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

2024-05-11

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精选10篇)

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 第1篇

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

内容摘要:

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的作品通过描写都市的腐化堕落腐朽的生活和乡村恬静美好的生活美好善良的人性,突出表现出沈从文对美好纯净的人性的爱与追求,在这种感情的驱使下,他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写作提纲:

一:沈从文简介

二:《边城》简介

三:《边城》简析

四: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

(1)语言特色

(2)对人性美的追求

一. 沈从文简介

沈从文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沈从文一生共出版了《石子船》,《从文子集》等30多集短篇小说集和《边城》,《长河》等6部中长篇小说。

二.《边城》简介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充分体现了沈从文的艺术创作成就。进述的是一个哀婉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湘西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了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傩送的哥哥天保喜欢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 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做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为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三:《边城》简析

小说《边城》向我们描绘了一个发生在湘西小村的凄美爱情故事,小说向我们展现了宁静自如的边城生活,通过描写翠翠和爷爷相依为命,以及掌水码头团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和翠翠之间的感情纠葛,表现了边城人民心地善良,性情淳朴,执着追求的美好品质。

小说《边城》中的语言艺术成就斐然。作品以恬静平淡的风格,小品散文的笔调,描绘了一个属于作者的“湘西世界”。同时吸取了湘西地方方言,运用各种修辞手法,虽然语言朴实简单,但是却富有诗意,营造出一种温馨恬淡的氛围,文中处处体现出淡淡温情。

(1)“翠翠太娇了·······我这人就是这么一个打算,又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走得好。哎,这两句话恰是古人为我说的啊。”

(2)“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又教育,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和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都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面前的人无心机后,就从从容容地在水边玩了。”

在写爷爷的语言时,引用了具有乡土风味的俗语,运用民间语言表达思想感情,使爷爷的形象更加生动形象,贴近生活。描写翠翠的形象时,用比喻的修辞手法,将翠翠的形象比作一只小兽物和小鹿,生动形象得勾勒出翠翠的形象,如小鹿般天真可爱率真自然,“随时准备逃入深山”。从翠翠的形象入手,自然地将我们带入具有野性的湘西乡村世界。

俄罗斯画家列宾说:“光秃秃的线条可以跃然纸上,只要放的是地方。”沈从文的文章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是使用十分平常朴素的语言,使文笔清新秀丽,读他的文章就会想象到清新秀丽的山水田园诗,同时笼罩着层层暖意。

小说体现了作者对人性美的追求,在当时国家危急存亡之际,沈从文选择了一条既不同于左翼作家,又不和国民党反动文人同流合污的道路,执着于从文化出发,着眼于人性。从侧面表现对黑暗势力的反抗。《边城》中,作者让善良的人生活在一个美丽古朴的小村落,感受自然的熏染,展现出一种最原始古朴的人性美,接近于世外桃源的生活状态。在这里,人们是作为一个有生命有自主权利的个体而存在,像生生不息的大自然一样,自由中又充满野性。寄寓了沈从文对自由淳朴,善良美丽的人性美的追求。《边城》中的翠翠单纯善良,美丽淳朴,同时又有自己的主见,敢于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充满野性美,是作者心目中人性美的化身。

聪明而又矜持的翠翠爱上了二老傩送,于是“在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而二老傩送也爱上了翠翠,不要“碾坊”要“渡船”,翠翠与傩送的感情是真挚而没有一丝杂质的,没有经过世俗的侵染。当傩送因为大哥天保的意外死亡出走后,翠翠依然忠贞不二,痴痴的等待傩送的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来,也许明天就回来”。《边城》这部小说充满了作者浪漫唯美的梦想世界,是一部描绘人性美的赞歌,相对于说它是一部小说,不如说这是一首描绘湘西美好风景的二十四首长诗。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作者一味描写自己理想中的“世外桃源”,反映了作者对于现实的回避,不愿意直视现实生活,带有一点懦弱消极的思想。

(三)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

(1)语言特色

沈从文的小说往往以浪漫主义思想为中心,语言质朴优美,虽然没有华丽辞藻修饰,但是营造出一种清新质朴的语言风格,奠定了整篇文章自然质朴的基调,加上多种修辞手法和环境描写的衬托,容易将人引入纯净美好的湘西生活场景,使读者产生一种身临其境与熟悉感,这种语言风格使沈从文在文坛上独树一帜,体现了他自己对于文学独特的审美观。

例如《边城》中第二段,“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小溪既为川湘来往孔道,水常有涨落,限于财力不能搭桥,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这渡船一次连人带马,约可以载二十位搭客过河,人数多时则反复来去。渡船头竖了一枝小小竹竿,挂着一个可以活动的铁环,溪岸两端水槽牵了一段废缆,有人过渡时,把铁环挂在废缆上,船上人就引手攀缘那条缆索,慢慢的牵船过对岸去。船将拢岸了,管理这渡船的,一面口中嚷着“慢点慢点”,自己霍的跃上了岸,拉着铁环,于是人货牛马全上了岸,翻过小山不见了。渡头为公家所有,故过渡人不必出钱。有人心中不安,抓了一把钱掷到船板上时,管渡船的必为一一拾起,依然塞到那人手心里去,俨然吵嘴时的认真神气:‘我有了口量,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文中描写自然背景的语言朴实自然,全篇只有“静静地”“清澈透明”“慢慢的”这三个形容词,但是却真切的展现了湘西的自然风情画卷。对于描绘湘西这个古朴自然没有任何污染的小村庄,简单朴实的语言再合适不过了。

(2)对人性美的追求

沈从文的小说大体分为两类,一种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自然地本质,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丢失。通过二者的鲜明对比,突出表现了作者对纯净美好的人性美的爱与尊重。展现乡村特有的风韵和神采。他认为“美在生命”,虽然处在虚伪,自私,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

“这世界或有在沙基和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建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揭示,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

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习作选集代序》)沈从文的小说趋于浪漫主义,他希望小说能够有诗一样的语言,短小精悍,同时将他心中所想的美好纯净的人性美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

————《边城》这部小说充分寄托了沈从文的“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远离“边城”作于“都市”的梦。

从另一方面,面对当时世风日下的社会环境,因为找不到一个理想中的生活环境,沈从文感到万分痛苦,选择在文字中建造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世界,某种意义上,这是他对现实的一种逃避和懦弱,不负责任的态度。

从《边城》看沈从文小说创作特色 第2篇

摘要:《边城》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小说描写了山城茶峒码头船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与摆渡人的外孙女翠翠的曲折爱情。天保与傩送一个身亡,一个出走,祖父也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死去,只剩下翠翠一人在无望地期待着。同时体现了湘西世界的山水美、人性美。

