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

2024-06-03

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精选8篇)

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 第1篇

你,是我心中的天使,灵魂的归宿散文

初次见你,是在1994年秋季的一天,那时我刚迈进小学门槛,才步入一年级的教室。你的哥哥与我的一个族叔是同学,都在二年级,因此,我与令兄也有过一段交往。

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充满智慧、善良、勤劳而又多愁善感的天使。当碰见你时,不知为什么,我总想且总要偷偷地看看你才可罢休。那个年纪,我固然不知道情为何物,只知道见你的时候与见别的女孩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或许是你的引力,也或许是咱的缘分吧!

好景不长,大约两年后,你竟无声地消失了,令兄也隐藏了起来。我无法知道你们的去向,幼稚而天真的心灵也逐渐地从记忆中抹去了你和他的影子。

春季的一天上午,我去村委会缴电费,与你又“相遇”了。不错,的确是你。五年过去了,你的模样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刚开始,我还有所踌躇,不敢确认,而当与你一同的人叫你一声“兰兰”后,我抛弃了所有的疑虑。你那明亮而又水灵的双眼与我相视了大约两秒后,你就匆匆向我的身后奔去。望着你那渐渐远去的倩影,我不知所措地原地站着,你那青丝间的蝴蝶结还是小学时的那个颜色。当你消失在那片黄花中后,方才你经过的地上腾起的尘雾尚未散尽。

我也无可奈何地骑车而去,但不时还回头看看,希望重逢你的笑脸。此后,每当经过你住的.村庄,我都毫不犹豫地凑近,向里张望,盼望出现奇迹,往往忘记时间。可每一次都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归。初开情窦的心灵,在默默而静静地期待着,盼望着能与你相见,还奢望着永不分开。多次的叩心自问:我们还能否再见面,我们的未来到底如何?度日如年的祈盼,等待,而这一等又是五年啊!五年,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待,可以浪费?而这五年后的一面还不如不见啊!尽管我朝思暮想能与你见面。它,太摧残人的身心了,也许这一面本不该见。

2月13日是农历正月十六,刚送走元宵节的花灯,我又被四姨夫迎入他家里。一家三姓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心不在焉地听着中央台的《再见阿郎》。姨夫一句“笑话”,却害得我终生遗憾:“盼盼,我给你说个媒吧!”

“中啊!”我随口说了声。

我们都以为这是玩笑,谁知姨夫真的出去找到他的嫂子相谋。不久,他一个人回来,什么也没有说,把我拉到外边,往过道里一推,一见你,我才把他的意思明了,确实吓了一跳,不过还没吓到,还好!与你邂逅的这十分钟,再次澎湃起去我内心的相思大潮。尽管婚事夭折,但我怎能自禁对你那绵绵的想念,同时心内也生出些许无奈,些许愧疚些许愁。

我们由十年前的有缘无知,到十年后的有缘无分,这期间沧桑人世间变化了太多,太多,但不变的是我对你一往情深的思念和美好至诚的祝愿。我感到十分苦恼,百分神伤,千分愤恨,万分遗憾。不能与你连理共勉,不能与你同榻相眠,遗恨绵绵。不怨天,不怪地,不怪我,更不怨你,只怨这这人世间没有真正的月老神仙,只怪那姻缘的上苍不配当皇帝!

有情人成不了眷属,世上哪还有比这更令人撕心裂肺的荒诞?今天又听说你还没有订婚,为什么?我或许知道。我不知为什么,以前总想订婚,可近来已对此越来越烦,家人叫我去走面缘路,我能逃就逃,可避则避。现在,我的心里非常乱,真的!想想自己的前途,不免渺茫暗淡,同时心里又十分不甘。

在每一个想你的夜晚,我都想抱着你痛哭一场;尽管哭的无声,然而泪水已经将盖被浸透。20的暑假的一个夜里,我实在按捺不住对你的相思情恋,就轻轻下床,趁着月光,奔到村西的芝麻地里,向西张望,可就是不见你的村庄,更看不见你的笑脸。我大吼一声,便爬上一个坟头,看见月亮流下哀伤的泪水,我唱了起来: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摸样。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闭上眼看见天堂,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摸样,为了你,染上了疯狂,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为了你,换了心肠。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唱着,唱着,泪水再次流下,顺着脖子,洒进脚下的坟里。我喜欢它的原因是它把我憋屈已久的心里话唱了出来。每当想念你的时候,总会唱起它;每当听着它的时候,总会想起你,都会在内心深处涌出赶走寂寞的深深伤心的爱意。多年的期盼化为一缕青烟随风飘逝,只留下一个单身的我,独立水边,唱着那哀婉的情歌,面对夕阳的暗淡而格外放肆那无穷的凄怆,不尽的忧伤。

纷繁人世间,清风惹寂寥。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想有一个轻松而又安稳的依靠。你是我心仪已久的爱人,是我梦中的天使,是我灵魂的归宿。所以,我要真心地祝福你,能有个爱你的他和聪明的孩子,尽管这幸福不是我给你的。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在泪水中露出舒心的笑容。

永远祝福你,我深爱的姑娘。无论未来我能否有个她,或是单身卧孤席,我都会在心中默默为你祈祷,都不会把你遗忘掉!

