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老家的村庄

2024-07-05

经典散文老家的村庄(精选7篇)

经典散文老家的村庄 第1篇

农历四月,喜欢站在屋后小阳坡上俯瞰全村,一排排红瓦白墙的农舍掩映于葱茏柳树中,炊烟袅袅;远处麦田泛绿,近处鸟鸣啁啾。一条白带子似的硬化公路把村庄和山外紧紧相连。

我所在的村庄不大,约一百多户五百左右人口,世代依山而居,以农业生产为主。位置顺着数居于“一沟五庄”中的第二,也就是较接近沟口,无论气候条件还是交通方面较之其他三庄均有优势。何为“一沟五庄”?就是连绵起伏如大锯齿似的阴阳两面山坡构成的一条细长沟里居住有五个村子,而且名字的最后都带有一个“庄”字,如某某庄,它们像五个亲兄弟,一溜儿排坐,背靠着山还眼望着山,好不惬意。太阳从沟口的阴山顶上升起,又从沟尾的阳山顶上落下,周而复始,四季更替。

生于山沟并长于山沟的我们童年的许多美好回忆都与山有关。记得,那年春节刚过,沉睡了一冬的黑土地开始慢慢苏醒,家里蛰伏了很长时间的人们也耐不住寂寞纷纷走出来,聚在巷道口,经大家商议后就选好了村里唱皮影戏的日子。接着老人们一边挨户收集面、肉、油等答谢影子匠们的物资,一边不耐其烦地讲说着具体时间和地点,意思是诚邀各家男女老幼及亲朋好友都来看戏。消息一经传开,开戏那日影子场里真是人山人海,别说本村人呼朋唤友的来了,就连附近几个庄子的村民也来凑热闹了,他们有的步行、有的骑自行车、还有的骑摩托车,各个眉笑颜开像要去参加一次盛大的聚会。场子外围瓜籽和甘蔗及冰棍儿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真是热闹空前。更有意思的是当影子匠们的唢呐笛子二胡等乐曲响起时,村里的智障女连兄跟着节奏也会叽里咕噜唱不停,还别说调子很像,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们小孩子那时听不懂皮影戏,其实真正感兴趣的也不是它,于是,三五玩伴扛起比自己要高出半截的铁锨,到对面阴山塄坎里去挖蕨麻,虽说节气已到春季,但气候还依然寒冷,蕨麻叶子也就不见踪迹,自然也无法判断其生长地带。不用担心接下来我们就跟着那些用嘴巴犁地的猪会分毫不差地找到蕨麻的“老窝”。因为我们知道那些嗅觉灵敏的家伙不会平白无辜用嘴去犁地,它们是在找寻一种食物,而此时地里似乎只有蕨麻。我们像一群掠食者快步赶过去用土坷垃三两下就把猪给吓跑,便迫不及待地去翻那里的土层,果然,刚挖开的土茬里有很多蕨麻被挖断的白色断截面,于是大家会心一笑,然后就很默契的工作起来――大的几个人去挖翻土层,为了便于找寻瘦小的蕨麻,她们会学着大人挖洋芋的样子用铁锨不时拍烂那些新翻出来还带着冰雪屑的土疙瘩,小的几个则蹲在那里用手刨着土层捡拾一粒粒蕨麻,把它们合放在帽子和小手绢等物里,最后再平分。平分的蕨麻我们各自装在衣兜里,回家的路上,连洗都来不及洗,只往衣襟上蹭几下就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吃下了肚。嫩黄色的略带甜味儿,黑褐色的则带着一丝丝苦味儿,但无论哪种颜色的蕨麻,都明显带有泥土的味道,至今回味无穷。晚上脱衣服睡觉时,往往把蕨麻和好多土粒合倒在被窝里,被母亲看见了赶忙找东西清扫的同时免不了会招来一顿训斥,但也丝毫不能消减次日招呼玩伴再去挖蕨麻的热情。

母亲忙着拔头草的四五月,塄坎里还会长高一种有着细长叶子的植物叫马茵菜,我们挖了它,把根子蜕皮直接食用,叶子则拿到泉水里清洗干净,等母亲劳动完回家给我们做一顿飘着药草香的可口马茵菜寸寸面,那可是那时的一种享受。那时人们生活条件普遍差,几乎家家户户都储存有一两大缸酸菜,从冬季一直会吃到次年三四月,早就吃腻味了。勤快点的人家四五月里可以吃到自家种的小油菜,相反懒惰的人家此时能吃到一顿马茵菜寸寸面,确实不错。后来上学了才知道马茵菜就是中草药――防风,怪不得有种药味儿。七八月里,母亲还会拔好多已经结了籽的马茵菜拿到台檐底下暴晒,晒干后一阵棒敲后取出籽,用簸箕簸干净,拿去粉碎当调料,那特殊的清香会布满厨房,直勾你食欲。