关键词:沈从文 《边城》 人性美

提纲

一、纯美爱情

二、邻里亲情

三、手足亲情

总结

参考文

从《边城》看沈从文的人生追求 第3篇

一、《边城》阐释了人生之美

沈从文笔下的边城既是故乡的缩影, 又是他心中构想的优美的生活生态。他对恬美纯净的自然有独到的偏爱,他在给三姐张兆的信中这样说:“这几天天气很晴和……我站在船后舱看了许多的水,我心中好像彻悟了一些,同时好像从这条河中得到了许多智慧……山头夕阳极感动我, 水底各色圆石也极感动我,心中似乎毫无什么渣滓,对河水,对夕阳,对拉船人同船,皆那么爱着,十分温暖地爱着……看到石滩上拉船人的姿势,我皆异常感动且异常爱他们。”这表明了他对故乡的爱已经超越了单纯的自然状态, 把自然与人文都融聚到了博大的人性之爱里。

边城茶峒青山环伺绿水缠绕,弓背的溪流弓弦的山路,河床是大片的石头,“静静的水即或伸到一篙不能落底, 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皆可计数。”

如此成美的自然境致,比之避乱桃花源更令人感动,更叫人心驰神往。桃花源之美更是“人事”引起,茶峒来得更纯粹,更自然,更合于生活的本色。

固然, 我们并不排斥沈从文在自己的作品中幻化了自然人格与精神人格,使作品更趋于理想化,但这种理想化并不损伤边城茶峒带给人的神往, 反而使边城的生活生态更和谐更融洽,这种“美”恰恰超越了生活真实的艺术真实。因为艺术的真实化,所以边城才具备了高于生活真实的美感。

二、《边城》诠释了人生之纯

沈从文《边城》里“纯”是从人情的角度发掘的。谈及人情,当然应该先了解风土与风俗。我们且不谈沈从文故乡的风俗,单从文本本身来看,小说展现的风俗极为健康、极为自然,完全能称得上人性纯粹的写真。如特殊的地理经济特点:“船下行时运桐油青盐,染色的榈子。上行则运棉花棉纱及布匹杂货同海味。”这种特点导致的特殊风土人情中“女人身上的交易”最为独特,虽言交易,但用情之真令人瞠目,“痴到无可行容”;再如迎亲送亲的风俗,全都欢欢乐乐喜气洋洋,即便是路过,也有人跟着送出好远;最“煊赫”的就是那端午时节的划船捉鸭的竞技,那竟成了茶峒乡俗中实证英雄诞生的方式,没有轰轰烈烈,也不需要惊涛骇浪,茶峒人一方面享受节日的喜庆与欢乐,另一方面寻找自己心中的勇士英雄,表达对他们的敬意与自豪。

纯朴的风俗默化了醇厚的秉性。这儿的人诚实、勇敢,“也爱利,也仗义,同一般当地人相似。不拘救人求物,却同样在一种愉快冒险行为中,得到十分敏捷勇敢,使人见及不能不为之喝彩”。虽也为利,但更有情趣的是冒险的快乐与英武的展示,观及之人也不是欣羡其获利,而是为其敏捷与勇武喝彩。甚至如顺顺这样的掌水码头, 如此身份的人也是如此,“凡帮助别人远离患难,偏是人火,人到八十岁,也还是成为这个人一种不可逃避的责任”。能把急人之难当做自己无可逃避的责任是茶峒最经典的民风。沈从文并非一味用自己的理想美化心中的“家乡人”,他也认为他们“爱利”,也承认他们讲究“人事”,但正是“爱利”才使得茶峒生活显得尤为自然健康,没有这些反而显得做作。在这里,沈从文把想象中健康自然的人生与生活中真实的人生完美地糅为一体。

《边城》的“纯”还远不只是这些大义大勇之纯 ,微善小义的日常动随处能见:或行止所及,如爷爷弃世后翠翠得到的帮助,船总顺顺赠儿子的“战利品”和粽子给翠翠和爷爷;或情感所系,如爷爷在世时对翠翠的养育,爷爷的朋友端午节时替他看船;或秉性天然,如翠翠“从不想残忍的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等等,越是日常越能表明茶峒生活的纯的普遍性。

三、《边城》呈现了人生之憾

在湘西这一充满原始生命形态的乡村背景下, 人们的生活平静而恬美。就是在这种其乐融融的生存状态下遗憾悄然而至,天真善良、温柔清纯的翠翠耽于梦想,不敢大胆表露情愫, 使得她与傩送的爱会合无缘; 英俊能干的傩送的迟疑逃避,伤害了天保大老,导致他更不敢面对现实;淳厚质朴的祖父迂阔善良使翠翠陷入了孤寂的绝境; 个性豪爽的天保因成全弟弟而葬身茨滩; 洒脱慷慨的顺顺的专横迷信使得翠翠与傩送的爱情没有了宁静的栖息之地。

“20年来的内战 ,使一些首当其冲的农民 ,性格灵魂被大力所压,失去了原来的质朴、勤俭、和平、正直的型范以后成了一个什么样子的新东西。”这句话透析出现代文明渗透到边远偏僻的湘西, 使得昔日宁静和谐的生活环境与淳朴善良的民风受到动摇,难以维系,他内心感到极为孤独,他企图用湘西世界保存的那种自然生命形式作参照,探求“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造”,探求人的重造这一过于沉重的题旨。

四、《边城》有着非常清晰的人生社会理想的追求

沈从文用理性的人文的反思挥舞人性化的大旗, 省示人们构建健康自然的人生生态,从中体验人生的优雅与美好,领悟人性的圣洁。他期待着将“这种理想化的生命形式”保留些本质在年轻人的知里或梦里,重造我们民族的品德,并深刻地揭露出与《边城》相对应的,正是那个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文明社会”。希望通过民族的改造重建理想王国 ,他希望从道德视角出发, 为湘西世界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注入新的活力。

摘要:沈从文在故乡的河流中发现了整个人类,在河流中映见了整个人生。他对人类、对生命、对宇宙的体验通过《边城》在湘西的群山中那一脉静谧的水边达到了上下通融、与万物契合的崇高境界。作品阐释了人生之美,诠释了人生之纯,呈现了人生之憾,更渗透了理想化的生活构建。他希望通过作品重建理想王国,希望从道德视角出发,重造我们民族的品德,为湘西世界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注入新的活力。

从《边城》看沈从文湘西系列小说 第4篇

沈从文曾经自白:“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我主意不在领导读者去桃源旅行,却想借重桃源上行百里路酉水流域一个小城小市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有的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沈从文借《边城》的创作,深入开掘了湘西乡村题材所蕴藏的神秘而又亲切的民间风情、粗犷而又率真的山野活力和自然而又纯洁的原始人性,形成了一种带有怀旧情绪的喟叹与带有忧愁美感的叙述相结合的艺术境界。同时,其中对湘西乡村秀丽的山水、动人的歌谣、善良的民心的热情赞颂,也表现了他对现实苦闷生活的极力超脱和对理想人生形式的热切渴望。

《边城》里的世界既是真实的,又是理想的;《边城》里的人物既是美丽的,又是悲伤的。《边城》在以自然空灵为感情基调的情景交融的境界之中,从容叙述了一个富于湘西山村苗寨地方特色的人情之美与人性之善相交织的动人的爱情故事,在缕缕情丝的缠绕和淡淡忧郁的酝酿之间,显示了沈从文寄情于乡村、赋爱于故土的题材开掘之力。