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 第2篇

放牛、砍柴、拾稻穗、扯猪草、掏鸟窝,摘梨、李、桃、桔、柿、枣充饥。这是我们这个年龄段人孩提时代的记忆,虽已远去经年,却时时浮现,无法忘却。与此伴生的,是蓝天白云彩虹、阳光青草绿树以及池塘溪流中的裸泳,稻田、湿地中的捉泥鳅、掏马蹄。由此,故乡的青山绿水、稻田麦穗、青果红果、芳草小溪、明月疏星、天朗气清,均定格于脑海,永生不忘。

然而我们的孩子呢?前几天,叫刚考上大学的孩子一同去我的故乡看蓝天白云、绿树青草、青枣红桃,感受大自然的纯美气息。

孩子却说:“不去,不想去。”

我说:“为什么?”

孩子说:“乡下蚊子咬人、蟑螂吓人、蜘蛛烦人,不去。”

我不禁哑然无语。

孩子,你的故乡在哪?

是这逼仄的小区、污秽的垃圾堆、腐臭的排水沟,或者喧嚣的汽笛声?

有人说,向往美好,是人的天性。然而在我们心目中无比美好的故乡,为何却成为了孩子不愿去的厌恶之地?

孩子,你的故乡究竟在哪?

是书本、第二课堂,还是电脑、手机?

真的很怕孩子脱口一句:我的故乡是电脑手机,那里有我心往神驰的好玩游戏,有虚拟中的碧水青山、鱼跃鸟鸣和蓝天白云、牛羊成群。

故乡在,灵魂在。故乡的清流溪水,荡涤了我们的灵魂,故乡的绿叶蔬果润熟了我们的心智。故无论风霜雨雪,无论世事变迁,不变的都是对大地故土无尽的眷恋,对美丽自然的无限向往和深深的敬畏。

孩子,没有故乡的你们,灵魂将寄住在哪里?

是邻里间的冷漠相向,还是同事、同学、朋友间彼此的互相设防、界限分明?

记得前几天孩子出去找同学玩,说是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各吃了一碗面条当中饭,我便问她谁请的客,她很自然地说:“各付各的钱。”我说:“不可以两个人轮流请吗,这样比各付各的钱是不是要温情一些?”她仍然很自然地说:“各付各的好,两不相欠。”

孩子们的账算得很清楚,互相之间也很公平。可我总觉得与我们这一代人的朋友观格格不入,真朋友用得着分得那么清吗?

当朋友之间一切都分得很清很楚,谁也不欠谁的时候,这朋友之间谁还指望谁,谁还能靠得住谁?所谓“朋友有难,两肋插刀"必然是一句空话。

孩子,你的.故乡究竟哪去了?

是我们,也就是你的父辈们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来,离乡背井来到远离故乡的城里打拼,把你生在这方寸的城池里,建起了一堵无形的墙,禁锢了你的童年,使你与城外的多彩自然相隔,变成了水泥森林中的独行者。

要打破这水泥森林的禁锢,还孩子一个有青山绿水,田园风光的美丽故乡,需要国家拿出改革的勇气,大刀阔斧地对现行土地政策进行变革,鼓励在外打拚的人们落叶归根,回农村购地建房养老,使儿孙们与上辈能在田野间相聚欢笑,从而提升他们的归属感,故乡感。彻彻底底地消除掉城乡之间的鸿沟。

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 第3篇

2015年9月3日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日,这种特定的语境塑造了自身独特的诗学话语。我的油画《黄崖洞兵工厂》,是2015年7月为了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创作的。为此,我专门去了黄崖洞实地考察,当年仅有的一点遗迹、遗物和资料是我创作依据的全部。在这些遗物中,我印象最深刻的要数1940年8月由刘贵福设计、各分厂生产的马步枪了。在构思当中,我把马步枪放在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之所以在后来形成的构图中选择了一角,就想通过当年的一些物件与背景,诠释一种艰苦条件下打败日寇的信心与决心来启迪后人。开始画时,总是不时被画面灰色调带入当时的环境中,刻画得每一细节,都能感觉到是在诉说一段故事。“诉说一段故事”是一个发现的过程,是一个当代的主题精神进入历史的过程。黄崖洞兵工厂不仅为中国的革命和解放制造了大量的武器和炸药,而且锻炼出一大批优秀的军工人才。黄崖洞是英雄山,是民族精神的脊梁,是抗日救国的盾牌。黄崖洞工厂的创业和奋斗精神如太行之伟岸,似漳河之长远。

在思想凌驾于一切形式的多元化时代,不但各种艺术观念并存,艺术表达方式也已经打破了门类界限。回头看自己10多年来的绘画历程,曾长期痴迷于古典大师画面的精妙效果,曾求助于绘画材料的发现与掌握,也曾长期专注于研究现代大师的色彩与肌理,并无数次走入生活去写生。2012年,我创作了油画《尘封的记忆》,它原来是我读高研班时创作的草图,后经过进一步修改完成。画的是很久以前兵工厂的一个车间,先生们从构思开始,一直辅导我至创作完成,让我很难在这文本的方寸之间表达清楚我内心的触动。就像在创作自己的题材一样,表达的却是一段历史,怎么重构这段“历史”,除了了解它的时代背景,然后就是精神性的把握,把自然界的东西变成艺术形态,中间需要一个类似化学反应的过程,即人的思想过程,而非简单复制。对景物的写生无疑是我找到的最好的方式。比如前面提到的两幅作品,最初的构思、构图都是来自写生“痕迹”与“遗迹”。

