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勇气范文

2024-06-10

生命的勇气范文(精选8篇)

生命的勇气 第1篇

勇气

勇气有很多种,不是从五楼跳到一楼就叫勇气,勇气是跌倒了重新爬起来、跌倒不哭……这些就是勇气。

我最害怕在黑暗里自己去上厕所、 做事,彷彿在鬼屋里被鬼抓起来。在上厕所时我常常会看到一个很可怕的身影,让我的心不停地跳动,虽然我会害怕,可是妈妈常常说做人就是要有勇气,不然会被 别人嘲笑;因为这样,我开始鼓起勇气在半夜里自己起来上厕所,最后我才发现那黑黑的身影就是我自己啊!

有勇气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有胆量,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就是要尝试看看,不尝试看看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量和勇气;只要有勇气,自己就会觉得好像每一件事情都会做,连坐云霄飞车都不怕,真是快乐!

记得我以前不会游泳,可是没想到有一次我连救生圈都没套上,就自己下到最深的地方去游泳,妈妈、爸爸和其他人都吓一跳!爸爸要下去救我,我却越游越远,最后爸爸才没救!这一件事让我有了勇气,也让我开始喜欢游泳,这就是我的勇气。

勇气,是人跌倒时,勇敢地重新爬起来;勇气,就是没准备好就去比赛……有了勇气,也有胆量,让自己可以变得更开心、更快乐。

勇气

冯骥才的《花的勇气》,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味是勇气,也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我发现,在路边的水沟里,有许多小蚂蚁在与一只凶狠的蜈蚣作斗争。蜈蚣用力甩着头,将那些试图靠近的蚂蚁甩到一边。蚂蚁被甩到一边后,顽强地爬起来,飞快地向蜈蚣那边爬去!就这样,眨眼之间,数十只蚂蚁被蜈蚣打伤了,但它们挣扎着,极力想从地上站起来,缓慢地向蜈蚣爬去。这样,一轮又一轮,一波又一波,数百只蚂蚁组成了一支“打不死的军队”,向蜈蚣涌来。蜈蚣在蚂蚁堆里滚来滚去。顿时,数十只蚂蚁被蜈蚣轻而易举地碾死了。蚂蚁们退缩了吗?不,没有。又有许多勇猛的蚂蚁涌过来,补上死去蚂蚁的位置。蜈蚣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它已经筋疲力尽了,已经寡不敌众了,已经无法力挽狂澜了。稍不留神,片刻之间,就被潮水般的蚂蚁淹没了。

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每个生命都一样,但是,生命的价值取决于自己。哪怕你没有强健的体魄,只要你有勇气,敢于面对生活,生命的价值就会大大提高。

生命的勇气

我渐渐的长大,同时也渐渐的明白生命的无穷力量。有时生命的力量弱小之极,但有时生命的力量也会强大无比。故此,我们要学会弱小而又强大的生命。

中央科教频道《自然传奇》里讲到;非洲草原上的食草动物的幼仔必须在出生后几分钟内学会走动、奔跑,不然就会成为一切肉食动物的盘中餐。

适才出生不久的动物幼仔会在妈妈细心温柔的鼓励下慢慢用其羸弱的小腿支撑起弱小的躯体,然后学会走动、奔跑,妈妈此刻则全神贯注的关注身边草丛里有没有虎视眈眈的嗜血如命的猛兽,以备不防。

我曾听说过这样一则故事;在一个美丽宁静的清晨,在大草原的一端,狮子妈妈告诫小狮子:‘孩子,你如果跑不过羚羊群里跑的最慢的羚羊,你就会被饿死。’

草原的另外一端,羚羊妈妈也在告诫小羚羊:‘孩子,如果你跑不过狮群里跑的最快的那只狮子,你的命运将会死亡。’

于是,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的同一时间,同一片蓝天下,小狮子和小羚羊同时在练习奔跑。

听完这则故事,我觉得生命是顽强的,为了生命的延续,我们总是拼尽全力。就是动植物都能坚强的活下去,我们人类又有什么不能呢﹖

生命的勇气 第2篇

前一年那场大雨后,我偶然遇上那只雏鸟。它停在我家的门口,大概是雨把它淋坏了。看,湿哒哒的。浑身只长出了一层灰色的羽毛,腹部纯白,眼睛园睁着,从里尽能看透一切。它只有我巴掌大小,圆嘟嘟的,我叫它圆子。