那时塄坎里有很多乐趣,挖罢马茵菜不久,又可以去拾娇艳欲滴的地瓢儿,那成片绿叶中点缀的点点红果子,活像一位身穿红装的少女,清纯唯美。有次我和小伙伴去拾地瓢儿,看见旁边有许多型似牵牛花的粉红色小花开得正艳,像一个个粉嘟嘟的小喇叭正对你微笑打招呼哩,我便忍不住去摘,不料玩伴抢先一把拦住我已伸在半空中的手说:“不能摘!要是摘了你家碗就会打破的!它们是大碗碗花儿。”我则很不以为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花儿就跟大碎碗扯上关系了呢?不听伙伴劝告硬是将一把大碗碗花儿摘回了家,并将它们偷偷插在一个装满了水的酒瓶里,看究竟能不能灵验。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花儿也枯萎了,却一直未发生碗被打碎的事,于是就纳闷原来那些大碗碗花儿跟我们农村孩子一样只不过出身卑微,甚至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罢了,但骨子里并不缺少信仰。

说罢阴山坡,再说阳山坡。阳山坡里由于常年有阳光照射,土层一般过了春节就会慢慢消融,一些耐寒的植物也早早露出粉嫩的叶片。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一种叫“ji rou”(没有查阅到该字的正确写法,后面就权且叫鸡肉)的植物,有细碎的叶片和麻绳一样强韧的分枝,根像野黄芪,但没有那么多分支。一有空就和小伙伴们结伴去挖,挖回来后用剪刀铰掉枝叶,再根据自己喜好把根铰成一两寸来长的段儿,装在衣兜里像吃甘蔗一样一节节地去咀嚼,汁儿甜甜的,那可是在那个买不起泡泡糖的年月里是相当不错的纯天然零食,曾解了我们不少的口馋呢!那时莲是挖鸡肉的高手,她有一把他哥专门用来挖药材的小十字镐,虽然只有一面,但轻巧顺滑的把子和锐利无比的刀刃一挖一个准。她首先对准鸡肉叶子的边缘约两厘米处,用镐子狠狠刨两三下,再顺着镐刨松的土层抓住鸡肉的头部,轻轻一抽,长如皮鞭似的鸡肉便归她所有,真是羡煞旁人也。过不了多久,她的腰际就会别着一大把用头绳捆扎结实的鸡肉,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再看看我们的工具――手铲,不光把子松动如老人的牙齿不说,铲刃也相当笨拙了,因为那是母亲淘汰下来的,挖出来的鸡肉多半是拔断的半截。所以我们经常把鸡肉藏在衣襟底下快步跑回家的,免得被人见了笑话。

那时我们还喜欢拿着舀水罐或小盆子去拾地软儿,尤其是刚下过一场春雪后,那地软儿又大又软,像一朵朵黑玫瑰,阳山坡里到处都是,那时小蚂蚁和蜘蛛们还未苏醒,所以此时的地软儿最干净,于是我们抓紧拾一两次后,就能吃到一顿母亲包的香喷喷的地软儿馅儿的饺子或包子了。

等草长到约有一拃高时,我们就拉着自家母牛到阳山坡里去放,因为阳山坡地势陡峭不宜种植庄稼,自然就成了天然牧场,牛在一边自由自在的吃草,我们就用木棍或手指当铲到山马莲的根部掏那种百里透红红里又带点白的山马莲的嫩种子,含在嘴里轻轻一咬“噼啪”一声冒出许多汁液来,吃的很是过瘾,不过吃多了舌头就会有种灼烧感,听父辈们说以前它们曾救过无数乡亲的命,所以我们从小就对它有着特殊的感情。