如何把写生转化成艺术作品呢?对待写生当中真实场景中“物”,我们可全方位感受解读对象潜在运动和变化所产生的信息,在面对自然的“活体”所要赋予的情感意识的同时,还应该面对变化形态的“活体”(包括民族性、传统性和时代性)做出自我表达的机智。对这个过程的解读与呈现,是任何一个艺术家都应该具备的。

新历史主义作为一种对话的诗学,强调任何话语都是内在于历史环境中被架构出来,以产生一个“历史化”的批评策略。然而,新历史主义的策略仍然是侧重于“边缘化”的。研究者热衷于文化症候的研究,喜欢对诸如游记、札记、宫廷布置、衣饰、建筑,乃至政府建立的权力中心,权威展示的仪典,最高权力者的传记轶事感兴趣,并想透过这些权力者的表象去窥探权力运作的内在轨迹。这种将历史带进文学中,又将文学意识历史化的活动,是由历史到权力,由权威到诗人和文本中心位移。创作者们的作品中具有一种“文学性”或“诗性”,笔者想从历史话语的诗意内涵中重新思考历史事实的客观性与历史真实可能性关系,认识“文学性”在历史构建中的作用和它对各学科各领域的渗透现象,由此寻求历史记忆建构的新纬度。其中我本人是带着诗性的写实语言入手,来丰富历史的研究对象,拓展历史研究的范围。因此,在诗性的语言自身的形式内,我们彼此都找到了自己那种用来分析不同思想、表现和解释模式的范畴。怀特的“元历史”理论特征就是将对历史的理解看作一种语言结构,只有通过这种语言结构才能把握历史的真实价值。这不仅使对话成为可能,更成为一种对话的“真实”。于是,为“作为整体”的人类提供一个自圆其说的解释模式,从而为历史进程的“整体”提供一种“意义”并展示一种总方向,这也是“元历史”的根本目的所在。

历史的“遗迹”是一堆“素材”,面对素材的理解和连缀就使历史具有一种叙述话语结构,这一结构的深层内容是语言学的,借助这种语言文本,人们可以把握经过独特的解释过的历史。这种看法在海德格尔、伽达默尔的“阐释理论”中也有所呈现。所以,在历史遗迹的创作者那里,解构历史的真实,致力于历史的重构及其合乎逻辑的选择,并不仅仅是其主观臆想的产物,而是建立在一定历史真实的基础上的。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中,面对日益显出丧失文化批判的严峻性而走向实证、中庸、碎片和多元的种种迹象,这两幅作品寄托了笔者对精神价值重建的向往和历史意识的推进,这无疑会给正在“生成”的历史以启示。

创作中我选择最为明确直白的写实语言,来叙述中国近现代工业化过程中一幕幕感人的故事,以及留下的痕迹与思考。历史毕竟是历史,没有办法重现,只能阐释“重构”历史。当然在重构的过程中,融入了对现实的许多思考,以史为鉴便是如此,这也便是历史文化的魅力所在。

在每一次完成作品的过程中,这种思考会加剧,也总会被带回到那段火红的年代,激发自己在寻找和涂抹过程中对现实的人文关照。创作过程即“重构”的过程,由实物到思想,再到画面的转化过程,将历史带入新的语境,如涅磐重生般再次登场亮相。“重构”历史是为了使其更加符合现实,更具有当代性,既是历史的也是当代的。

他是我灵魂的归宿 第4篇

玛丽亚·科达玛,一个典型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女人,讲话柔声细语,气质高雅,领导的基金会以其丈夫的名字命名。大约在2004年的10月底或11月初,她在西班牙马德里为博尔赫斯的第一部DVD版本选集《重要人物探寻》做宣传,其中收录了西班牙电视台《探寻》节目记者华金·索莱尔·塞拉诺对博尔赫斯专访的内容。西班牙《改革16》周刊记者借此机会对科达玛进行了采访。以下是采访的部分内容:

记者:您对推出您丈夫的《重要人物探寻》的构想有何见解?

科达玛: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因为在电视台对博尔赫斯做访时我已经和他在一起。那是某种很特别、很美丽的东西。

记者:您开始与博尔赫斯一同工作时还是个大学生?

科达玛:对。我做他学生那年只有16岁,研究盎格鲁萨克逊语,最初学古英语,然后学爱尔兰语,再后来就有了另外的生活经历。

记者:那段经历很快就开始了,您是什么时候、如何走进博尔赫斯世界的?

科达玛:12岁那年。当时我决定学习文学和写作。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是博尔赫斯的崇拜者,他认为一个人在一生中若有机会亲耳聆听大文豪的讲座,能够亲眼目睹大师的风采,可谓三生有幸。我直到16岁时才见到他。

记者:当真正坐在文坛巨匠面前时,您是什么感觉?

科达玛:他读过的书很多。我最喜欢的是他的作品。年轻帮了我的大忙,没有偏见,可以像任何年轻人一样无拘无束地讨论问题。后来才慢慢发现,他是如何对我的幼稚想法付之一笑的。也许就是这些细节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加深了我们彼此的了解,关系也更加亲密。

记者:通过交谈加深了情谊?

科达玛:是的。所涉及的东西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丰富。

记者:一直这样到结为恩爱夫妻?