沈从文“湘西系列”小说创作中乡土风格的另一重要标志是对湘西地区特色鲜明的风景风俗和人事人情的动人描绘。在沈从文笔下,山川地理、气候物产、建筑植物、服饰器具、婚丧习俗、节日礼仪、宗教迷信、歌舞娱乐等等,无不显示出各族杂居下文化的相互交汇和风情的多姿多彩,而风俗风景又无不与人事人情相关。

“湘西系列”小说篇篇有景,自然风光景物与人物情绪心态相应和、相映衬,彼此交融,有机统一,诗情画意浸润全篇。在《边城》中,沈从文开篇即铺排大量文字用于环境描写,为人物出现设置了一幅柔和清丽、美不胜收的背景,风俗画与风景画相结合,成为创作主体内心情感的载体和情感触动的媒介,从而构成了乡土风格特定的深邃绵邈的意境。

此外,还有一个构成沈从文“湘西系列”小说创作中乡土风格的重要因素是脱不掉乡村面貌、褪不尽乡村精神的人物形象的勾勒刻画。在人物塑造方面,沈从文长于捕捉人物形象具有乡村本色的点滴情态,着笔墨于一处,状形神于瞬间,摹举止于琐细,留想象于无限。

在《边城》中,翠翠那美善、温顺、纯真、聪慧的性格正是在一系列动作神态的描写中逐步确立的,其中关于翠翠外表的一段描写“看不出翠翠五官四肢的清晰线条,线条消融在周围的青山绿水、翠竹黄麂之间了。她有肤色,有眼神,有奔跑与停留的姿势,但更深的印象是她天真秀逸、羞怯中见娴雅的气质,是她如鱼戏水的融合于大自然之中的诗一般的神韵。”这种与城市气息截然相反的乡村人物性格在沈从文笔端自然流动而出。

在描写人物语言时,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认为“沈从文小说的对话用语,也若一曲流水,令人有通体澄澈之感。他有多副笔墨,写水手的言谈,豪爽粗俗而有野趣,写少女的谈吐,天真飘逸而有天趣;写阅历丰富的寨主、神巫的对话,满口比喻而有理趣”。凭借着描写乡村生活时朴野生动、情韵十足的语言功力,沈从文从湘西民间生活中汲取生动的语言素材,加工锤炼成别具一格的文学语言。“湘西系列”小说写景、叙事、记人、抒情的语言表达均有鲜明的地方色彩和浓厚的乡土气息,而沈从文又曾有意尝试话语叙述的乡俗化与典雅化、密集化与疏散化、质朴化与生动化的的协调融合,人物开口即讲土话、说俗语、唱民歌,富于乡村特色的个性特征随之活灵活现。

作为一名卓有成就的乡土文学作家,沈从文一生都对存在于故乡土地上的一山一水、一人一事怀有炽烈的爱。这种情感纠缠为结,抽散为丝,分布在以“湘西系列”小说为代表的各篇作品中,具体通过立足开掘乡村的题材,极力张扬原始的生命,坚决摒弃城市的僵病,多方位拓展乡土风格,对其自身的乡土情结作了一番具有悲悯情怀和忧患思想的解构。

从《边城》看沈从文的湘西世界 第5篇

从《边城》看沈从文的湘西世界

目录

摘要·················································1引言·················································

2一、沈从文的湘西自然世界······························3

二、沈从文的湘西民间社会·······························6

三、沈从文的湘西精神世界·····························8 参考文献············································12

引言: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字崇文,湖南凤凰(今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苗族。沈从文作为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其文学作品《边城》《湘西》《从文自传》等,在国内外有重大的影响。作品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候选人。

小说《边城》作为沈从文的代表作品之一,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抒发乡土情怀的中篇小说。它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凸显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与心灵的澄澈纯净。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海内外的读者,也奠定了《边城》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特殊地位。本文将试从小说《边城》分析沈从文的湘西自然世界,人间社会和及在其内心构建的精神世界。

3与特点,自然景物描写却在《边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首先表现在小说的重要背景介绍都是在景物描写中完成的,如小说开头的一段:“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②寥寥数语,如闲话家常,将小说故事的场景、人物和人物的活动环境涵盖其中②。甚至主人公翠翠的名字,也是在景物描写中交代的:“为了住处两山多篁竹,翠色逼人而来,老船夫随便为这可怜的孤雏拾取了一个近身的名字,叫作‘翠翠’。”②

其次,书中每每情节发生变化或结构进入下一个阶段时,便会以景物的变化来作为预示。如为了描写小城和大老二老兄弟,先写白河:“若溯流而上,则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见底。深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②可见自然景物描写在这部小说中的特殊地位。

这些景物描写有一个最突出的共同特点,就是对自然景物的描写,也就是对在大自然中生存的人类的描写,都在追求一种优美、和谐的意境,即人在自然的怀抱中,与自然相处相得,合二为一的情景。所以自然和人文景物有时并不容易区分。如“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②在这一幅美丽的图画中,暮春时节的桃花、人家、河水、游鱼,共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春景图。人作为自然中极小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也成了图景的一个组成部分,人们只有在桃花深处才能找到可以沽酒的人家。而正因为有了人家和飘摇的酒旗,才使得这幅春景更有灵气。

在这样的自然景物描写中,沈从文所塑造的人物自然也是气定神足的“自然人”。李健吾说沈从文: “在他艺术的制作里,他表现一段具体的生命,而这生命是美化了的,经过他的热情再现的”,“他所有的人物全可爱。仿佛有意,其实无意,他要读者抛下各自的烦恼,走进他理想的世界,一个肝胆相见的真情实意的世界。” 翠翠正是这样塑造出来的人物典型。沈从文在谈及《边城》时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 ‘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4] 翠翠不仅汇聚了沈从文生命理想的诸多要素,成为沈从文的理想人格的代表,而且也被很多研究者认为是与沈从文自身性格命运相通的人:“(他的性格)同翠翠十分相似。他们都生长在湘西山水之中,都是自然的产儿,天真与浪漫,热情与幻想,构成他们生命的主要外部特征。”[5] 书中对她的描写向来脍炙人口:“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3] 5心直口快的青年人,第一句话就说老伯伯,倪翠翠长得真标志,像个观音样子再过两年,若我有闲空能留在茶峒照料事情,不必像老鸦到处飞,我一定每夜到这溪边来为翠翠唱歌,天保直截了当地对老船夫讲明,他想取翠翠为妻子这种大胆的直白,说得极其自然 而老船夫用微笑奖励这种自白 在第九节中,天保的弟弟傩送也当这老船夫的面口气同他哥哥一样 爽快地称赞翠翠像个大人了,长得很好看 茶峒的爱情婚姻观的大胆自由,在这里我们可以窥见一斑浪漫的故事还在后头 老船夫说:车是车路,马是马路,各有走法大老走的是车路,应当由大老爹爹做主,请了媒人来正正经经同我说走的是马路,应当自己作主,站在渡口溪高崖上,为翠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我们仔细读作品就会知道,老船夫虽然在潜意识里赞成走车路,但是后来大老托人送来彩礼,但老船夫还是让翠翠自己决定取舍,这是当地的风俗翠翠在爱情婚姻上是自由的,幸福就在她的选择之下当老船夫意识到孙女为这桩亲事感到不快后,媒人再次登门造访时,他就不再支持 这样,实际上他给青年留下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马路,用少数民族的求爱方式:在远处的山上为心仪的翠翠唱三年六个月,以自己的歌声来赢得翠翠的爱情,翠翠的父亲是当地唱歌的第一好手,能用各种比喻解释爱与憎的结子,这位军人以他的歌喉,赢得了自己爱人的心翠翠的母亲也爱唱歌,她同翠翠的父亲在未认识以前在白日里对歌,一个在半山竹篁里砍竹子,一个在溪面渡船上拉船 当然,这只是边城中人的一个浪漫回忆不过,浪漫的歌声在一个月圆之夜由傩送唱响了伴着翠翠那甜美的梦,傩送那美妙表示爱慕,逐渐靠近,建立感情,以后便约会;双方了解后,便互相交赠纪念品,请媒人征求父母的意见可以说,沈从文的较自由的性爱观念是湘西的遗传特征沈从文的苗族恋爱故事很能打动读者,是因为他把这些故事作为对爱的力量和原始活力的赞美