我用水珠给圆子梳理细羽,它就发出清脆的叫声。虽然它还是发出清脆的啼鸣,但它仍是滴水未沾。我叫妈妈给它喂食,它也不吃。而是使劲拍打着翅膀,可惜它飞不高,只是拙劣地挣扎,极力想要冲破我的.手掌心,差点摔死。

我怕它伤着,连忙安抚且亲切地捋着它头上的羽毛,也试着捋着它的心灵。我完完全全地知道它想要去寻找母爱和自由,可我只一开门,它就会因受不了严寒和雨水而感冒。但它仍拼命地想要钻出我的手指,伤佛一股股热血冲进大脑。我以为它只是因为过度思念家乡而悲痛欲绝,过一会就会好的,但过了两个小时,它还是不消停。很明显,它的眼睛红得像玛瑙,白羽毛飞溅得到处都是,像下了一场雪一样凄凉。淡黄的嘴壳啄开了我的手。

突然,它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像个喝醉的酒者,神情忧郁,不过它还在微弱?槎?着双翅。这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圆子对自由的渴望,它想要自由,他想这么扇着翅膀它总会飞去找它的妈妈……雨点一直打着它,我跑过去想抱住它,可没等我跑过去,它望着离迷的天际,发出一声带血的啼鸣,一蹬腿,死了。

生命的勇气 第3篇

2002年上映的电影《时时刻刻》 (The Hours) 改编自美国作家迈克尔·坎宁安 (Michael Cunningham) 的同名小说。它以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 (Virginal Woolf) 的意识流小说《达洛威夫人》 (Mrs.Dalloway) 为线索, 叙述了不同年代的三位女性一天的生活。电影中, 弗吉尼亚·伍尔夫生活在20世纪20年代的伦敦郊区, 长期受精神疾病困扰的她正在创作小说《达洛威夫人》;劳拉·布朗生活于二战后的美国, 生性敏感的她正在阅读《达洛威夫人》, 在小说的影响下, 她愈发感到内心的绝望, 试图在旅馆中结束自己的生命;克拉莉莎·沃恩是一位生活在现代的纽约编辑, 巧的是她因与伍尔夫的小说《达洛威夫人》的主人公同名, 也被称为“达洛威夫人”, 这一天她要为多年前的爱人理查德———同时也是艾滋病患者———举办一个庆祝其诗歌获奖的晚会, 然而理查德却在这天为了不再拖累克拉莉莎而选择了结束生命。三个女人的一天就这样各自独立、相互关联, 神奇地纠缠在了一起。影片一经上映, 就获得广泛好评, 获第60届金球奖最佳电影、最佳女主角奖, 以及第75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可以说, 这是一部寓意深刻, 足以引起人们深深思考的电影。

国内对《时时刻刻》的研究可分为对电影文本的研究和对坎宁安同名小说的文本研究两类, 其中对小说文本的研究占了大多数。以上研究, 大多从女性主义[1]、心理分析[2]或叙事学[3]等角度来研究作品的主题[4], 探讨现代社会女性意识的觉醒及女性地位的提高, 或研究作品的结构, 等等。目前, 对于电影《时时刻刻》的生命哲学方面的研究还很少。

兴起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生命哲学以人的生命、生活、价值、历史文化现象作为研究对象, 强调生命的精神创造和心灵世界的独特性, 形成了一股与理性主义相抗衡的思潮。本文尝试从生命哲学的角度入手, 以格奥尔格·西美尔 (Georg Simmel, 1858—1918) 对死亡与生命的哲学思考为依据, 分析电影《时时刻刻》中主要人物的死亡行为, 从而探讨死亡与生命的关系, 以及人们面对生命的态度, 以期为该电影的研究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和视角。