科达玛:当然。实际上我并不相信婚姻,我认为,婚姻就像一项事业,最后总有回报。也就是说,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生活本身业已表明,另外一个人已经成为你灵魂的归宿。

记者:大师是怎样一个人?

科达玛:一个具有神秘色彩的人,与众不同,睿智聪慧,十分敏感。

记者:我读过莱奥波尔多·阿桑科特的一篇文章,文中说博尔赫斯是个“非常幽默的人”。

科达玛:与其说诙谐幽默,不如说擅长嘲讽,不过有些时候是会伤人的。还好,他基本上是比较开心的人。

记者:您多年来充当了他的眼睛的角色。他怎么写作?口授给您?

科达玛:口授。不仅向我一个人口授,也口授其他人,比如他母亲或者朋友,然后我和他一起修改。

记者:您是对其作品了解得最透彻的人……

科达玛:至今我依然享受这些作品,尽管作为知情者看上去无动于衷。

记者:您仍在研读吗?

科达玛:是的,我在读,而且已经读过很多遍。有些东西我十分欣赏,胜过其他任何东西,因为了解他的作品,他本人,或其他什么作家,不是我的义务。我在做着博尔赫斯曾经建议我做的事情:享受读书。即读我喜欢读的,喜欢反复读的内容,不喜欢的就略过。

记者:您最近读的是哪一本书?

科达玛:《圆形废墟》,此书出版整60年,之前发表在《南方》杂志上。

记者;和他一起修改过作品吗?

科达玛:他只向我口授,偶尔问我一句,“您觉得这个词好,还是另外一个词更合适?”我会说“我认为这一个比较好。”他问我,“为什么?”我得向他解释为什么倾向用这个词。他却说,“您有道理,可是我更喜欢另外一词。”有时也接受我的建议,这让我感到意外,因为这种情况很少。

记者:您写作时,他也给您改动吗?

科达玛:我写的东西读给他听时,他总是不吝赐教。

记者:博尔赫斯还有许多作品待出版吗?

科达玛:我正在着手做的,就是将所有已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的作品编辑后结集出版。因为一般出版社把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文章视为未编辑过的作品。我花了很长时间收集整理佚失的文章,不仅在阿根廷,而是世界范围内。这些东西可以说明他是如何工作的。他工作勤奋,著作等身,另外还有与他人合作的成果以及评论等。这些资料的收集对今后的研究极为重要。

记者:他的作品中哪一部是您最喜欢的?是写给您的《夜晚的历史》,还是两人共同创作的《阿特拉斯、散文和诗》?

科达玛:我最喜欢他的诗,因为他首先是个诗人。甚至连他的文学评论文章也有一些诗的韵味。

记者:您还有3本未发表的短篇小说,为什么尚未决定发表?

科达玛:我在做博尔赫斯作品全集,同时要进行一些修改。对于搞博尔赫斯研究的学者来说,这是件很重要的、很有意义的事情,从中可以看到作品的变化以及他的写作风格。此项工作完成后,有了闲暇,我再考虑自己的事情。

记者:他与其他美洲作家,尤其是阿根廷作家,关系如何?我看过他发表的一些言论,他说拉丁美洲文学的“繁荣”像“孩童般幼稚可笑”,为什么?

科达玛:所有华而不实的东西,术语性的描述,他都不喜欢。他之所以拒绝接受这样的表述,说明它缺乏依据,不符合逻辑。他曾经谈论过其他作家的作品,比如像加西亚·马尔克斯、卡洛斯·富恩特斯等等。

记者:他与埃内斯托·萨瓦托的关系很糟,是吧?

科达玛:原因很简单,萨瓦托是个悲观忧郁的作家,而博尔赫斯则截然相反,乐观豁达地看待一切事物。

记者:他加入过保守党,也批评过军队,……从政治的角度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寻找我灵魂的故乡诗歌 第5篇

夕阳西下,

鹜羽轻飞在丹霞里

那是归来的影

悠雅里有些行色匆匆

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关山如梦,残阳如血

苍茫里的起伏

我遥望我心灵的故乡

脚下的路很长,

也依然遍布丛生的荆棘

荒途孤树,连鹩鸟都在嘲笑

我无果的追求

风起了,夜色笼罩

我朝着一线希望的火光走去

即使是磷火,

那也是我追求光明的盼头

鹩鸟,请你不要这样嘲笑我

我散乱的头发

如冬日荒原的`枯草

经不起风的衣襟

怎能耐这夜的寒

赤裸的脚已磨破

留一路血的足迹前行

我遥望心灵的故乡

与狼同行的夜

也算是有了一个

思想独立的朋友

即使被吞噬

那也是有一个较好的落脚

我毕竟与思想者永生

我也只有不断的前行

尽管我已很疲惫

也只有前行能抵御

孤独寂寞中这夜的凄寒

在自我温暖的夜

我仍能触摸到

我这颗依然温润的心

荒途 连一滴水一片叶

都没有的荒途

山的冷峻闭了夜的眼

星空也变得很茫然

可我依然期盼

依然在远方守候我的春天

野鸟在叫 连陪我的狼

在向着天空凄厉的嚎叫

也有离我而去的打算

在这寂寞的夜里

就连这声音

也有几分动人的情分

那毕竟驱散了夜的寂寞

在所有生命意义的重复里

拥有灵魂的归宿高三作文 第6篇

很久以前,在一片辽阔的戈壁滩上,奇迹般地出现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里有各种不知名的草药和树木,郁郁葱葱地生长着。清晨和傍晚是森林最美的时刻。当缭绕的晨雾还未散去的时候,当沉睡的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森林里是静悄悄的,万物都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在傍晚的时候,天空被太阳温暖的笑脸渲染成黄灿灿的颜色,好似一朵硕大的娇艳欲滴的花的笑脸在天空中绽放!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洒在森林里,好似给森林披上了一层神秘银纱。

