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摊生活散文

2024-08-05

旧书摊生活散文(精选4篇)

旧书摊生活散文 第1篇

旧书摊生活散文

在我所就读的这所大学的五号寝室楼前,最近以来一直摆有一个旧书摊,书摊上卖的都是已经毕业了的学生废弃掉的但却还有几成新的书,作为出售的书也只是席地而卧的被摆放在路边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但大都只是瞧上一眼便走开了,真正上前去买书的,也确实是少的可怜。

对于这种几乎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旧书摊,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都早已看惯,即便是哪一天这书摊真的撤摊不再来了,也绝不会勾起谁的好奇心去多问上那么几嘴,对于书摊而言,每天生活在这里的、打它身旁经过的人也都只是看客而已,掂起一本书,随手翻过,唏嘘几声后,便又放下不再多问。

其实我也算是这众多看客中的一位,每日来回经过这里,也多是会低头瞧上它几眼,而后便再无下文了,兴许是时间久了,我也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当经过这里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朝这旧书摊瞟上几眼;今天午后,本该是要去备考几天后将要到来的期末考的我在经过这旧书摊时却停住了脚,将一本书翻看了好久,书是一本装订的很是普通的《花间词》,内容倒是没什么特别新奇的,只是对于我来说恰好需要这么一本书,而且像这般小巧便于携带的古代词集来说,普通书摊也当真是难求,思量了片刻,我便抬起头在书摊前张望准备寻找摊主,购书。

书摊的正前方来来回回的永远是那么几个年纪大都在五十岁的大叔、阿姨,他们围在一个毕业生们丢弃废品的`杂物摊旁,正忙活着将这些杂物归类处理,旧书摊上的书也大多来自那里,张望了许久,仍没有认出哪个是摊主的我,只好像平常的买书者一样,向挨自己最近的阿姨问了一句:“阿姨,这书怎么卖?”阿姨放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随后便转过头朝身后的那个杂物摊喊了一句:“有人来买你的书!”喊过一声后又继续弯下腰来做她的活,嘴里却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有人来买书?”不一会儿,打对面小跑着过来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虽生的高大,却长得面善,黝黑的脸颊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有盈盈的汗珠,衣着一件白色却已浸满汗渍的T恤,腰上带着一个平常街头小贩都会用到的腰间挎包。

我看见他之后,便直接向他询问了书的价格,他像是之前没有拟好价格一样,非但没有直接的回答我,反倒是先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用家乡话回答我说:“两块钱~”,“两块钱?老板,这些都是旧书,一块钱卖给我吧?”我似乎是在用一种买者都会惯用的伎俩随口而出这句话,并准备着再与他多费些口舌,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一般卖家那样很不情愿的跟我还价,倒是嗯的一声答应了,当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钱伸手递给他,准备要离开时,中年男子却似乎有些好奇的冲我问了一句:“嫩家是农村来还是城里来?”,“农村的!”他虽然是在用自己的家乡话问我,但好在省内各地的方言大多相通;简单的一句话我也毫不思索的回答了他。

听到我的回答,他像是很惊讶,急忙把我刚才递给他的一块钱又塞回来了我的手里,一遍塞给我一边说:“俺不收农村来的孩子的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把钱塞回了我的手里,一时不知所措的我出口向中年男子问了句“为什么?”,男子朝我挥了挥手一板正经的说:“农村和城里的孩子不一样,俺不要农村孩子的钱。”,“可是我拿了你的书啊!?”我有些焦急的又向中年男子发问,“送给你了!”说完男子便头也不回的又小跑到了那个堆满废品的杂货摊后面继续做他的活。

在去教室的路上,这件事一直充盈在我的脑海里,他应该也是个农村孩子,我想,更或许他的生活还不如我这样一个靠父母生活的学生,他是带着一份乡土的率真来到这座城市生存,也许会有人嫌弃他,也或许有更多的人会像对待那个旧书摊一样来对待跟他一样的人,要么从不问津,要么看过一眼、感慨几句后,便再无后文。那些劳动在社会最基层和最需要也是最应该得到关护的人们,非但没有从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得到应有的帮助和关心,受到的反而是世人的蔑视、人情的冷漠,可即便如此他们却依然坚守着用自己那颗似厚土般热忱乐观的心,为这个世界、这个人间添上一把真情的温暖。