来理解和欣赏他较少受束缚的恋爱婚姻观,与小时候生长的环境有着必然的联系,也进一步放映了当时湘西那边生活的淳朴开放。

7“都市文明病”相对抗。沈从文所描绘的湘西世界是以沅水、辰水上的苗民为对象,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宗法制度和等级观念,他们保持着古朴的民风,人际之间绝无机心,纯属一片天然„„

反映出了纯朴的人性美和人情美④。是的,翠翠爷俩对过渡人的关怀就是最好的证明。沈从文曾提到:“土匪名称不习惯于一般人的耳朵。”兵卒纯善如平民,与人无侮无忧;农民勇敢而安分。„„商人各担了花纱同货物洒脱单独走向深山中的村庄,与平民作有无交易,谋取化一之利—⑤。作家提这一系列的语句从一而终都是为了表现湘西民风的淳朴。只有在这种地方才会官民同乐,商人才能单独洒脱,这些都是湘西人的淳朴给了他们这种殷实的安全感,湘西社会才会如此安定。这里的人们的心真的如一汪清水般单纯,善良,这些都是作者所称颂的,也是作者人性美的一部份。即使是产生争执,湘西的人们也不会像都市一样对打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他们争夺也是有道德的,方式是为大众听乐意接受的。正如《边城》中天保和傩送兄弟二人都很健康、能干,他们都同时爱上了翠翠,他们之间对此并不相互隐瞒,虽说谁也不愿将情人送与对手,但也决不拼死相争,最后公平约定——用歌声打动翠翠。这就是湘西人的淳朴,他们是如此美好,不仅那里自然具有诗情画意连人的行为方式也是如此的浪漫,充满着人性的美好。这一节都在作者的想像之中,这正是他所期盼的,因为人性问题是沈从文研究的核心问题。

沈从文对人性的表现其实也依赖着女性。在这之中,作者虽只写人物唇吻间的话语,简单自然的动作,天真外表,但是在表达这些简单与单纯的同时,人物已不知不觉表现出了她们的美。如《边城》中的翠翠,如翠翠在遇见陌生人时,“作成随时都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这种举动在都市人看来是一种无知,少见多怪的行为,但在沈从文眼中这是湘西人的恬静美,这刚好衬托出都市人无羞之心。沈从文创造的审美价值,在相当大程度上依赖于他对“女性美”的发现„„他对翠翠的“无知无识,顺帝之则”的生存形态挂欣赏的态度,不仅仅出诸于对“自然”这一理想的钟爱,他的以女性为“自然”的精灵,也决不只是偶然的选择⑥沈从文的湘西世界人性美是对女性的一种肯定,给了女性那种都市女性所不能拥有的赞赏,即使是对吊脚楼上的女人也是如此。

从人物形象看沈从文创作的意象 第6篇

[摘要]沈从文笔下的人物大多与水有着密切的联系,从中可以发现水已成为他创作的一种意象。这种意象所要表达作家的审美理念和理想是什么呢?它又是在怎样的文化背景下产生的呢?

[关键词]沅水 水边的人物水的意象审美效果文化背景关系

沈从文一生都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绝大多数湘西小说,都发生在横贯湘西全境的沅水流域,河流成了他笔下自然性的代表。这里来说一下沅水。沅水的正源在贵州省都匀境内云雾山鸡冠岭,在常德汇入洞庭湖,全长1033千米,它的最大支流酉水发源于湖北省宣恩县酉源山,在湘西沅陵县沅陵镇汇入沅水,全长477公里。湘西多山少平地,人们习惯于依沅水及各支流而居,有水处,必有人家,水的交汇处,转折处,因了这种地形,建起了一个个码头和城镇。沈从文的童年正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在他的自传里记述了小时侯的他常从私塾逃学,三五伙伴相邀,跳到河里游泳洗澡,这种很快乐的游戏,大人们通常是不允许的,当他们听到家人来找时,便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单露一张面孔到水面上,以防止被发现,同伴也会扯谎帮忙瞒过家人的。沿着酉水的一条支流沱江往上走,进入乌巢河,便会来到苗区,这里是苗人聚集之地,因沈从文的祖母是苗人,所以说他也可以算是苗人的一分子。沿着酉水的另一条支流花垣河上行,经过花垣,龙山,在川湘交界湖南一侧,有一个因

[边城]而闻名的小城---茶峒。一条小溪,挡住了四川入湖南的官路,翠翠与爷爷在这里为过往行人摆渡。水边还有水手,妓女及其他出现在沈从文笔下的人物。

首先要说一下的是翠翠。翠翠作为小说的主人公,一出场便是美丽而又动人的“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故把皮肤变的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美丽可爱的少女形象,大家读过的并不少,但是翠翠的美与动人,却有些不同。沈从文写她,突出了她的“自然性”即如水一般,作者把她写的如小动物一般可爱,“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她的一切,都来自于清山绿水的自然,并保持了那份和谐,那份清新。她所受到的教育是自然的,不同于外面的世界的教育,不同于她爷爷所受的教育,因为爷爷的人世阅历和沧桑的经验是人事给予的教育。这就如同自然界里的水,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自在。翠翠就像是一个生活在童话里的人物,她拥有快乐,又有美丽,也有朦胧的爱情,她的生命如水,在小说中互相映照,物我合一。