二、生命哲学

生命哲学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兴起于德国、法国, 是以关注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 借助肯定人的生命价值来冲击理性主义美学观念的一种思潮。生命哲学提出两个口号, 一是生命的不可重复性, 即生命的非理性;一是生存。生命哲学思考的问题不再是人类通过怎样的逻辑方式去认识世界, 而是人类在一种怎样的状态下去把握世界。它不是要对认识问题进行逻辑证明, 而是力图澄清尘世经验的结构, 重视人在认识世界时的主体性与自我经验。生命哲学的代表人物西美尔把一种不能继续描绘的有关存在、力量和方向的感觉, 即内在性称为“生命”。世界的本源是生命, 生命是一种不可遏止的永恒的冲动。西美尔用两个公式表达了生命的概念———“更多的生命” (Mehr Leben) 和“比生命更多” (MehralsLeben) 。“更多的生命”是指生物学意义上的生长, 即生命在一定阶段形成的表现形式。“比生命更多”指的是生命在精神阶段上所达到的高级实现。想要获得“更多的生命”的愿望是我们一切行动的动力, 这样我们也就获得了“比生命更多”的意义。生命就是意义, 生命的本质是不断的自我超越。[5]死亡, 从一开始就同生命结下了不解之缘。作为生命的必经过程, 死亡是连续不断的生命过程正在培养的因素。虽然死亡一开始就寓于生命之中, 但“就连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成是生命的自我超越”。[5]因此死亡也是生命的自我超越, 是生的创造者。也就是说, 生命一直在产生意义, 而意义的产生来自于生命的本质———自我超越。

《时时刻刻》是一部意识流电影, 它通过不断切换的镜头, 反复出现的流水, 人物不停地思考、自语和面对死亡的决绝和迷惘, 把剧中人物的精神世界和生活状态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生命哲学亦关注“人的精神世界”和“个体生命存在”。因此, 对人的内心和存在感的共同关注就是生命哲学与电影《时时刻刻》的契合点。

三、《时时刻刻》中的死亡

《时时刻刻》的故事叙述笼罩在难以言说的不安与挣扎中, 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更甚的是, 全篇似乎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给人以“眷顾死神”的感觉。大多数女性题材电影总是娓娓地向观众讲述一个温馨的故事, 而《时时刻刻》却以冷静得近乎残酷的方式带领观众面对绝望与死亡。故事中伍尔夫和理查德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劳拉曾试图自杀;克拉莉莎则目睹了理查德的死亡。根据影片中人物对生命结束方式的理解与选择, 可将其分为亲历死亡、逃避死亡和直面死亡。

亲历死亡的代表人物是伍尔夫和理查德, 他们都选择了一种非正常的方式告别世界———自杀。在生命的每时每刻, 我们都是一些行将死亡之人, 死去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注定的命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死亡的时刻是未知的, 就像“漂浮在他们生命之上的令人不快的预言, 然而他们也只有在实现这一预言的瞬间才同生命有某种关系, 这就好比有朝一日将会弑父的预言漂浮在俄狄浦斯生命之上一样”。[6]大多数人会平淡安稳地度过一生, 但对伍尔夫和理查德来说, 生命伴随着自身的发展, 渐渐脱离了既定轨道, 使他们丧失希望, 因此他们选择了自己可以主动担当的死亡。伍尔夫是历史上真实的人物, 这位伟大的意识流作家一生饱受精神疾病的折磨, 最终忍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精神崩溃的打击, 在1941年溺水自尽。影片的开头和结尾为我们重现了这一场景:伍尔夫像平日散步一样走出家门, 来到河边, 把口袋里塞满石头, 然后一脸平静地向河中心走去。在她沉入河底后, 镜头给了她的手和脚一系列的特写。她似乎是很舒适地伸展开四肢, 头发飘扬, 任由河水带着她流动。此时死亡对于她来说, 仿佛不是痛苦而是享受。与伍尔夫优雅、诗意的死亡方式相比, 处于现代社会的理查德生命的结束更加决绝与直接。他在克拉莉莎接他参加晚会的下午, 深情向她告白后, 飞身从窗台一跃而下, 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

西美尔认为, 死亡是生命的创造者。个体通过对于生命的某种适应, 才能在每一瞬间保持自己。这种适应一旦失灵, 就意味着死亡, 正如任何一个自动的或任意的运动都可能意味着对于生命的渴望一样, 这种适应也可以说是逃避死亡。劳拉·布朗是影片中逃避死亡的典型。在艰难的一天将近结束的时候, 劳拉把孩子交给邻居照顾, 自己驱车来到一家旅馆, 准备服下安眠药结束生命, 但她的内心却不停地挣扎, 身为一个即将临产的母亲, 她腹中的胎儿也使她难以做下最后的决定。于是猛然间, 她从噩梦中惊醒, 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失声痛哭。最终, 她在一瞬间决定生下孩子后, 离开家庭, 背负抛夫弃子的骂名, 继续生命。