在这风景如画的森林里,有一座简陋朴素的小屋,屋里住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在这儿住了将近60多年了,对这儿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他很爱种花,特别是种菊花,在他屋前总会看到一大片黄灿灿的菊花。每天清晨,他都会去看看那些树木,并提着水桶去溪边打水,来浇灌他种的花儿;中午,他就到森林中去,为鸟儿筑屋,给它们提供食物;傍晚,他会坐在木屋前,听着鸟儿歌唱,看着夕阳西下,好不惬意!他一生的梦想就是一直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可是命运总是不如人愿。

有一天,老者碰到了一个迷了路的游人向他讨水喝,老者热情邀请这个人到自己家里做客,特意准备了丰富的水果食物给游人享用,还领着游人游玩了这片风景如画般的世外桃源。游人很感动,不一会儿便与老者聊了起来。游人从谈话中得知这一大片美丽的森林都是老者所拥有的,但他住的木屋却如此简陋,不禁心生疑问。问道:“老人家,您拥有如此美丽富饶的森林,应该很富有,为何住屋却这样简陋,生活这样简朴,为何不到大城市去居住?”老者愣了一下,随后便说道:“我不习惯享受奢华的生活,我在这里是为了灵魂的救赎。”在说话的时候,老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游人看着老者若有所思,便不好再追问下去。第二天,游人告别了老者。

不久之后,突然有一天,一群官兵走进了这片美丽的`森林,找到了老者,并把老者带到了一片豪华的宫殿里面,带到了一个人面前。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前不久路过的游人竟是高高在上的国王!国王和蔼的说道:“老人家,您别害怕,我只是有些问题不明白,您能解答我的疑惑就好了。您为什么不卖掉那片美丽富饶的森林,让自己享受更好的生活呢?”

老者缓缓埋下头说:“那是一个美丽的错,我是个罪人!在我年幼时候,那片森林还是和现在一样美丽富饶,森林旁有一个村庄,大家朴实善良,和睦相处。但我很顽皮,不听话,常常随心所欲,做事不考虑后果,结果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玩爆竹,不小心爆竹点燃周围堆叠的干草树木,我害怕急了,不敢去喊人来救火,却一个人偷偷跑远躲起来,就这样,一场大火发生了,拖了很久,火势已无法控制,最后造成了这片美丽富饶的森林和村庄被烧毁,毫不知情的村民也全部遇难。灾难发生了,我却躲过了这一切。我害怕极了,我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原因。我本来能控制,避免这场大灾难的……从此之后,我一生都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深深的自责,我已丧失了灵魂。我曾发誓一定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后来,我买下了这块地,在这里安家,经过我几十年的耕耘才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希望能以此来减轻我的罪孽,我希望我丧失的灵魂得到归宿。我现在拥有的不是这片美丽富饶的森林,而是希望我拥有的灵魂得到了救赎,得到了归宿。”说完老者已泪流满面,痛苦不堪。

国王安慰道:“老人家,您现在已用尽一生的坚持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您的灵魂已得到了救赎,您已经找到了您灵魂的归宿,您也不必自责了,您可以释怀了”。

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 第7篇

(按:這是個普通人寫的,且不說‘能不能讀懂人生’,但其中确有很深的哲理,读懂人生 更要读懂、观察我们灵魂的归宿。但就這種精神還是蠻值得我們借鑒與學習的。萬事萬物皆唯師,時時事事皆學問。何不用這種精神去讀懂我們靈魂的歸宿。)

人的一生,是讀的一生。從小讀到大,從大讀到老,從生讀到死。

知識是一本大書,歲月是一本大書,自然是一本大書,人生更是一本大書,一天也離不開讀,一輩子也讀不完。讀人讀天讀地。走到哪兒讀到哪兒,活到何時讀到何時。只有不去讀的,沒有沒啥讀的;只有讀不完的,沒有能讀盡的;只有讀之有悟的,絕少讀之無益的。

早晨,讀朝陽。一天讀一輪,一輩子能讀多少輪?再遇陰雨霧霾,一生又能讀多少輪?朝陽從來也不會等著讓你去讀,你不讀它,它就走了。它不會錯過你,你只會錯過它。讀得多與少,全在勤與懶。不去讀朝陽,心中怎會有晨光?