其次来说一下沈从文小说中的水手门,或者叫船夫以及与他们关系甚密的妓女。船是船夫的生命之舟,吊脚楼是妓女的生活之船。船夫离不开水且不论,妓女却是湘沅水域河边的特殊人物,生活依赖水手接济,与水手之间有着太多的纠缠和感情。尤其是那悬在河两岸石崖上的吊脚楼,成为湘西特有的风物。沈从文谈起水手来,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他兴致勃勃的听他们说“野话”--城里人会把这叫做“脏话”,他仔仔细细的计算他们每天可得多少钱,他知道每天两毛钱从天亮拉到天黑的船夫在这条河里有三十万,他熟悉他们的愿望,高兴和不高兴。他在《湘行书简》里说“他们的希望只是多吃一碗饭,多吃一片肉,拢岸时多得了钱,就拿去花了到吊角楼上的女人身上,一回两回钱玩事了,船又应当下行了。天气虽有冷热,这些人生活却永远是一样的,他们也不高兴,为了船搁浅,为了大冷大热,为了租船人太苛刻。他们也常大笑大乐,为了顺风扯蓬,为了吃酒吃肉,为了说点粗糙的关于女人的故事。他们也是人,但与我们都市上所谓的人却离的很远!一看到这些人说话,一同与这些人接触,就使我想起一件事情来,我想好好的来写他们一次。我相信我若动手来写,一定写得很好但我总还嫌力量不及,因为这些人太大了。”“这种河街我见得太多了,它告诉我许多知识,我大部分提到的水上文章,是从河街”认识的人物的。我爱这种地方,这些人物。他们生活的单纯,使我永远有点忧郁。我同他们那么‘熟’—一个中国人对他们发生了特别兴味,我以为我可以算第一位!„„我多爱他们,五四以来用他们作对象我还是唯一的一人!由此可见水手们在沈从文的文学创作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当然,那些寄生水边的女性,既有水性的温柔,又有勇敢的生活,勇敢的爱,既多情浪漫,又岌岌可危,他们滋润和养育着湘沅的船夫,所以船夫和妓女犹如水与草木花树一般,彼此不能分离又相似为命。

最后在谈一下沈从文笔下的其他一些人物。溪水边长大的三三过着悠然自足的生活, 做着少女纯真的美梦。但一个城市青年男子的闯入搅乱了三三宁静的内心, 这个男子的病逝使她陷入了失去梦的惆怅。“三三站在溪边, 眼望着一泓碧流, 心里好象掉了什么东西, 极力去记忆这失去的东西的名称, 却数不出”, 失去梦的三三只能借溪水排遣心中的寂寞和郁。三三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她的心事全部要对小溪说,因此水就成了她的梦的寄托。还有《萧萧》中的萧萧,王安忆在〈解读萧萧〉中说过“我觉的,女学生就象是水一样,流过水道河床,流向四面八方,而萧萧就象是水边的石头,永远不动,当水流过的时候,听着水响。湘西的村寨,常常是扎在水边,竹子的房柱浸在水里,变了颜色,千年万代的样子”。

在分析了沈从文笔下众多人物形象之后,我们发现这些人物都无一例外的与水有着紧密的联系,这让人不由的想到,水是否已成为沈从文笔下的一种意象?下面就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就是一种典型的反复出现的意象。意象包括意和象两个基本方面, 意指人的思想情感, 象指具体的物象。意象则是以具体的感性形态来表达人们的思想感情,它是主体与客体的审美契合。意象营构的目的在于审美者借助情感容量较大的具象词语来表达无穷的情意。而审美者借助意象抒写主观情意时,对某一意象的选择则受到特定文化和审美者心里因素的制约。依据这一理论, 我们可以认为水意象在沈从文作品中反复出现就不是作家兴之所至的偶然现象, 而是作家深思熟虑有意为之的必然结果。《湘行书简》中,他给妻子张兆和的信中,表示:“我看久了水, ⋯⋯对于人生,对于爱憎,仿佛全然与人不同了。我觉得惆怅得很,我总像看得太深太久,对于我自己,便成为受难者了,这时节我软弱得很,因为我爱了世界,爱了人类。”生命美丽,而生命易逝,沈从文深情爱恋世界,爱恋人生,对人生怀有深刻的悲悯,无所不至的爱。而世界的真实令他惆怅,他把笔转向了梦里水乡,动情描写翠翠、三

三、夭夭一系列年轻、美丽、纯情的少女形象。潜意识中把女性与水作了极富诗意的调配。同时,沈从文对水的独特感悟,使他作为“乡下人深重的孤独感”找到了倾注的对象,这与水的原始意象表达孤独隔阻、忧郁悠然相接。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在《心理学与文学》中认为:“每一个原始意象中都有着人类精神和人类命运的一块碎片,都有着在我们祖先的历史中重复了无数次的欢乐和悲哀的一点残余。”水作为原始意象本是一种自然物象,先民们通过无数次的感悟转化为一种心理积淀,使人们对水达到一种普遍的体验。这过程中,人类的精神和命运融于此间。水不单纯为水,在水中,人类的创造性幻想,得到了自由表现。水一旦成为了原始意象,就会无意识地体现在文学艺术中,作家运用了这种意象就好像道出了一千个人的声音,将他所要表达的出来。水作为一种意象是平静,孤独,忧郁的象征,具有阴柔的美感,给人以无限空间。

沈从文正是运用这种意象来抒发自己的感想,表达出自己的审美理念,下面我们就来试析一下他运用水意象所要传达的审美理念以及所收到的审美效果。

“水”意象所要表达的审美效果之一便是忧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 水作为原始意象的功能之一是孤独苦闷、忧郁愁苦的象征。水的流逝性与生命的单向动态感之间具有对应关系, 它的逝而不返性所触发的孤独忧郁情怀是人类共有的心理经验。孔子最早借水传达人的这种生命体验。孔子的生命感伤情怀为水意象定下了忧郁苦闷的基调, 后世的文人大抵沿着这一基调进行生发。个性忧郁、敏感的沈从文认识到生命的短促和无常, 对水的感悟和生命孤独无常的体验, 使沈从文接通了水的原始意象。而水意象所蕴含的孤独苦闷、忧郁愁苦象征能和沈从文所追求的“美丽总是使人愁”美学风格获得了内在的契合。因此, 借助水意象沈从

文得以自由地抒发心中的孤独和忧郁。在《边城》中翠翠与傩送的爱情刚有一点亮色,马上趋于黯淡。爷爷死了,古塔坍毁了,渡船冲走了,爱人在杳无归期的异乡之行。他“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留下的是凄凉的余韵,人生无定的感伤。捧着这部证明人性美的作,却感沉重的忧郁,那种对人世间容不得美物长存的朦胧的预感总是笼罩在心头。在翠翠的意识中,水与孤独的情感体验是那样地紧密相联。她内心的孤独,对未来命运的忧虑,往往与描绘的物境有机交织,与水融合在一起。如:“那首歌既极柔和,快乐中又微带忧郁。唱完了这个歌,翠翠心上觉得浸入了一丝儿凄凉。她想起了秋末酬神还愿时田坪中的火燎同鼓角。远处鼓声已起来了,她知道绘有朱红长线的龙船这时节已下河了。细雨依然落个不止,溪面上一片烟。”翠翠内心的孤独,寂寞与心上浸入的凄凉同火燎和鼓角交织在一起。最后情感落于溪面上的蒙蒙烟雨,这使翠翠的孤独与寂寞蒙上了烟雨,有朦胧和潮湿的情感意味。《丈夫》、《三三》等作品中都抒写水边的人的孤独和忧郁情怀,可以说沈从文用水意象,较为深刻的传达了自己的审美观。