旧书摊生活散文 第2篇

寝室里,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一上午的奔跑,跳跃,说话,大笑消耗了身体里储存的不多的能量。呼吸很均匀,睡姿一副香甜模样,有孩子在梦中咂了咂嘴巴,然后翻过身,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沉入更深的梦乡。

我从包里取出一本书。很旧了。早上上班的时候匆忙从最高层的书架上拿的。我很少从最高的一层书架上取书看,一是不方便,二是从时间上看,那些书都太久远了。而这个早晨,却不知道触碰了哪根神经,我借助了一个矮椅子,又借助了母亲的一个肩膀,把它硬生生地从褪了色的书籍群中扒拉出来。

确切地说,这是本杂志,发行于一九九七年的四月。杂志封面上两个显而易见的几何图形规矩地安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突出了圆与锥,明与暗,光和影的一个看似平整规范,实则交错混搭的效果,它既深邃也沉重。这是本纯文学的大型刊物,它的封面有着超乎寻常意义的设计,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就是它最终要得到的一个设计结果。题字是杏红色的,很大,显得有那么点霸道张扬的意思。而事实上,在一九九七年的那个春天,这本文学刊物在整个杂志界似乎就是个龙头老大,它领军,容括了全国中短篇小说的精华,在发行量上应该是荣登榜首的。

我是它的忠实读者。那几年,白天从报刊亭的大叔手中接过它们时,我就知道这个夜晚不会平静了。这种自给自足的快乐充盈了整个的青春肌体,救赎了我灰色的寂寞和流水一样的思念。一九九七年,我还没过完二十三岁的生日就贪恋上了夜晚的气息,拥着衾枕浸淫在落地灯的光晕下期待和寻找着温暖。

温暖是什么时候来的?

打开一九九七年四月杂志的扉页,我看见我的名字和另一个名字并排写在了一起。我的名字写了很多年了,看上去依旧是笔画稚嫩,搭配失衡,一股子愣头青的傻样。但旁边的就不同了,那字面读音似乎是一个男生的匹配,被我写得极其认真:撇,撇折,横折,竖钩,点,提。遒劲有力,峰回路转,因为用力过猛,最后的一竖居然让笔尖划破了页面,在下一页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只是这印痕是一道伤口,而且成了很多年后印证了的谶言——破碎了感情,伤了最初的心。

这个男生是谁?叫我这样不遗余力地对待他,不懂得保留,不懂得保护,只知道一路到底,不再看旁的风景。

他的名字这样熟悉,却是已经成故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颗曾经爱过我的心如今是不是也满目疮痍,不经意地一回头,就望断了来时的路。

书页泛黄了,翻过去,又翻过来,沙沙地响,脆脆的就像风一来它就会随风而去一样。看看目录,发现有些作者现在还在,有些,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本杂志包囊的作品有《年月日》、《狗熊淑娟》、《拉斯维加斯的谜语》、《恋歌》等等;作者有阎连科、叶广岑、阿成、严歌苓等等。这些作品和作者曾经是我们俩的共识吧,你读着,我也读着;你爱着,我也爱着。书里的每一个字都被我们真挚的感情抚摩过,有一串吻,在黑夜里不经意地落在了纸间,合上书,它就成了我们幸福的书签。

四月。真是个温暖的日子。那个春日,我正是满怀着一腔爱情朝报刊大叔吐纳着我青春的气息,我笑着说,叔,给我来一本。然后回到房间,拿起笔,不由自主地写下了我俩的名字。写的时候,想着以后结婚请柬上的名字也是这样排着的吧,于是,一个人,窃窃的,笑。

回想一下,我前半生的故事仿佛都始于每一个春天。在春天播种希望应该是最适宜最美好的事情呵。春天的暖流被我心底的熔岩搅得沸腾而滚热,浓稠的幸福来势汹汹,令人快乐的眩晕和窒息。我是个多么需要爱的女子啊,只是,仅仅就过了夏天,当我的眼眸还停留在蓝天一样纯净,心灵还如落叶一般轻盈的时候,隐隐的萧杀之气仿佛就一步一步潜过来,每次等我转过身想看个究竟,冰冷的冬天就来了。