黃昏,讀夕陽。“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是古人要商隱說的,今人呂游說:夕陽從這兒看是夕陽,若是從地球的另一端看,它卻是日出。…

晚間,讀夜。夜博大深邃,無邊無際。沒有夜,何來滿天星光,千古明月,萬家燈火?!“夜來風雨聲”“隨風潛入夜”。誰讀懂了夜,誰就等于讀懂了這世間最美好的夢境。

燈下,讀燈。燈里裝著的是另一個世界,是一本透明的雜志,是一部點亮夜的書。全書只寫著一行字:只有燃燒自己,才能成為燈。讀懂了燈,你的生命便如燈,你的人生便不再會被黑暗攔截。

林中,讀樹。樹是世界上發行量最大的綠色雜志,常讀樹才能讀懂成長,讀懂枯榮,讀懂盛衰,讀懂葉黃葉綠,讀懂果酸果甜。

花間,讀花。花是天底下最早誕生的彩色雜志,常讀花方可聆聽花開的聲音,破解花的密碼,捕捉花香的基因。花若無人讀,它為何要開,它開給誰看?

海邊,讀海。博是因有容,闊是因有懷,大是因納小,多是因聚少,深是因聚淺,寬是因匯窄,巨是因積微,廣是因纜狹,無邊無際是因吸收了有邊有際。常讀海,多讀海,才能把自己也讀成海。

河旁,讀河。讀到深處,河里流淌著的不再是水,而是一滴滴秒,一瓢瓢分,一桶桶小時,一缸缸日子……千萬別讓這時間的長河“決口”,否則你的人生會很快“流”盡的,读后感《读懂人生 更要读懂、观察我们灵魂的归宿》。

水邊,讀水。水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但最柔弱的水滴常常能穿透最堅硬的頑石。讀懂了水,你還有什么不能穿透呢?

路上,讀路。或直或曲或寬或窄或平或陟,世上路最多,卻無一條完全一樣,路之“書”最“厚”,誰也讀不到最未一頁。走一程,讀一程,悟一程,思而悟,悟而行,行必高遠,腳印就是你發表在路面上的一篇篇或深或淺的讀后感

雨時,讀雨。雨是來自天上的特殊使者,或大或小或急或緩,不知已經下了多少萬年,總還在不遺余力地洗刷著世界上不沌凈的世界。讀一次雨,得到洗滌滋潤的不僅是大自然,更是你的心靈。

雪中,讀雪,雪是一張巨大的無字白紙,只有讀出一行行字來才能讀出它的內涵,這字只有天知,雪知,讀它的人知。有人讀出了渺茫,有人讀出了蕭瑟,有人讀出了春意……你讀到什么呢?

登山,讀山。山是一部立體大書,腳登著山,不如說腳“讀”著山,腳上也有眼睛。山不過來,我就過去,山不讀我,我就讀山。登山,其實是在讀山。讀透了山,再高再險的山也會趴在你的腳下。

山峰,讀石。石是山這部大書中的一個個立體漢字,大小高低形狀各異,每一塊也許都藏著一個個千古之謎,要想讀懂山,須先讀懂石,石頭無言自春秋。

藍天下,讀天。你大,在地球上不過是粒塵埃;地球大,在太陽上不過是粒塵埃;太陽大,在銀河系中不過是粒塵埃;銀河大,在整個宇宙中不過是粒塵埃……你還大嗎?

中秋夜,讀月。月亮就此一個,千萬人都在讀它,每個人都希望讀到自己心中的那一輪月亮。讀月,一人一月亮,千人千嬋娟,萬人萬版本。甜月酸月苦月辣月悲月歡月離月合月陰月晴月圓月缺月,你的月是哪個版本呢?

人群中,讀臉。見人先見臉,品人先品臉,臉是一扇窗,人情臉上寫,人變臉先變,心在臉上顯。臉是一部沒有結尾的系列劇,永遠也演不完,一生也讀不完。但可貌相也不可貌相,可讀臉又不能全讀臉,更須讀心。

讀懂男人,方真正讀懂女人,讀懂女人,方真正讀懂男人。對男人來說,一生百讀不厭的女人是世上最難得的一部好書;對女人來說,一生百讀不厭的男人是世上最難得的一部好書。讀懂了它,你就讀懂了一生的幸福。

能讀懂寂寞的人最不寂寞,能讀懂孤獨的人最不孤獨,能讀懂憂郁的人最不憂郁,能讀懂痛苦的人最不痛苦,能讀懂愛的人最會愛,能讀懂快樂的人最快樂,能讀懂幸福的人最幸福。

讀如春,你心便無冬,讀如秋,你胸中便掛滿果實。從陰雨讀出晴日,從暗夜讀出霞云,從枯黃讀出翠綠,從沙漠讀出清泉,你就讀出了常人所讀不到的意境。讀的最高境界是讀出靈魂,把被讀的生命與自己的生命讀在一起。

世界上最難讀的是人的心,還有你自己。讀己如讀人,讀人難讀己,自己能讀懂別人,自己卻往往讀不懂自己。一個人的一生,不僅是讀的一生,更是自己讀自己的一生。最重要的是,讀懂自己,關愛自己,只有先會愛自己,然后再會去愛別人。己所不欲,勿施與人。

讀上知下,讀遠知近,讀前知后,讀表知里,讀快知慢,讀重知輕,讀寬知窄,讀深知淺,讀繁知簡,讀厚知薄,讀動知靜,讀呼知吸,讀真知假,讀丑知美,讀邪知正,讀失知得,讀憂知喜,讀渾知清,讀苦知甜,讀陰知晴,讀落知升,讀夜知晝,讀冬知春。