约再过二十来天,山坡根里的马莲花会开出一片花海,幽蓝幽蓝的,我们像小蝴蝶快乐地在花丛中跑来跑去。跑累了就坐在一边去吃它挂面似的花蕊。拨开蓝白两层花瓣儿,正好得到两个具有三条腿的花冠,白的做小鸡,蓝的当鸡妈妈,未加工的整朵花儿则扮演老鹰,就这样大大小小总共十几个排列在我们围成的场地里,去玩另一种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马莲花的叶子则用来编制各种小玩具,像辫子、帽子、凉鞋和蚂蚱笼、小马驹等,玩的真是不亦乐乎。抬头再看牛已经翻过山坡到了领村的地界,赶忙起身去追,不小心弄翻了那些排列整齐的鸡群,招来小伙伴慎怪的眼神和一阵损语,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枯草乏味的放牛生活也不再那么漫长。

立秋后,庄稼地里最惹眼的是那些豌豆荚,它们像身穿绿裙子的小姑娘手提着一个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来摇去,好不招人喜爱。等大人们去做饭的当儿,和几个玩伴便偷偷前往白天已经看好的一片豌豆地里,这时外套的袖口随便用马莲叶子一扎就是一个挺结实的袋子,用来准备装豆瓣儿。运气实在差的可以,一连几场暴雨使豌豆们像用抹子抹了一样,平展地贴着地面,没有一件遮挡物,人蹲在那里摘豆荚心真是慌得厉害。战战兢兢地刚摘了一把,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守青人,从地头冷不防几声“哎――哎――”的吼声和一连串响亮的口哨声,使此刻做贼心虚的我们早被吓得半死,起身拔腿就跑的当儿,感觉几乎分不清东西南北,只顾跟着同伴一阵瞎跑。其间绊倒的、从塄坎上摔下去的、丢了鞋光着脚丫跑的,真是丑态百出。万一要是守青人抓住了,也很少打小孩的,顶多交还所有“赃物”,再好好儿教训几句完事。当然对屡教不改者,也有拉着去告其家长的。那种心从嗓子眼里快要蹦出来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坐在门前老榆树下乘凉的奶奶似乎目睹了刚才豌豆地里发生的那一幕,但由于眼花根本没有看清具体是谁家小孩在偷人家的豆瓣儿,怕那些“坏”孩子里有我们,就会逐个儿询问我们是不是刚才去践踏人家豆儿地了。我们知道奶奶眼神不好,就用各种谎言搪塞奶奶。奶奶半信半疑地就会给我们讲各种道理,当然讲得最多的是叔伯和父亲在跟我们这般大年纪时如何听话懂事,又如何最终成才了的真实故事。

如今,我们也相继离开了村庄,虽然没成什么才,但也一直坚守着初心并依然挚爱着生我养我的村庄。

(本文为“化泉春杯”全国散文征文大赛参赛文章)

公众号:化隆文联

经典散文老家的村庄 第2篇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老房子前的那几棵葡萄藤来。

大概是我上初一的那一年吧,一天下班后,母亲带回了几棵葡萄秧,我和妹妹都很高兴。妹妹说:“这下好了,不用到院子里找‘黑天天’吃了。”‘黑天天’是一种野果,小小的,熟的时候发黑,吃起来有点涩,可在当时水果稀少的时候,也算是一种美味吧。父亲很不愿意,说:“葡萄爱串根子,一旦长起来,那院子里的菜可就长不好了。”我说:“我看三姨家院子里的那几颗‘巨丰’葡萄也没耽误啥呀。”看我们都期盼能从葡萄藤上摘最新鲜的葡萄,父亲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便把那几棵葡萄秧栽到了院墙下。

我和妹妹都期盼着葡萄秧能快点长大,没事的时候我俩便去浇水,妹妹总问母亲:“葡萄啥时才能结果呀?”母亲说:“怎么,也得三年吧。”

一到春天,葡萄便发出了新芽,随后便长成了宽大的叶子,几年下来,小小的葡萄秧便长成了粗大的`葡萄藤,为了便于它成长,父亲搭了木架,一到夏天葡萄藤用长长的触须钩住了架子,于是满架子都爬满了肥大的绿叶,天热的晚上坐在葡萄架下,有时会有清风袭来,听着葡萄叶子沙沙地作响,那烦闷的心情霎时好了不少。

没事的时候,我便登着凳子去捉葡萄叶上的大青虫子,这种大青虫子有些象蚕的幼虫,专吃葡萄叶子,如果任由它兴风作浪,那葡萄就长不好,妹妹胆小,这种活只能由我干。侄儿小虎小的时候,最爱看葡萄叶子上长的大青虫子,每每看到,小虎会用小棍子赶虫子,看它慢慢蠕动的样子,小虎往往哈哈大笑,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到了八月,葡萄开始变红了,起初我有些等不急了,往往见红的葡萄便摘下尝尝,结果很涩。母亲说要等葡萄变黑了,才好吃。

于是等到中秋前后,我便开始大饱口福了,我天天盯着看哪颗变黑了,哪颗黑了便摘哪颗吃,这种葡萄叫‘玫瑰香’,吃完果肉后,再咀嚼葡萄皮,有玫瑰的香味,我这样的吃法,往往弄得一串葡萄支离破碎的。父亲说:“这就是自己家的,要上别人家,谁能让你这么吃?”