那个男生就是冬天走的吧,春节刚过,我就看见了消失。消失的不仅仅是他的身影,还有我的灵魂。

我流着眼泪找过他,未果。如果一个人执意要走,眼泪早就不是他的负担。这个道理,十年后我才懂得。因为彻悟的太迟又太深,所以在我的生命里从此没了挽留。

这个人几乎不出现在我梦里,梦里,常是我一个人的纠缠和挣扎。

书的最后一页有一块隐隐的菜汁,菜汁滴下的地方正掩着小说中的一句对话“走啊,快走啊。”

走啊,快走啊。梦不停留,生活不停留,亦没有谁会为你停留,大家都在快步的赶路。青葱岁月的爱情如果走不到太阳西下,而且从此一路上只有自己孤影前行,哪怕落泪即刻成冰,也是一样要坚持,坚持到最后待生命终化成一只粉蝶也是别样的美丽。

旧书初中散文 第3篇

一只带有金属环扣的紫檀木箱,轻轻打开,没有预料中的金银首饰,一阵灰尘过后,映入眼帘的,是厚厚的几捆旧书。

我轻轻掸去灰尘,翻开发黄又起卷的书页,有陈年药材的古老香味,有些字迹是模糊不清了,保留下的字迹有的却还是繁体中文,我看不大懂,但却能感到那历经多年弥香的书卷中沉淀的文化底蕴。

古代人们每年都有“晒书节”,那必定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家家户户把阁楼里收藏的1日书拿出来晒,除去那潮湿,除去那霉气,让那书角在阳光下舒展开来,吸收灵气。对于读书的贤士来说,晒书节是尤为重要的节日。他们自是把那压箱底的旧书当作传家的宝贝,会细细擦去屋里最好的桌上的污渍,才肯把心爱的旧书小心翼翼地放上去。晒的旧书多,是值得夸耀的事,书香门第的旧书文化便是这样源远流长。

在中华文化中,旧书是历史沉淀下的智慧:在现代都市中,旧书是追求知识、回首往事的珍宝;在我们的`心灵中,旧书是一份内心的从容淡定,是对更高境界的执着仰望,又是对如花的岁月的一段留守。旧书,蕴藏的是整个民族,记录的又只有自己。

毛主席在抗战期间与解放战争期间唯一不肯丢弃的,是几箱笨重的旧书。敌人的炮火攻击,战士们不得已丢掉了打字机,甚至锅、盆。但是那几箱看似累赘的旧书却跟随了几年行军的旅程,在微弱的油灯下,主席在旧书上作下了密密的批注。在那些寂寞艰苦的岁月,革命的希望被点燃。

旧物总该丢弃,书本总会读完。可是我们不舍得把自己爱不释手的书卖到废品收购站,我们宁愿一读再读来说服自己不要把它丢弃。其实,我们不愿丢弃的,是对知识的尊重,是对精神世界的追求,是对自己的心灵的坚守,是一份淡淡的宁静从容。

爷爷告诉我,以前的书种类很少,而且在战争年代,饭也不一定吃得上。他静静地抚摸着几本《论日本帝国的兴衰》,眼里满是怀念与珍惜。我想象着几十年前他欣喜地躲在被里看书,看完后又犹豫地把它们藏了起来。那只紫檀木箱的确装过首饰、嫁妆,但最后还是成为了旧书的家园。

我的旧书散文 第4篇

小书出了,没有任何喜悦,就像这个春天来了又去了,是个过程。前几天翻书橱,看到一本旧书扉页上有句话:“名誉如江河,漂起来的往往是轻浮之物。”不禁笑了,那是十七岁时,我用钢笔写下的,培根说的。我在一个来不及思考的年龄,复制了别人的思想。而很多年后,我不再喜欢名人名言,不再引用任何人的话,甚至唐诗宋词。于那样的点缀,更喜爱躲在自己的暗影里,开始钟爱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语言,自己平凡踏实的日子,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常常于黑夜划燃一根火柴,除自身取暖外,尚可辨识周围之物,那怕它是昏暗模糊的,所以我的意识常常是些浅薄的纹路和不成熟的轮廓。但因为是我的,而觉其神圣。

