脸,发出爽朗的笑声。这种闲唠嗑往往要持续到很晚才散。

爷爷一家六口人,全家人的`生计全靠他。爷爷有喝酒的嗜好,因为缺钱几天难得品上一盅酒。但不管手头多紧,他总是尽可能的不让小孙子委屈。有一年冬天,我穿的鞋的鞋面与鞋底分了家,十个小脚趾光光地裸露在外面。爷爷发现后,领我到集市上,用兜里仅有的5角钱,为我买了一双新草鞋。现在穿草鞋早已成为了历史,但我无论穿过多少鞋,都觉得比不上爷爷买的草鞋温暖。

平常,大多时候我总是象影子一样跟在爷爷的身前身后。爷爷去浇地,去河边打鱼,去县城里赶集,都少不了我,甚至爷爷偶尔上“老地方”喝酒,刚向卖主要了一把带皮花生,小小的我已经闻风而至,倚在他的腿上。这样的好爷爷,还没等孙子来得及报答,怎么会离我而去呢。

插队下乡那年,一次塌方不幸把我的左脚砸伤,脚面肿胀得像一个大面团,回到故乡后的一个多月里,爷爷每晚都到邻家为我熬红花草药,让我洗脚消肿,风雨无阻。看着爷爷憔悴的面容,想想爷爷已是70多岁的老人了,仍然一如既往地为儿孙操劳,我感到心头沉甸甸的。

爷爷在我返城走的那一年去世了。听爸爸后来讲,爷爷染上了黄疸性肝炎,面容枯槁,人瘦得皮包骨头,他在垂危之际曾经对爸爸讲:“我想去孙子那里看看。”这样的话,爷爷也曾对我讲过,但我当时却以种种理由拒绝了他。爷爷含辛茹苦一辈子,却由于我的疏忽,再也不能实现这最后的一点愿望,我追悔莫及。

爷爷的马帮队散文 第12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童年是一首歌,童年是个美妙的音符,所以人们都赋予童年为金色的童年。

我的童年从认识爷爷的马帮队开始的。小时候,我只记得爷爷爱马也会驯服马。爷爷身材愧伟,老是穿一身青衣,很少见他穿白褂。据说是马帮队常年在外,青衣才显大方得体。不过,我见过一次爷爷穿白褂,那次是因为爷爷驯服了一头枣红烈马。那天,他穿上白色衣褂,骑在马背上,耀武扬威地在村子里跑了三圈。

枣红马是邻村德清爷爷的,德清爷爷个子比较矮小,春夏秋冬,总是戴着一个瓜皮帽,他牵着那匹高大的枣红马,显得更加矮小,比我们现在演滑稽戏的丑角演员没多少差别。马帮队的伙伴,只要见到他的枣红马一出现,便老远就叫喊他,“清矮子。”德清爷爷的名字,是我在奶奶跟前挖树盘根问出来的。而他的真实姓名早已被“清矮子”所代替。更让可笑的事,他的名字在人口普查和社员工分榜上也写上了“清矮子。”他死后人们在他墓碑上才知道他真正名字一一华德清。

当时因为他单家独姓,人们只要知他子孙姓什么就可以追根还源,找到他的`姓氏。德清爷爷的这匹马是当时马帮队从汉阳找相马师相中的一匹马。德清爷爷喜欢红色,他说现在是红色年代,我选枣红马。相马师告诉他,这匹枣红马,性子急,有点犟,说通俗点就是烈性马。德清爷说人定胜天,什么马还胜过人。刚开始此马由于长途奔走,一累二饥饿的原因。马见主人喂好精料,通了人性,很听德清爷的话。过了一段时马膘长起来,抖起精神来了。德清爷爷个子小,但性急,时不时拿鞭打它,这下也惹毛了身强体壮的马。他见了德清爷爷不是腿踢就长咬。有几个不服输的马帮伙伴见了枣红马就想降服它,结果好几次在马背上摔下来,不是轻伤就是重伤。