克拉莉莎是主要角色中唯一没有产生死亡行为甚至死亡动机的人物, 但她的生活被一种似乎连爱都难以弥补的绝望和不安充斥着。她特立独行, 与相恋十多年的同性女友住在一起, 却又照顾着多年前的异性恋人理查德。她喜欢举办晚会, 喜欢大事小事都事必躬亲。她整天都忙忙碌碌的, 似乎只有机械般地忙碌才能让她感到安慰与满足。生活的目的在她看来也是简单的“为彼此而活”, 然而她却眼睁睁地看到了理查德死去。活着的人对于死亡的感受应该是更微妙和震撼的, 直面死亡使得她也开始重新思考生活与生命。

四、死亡原因

影片中主要人物的生活与生命似乎缺乏阳光, 一直是乌云笼罩。他们的命运被不知不觉地附上了无法摆脱的结局。这种无法摆脱的结局不是来自错综复杂的命运纠葛, 也不是来自咄咄逼人的命运转折, 而是来自于生命感觉的萎缩, 即人物沉重的自我压抑和死亡倾向。影片的三个故事都发生在现代化的20世纪。进入20世纪以来, 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在给人们带来极大的物质满足的同时, 也使人们的心灵愈加干涸。现代先进的科技和丰富的物质虽然取得了一些令人惊奇的成就和进步, 但人们实际上并不幸福, 而是缺乏普遍的信任感和安全感, 处于一种无所适从的不安境地, 个人的灵魂深处充满了虚无感和难以承受的悲伤。[7]所以我们看到, 影片中的人物尽管都生活富足, 衣食无忧, 但他们的心底依然寒冷。

1. 亲历死亡:弗吉尼亚·伍尔夫———以享受的方式拥有自己。

伍尔夫是一个内心世界斑斓丰富的奇女子。她的作品细腻、动人, 充满了诗情画意。作家的创作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伍尔夫对写作的投入程度更是到了夸张的地步———她不修边幅, 穿着宽大的衣裙, 双手插在口袋里, 脑子飞快地运转, 神经质般地口中念念有词。她就这样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构设的精神世界里, 在这里, 她可以为所欲为, 不受任何拘禁和约束。但同时她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生活的烦扰。仆人抱怨她只专心写作而没有家庭管理的指示, 医生告知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即使亲密的姐姐凡妮莎也要求她按时看医生, 在宁静的乡下好好疗养。凡妮莎说, 伍尔夫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她有两个生活, 一个是她在过的生活, 一个是她的写作。可这真的是幸运吗?这样一个专注、有才情的女子, 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生活的庸俗与无奈, 她根本找不到精神世界与现实生活的对接点。

因为有精神病史, 伍尔夫一家搬到了宁静的郊区, 她的一切行动都处于丈夫和女仆的监督之下:有没有吃早餐, 有没有看医生, 甚至连她最热爱的写作都要有丈夫的过问和许可。在和女仆耐莉讨论下午茶的对话中, 伍尔夫就间接表达了她对这种被人看管的生活的不满:“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去趟伦敦更好的了。” (电影台词) 后来, 向往伦敦的伍尔夫乘丈夫和仆人不留意之际, 悄然离家。在候车的站台上, 丈夫找到了她, 伍尔夫歇斯底里地爆发了:“我的生活被偷走了, 住在一个我不愿意居住的小镇, 过着我不愿意过的生活……我想念伦敦, 我想念伦敦的生活……我正在这镇上慢慢死去, 我独自生活在死亡般寂静的黑暗中……我选择不封闭在这个小镇的宁静祥和里, 宁愿面对大都市的动荡。这是我的选择……可如果让我在里士满和死亡之间选择, 我选择死亡。” (电影台词) 这段濒临崩溃的独白, 让我们得以管窥伍尔夫的内心, 她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需要有一间可供自己专心写作的房间。丈夫的关怀满足不了她的精神诉求, 无微不至的爱已成了囚禁, 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负。

西美尔说, 只有那个更加完美、更加强大的生命才会选择存心死亡。“浓缩的生命达到最纯净的形式, 即最高的生命, 必须以死来献祭”。[8]创作的精神世界与现实生活的脱节, 被囚禁的痛苦, 再加上生活不能还她以所期望的样子, 所以她失望了, 灰心了。在平庸与完美之间, 她选择完美。伍尔夫为了让生命更有意义与色彩, 选择了离开。因为此时的生命才是强大的, 闪光的。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伍尔夫向河中心走去的时候是如此的坦然与平静, 在水中舒展的身体是那么自然、美丽。她是在放弃一切世俗与不适之后, 做出生命的自我超越, 以享受的方式拥有自己。