后来,我到县城上高中了,要住宿,回家不那么及时,父亲便把葡萄留着,留到后来,有的葡萄都发蔫了,可他依然舍不得吃。那时小,以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怎么能理解父亲的爱呢?

老家的村庄 第3篇

蜿蜒的小溪特别与众不同。 它不向东流逝, 而是曲曲折折地向西流去。 清澈的水里可见溪底, 潺潺的流水声不大地唱响了一首欢快的歌谣, 显示了村庄的宁静。它灌溉了田野, 滋润了菜园。 溪里的一些小鱼在无拘无束地、悠闲地游动。 它们摇摆着尾巴, 晃动着鱼鳍, 小嘴巴不时开合着, 亮丽的鱼鳞闪闪发光, 在水底里招摇, 与翠绿的水草相得益彰, 衬托着大自然的美妙。

一条水泥路从高处往低处走。坚硬的、平坦的和宽阔的素颜展露着男子汉一样的阳刚之气, 仿佛挺着笔直的腰杆。 许多支路像一只只大胳膊向身侧延伸, 通向各处。 每家每户的交通顺畅, 像脉络一样分布在家乡里, 是一处处贴心的亮点。

主路路边的小绿树翠绿欲滴, 亭亭玉立, 沿路而排, 像一对整齐的队伍, 英姿飒爽, 精神抖擞。 风迎面而吹, 恰似蜻蜓点水一样轻盈而灵活, 轻轻地吹拂着老家的村庄。 树叶随风微微抖动, 像极了一只只翠绿的鸭蹼, 在路边格外醒目, 吸引着路人的眼睛。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动。 太阳渐渐地升高。 天空湛蓝的颜色格外清澈;云朵白白, 像一片片细纱。 村庄的青青翠竹轻柔地挺着修长的身段, 在天空下轻巧而妩媚, 空灵而俊秀。 绿竹上的鸟时而喧闹着, 时而浅吟低唱, 仿佛在用清脆的、动听的叫声欢唱出色的、古朴的曲子。

自然的、朴素的和悦耳的乡音, 村民的高谈阔论, 关切的言语, 真诚的问候, 在一起热闹地沸腾着。 村庄在活泼地谱写优美的天籁之歌。 它源自村庄的内心, 它鲜明地展露村庄淳朴的容貌。 在悄悄的恬静里, 村民荷着原始的锄头, 沿着乡间的小路而走。 一股新鲜的空气荡漾在村庄里。走在阡陌上, 一股清鲜的泥土气味扑鼻而来, 带着大自然的香味, 弥漫在周围。

村民们除草整土。碧绿的青菜, 隆起的菜畦, 散发着绿色光泽的叶子上, 还有一粒粒露珠, 宛如透明的、圆圆的和诱人的珠子, 晶莹剔透, 在闪着光芒。细嫩的莴菜, 紫色的茄子, 黄色的花菜, 成片的空心菜, 在绿里露出秀美的模样。 一株株青菜, 一叶叶绿叶, 一片片绿油油的菜畦, 在土色的泥地里卖弄生机盎然的身影。 它们乐了村民的心, 绿了村庄的角落, 亮了翠绿的田野。

绿色的禾苗, 一片又一片在水里, 在阳光里, 茁壮成长, 露出健美的、挺拔的身子, 你不让我, 我不让你, 争先恐后地生长着, 在无色的空气里尽情地吮饮甜滋滋的水源。 一阵风吹来, 禾苗随风而动, 在低头, 在随风而舞, 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田野里, 青蛙正在动情地歌唱, 一边“呱呱呱……”地大声鸣叫, 一边在为民除害, 捕捉讨厌的虫子。