讀懂人生,更要讀懂我們靈魂的歸宿。

印契顺性

故乡,我灵魂的归宿散文 第8篇

一部作品引起文坛的广泛关注后,然后引起争议是正常的。一言堂才是不正常的。笔者认为从哲学、道德建构、生命意识、心理文化等角度赞扬刘亮程都有一定的道理,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刘亮程散文的过人之处,但我认为要全面理解他的散文还必须从灵魂和宗教的角度来诠释。现在笔者从三个方面来看刘亮程是怎样把故乡当成他灵魂的故乡来写的。

一、黄沙梁村———灵魂的故乡

土地是一切的基础,是人事永恒的寄托,乡村比城市更接近土地,这样乡村更容易成为人的灵魂的故乡。刘亮程说:“我的全部学识就是对一个村庄的认识。”[7]这个村庄,就是刘亮程从小到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新疆沙湾县的黄沙梁村。那是一个僻远的小村,用刘亮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村庄隐没在国家的版图中,没有名字,没有经纬度。历代统治者不知道他的疆土上有黄沙梁这个村子。这是一村被遗忘的人。他们与外面世界彼此无知。”刘亮程就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开始了他的思考和写作。

黄沙梁,这个弥漫着西部风沙的小村子,里面的任何事物都被刘亮程赋予了生命。刘亮程散文中出现最多的几个名词是:村庄,故乡,土地,根。乡村比城市更接近土地,正因为乡村的这种性质,更让人容易把它作为灵魂的故乡。刘亮程把灵魂寄居在故乡,即使他后来来到了城市,但他说:“我是这城市的客人,永远是。无论是寄住几天还是生活几十年;挣一笔钱衣锦还乡还是变成穷光蛋流落街头。”这样深刻的孤独感对于一个离开了自己生活的村庄的人来说,是与生俱来的。以致于在城市的花园里看到一堆牛粪,这本是肮脏的物体他也抓一把,嗅嗅,并感到一股熟悉的遥远的乡村气息扑鼻而来,沁透心肺。并由此而想到牛来城市的命运而联系到自己的命运:我是从装满牛的车厢里跳出来的那一个,是冲断缰绳跑掉的那一个,是挣脱屠刀昂着鲜红的血脖子远走他乡的那一个。作者在这里表达的让人触目惊心:作者的灵魂在故乡,作者的灵魂与故乡中的万事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读者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作者是一个对故乡,对土地,对自然有着深厚感情的人。而这种感情造就了他的文字。

对于一个在农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乡下人来说,那里的一切已是如此地熟悉,那里的每一事物都慢慢地渗入到自己的内心中,但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又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故乡。那他最好回去的方法,就是用文字来触及那一段岁月。但当这种触及不仅仅是一种怀念后,就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灵魂寻找出路的探索。刘亮程正是这样的探索者。有无数的东西要寻找。“一个有价值的作家关注的,恰恰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它们构成了永恒。”而这些不变的东西对于刘亮程来说就是村庄中的万事万物,在这种寻找的过程中,作者用文字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村庄,成了自己灵魂的故乡。而村庄里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叫刘亮程的人在这样默默地关注着他们的生活,正如作者所说的那样:“我投生到僻远的荒凉的黄沙梁,来得如此匆忙,就是为了从头看到尾,看完一村人漫长的一生的寂寞演出。我是唯一的旁观者,我坐在更荒凉处。”作者通过这种注视,把村庄中的万事万物都纳入了自己的内心中,用文字表达出来就形成了一个人的村庄,也是自己灵魂的一种诉说。

二、村庄中灵魂的息息相通

歌德认真探索了自然与艺术的关系,他提出“对艺术家的最高要求是:他应该尊重自然、模仿自然,并且应该创造出一种逼肖自然的作品。”[2]其他生命也可以成为文章的中心。刘亮程散文中经常把物人化或把人物化,在他的笔下,村庄中万事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老鼠应该有个好收成”、“野兔的路”、“通驴性的人”等,正因为他的灵魂融入了村中的事物,才能有这样的博爱。在他的眼中,人只是村庄的一个部分,生活在黄沙梁,做人和做头驴、做只虫一样平等。

在那一个狭小的村庄里,人和任何事物一样默默地活着,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这样一代又一代,刘亮程作为村中的一位旁观者,但他的灵魂与他们是息息相关的,他们的生活是他所关心的。“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株庄稼,熟透了也就死了。一代又一代人的一生熟透在时间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是最后的收获者呢,谁又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这个孤独的收获者,在时间深处的无边黄金中,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村庄中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活着,做为一个醒着的人不能不为这种生活忧虑,“这个村庄在荒野上丢掉了都没人知道,它唯一的一条路在大雪中,唯一醒着的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是这样一个荒凉的村庄,却是作者的灵魂的故乡,他对故乡的感情是既爱又有忧虑,就像日本诗人小林一茶写的那样:“故乡啊,挨着碰着,都是带刺的花。”[3]但作者并不是仅仅停留在同情的阶段,而是对生命价值的追问上,对灵魂的追问上。”李锐这样评价刘亮程:“他使生命有了一种超越世俗的美丽和尊严。他把这尊严和美丽只给予了生命,给予了自然,而从不给予蹂躏生命的社会和历史,从不给予误会了人的‘文明’;他从来不以生命的被侮辱被蹂躏来印证社会和历史的‘深渊’———他对人柔情似水,他对生命深沉博大之爱与天地如一。”[4]虽然李锐的评论有过奖之处,但刘亮程的爱是真实的,他不是虚假地向村人施舍他的爱,不像时炎国所说的那样:“作者把自己定位成黄沙梁世界的一个农民,向现代文明的代表———知识分子———所摆出的调侃姿态,使人不难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奈的辛酸与苦涩感,此中调侃实际上仅仅是一种虚弱的象征性自慰。”[5]在他的世界里,正因为与村中的事物灵魂都是相通的,所以才能强烈地感受到:“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虫的鸣叫也都是人的鸣叫。”