2. 亲历死亡:理查德———为了成全别人的爱。

与伍尔夫优雅、诗意的死亡方式相比, 理查德生命的结束更加决绝。在这个世界上, “绝望有两种, 一是不愿做他自己而绝望, 二是要做他自己而绝望”。[9]如果说伍尔夫属于前者, 那么理查德无疑属于后者。所谓要做他自己而绝望, 是指“一个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生命存在的短暂和必死, 同时又意识到世界的虚无和人生无意义的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天天走向死亡而又作徒然无意的挣扎时所体验到的最令人焦虑的苦闷和绝望”。[9]理查德小时候被母亲遗弃, 这一特殊的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使他一生都摆脱不掉。长大后, 理查德成了作家, 可他的作品晦涩难懂, 受众面很小。更不幸的是, 理查德身患艾滋病, 生命十分脆弱, 随时都可能死去, 但就是这不可预知的死亡使他进退两难, 痛苦万分。在他看来, 他获的诗歌奖更像一个讽刺, 是人们因为他生病而发的一个安慰奖, “我获奖就是因为得了艾滋, 发了疯还能勇敢面对!” (电影台词) 其实他只想做一个笔者, 记录下生活中瞬间发生的事, 但命运却玩笑似的让他的生活成了一场表演, 这让他感到愤懑和无可依靠。这种没有意义的生命消耗着他的体力, 也消耗着他对世界的留恋。于是他每天一个人待在封闭的不见阳光的公寓里, 回想以前的美好时光, 遭受病痛对身体的折磨,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慢慢抽干。

死对于理查德是或早或晚的事。也许早一步离开对他来说更是解脱, 而他一直坚持着生活了十年, 都是为了克拉莉莎———他曾经深爱的, 如今又照顾了他十年的女人。即便有克拉莉莎十年的悉心照顾与陪伴, 他依然感受不到生活的意义和乐趣。他坚持着生活了十年是出于对克拉莉莎的报答, 而不是出自内心活下去的渴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天, 他激动地质问克拉莉莎:“你这样做多久了?多少年了?你自己的生活呢?” (电影台词) 最后, 理查德坐在窗台上, 独白似的向世界和克拉莉莎做最后的告别辞:“达洛威夫人, 你必须放我走, 也放了你自己……你对我真好, 达洛威夫人, 我爱你, 没有人能像我们一样开心。” (电影台词) 然后, 他从窗台一跃而下, 得到了解脱。理查德的死去并不是辜负了克拉莉莎的辛劳, 相反, 他对克拉莉莎充满了爱与感激, 他觉得对她的回报不能只是十年的勉强活着而已, 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对他来说是污浊不堪的。他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也不想做现在的自己。他希望回报给克拉莉莎的是自己纯净的生命和灵魂。他要用自己的离去给予克拉莉莎更多的时间、自由与未来。他选择从窗台跳下是为了成全克拉莉莎的爱, 正是他的以死去担当的爱, 以整个生命的付出而给予的爱, 才使爱超越了生命, 超越了时间, 使别人的爱得以成全, 也成全了自我, 获得了“比生命更多”的意义。

3. 逃避死亡:劳拉·布朗———面对真实自我。

劳拉·布朗也许是最难以理解的一个角色。按照现在的观点, 她有车有房, 家庭和美, 生活安逸, 应该是最幸福的人, 可她苍白的脸, 随时都可能流泪的眼睛却暗示出她其实是最无助、最绝望的人。作为一名全职主妇, 劳拉在其理应擅长的领域显得无所适从。在邻居基迪眼里“人人都会做蛋糕”, 可在她就十分困难;丈夫对她体贴备至, 她却不能和他分享内心的哀愁, 只能压抑苦楚, 强颜欢笑;面对乖巧可爱的儿子, 劳拉更是手足无措, 单独与孩子在一起的时候, 她甚至会紧张不安, 不知道怎样与孩子交流。西美尔认为, 一种具有极高的文化意义, 同时又完全从女性的天性中自发成长起来的职业就是家务。[7]家政管理是女人的伟大文化成就, 是女人理所应当娴熟的技艺。劳拉显然对这种天生的工作力不从心。她热爱读书, 喜欢思考, 天生是个注定与书为伴的人。现实与天性的矛盾就把她推入了这样一个两难的困境:要么放弃家庭, 要么放弃自身。劳拉在两种选择之间摇摆不定。