在水田里, 也有村庄的乡亲们在弯着腰, 戴着斗笠, 顶着太阳, 拔去多余的杂草, 让水稻更加神采奕奕。 太阳献出了自己的光线, 滋养着无数的生命;空气暗香流动, 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在老家的村庄里, 一些村民们零散地走在路上, 与翠绿的田野, 庄严的建筑, 似一幅古朴的风景画, 浓郁而淡雅。

上学与放学, 学生们热热闹闹地、呼朋引伴地穿过校门, 背上的书包衬托出纯洁的风韵。 一些学生骑着自行车, 脚下的踏板恰似在划动圆圆的弧线, 车轮滚滚而前去。 灵巧的身影行走在路上, 如白驹过隙, 飘然而过。 一些学生一边走路, 一边笑吟吟地谈论着, 交流着, 述说着村庄和谐的气氛。在校园, 响亮的下课铃声“丁零零……”地响起来, 同学们在操场上, 你追我赶, 尽情地叫喊, 一片欢呼声, 一片脚步声, 一片讲话声, 在校园里交杂着。 上课时, 朗朗的读书声传入耳中, 宣扬着村庄日子的和美, 生活的安详。

放羊的村民的吆喝声响在空中。 羊群拥拥挤挤地迈着仓促的、 频繁的脚步。 在牧羊的地方, 它们自由自在地溜达、吃草, “咩咩咩……”地叫着。牛从牛棚里冲出来, 在溪水岸边, 在山上, 在绿草肥美的角落, 尽心地吃着支撑生命的绿草。 它们渐渐地填满了饥饿的胃肠, 腆着肚子, 在夕阳红艳里, 落霞羞涩里, 摇摇晃晃地回家去……

老家的村庄 第4篇

蜿蜒的小溪特别与众不同。它不向东流逝,而是曲曲折折地向西流去。清澈的水里可见溪底,潺潺的流水声不大地唱响了一首欢快的歌谣,显示了村庄的宁静。它灌溉了田野,滋润了菜园。溪里的一些小鱼在无拘无束地、悠闲地游动。它们摇摆着尾巴,晃动着鱼鳍,小嘴巴不时开合着,亮丽的鱼鳞闪闪发光,在水底里招摇,与翠绿的水草相得益彰,衬托着大自然的美妙。

一条水泥路从高处往低处走。坚硬的、平坦的和宽阔的素颜展露着男子汉一样的阳刚之气,仿佛挺着笔直的腰杆。许多支路像一只只大胳膊向身侧延伸,通向各处。每家每户的交通顺畅,像脉络一样分布在家乡里,是一处处贴心的亮点。

主路路边的小绿树翠绿欲滴,亭亭玉立,沿路而排,像一对整齐的队伍,英姿飒爽,精神抖擞。风迎面而吹,恰似蜻蜓点水一样轻盈而灵活,轻轻地吹拂着老家的村庄。树叶随风微微抖动,像极了一只只翠绿的鸭蹼,在路边格外醒目,吸引着路人的眼睛。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动。太阳渐渐地升高。天空湛蓝的颜色格外清澈;云朵白白,像一片片细纱。村庄的青青翠竹轻柔地挺着修长的身段,在天空下轻巧而妩媚,空灵而俊秀。绿竹上的鸟时而喧闹着,时而浅吟低唱,仿佛在用清脆的、动听的叫声欢唱出色的、古朴的曲子。

自然的、朴素的和悦耳的乡音,村民的高谈阔论,关切的言语,真诚的问候,在一起热闹地沸腾着。村庄在活泼地谱写优美的天籁之歌。它源自村庄的内心,它鲜明地展露村庄淳朴的容貌。在悄悄的恬静里,村民荷着原始的锄头,沿着乡间的小路而走。一股新鲜的空气荡漾在村庄里。走在阡陌上,一股清鲜的泥土气味扑鼻而来,带着大自然的香味,弥漫在周围。

村民们除草整土。碧绿的青菜,隆起的菜畦,散发着绿色光泽的叶子上,还有一粒粒露珠,宛如透明的、圆圆的和诱人的珠子,晶莹剔透,在闪着光芒。细嫩的莴菜,紫色的茄子,黄色的花菜,成片的空心菜,在绿里露出秀美的模样。一株株青菜,一叶叶绿叶,一片片绿油油的菜畦,在土色的泥地里卖弄生机盎然的身影。它们乐了村民的心,绿了村庄的角落,亮了翠绿的田野。