审美效果之二是展现生命力。水是生命的源泉,借助水沈从文得以直接关照生命。〈1〉借水考验人的生命意志, 弘扬人强悍的生命强力。因为水那神秘的自然莽力, 是人的生命强悍的直接证明。沈从文在水世界的宏大背景下, 塑造笔下的人物, 迸发出蓬勃的生命力。《辰河上的水手》讲述了命里派定划船的三个水手的故事, 展示了他们的生命豪气。掌舵水手为了托起搁入石罅里的船, 在寒冷刺骨的天气里卸下裤子向水中跳去。“天上纵落刀子也得做事”, 这既是他们的生活准则, 也是他们生命充满豪气的宣言。在激流险滩中永远搏击的精神, 显示了湘西人雄强的生命意志。(2)写水边人充满野性的性爱, 呼唤人的原始生命力。性是生命的原初形态, 是生命的直接动力, 因而沈从文有意识的将性作为生命力的象征讴歌, 以突显人“野蛮”、“雄强”的生命之美。这在沈从文笔下的水手、妓女身上得到最充分的体现,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自然之子, 有着健壮的体格和弥满的精力。正是从他们身上,表明作者对生命的执著追求。

既然水作为一种意象是成立的,而且有一些审美效果,那么我们就有必要在探讨一下这种意象产生的文化背景以及这种意象所蕴涵的作家理想。

沈从文生活的湘西属于典型的南方绿水文化,前面已说过他从小的生长环境,也正是这种环境让他耳濡木染了水的各种特性,并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和驰骋想象的空间。沈从文那种浪漫的想象及多姿多彩的水文化形态, 与楚文化的母体遗传有着内在的深刻渊源。湘西历来隶属楚文化, 楚文化是一种充满着浪漫激情, 保留着远古传统的南方神话——巫术的文化体系。在楚文化中就有为水专门立神的水神崇拜习俗。这种水神崇拜习俗给楚人以集体的心理熏陶, 并在世代流传中积淀为一种深层的集体无意识, 它是作家无法割舍的“文化遗传”, 制约和影响着作家的审美选择。沈从文以水来参悟宇宙的秘密, 既与湘西山水相关, 也浸染着南方农耕社会这种祭水神, 祈丰收的风气。可以说湘西之水构筑了沈从文的基本生存背景, 它就犹如植物生长所必需的养料, 深深渗进沈从文的血脉, 为他提供了生和灵感的滋养。丰厚的地域文化是孕育沈从文性格和灵魂的精神母体。

正是如此地域的意象,才造就了沈从文创造出一种恰如世外桃源的人生画卷,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乌托邦式的人生。沈从文始终关注着人的健全发展, 不懈地探求着民族自强的出路,重建失落的精神家园。他崇拜神,更赞美神性,通过湘西小说来构筑一个想象的桃源世界,如陶渊明所著述的《桃花源记》里的桃源般的理想世界,那里没有阶级斗争,没有尔虞我诈,就连妓女都是那么自然的生活,整个社会充满和谐,好一幅美丽的画卷。建造这个世界的根本目的在于生命重造, 即用文字将生命形式保留下来以求得“生命永生”。而沈从文通过对“水”意象的发掘和理解, 从中找到了极富诗意的艺术传达方式。在水与人的交相辉映中, 构筑了一个理想的人生世界。我们可以从翠翠、爷爷、三三,甚至那些剥削阶级身上看到。就拿他文章中的水手们来说,他们的生命伟力在与激流险滩的搏击中得到肯定和凸显对生命力的崇尚和呼唤, 是沈从文对积贫积弱的民族现状的反思。也是构筑理想世界的必要条件。要深入地解读沈从文笔下“水”意象的生命象征意蕴, 就必须联系他笔下的另一个意象, 即“都市”意象。“都市”意象承载的是沈从文对现代文明的反思, 在他看来都市人萎靡而没有生命力。就拿《八骏图》来说,一群性压抑的变态的知识分子。正是这两造意象的强烈碰撞,让我们深刻了解了现代文明的失败面,而水意象就成了这种反思的结果。所以说水意象是沈从文精心营造的,用以构筑理想世界的。

上面我们分析了水作为一种意象以及它所形成的文化背景和审美效果,还有它所寄托的作者的理想。可以说是水成就了如翠翠、三

三、萧萧等经典的人物形象,没有水也就没有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没有水就没有沈从文流光溢彩的文学世界。让我们回归到沈从文自己的作品中,体会他的说法,结束全篇。

“水教会我粘合卑微人生的平凡故事, 并作横海扬帆的美梦, 刺激我对工作永远的渴望, 以及超过普通个人功利得失, 追求理想的热情洋溢”《沈文散文选》

“檐溜,小小的河流,汪洋万顷的大海,莫不对于我有过极大的帮助,我学会用小小脑去思考一切,全亏得水,我对于宇宙认识得深入一点,也亏得水。”《我的写作与水的关系》

“我情感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学会思索,认识美,理解人生,水对于我有极大关系。”,“水和我的生命不可分,教育不可分,作品倾向不可分。”

《沈从文自传》

参考 文献

1.《沈从文小说新论》刘洪涛,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2.《沈从文精读》张新颖,复旦出版社,2005

3.《沈从文传》凌宇,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

4.《我所认识的沈从文》朱光潜等,岳麓书社,1986

5.《沈从文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1993

6.《沈从文自传》江苏文艺出版社,1991

7.《沈从文传》金介甫,北岳文艺出版社,1990

沈从文小说边城读书笔记 第7篇

“美丽总是令人忧愁”。《边城》作者在给我们展现这一幅人与自然相得相融,优美和谐图画的同时,却又流露出一副面对人生悲凉命运的无奈与困惑的面孔。

本应该是圆满美好的家庭,在母亲与父亲相聚不得志而前后离世下,翠翠从小就过着与爷爷相依为命的生活,他们的孤单与悲凉时不时的涌流心头。“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被夕阳烧成桃花色的薄云”、“听着渡口飘来那生意人杂乱的声音,心中有些几薄薄凄凉。”、“他在日头升起时,感到生活的力量,当日头落下时,又不至思量与日头同时死去的,是那个伴在他身旁的女孩子。他唯一的朋友为一只渡船与一只黄狗,唯一的亲人便只那个女孩子。”其中,还让我们看到不幸的是,作为“水鸭子”的大老却在水中淹死; 以歌声让翠翠的心飞翔的`二老却离家出走; 与翠翠朝暮相处、形影不离的爷爷,又在雷鸣夜晚中悄悄离世……这一切的发生,犹如一个个巨石压抑着翠翠幼小的心灵。在《边城》结尾,作者想通过二老“也许明天回来”来点燃翠翠心灵的一时希望。但“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又岂不是给她一种无限的困惑、迷茫。一个从小就遭受人生悲惨命运的心灵,本想寻得一处关爱、拯救的归宿,却一直得不到实现。这也岂不成了许多人的写照?