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常常纠结于自身的不足,或者说不自信。小时候,觉得自己的父母不够伟大,长大后,发现他们是那么干净,闪烁着人性中最朴素温暖动人的光芒,是“人”最好的解读;也纠结过自己不够高尚,为曾有过的狭隘惭愧,后来我发现,我是那么的纯洁,从来没有弱肉强食之念和虚荣攀比之心。亦纠结过自己的学历不够高,后来发现,我受过完整良好的教育,没有一点小家子气,生活一直涵养着我的品德。于自己的深水,总能自由地呼吸,平静地生活,保持着内心的优渥和富足。那些外面的格子,格子里的门窗、灯光,也会波及到我的水面。我因这些艺术的折射而美好,也迷恋过这些穿过时间、空间的影像!但不妨碍我生成自己的金色颗粒,在振翅中,总能抖落生命的杂质,那些不值得记忆的,关注的,计较的,都可以忽略。尽量活得云淡风轻,像我的文字样,云絮般飘过。

这本小书,对我也是纠结的,它本来可以完美些,至少少一些瑕疵,但没给我这样的机会。时间太快,来不及梳理,来不及校对,来不及说一下心里话,就送了出去。让一些不足和硬伤暴露在读者和内行人士的面前。黛玉,一个我最钟爱的角色,一个精神女神,我写得那么仓促,用了那么多的形容词。我希望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却很糟,远不及后面的平儿、元春、迎春、男风、豪奴利落踏实。这样的遗憾,让我不堪卒读,羞于示人。小书里一再提及后四十回为高鹗所续,实乃孤陋,被少小所误,并不曾看过程伟元之序。他和高鹗只不过做了截长补短,编辑厘剔的工作,后四十回乃百衲本。而第五十回的芦雪庵’应为“芦雪广”,汉字没简化前,本就有“广”这个字,读“演”,依山而建之意,非庙庵。属传抄之误,周汝昌先生考证过。尽管现在网上书上也依旧叫芦雪庵,但我希望自己是严谨的。别的低级错误也许还会有,只是希望读到的朋友,能包容。若现在写,不光思想成熟些,语句也会更精当便捷,这是自然。

为什么要写这样一本书?实际很偶然。有那么一天,于电视机旁,发现专家们说的红楼,竟与自己看到的如此不同,遂坐回电脑前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不为什么,只为表达,说出个见。没想到很多人喜爱了、了、评论了、分享了,也有许多人为此重新拿起翻开了这部书。这个世界很宽泛,想写就写,想发就发,想出就出,没有人给你设立门槛,没有人问其出处。精品、绝品、头条、纸媒一路走过,直至装订成册,就这么简单,总有人为你默默去做。《宝黛情爱之路》一文,光qq空间阅者就近万,《说黛玉》5751次的浏览,同时也被转走5782次,分享几千次,赞了几千次。人们把对红楼的爱,转嫁给了我的文字。一位淘弄古书的老先生说,读菡萏的随笔,是我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尽管我不读红楼,但喜欢你的说辞。等你出散文时,我要买四本,送给我的朋友们。听后很感动。这样的朋友我遇到过很多,可是我无书可售,一本不卖,我将为这位素未谋面的农业科学家,奉上薄意,以示敬重。无需翻看,留念便是!怀梦,也叫土,是一名海上漂泊者,在我和荆州文化圈没任何交集时,他就在我的空间里。我不习惯一些网络语言,但他的确是我的铁粉。第一次留言,便要买书,并每一年都在问。我的文章,他每篇都赞,公众号里的微文,每篇都转。我见过他的父亲黄祥鑫老先生,但与他并谋面。届时也将奉上薄意,能存放于他家竹林深处,清凉瓦舍的原木书橱里,是我的荣幸。

算了下时间,这本书从签约至出厂正好是一年半。微信里说的两年不妥。一年半的时间不算短,长到我几乎快遗忘,期间没任何编辑找我商榷过文本,书名标题也一字未改,皆是我的杜撰,于这样的信任,深深致谢。常规出书不易,需层层过关,如自费,就简单些,几个月便完事。但我一再坚持常规,若自费就可以同时推出《菡萏说红楼》和《散文随笔集》两部书,根本不用耽误至今,趁着空间人气还可大卖,小赚一笔。