绿色的禾苗,一片又一片在水里,在阳光里,茁壮成长,露出健美的、挺拔的身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先恐后地生长着,在无色的空气里尽情地吮饮甜滋滋的水源。一阵风吹来,禾苗随风而动,在低头,在随风而舞,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田野里,青蛙正在动情地歌唱,一边“呱呱呱……”地大声鸣叫,一边在为民除害,捕捉讨厌的虫子。

在水田里,也有村庄的乡亲们在弯着腰,戴着斗笠,顶着太阳,拔去多余的杂草,让水稻更加神采奕奕。太阳献出了自己的光线,滋养着无数的生命;空气暗香流动,哺育着无数的生灵。在老家的村庄里,一些村民们零散地走在路上,与翠绿的田野,庄严的建筑,似一幅古朴的风景画,浓郁而淡雅。

上学与放学,学生们热热闹闹地、呼朋引伴地穿过校门,背上的书包衬托出纯洁的风韵。一些学生骑着自行车,脚下的踏板恰似在划动圆圆的弧线,车轮滚滚而前去。灵巧的身影行走在路上,如白驹过隙,飘然而过。一些学生一边走路,一边笑吟吟地谈论着,交流着,述说着村庄和谐的气氛。在校园,响亮的下课铃声“丁零零……”地响起来,同学们在操场上,你追我赶,尽情地叫喊,一片欢呼声,一片脚步声,一片讲话声,在校园里交杂着。上课时,朗朗的读书声传入耳中,宣扬着村庄日子的和美,生活的安详。

放羊的村民的吆喝声响在空中。羊群拥拥挤挤地迈着仓促的、频繁的脚步。在牧羊的地方,它们自由自在地溜达、吃草,“咩咩咩……”地叫着。牛从牛棚里冲出来,在溪水岸边,在山上,在绿草肥美的角落,尽心地吃着支撑生命的绿草。它们渐渐地填满了饥饿的胃肠,腆着肚子,在夕阳红艳里,落霞羞涩里,摇摇晃晃地回家去……

老家的村庄,一个美丽、平安的故乡,在唤醒着前进的心灵。那淳朴的乡音,不时温馨地响在耳朵里;勤俭的村民,在顺当中过着甜蜜的日子;老家的村庄,走上了幸福、安康的大道;老家的村民,正在喜爱的生活里,跨进和谐、舒心的时代。

远去的村庄的经典散文 第5篇

村庄,一个多么美好的名词,一个多么古典的意象,一个提起来也许就可以令无数人情思萦绕的字眼。面对它,我们谁能无动于衷呢?我们谁能不情思绵绵飞越千里万里呢?

也许,现在身处大都市的你就来自于一个小小的小山村;也许,现在驾著名车穿著名牌皮鞋的你以前还是一个穿着妈妈做的粗布布鞋在风里雨里四处奔跑的乡村孩子;也许,此时此刻站在舞台上的你还会动情的唱起“我来自一个小山村,哪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是啊,无情未必真豪杰,没有一个人在离开家乡后住在了舒适的楼房里会忘记生他养他的小山村,没有一个人会忘记那个小山村的沟沟峁峁和曲曲折折的小路,也没有一个人会忘记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在池塘里抓蛤蟆在树林里捉知了的小伙伴。

可是,当年那么多的美好趣事在你再一次重新回到家乡的时候,也许除了你大发物是人非的感叹以外,你也许还会品味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寥,一种孤独的失落;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灵里都有一种美好的情怀,那就是希望自己人生中美好的东西常在。可是,沧海桑田,世事总是难料,不光你自己找不到昔日的伙伴,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找个伙伴在半大的村子里竟然都找不到几个。除了父辈们的佝偻的背影,以及他们沉重的咳嗽声表明村子里还有人迹以外,连个鸡鸣都听不到,陶先生勾勒的美好的田园画面“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差点成为了一种遥远的.记忆。幸好还有几只狗在巷子里游逛,但是见了人也不咬,也许狗也寂寞,在平日里安闲惯了,冷清惯了,现在有了回家探亲的人还来不及欢迎呢?怎么能张开嘴巴就咬呢?

面对着这么一个空荡荡的村子,人气聊聊寂寂的村子,你会说什么呢?谁来和你对话,谁来和你把酒话桑麻呢?也许和你从前熟悉的那一条小路让你不再感到陌生,也许和你从前熟悉的那一棵杨树还点燃起了你沉睡的记忆。哦,那些熟悉的庄稼,那些熟悉的土地,那些熟悉的父辈们,还有谁在延续你们的庄稼事业,泥土事业呢?