《边城》作者沈从文所流露的这些思想,无意之中跟道家的思想又有巧合之处。

在这里,也让我想起两句话,作为结束:

“我们的心如不安息在你的怀中,便不会安宁。”——奥古斯丁

沈从文创作中的故事化小说特色 第8篇

关键词:沈从文,创作,故事化小说

1、民间故事形态

沈从文善于从民间故事的形态模式中汲取灵感,使其小说呈现出特有的故事化倾向。这种故事化的倾向,在沈从文早期的小说创作中比较突出。他所讲的故事,不单指故事情节,还包括故事中所蕴含的思想和情感。他感慨“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作品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却被忽略了。”沈从文相信故事可以承载人生的丰富内涵,小说的创作要重视故事的选择和对其展开的新的解读。

1.1取材于民间传说

民间传说故事是民间文化的一部分,对人民的生活影响较大。沈从文对民间传说、历史故事十分感兴趣,他将文学的笔触伸向民间,以民间传说作为创作的蓝本,对其稍加改编、润色,传达自己的思想情感和人生信仰。沈从文小说中有很多取材民间传说,如《龙朱》、《媚金.豹子.与那羊》、《神巫之爱》、《月下小景》等,这些作品以民间故事的叙事方式为我们讲述了一个个或动人或惋惜的故事,将人性的自然上升到神性世界,富有传奇色彩。

1.2取材于佛经故事

沈从文在《月下小景》的题记中说到“这只是些故事,除《月下小景》外,全部分出自《法苑珠林》所引诸经,曾从《真浩》、《法苑珠林》、《云岌七签》诸书中,把凡近于小说故事的记载,掇辑抄出,分类排比,研究它们一记载故事各种方法,另外,又因为抄到佛经故事时,觉得这些带有教育意味的故事,能组织极其动人的情节,实在可以作为‘大众文学’、‘童话教育文学’以及‘幽默文学’者参考”。沈从文“把佛经故事放大翻新,注入生命中属于情感散步的种种纤细感觉和荒唐想象,于是写成《月下小景》。”沈从文在对佛经故事的改写中,对于佛教自我牺牲、普度众生的神性思想一面倾心,并展现在作品中,来建构自我的人格,思考生命的哲学。沈从文创作性地对佛经故事进行重写,赋予了其现代精神内涵,对中国现代文化转型进行了探索。

2、民间创作方法

沈从文善于从民间故事中探寻文学的创作方法,使其小说人物类型化、故事模式化。

2.1人物类型化

人物类型化是民间文学的主要特点。一部《水浒传》塑造了一百零八位英雄好汉,个个身怀绝技,本领非凡。然而当我们细细回想起来,每一位英雄的形象却是模糊的,他们大多都是勇猛、好斗、讲义气、重情义,而具体的某个人,我们却不能很快地说出他的独特之处。纵观众多的民间传说,同样会有这样的感觉,故事中主人公大多都是一类人,且好坏分明,性格突出,或是面容妓好,品行端正的痴情男女,亦或是面容狰狞,胡作非为的地痞无赖。四大民间爱情传说可谓家喻户晓,讲述了几个不同的凄美爱情,仔细回想,主人公形象却如出一辙,单单从外貌描述中很难区分出谁是白娘子,谁是织女,谁是祝英台。受民间故事的影响,沈从文的小说,同样给人这样的感觉。

2.2故事模式化

故事模式化是民间文学的又一特点。沈从文的小说创作以爱情为主旋律,所讲述的故事带有民间故事的影子,呈现出一定的模式化。沈从文表达青年男女爱情故事的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基本模式。一种是邂逅型。这是沈从文描写男女爱情故事的主要模式。受湘西对歌习俗的影响,男女主人公常常是以歌定情,然后互相对歌,增进感情,最终修成正果。因此,互唱情歌成为彼此邂逅的中介。另一种是青梅竹马型。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在民间传说中比较常见,在沈从文的笔下,同样存在这样的爱情故事。阿黑和五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阿黑大些,五明小三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相爱,双方的父亲也不反对,有心结成亲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水到渠成。

3、民俗元素

沈从文善于吸取民间大量的民俗元素,给作品注入新的血液,在阅读小说之余,领略到伟大的民俗文化。

3.1民歌的运用

沈从文在《<一个母亲>序》的开头中写到:“因为生存的枯寂烦恼,我自觉写男女关系时仿佛比写其他文章还相宜。沈从文的作品中很多以“男女的恋爱”为主题。湘西民歌作为爱情诗的范本,被沈从文发现,引入小说中,不只烘托了作品的爱情主题,也表达了沈从文对于湘西民间文化的欣赏与认同。

3.2湘西民间习俗的引入

生活在湘西茶峋小镇的人民感受到湘西独特的自然风物,形成了一些约定俗成的民间习俗,沈从文将这些习俗带到创作中,丰富了作品的内容,增加了作品的趣味性,为文学发展做了另类的尝试。

3.3口语化语言的运用

小说中采用了众多民间化的语言,比如湘西俗语,口语,甚至脏话,真切地体会到当地的风土人情。民间语言包含着民间特点和生活特性,这些语言出现在沈从文创作中,对作品起到描写、烘托的作用。在现代文学家中,能将民间文学运用到如此娴熟的,屈指可数,沈从文无疑是比较成功的一位,他将民间文学的元素巧妙地融入文学创作中,创造出一个别样的文学园地,同时,他将民间的淳朴民风,人民的自然天性,男女之间的纯洁爱恋,唯美地展现出来,意识到自然的人性、原始的生命才是文学的本质。

参考文献

从沈从文的文学作品看创作追求 第9篇

关键词:沈从文 文学作品 创作追求 人性美 人情美

纵观中国的近现代文学史,我们不难发现中国二三十年代的文学和政治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基于当时特殊的政治文化背景,形成了文坛上的文学政治化的总趋向。这一时期的文学家大多数都是在致力于控诉和揭露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黑暗和罪恶,但与此同时在这些文学社团和个人作家之中,未有被一致公认、远离政治、醉心于纯文学创作的沈从文先生的作品被人津津乐道。

一、沈从文的文学创作理念

沈从文的文学创作抛开了政治经济的干扰,从伦理道德的视角开辟了一条新的创作道路。在沈从文的小说中为我们构建了一个不受横流的物欲所影响的纯美“湘西世界”,文风恬静、洒脱而飘逸,作品呈现出田园牧歌的基调。在沈从文的小说里我们可以看到一派和谐宁静的田野风光和憨厚淳朴、天性善良的村民以及民风淳朴的生活情调,从而对现代城市的文化病态进行否定。