我是个扭捏之人,心中诸多羁绊。恕直言,我不喜欢广告和任何与商业挂靠的东西。我做过生意,我用做生意的钱养大了我的孩子,也让自己的生活安逸闲散。即便现今不做生意,也有许多人怀念我的坦荡、磊落、真诚和干净。我的文字是我的另副面具,是我的巫术之国,一花一叶都有自己的图腾。趟过这条精神之河,并呈出它的艺术之美,是我的追求。我希望它是清透的,有着最原始的甘冽,我能给它的只有平静和爱。我也不能浪费掉许多时间,我要把自己归还于书桌。所以把它交了出去,任商海沉浮,不关己事。我尊重我的朋友们的任何选择,但于自己,只能如此,以后散文亦是。

我曾有过很多读者,他们都很纯粹,毫无功利,只有热忱。他们都是我珍贵的朋友,给过我鼓励、帮助、温暖、指导。他们都比我优秀,也正是他们的优秀一直引领着我,这是我一直要说的。他们来自各个阶层,不会在乎我的怠慢,包容着我的自私。我说过朋友无用论,所以他们永远不会成为我促销的对象。他们也不是我的粉,我不会给他们任何广告,除了文字也一无所有。如自费,一大堆书堆在家里,我怕诱惑,怕心里长了草,有了魔,忍不住去利用这种人脉。

20的时候,有人找我,只要在qq空间的说说里每天滚动广告,一天便可拿到200多元的酬金,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我拒绝了。因为我做不来,我珍爱我的朋友们,也珍爱自己的平静,我不想让一些东西充斥自己的家园。后来空间寥落了,像一棵树每天都在掉叶子,但愈发珍贵,因为有些人一直在陪我走,默默地坚持阅读我的文字,他们是可以触摸的,活生生的思想,而不是空洞的符号。后来关闭微台打赏,也是基于此,因为我无以回报,若论感谢,我想对这些普通的阅读者们深深鞠躬。

我的一个朋友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要排除诱惑――这是个没完没了的痛苦的内心历程!研究散文,把情感和理智平衡起来,让所有的`美聚汇在人生感悟人性透析的价值上。”实际这也是我经常考虑和拷问自己的一个问题,也在不断纠偏中。世事浇漓,诱惑无处不在,人、物、名、利太多太多。我希望在有限的时间的线性生命里,不要背离太远。宝贵的东西,能赓续下来,日臻完善的是自己的文字和品质,而不是其他。

这本书的序是黄大荣老师和元辰老师写的。当时交稿,只给一个月的时间,其中还夹杂着一本散文集,一个月要归纳整理,编纂誊清两部书,不是易事,为此我累瘫在床上,根本无暇写序。是黄大荣老师救的场,说时间太紧,恐难展开,建议双序并存,所以又请了元辰老师。具体细节后记里都有,就不备述。非常感谢他们无私的付出。他们皆肝胆之人,人品更胜文品,有自己宏富的思想和精神境界,并深谙红楼,与我亦师亦友,多有爱护鼓励,这是我要深深致谢的。

一本小书承载不了什么,只是日常脚步的收录,不见得是对的,却是真实的。这本书不会有太大的学术性,只是以《红楼梦》为蓝本的再一次描摹,围绕十二钗和贾宝玉展开,旁及主子、奴才、外系及宫廷、官宦各色人物。即便讲的是一人,实则也是一群,涉及妻妾、父子、母女、男风、豪奴、情爱种种关系。主要从人情世故,人性断崖,曲折幽深,血脉姻亲处着手,归纳厘清,呈出主子、奴才两张巨网,且上下密连,纵横交错,化繁就简,化难为易,更近文本。不枝蔓,不扭捏,不胡猜乱疑,既不鹦鹉学舌,也不虚谬揣度,更不媚俗自诩。只是以个人角度,内心真实体察,对人性之复杂和细节之幽微进行勘探。