是啊,谁能阻挡住时光的流失呢?谁能阻挡住年青一代们迈进城市的步伐呢?看着一所所寂寥空无一人的乡村小学,你才会渐渐的感到,我们的乡村正在渐渐地远去,淹没在城市喧嚣的车声,人声,读书声里。

村庄河流经典散文 第6篇

河流是村庄的河流,村庄是河流的村庄,在乡下,这两者的关系有点像锅和盖或者碗和勺。就像在刘家坪的每个人心里,河流就是我们村庄的河,滋养着村里的牲畜和庄稼,也滋润着每一个村庄的孩童,春来了下河扑蝶,夏来了游泳洗衣,秋天听蛙鸣看满池的荷花……因为有了村庄,河流则生生不息,呼吸着村庄的味道与人气,河便有了生气。有很多次天气干旱,河里只剩细细的一股水,连河底的卵石都盖不住了,但那河水还是缓缓地流淌着,看得人揪心不已。好在很快秋雨来了,冬雪来了,河里的水又丰盈起来,河又成了让村人欢喜的河。

河水由北向南,顺着沟沟壑壑跌跌撞撞地闯入了村庄的西边,我曾沿着河走过很久很久,都没有找见它的源头。只知道河水沿着人居住的村庄流淌着,它走过的地方,有庄稼,有果林,有菜地,有池塘……它紧贴着村庄缓缓流过,像老祖母抚慰孙儿的手。

村庄的井不出水了,河边的冒眼泉便成了我们生命之源。每天都会有人挑着两个桶晃晃悠悠地来河边打水。这时候的河,成了村人生活的依托。在河边相遇的村里人,喜欢唠唠嗑,插科打诨地胡乱开几句玩笑,一时间农家人毫不做作和遮掩的笑声便会荡开河面上,在人一样高的水草间来回穿梭。

盛夏的聒噪里,蛙声一轮赛过一轮,顽皮的男孩常常抓河里的蚂蟥,在河滩上进行各种折磨。洗衣服的我视线便追着他们,渴望着身为男生的自由和胆大。更多时候他们脱得精光,在离我们洗衣服很远的地方游泳。他们不敢去深水的地方,皮猴似的在水里胡乱打水仗,欢快的叫声惹得女孩们心痒,却没有勇气照着做。

秋天的牛羊也最悠闲,没有过多的活儿要干,整天在坡上慢悠悠吃草,吃饱了便到河边饮水。原来牛也会渴,见了水吧唧着嘴巴,舌头一卷一卷,比吃草还要有滋有味。羊到底是绵软些的动物,它喝水的时候跟脾气一样轻轻柔柔,喝一会儿叫几声,好像在赞叹水有多甜似的。看牛羊喝够了水,小主人把木橛子往河床上一扎,便不再管了,尽情地玩到天黑来牵就是。

温情的河水也有发狂的时候,记得有一年交公粮时节,傍晚的雨下得毫无征兆,据说那天的河水有一人深。再加上上游的`水,瞬间就把溢洪道填满,向两侧的山坡漫延。河里除了混沌不堪的泥水,看瓜人临时搭建的瓜棚也被水冲散,檩木便顺着水胡乱磕碰着往下漂移。带着瓜蔓的西瓜和梨瓜,在水里起起伏伏,看得人眼馋不已。溢了水的鱼塘就在不远处,鱼一见下雨天便缺氧,不得不浮到水面上大口呼吸。有一些鱼被雨打蒙了便跟着水游出鱼塘,向河流的方向流窜。洪水退去后,挂在河两岸的树杈上、草丛间什么东西都有,濒死的鱼,半烂的瓜,运气好的还能捡几根檩木。

张布朗是座村庄的经典散文 第7篇

三百多年前,卓绝的万里茶道在此穿街而过,曾给这个偏僻小村带来了繁华,带来过荣耀。如今沉静下来,站在寂寞的中原腹地,满目谦卑,默不作声。

进村就看到路北一红石高台,当地人叫它阅兵台,背后是一座俊伟的建筑,蓝天白云之下,像顶端庄的官帽,立于村庄之顶,肃穆而威严。对面是片方正的开阔地,一只母鸡正领着它的孩子们,喊着口号一字走过。我豁然开朗,仿佛听到远古号角声声,人马沸腾,一位威武大将军立于高台之上,挥舞令旗,一队队勇士骁勇凛凛,旗动阵移,尘土飞扬,少顷,万马奔腾,驶向刀光剑影的萧萧战场。