沈从文认为一部真正的作品,总是在真切地表现人性的欲望,此时,作家就是治疗人性的“医生”。因此,对人性的阐释和赞颂是沈从文作品的重要特点。沈从文的写作不局限在近代文明的控制下的原始、质朴、善良的人性,创作的时候往往会去除残酷现实中的政治经济关系,在古老的乡村生活和情调中塑造了一系列不具备社会阶级的自然人,对内心深处的人性美进行讴歌和赞颂。对人性美的写实和讴歌是沈从文进行文学创作的追求,他的文学作品都在为淳朴而原始的人性美和人情美进行讴歌,常常在弥漫着田园气息中的文字中,展现出湘西乡村的社会历史文化的发展和现实主义而至之间的交织从而导致的矛盾冲突以及人生的悲剧。下面我们就选取沈从文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边城》和《萧萧》为载体对这种写作主题进行分析。

二、人性美和人情美写作主题在《边城》和《萧萧》中的体现

《边城》于一九三四年问世,书中关于湘西田园牧歌式的生活和淳厚古朴的习俗引起了读者的浓厚的兴趣:里面有美丽的青山绿水,更有来自小小乡村的淳朴民风。《边城》主要是围绕主人公摆渡船的老船夫和他17岁的外孙女翠翠展开的,翠翠的感情纠纷是散文的重点,虽然她那被误解的爱情使她最终得到的是略带忧伤与凄凉的结局,但全文依旧闪烁着人性美的光辉。

《边城》中的人性美首先是体现在对湘西淳朴民风的描写上,这里是一个充满“爱”与“美”的天堂。这里的人性纯真、人性纯美、人性纯善,这里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人性美和人情美,营造着这个温馨瑰丽的“边城”天地。老船夫撑船摆渡,不管风吹日晒,五十年如一日,恪职尽守、热情服务,对需要过河的人分文不收,即便是硬给的也是要退回去,实在推脱不掉的就买成烟茶再来招待乡亲。虽然这里也有着贫贱之分,但是这里的富人好施,比如船总顺顺就不因为自己家境殷实而盛气凌人,反倒是能够真正体恤穷人的生活疾苦,给老船夫送鸭子、粽子等;在老船夫去世后,他资助并料理了老船夫的丧事;这里是一片未被商业文化侵蚀的净土,商人不是唯利是图,比如屠户见老船夫来买肉,就特意割了一块好肉给老船夫,执意不收老船夫的钱。翠翠、天保、傩送、商客、妓女、船工等均待人以诚,表现出特有的仁厚、淳朴的湘西风情。加上美丽的自然环境,青山绿水和来来往往的船只,弯弯的小路,吊脚楼的乡村小镇,俨然是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

作者还从湘西人之间淳朴厚重的亲情视角表现了人性美和人情美。老船夫在自己女儿殉情后独自承担起对翠翠的养育重担,这是一个多么慈爱的好父亲、好祖父。特别是为了解决翠翠的婚事不停周旋在翠翠、天保、傩送、顺顺、杨马兵之间,可以说是操碎了心。而翠翠对于祖父也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祖孙俩相依为命,爷爷是翠翠生活的唯一依靠,她要让爷爷高兴,她那少女般的独有的聪明也成了祖父生活的精神支柱。在此作者向我们展示了湘西人的质朴和谐的天伦之乐和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

在《边城》里,我们不得不被作者为我们描绘的那幅明媚秀丽、天工神斧的自然画卷所折服,作者描写的湘西独有的民风民俗,使人耳目一新,具有人民的原始性,显示出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因此,《边城》是一幅描写人性的画卷,也是一首对人性人情的赞歌。沈从文凭借其高超的写作艺术,充分地向我们展示了人性之美的妙丽画卷。

《萧萧》完成于一九二九年,小说表现出一种自然纯真的人性美。主人公萧萧是一位勤劳善良、天真质朴的姑娘,终于有一天被“花狗”动人的山歌唱开了心窍子,变成了妇人。作者对这种放纵的爱情是持赞赏的态度的,小说里到处洋溢着青春、自然和人性的欢乐气氛,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朝气。“性”在这里,不仅仅是人性的一部分,更是融入自然里写人性,写人性中的自然淳朴,这是沈从文进行文学创作的独特视角和审美观点。沈从文刻意让生命的乐趣和人性中的自然淳朴从那青山绿水中不经意地流泻出来,加上湘西人那份与世无争,谦虚恭让,淳朴自然的原始人性,便形成了沈从文独特的写作风格。

作者在表现人性美的同时,也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情美做了热情地讴歌。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改变这片土地上原始质朴的人情美。小说里写到当婆家知道萧萧已经抢先被别人下了种的时候,“生气的生气,流泪的流泪,骂人的骂人,各安本分地乱下去”,“着急的干着急,没人想出妥当的办法”。这正是村民质朴善良的真实写照。如果是发生在封建思想道德观念严重的地方,萧萧怎么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当萧萧生下一个儿子的时候,族人也没有对她进行歧视,婆家也为她们小夫妻“圆了房”,同时将这个私生子纳入自己的家庭之中。这里展现了湘西人性善良的一面。读者本以为萧萧将面对的是无法收拾的惨烈的悲壮,可是作者却有意把萧萧的命运全写成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巧合,从而来歌颂湘西人淳朴、自然的人情美。

三、结语

读边城有感800字沈从文小说 第10篇

在两年前的端阳,翠翠原本与祖父约好一起进城去看划船比赛,可不曾料想却与祖父失散,留下自己等到天黑之际仍不见祖父。在干着急的时候遇见了二老傩送,这是故事发生中的第一个误会。翠翠误以为二老是语气轻佻的两个水手中的一个,以为对方让她上妓女所在楼层想要欺侮她。因此一开始说话就有点冲,还骂了二老。这个误会使二老注意到了这个女孩。也使女孩愧疚,内心不安而对二老有了特殊的情感。翠翠回家后整整沉默了一晚,将二老悄悄地种在了心里。

第二个误会是老船夫跟翠翠说媒的时候,翠翠误以为是二老,在满心羞涩的时候,老船夫却说出是大老的时候,翠翠是不作声,心中却有股想哭的冲动。老船夫误以为翠翠跟大老是合适的一对,就让大老去选择“车路”或者“马路”来取悦翠翠,但这一开始给了希望给大老最后却让大老很失望的做法却为后文悲剧的发生埋下了伏笔。

大老因为知道二老也钟情于翠翠,又自觉比不上二老时,就决定从茶峒离开,驾家中那只新油船下驶,好忘却了上面的一切。在这种郁闷的心情之下,即使是水鸭子的大老也被淹坏了。第三个误会也在文中出现了,作为大老父亲的顺顺和二老即便知道老船夫想要撮合二老和翠翠的事,但那个死去的大老却用一个凄凉的印象,镶嵌在了这两父子的心中,因此两父子对老船夫的种.种试探与撮合行为都视若无睹,有意躲避。仿若人之常情般,即便知道大老的死与老船夫并没有直接关系,但心里却始终有个大疙瘩,认定是老船夫的拿娇与不爽快间接造就了这一惨剧。因此对老船夫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冷漠与隔离感给老船夫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多次想要解释,想要与二老父子两拉近一下关系,却始终未得机会。最终成了老船夫的一大心事,像一个巨大的石头一样压着他而无法释怀的心事,他忧心忡忡的心事。最后老船夫在这忧虑与抑郁中死去了,留下了无依无靠的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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