这就是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因为整个村庄只有他一个人醒着。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村人,把村庄中的事物都融入自己的灵魂中,虽然有一天他离开了村庄。但他的灵魂已融入村里的事物中,他注定走不出自己的家园。他像他描写的那只老狗一样也成了村庄的一部分。他是一个通驴性的人。他不骑马。他和那头卖掉的老牛默默地对视。他为运到城市的牛的命运担心。他怀念那远远的敲门声。他说自己是黄沙梁上的另一块石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灵魂永远在故乡,无论肉体在哪飘荡。

三、精神的归宿:构建自己的村庄

宗教是教徒们灵魂最后的归宿,而故乡是刘亮程的宗教,那故乡也就是他灵魂的故乡。刘亮程说:“我所有的文学写作其实一直在为自己寻找一条走回去的路。”这“走回去的路”其实就是给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栖居地,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建立一种信仰。一个作家的肉体也许一生都漂泊不定,思想感情也随之变动不居,然而他的生命之根却一直深扎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是某个村庄,也可能是某个城镇或某座城市,甚至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空中楼阁,但它们的共同之处是,在那里永久地驻留着作家儿时的记忆和梦想,成了自己灵魂的归宿。刘亮程说:“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在心中构筑自己的村庄,我们一生中最早看见的天空、星辰,最先领受的阳关、雨露和风,最初认识的那些人、花朵和事物。当这个村庄完成时,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便形成了,这个村庄不存在偏僻和远近,它是精神与心灵的。我们的肉体可以跟随时间身不由己地进入现代,而精神和心灵却有自己的栖居年代。我们无法迁移它。在我们漫长的一生的某个时期,心灵停留住不走了,定居了,往前走的只是躯体。那个心灵定居的地方成了自己的一个村庄。”

死亡和爱是文学的两大永恒主题。而文学说到底也是一种宗教,都是在为人类的灵魂寻找出路,都关心人的心灵、信仰、爱。但是中国作家普遍缺少一种宗教情怀,大家更注重的是“现世”,而非“来世”,都对自己日常生活关注过多,而对于自己灵魂归宿,人生价值追问关注过少。而刘亮程以多年的守望一个叫黄沙梁的小村庄,体验出另一种生存的意义,寻找到了自己灵魂的故乡,他是这样看待死亡的:“一个人的一辈子完了就完了。作为领居、亲人和同乡,我们会在心中留下几个难忘的黑白镜头,偶尔放映给自己和别人,一个人一死,他真真实实的一生便成为故事。”刘亮程不像前人那样理解故乡,而将故乡作为中国人唯一的灵魂归宿和精神信仰,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对抗死亡的力量,他认为故乡和宗教的关系是这样的:“所谓轮回再生均以回去为前提,所有的宗教均对死亡而建立的。人们追随迷恋宗教,是因为它给死亡安排了一个去处,一个人面对死亡太痛苦,确定一个信仰,一个永生的死亡方向,大家共同去面对它,这便是宗教的吸引力。宗教是宗教徒们灵魂最后的归宿,而故乡是刘亮程的宗教,那故乡也就是他灵魂的归宿,也就是他灵魂的故乡。我们来看他的文字就能理解这村庄是他灵魂的故乡,今后无论走多远,刘亮程都能顺利踏上“返回”的路,因为他的生命在这里一获得某种类似于宗教的洗礼,并感到永恒和安全。“我的故乡母亲啊,当我的生命在远方消失,我没有别的去处,只有回到你这里。”“我没有天堂,只有故土。”刘亮程用这种近乎偏执的方式来赞美他的故乡,使他的故乡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故乡,而是他的一种信仰,他的写作就是对自己灵魂故乡的追寻,他要用文字抵达自己的天堂。

刘亮程是幸运的,能在这日益焦虑、喧哗、匆忙的时代里为自己的灵魂寻找到一个安静的栖居地,并用文字表达出来。当我们在离故土越来越远,灵魂越来越无处栖身,心灵日益空虚的时候,刘亮程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摘要:20世纪90年代, 刘亮程以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引起文坛的广泛关注。他在村庄中思考人的死亡、人的命运, 他把村庄当做他灵魂的栖居地, 就像宗教徒把宗教当做他们灵魂的归宿一样, 这让他的文章具有一种宗教情怀。他说他是用文字为自己寻找一条回家的路。

关键词:刘亮程,灵魂,故乡,村庄,宗教

参考文献

[1].林贤治:《九十年代最后一位散文家》, 《书屋杂志》, 2000年第3期。

[2]. (德) 歌德:《〈希腊神庙的门楼〉发刊词》, 转引自《西方美学史》, 朱光潜编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64年第一版, 第417页。

[3]. (日) 小林一茶:《俳句四首》。

[4].转引自《重新解构刘亮程》, 文学视界网。

[5].摘自《文艺评论》, 2003年第6期。

[6].转引自北大中文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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