十几个老人坐在高台之上,悠闲自得,静静的如刚捞起的黑白照片。看见我这个陌生人,立刻生动起来,围过来看看我是谁家的客人。我走进张学孝家,听说他家有张一百多年的老照片,过去瞅瞅。房子是清末的老房子,光阴把里外刷的模糊灰暗,屋里的老两口同岁,属马,今年该是85岁高龄,但耳聪眼明,声音如老钟暮鼓,一刚一柔,和谐入耳。老奶奶说,年轻时俺当家儿的五尺半高,门顶常被他碰得梆梆响。我扭头一看,那个曾经五尺半的`老人站在门楣下比划着,沉重的头颅再也挨不到门顶。

发黄的六寸照片里四个人,中间坐着一位老太太安详富贵,身穿对襟大衫,头上挽个麻姑髻,下穿青绉镶花边裤,微露出三寸金莲;右边站一中年男子,头戴礼貌,身穿大褂,右手执雪茄,气宇轩昂;左边立着一位年轻貌美女子,手拉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小男孩右手紧紧揽着一本书,怕是被人夺去似的。照片弥漫着旧时光,在夏天的热烈里,一些往事重新醒来,似乎诉说着一个潮湿、凄迷的百年秘密。

老太太是张学孝的奶奶,生于清道光年间。19,信阳潢川人士杨鹤亭到许昌南门内三元宫开设悟真照相馆,开业大吉,热闹非凡,在许昌开烟厂的张学孝的三伯张景放下手头繁忙事宜,带着自己的老母和妻儿前往,留下这张充满时代印记的老照片。那时候,能照起像的也只有达官贵人、绅士商贾,因此张学孝说起这张相片很是自豪,眼里亮了又亮,有点晕眩。

小男孩叫张学忠,是张学孝的堂哥,自小聪明伶俐,辛亥革命后,被送回老家张布郎庄,先是跟着曾是清末秀才的爷爷读书,再被送进附近国立三郎庙小学,成绩优异,后被保送到国立郏县二中读书,积极活跃,在校园宣传抗日救国思想,是个进步爱国青年。1941年皖南事变,国共离析,张学忠因靠近共产党被当局开除学籍。那年正月,张学忠的爷爷因病辞世;四月,他悲怨交加,一头栽倒在爷爷坟头再没起来;八月,父亲张景也撒手人寰,一年内一个家族相继走了三代三个男人。一个家庭从此人去脉断,空留下这张沧桑浸染的百年老照片,听来让人唏嘘。

我先前曾向陪同的人员问起张布朗庄村名的来历,回答说“布朗”可能是某个时期被册封的官职,此人因做官而被村人作为村名纪念至今,但我查遍史料并无记载。当下又问起张学孝老人,他说,不知道,不过你去问问我哥,他今年112岁,应该知道。我惊诧万端,在这个偏僻小村,84岁已经很稀罕了,还有百岁老人?

112岁的老人叫张学礼,是由他当秀才的爷爷给起的名字,我一下子想起,刚见过的84岁的老人叫张学孝,那个早逝的热血青年叫张学忠,名字里都有个“学”字。在动荡不安的年代,他们的爷爷毫无顾忌地给自己孙辈的生命里注入忠孝礼仪,该是天澈地灵的小村谆谆的教化吧。问起张布朗这个人和事,他告诉我,记忆里,他只知道张布朗有个弟弟叫张布肖,具体做什么,上辈人也没说不清楚。看来,布朗是布肖的哥哥,张布朗和官职无关,他一定为这个村庄做出过某种重要贡献的人,他才在村民的口口相传中转化为村庄的名字,千百年来,为世代村民仰慕和铭记。

我拉着百岁老人光滑的手,仿佛拉住一个世纪的光阴。走过1的老人了,如今还听得见凤吹草动,看得见我来。这辈子,他都和多少个人说过话、究竟经历过哪些喜怒哀乐的事情呢?他脸色红润,孩子般好奇,专注地听我说话,不停地颔首微笑。

“你家住哪儿?贵姓?”老人的女儿问。我说老家就在咱庄西面,我姓郭,父母一直在外工作,所以打小我就住在城里。我提起我父亲、大伯、三叔的名字,她睁大眼睛,惊喜地说:“哎呀,我们有亲戚呵,他们都是俺表叔,你该问我爹叫表伯呀……”一句话惊呆了我,瞬间成了时间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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