有一次,马帮队伙伴在一起打赌,谁要是驯服了枣红马,我们敲锣打鼓让他在村子里转三圈。我家爷爷冷哈一声,他伸手把两只衣袖往上卷着,口里念道:“不信我来试一试。”爷爷说着人近马身,将马头抬起,双手把一条铁链迅速塞进马口,谁知马更快一步,一声长啸,飞速转过身来用蹄踢。眼看爷爷要吃亏,大家惊呼:“小心!”爷爷眼疾手快,更加贴进马身,拉紧马的笼罩头,顺势一拉,这一下足用了十成力道,马见遇上了对手,还在乱踢。看的人都惊出冷汗。马见踢不着用嘴乱咬,企图像对付德清爷爷那样,来降服爷爷。爷爷身子更贴进马身,一手拉着马衔在口中的铁链,一手抓住马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枣红马。两腿使劲地夹着马肚,像长在马身上。马还不服气,前用嘴咬,后用屁股掀。爷爷拉着缰绳,身子贴在马身上,任凭马使用浑身数解。马身上流汗了,嘶叫声也小了。爷爷见势猛拍马屁,马乖乖地听爷爷使唤。德清爷爷由惊到喜,大声高喊:“拿锣鼓去!”爷爷趁机跳下马,让奶奶从衣柜里拿出白衣褂,恭恭敬敬地穿上。他跃上枣红马在锣鼓声中,得意地在村道上转了三圈。

德清爷爷虽然生性脾气很犟,他经历了枣红马给他带来的痛苦后,有些惧怕枣红马,提出愿倒贴钱与爷爷的小龙驹对换。奶奶从中调解双方对换就行了。就这样调皮的枣红马就进了我家马棚。我经历了爷爷这场驯服马后,非常敬佩我爷爷,在小朋友关庚,李兵,王六九面前当了故事王。有时,他们在我家玩,要是他们不听话,我就拿我爷爷吓唬他们。爷爷在家时不许我们溜进他的马棚。我有时偷偷地带着他们进马棚,学着爷爷的样子,抓起一把草料往马嘴里送。马不欺负我们小孩,他用嘴在我手心上吃草料,马嘴弄得我们痒痒的,我们都觉得挺好玩,但却把爷爷给马备的草料弄得乱七八糟。有时被爷爷发现,爷爷抓住我们打屁。见他咬牙切齿,一副不饶我们样子,个个都吓得尿裤子,可是打在屁股上不痛,我们都破啼为笑。有时爷爷故意问我们,屁股痛不痛,我们也调皮的把屁股一摸大喊:“不痛!”爷爷也笑得直打哈哈。

爷爷喜欢马,我也跟着喜欢上了马,天天跟着爷爷转,也跟着马转。有天爷爷半夜起来摸进马房,我以为爷爷去拉尿,我也跟着去尿尿。谁知爷爷一边摸着马身,一边给马上料。我尿完尿,也摸进了马棚,我不解地问:“爷爷,马白天不是吃饱了吗?”爷爷告诉我说,马无夜草不肥。哦,知道了,难怪爷爷天天起夜,原来是给马喂夜草。

有时候,爷爷不在家,我将好朋友关庚,李兵,王六九找来过夜,给马上夜草。有天夜里我刚醒,王六九大叫:“我做了一个梦刚在平地上拉了尿。”关庚一把抓住王六九的裤档,“哎,六九尿床了。”我们四人一起床,床上一大片湿的,李兵捏嘴笑,关庚捂着鼻子笑,不住地说:“好尿臭。”王六九怎么也笑不起来,快要哭了。我赶紧拿我衣褂给他穿,提议去马棚给马上夜草。这下大家兴致来了,一齐来到马棚。我们四个小伙伴,轮换给马喂料。到了天快亮,马吃饱了,不住地放屁,一会又拉屎。有时马屁拉得很响,王六九得意忘形地笑,学着放马屁,边说边做地逗得大伙捧着肚笑。那欢乐的笑我至今还在耳朵里回荡。童年时是多么的天真活泼,又是多么的无邪呀。

一次枣红马肚子上长了一个脓胞,爷爷天天侍候着它,为它一边求医,一边到处寻找草药,喂它服药,给它缚药。我每天看爷爷为马治疗,茶不思,饭也吃不香。我不解地问爷爷,你为啥不高兴?爷爷解释说,喂马的人如同孝子。我还不解,爷爷说,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我现在才懂得孝子的含义。

我只知道爷爷的马帮队,春天为乡民驮蚕丝到汉口,秋天为乡民驮棉花到天门的麻洋,彭市河,那时只听大人们说那是小汉口。爷爷们的马帮队一次出去大约十天半,少至三五天。他们出去时,村民亲人为他们送行。奶奶信佛,爷爷每次出去之后夜夜烧香,口中念念有词:“神仙保佑马帮队干干安安!”有时我觉得好有趣,跟着奶奶烧香敬神,还不住地念:“阿弥陀佛!”爷爷的马帮队回来了,村子里放鞭炮迎接。马背上驮着村民需要的日用品,村民们像分得战利品,不停地住家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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