我也曾看过一些有关红楼的考据和理论性的书籍,也一页页查过清宫的电子档案,但我觉得在没有新的发现、又不能站在更高的角度哲理化时,只能回归文本。从人情世故,关系远近入手,这是最可靠的,在哪个时代都通行。有人的位置就有关系,而人是哪里来的?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娘家有娘家的血缘,婆家有婆家的根脉,主子有主子的联盟,奴才有奴才的缔结。关系有远近,利益有大小。曹雪芹写了几百人,隐了几百人,千把人的庞大机器,浓缩运作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很多股势利纠结在一处,是极其错综复杂的。她的陪房站不到你的队伍中,你的乳母也不会偏袒他的奶哥,各有所属,又相互制衡。你有你的关系网,他也有他的脉络图。不像现在的小家,就几个人,还矛盾重重,那是乌压压的一大堆人在一起摩擦。所以我们不能把某个人物单独剥离,说其如何,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都没厘清,拿什么谈红楼呢!当然这需在一个水平的基础上,也就是常规范围内。当事物没发生变化,格局没被打破前,这是存在的普遍现象和不自觉意识。一旦事物发展到一个顶点,血缘崩溃,善恶突显,那得另说。比如后来贾府落败,巧姐被亲舅舅所卖,王熙凤再也不会炫富娘家,有秘事让娘家办了,这是一记耳光,亦是作者说的“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品质和性情将占主导地位,这是后话。

但在前八十回前风平浪静时,血缘关系的缔结还是相当牢固的,每个人身后皆有背景,个人行径受诸多制约。一个仅凭性格做事的人,是要灭亡的,像晴雯、司棋,没人能包容她。媚人咋没了?尽管出场的只是一个名字,两个字,顺带的一笔。在第五回太虚幻境节,还是宝玉的四大丫头之一。茜雪咋走了?她们都是晴雯的前身,只是作者省俭笔墨,在晴雯身上加以渲染,以补前文。实是被袭人扫除了,剩下的麝月、秋纹都是她拿下马的,这,不仅李奶姆说过,宝玉也说过。这不是胡猜乱疑,红楼梦暗藏杀机,每一笔,都不会多余。在红楼里袭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可小觑,她不是家生子,无后台,故没有司棋的狂妄。她靠本事、靠敬业、靠心机上位,而晴雯比她差远了。这就是事实,作者写得纠结而隐晦。这也是人,有很多可取之处,亦有许多幽微灰暗点,绝不是简单的公式。身处这样感情漩涡中,宝玉都不可能一加一等于二。

我是一个老百姓,非名人,但红楼绝不是为专家设计和为理论延伸的。所有的解读,都是他的壳,进入不了它的主旨。里面的人物是复杂的,是我们身边流动的思想,在每个人心里呈出不同的色泽。它是一本小说,有真实的生命原型,亦有艺术的加工,是人性的弹射觉察。因其刻画入木,人更像人,才让我们如此着迷,充满魅力!它是没有篱笆的,从哪一个切口都可以进入,我们解读的是里面的人物,实是自己的眼光和审美,并不是真正的红楼。它的每一个人物,每一处场景,都是作者精心提炼设计出来的,不会平白无故言及或疏漏。像媚人,作者为何点上那么一笔,省掉即可,作者就是要告诉你,她曾经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排名仅次于袭人,袭人和宝玉初试云雨情后,她便消失了。至于原因,你可以去想,但你不能说是偶然,是作者心血来潮!

红楼是人性的深渊,黑白杂染,是群真实而虚幻的生命。每个人解读它,都是自己的刨花子,不是其主干和艺术精髓。明代公安三袁的袁小修曾有一部书叫《游居{录》。我没看过,只是听说。{(bei)是木头削下的碎片之意。每个人的解读都是这些碎片。要感谢的朋友们很多,后记里都有,就不赘述。这本书我几乎没操心,封皮和出版社是上市后才知道的。感谢北京未来趋势文化和北岳文艺出版社,为我这个老百姓冒险,联合打造了这本小册子。也知道从校对设计至排版印刷,再到后期市场运作,是个繁杂的过程,耗时耗力。我希望他们卖的好,不至于亏本。我手里的样书不多,所以并不能送给太多的朋友们,我的签名也不值钱。我的散文在华侨出版社已过二审,如果顺利今年也会面世,稿费是千字60元,我将全部换成样书送给朋友们,那时便从容些。这次首印3000册,在三大网和各省新华书店以及图书馆上架,但都不属于我,我的版权已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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