下定决心来到旅馆后, 劳拉在房间中度过了一天中最自我、最惬意的时光。她可以不受任何打扰地读完《达洛威夫人》, 恣意地思考, 甚至随时结束在她看来暗淡无光的生命。但出乎意料的是, 她在最后的时刻逃避了死亡, 选择了两者中的前者———放弃家庭, 追求自身。于是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后, 她抛弃了丈夫和孩子, 逃离了家庭。逃避死亡是我们的本能。我们的享受、工作、休息以及我们所有其他的, 自然观察到的行为方式, 都是在本能地或自觉地逃避死亡。“我们使用为了接近死亡而消耗的生命, 正是为了逃避死亡”。[6]死亡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事, 在死亡时刻到来之前的逃避则出自我们的本能, 就好像“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些人与航程逆方向而行, 当他们往南走时, 他们走着的地板却把他们带到了北方”。[6]很难评判劳拉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她出于本能地逃避, 一方面为她腹中的胎儿创造了生命的机会, 另一方面也为自己寻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尽管她要为此承担世俗意义上的道德的谴责。片末, 老年的劳拉再一次出现, 她平静地对克拉丽莎说:“如果我说我后悔, 那么我会轻松一些, 好一些。但后悔有什么意义呢?当你已别无选择……没有人会原谅我, 只有死亡。但我选择了生存。” (电影台词) 死亡是一瞬间的事, 而活着却是一辈子的事。对于劳拉来说, 选择逃避死亡、背负一生的不安而活也许并不是灾难, 这也是对自己生命的超越, 她通过另一种途径得到了“比生命更多”。毕竟她在付出了代价后也找到了真实的自我, 面对真实的自我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4. 直面死亡:克拉莉莎———走出樊笼后的坦然。

克拉莉莎是主要角色中唯一没有产生死亡动机的人物, 但她眼睁睁地目睹了理查德的死, 关于死亡的经验会让一时的生命达到自身纯粹的高度。里尔克 (Rainer Maria Rilke) 认为, 爱与死有非此不可的关系。爱与死一样, 是人的生命伸展到无限, 是把生命攫取到伟大的循环中去, 是把生命掷入永恒之流。[8]因为在内心深处还爱着理查德, 克拉莉莎悉心照顾了他十年, 忍受着他喜怒无常的情绪, 甚至心甘情愿为理查德举办晚会。对于她的付出, 理查德并不领情, 他揶揄道:“达洛威夫人, 你总是举办晚会来掩盖寂寞的气氛。” (电影台词) 她无法接受理查德的话和看她的目光, 因为这使她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如此平庸———每天都是时间安排、聚会等细节问题。她做了所有琐碎而令人厌烦的事, 却觉得不幸福, 不被人理解。她爱理查德, 把照顾理查德当做生活, 甚至生命的全部动力, 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她的回忆总是停留在十八岁和理查德初识的那个夏日的海滩, 并认为那才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她为了照顾理查德甚至不懂得考虑同性恋人萨莉和女儿的感受;在她的世界里, 理查德永远是第一位。但理查德却出人意料地死去了。只有体味过死, 才能懂得真正的爱。理查德的死惊醒了她, 劳拉最后的出现点悟了她。她不知不觉中强加给自己的所谓“为彼此而活”的动力早已成了理查德和她自己想逃却逃不出的樊笼。渐渐的, 她把自己困在往昔的圈子里, 原地打转, 承受也越来越重, 无形中使生命超出了自己的所能承受, 也失去了自我。

最终, 理查德的母亲劳拉的出现使克拉莉莎明白了一切, 也理解了理查德的选择。这一天结束的时候, 克拉莉莎终于从她的樊笼里走了出来, 脸上现出了难得的释然, 开始变得坦然与放松。对于无法挽留的人, 死亡只是一种离开的方式, 这是他们的选择, 我们只能面对。无论过程有多么痛苦, 我们都必须接受。“我们需要坦然地接受死亡, 不赞美它, 也不将它混同于某个圆满的终结, 而把它看作生命的对等物”。[10]更重要的是, 活着的人能从逝者那里得到领悟, 使自己余下的生命无所遗憾。通过理查德的死, 克拉莉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也卸下了身上的重负, 让自己的生命焕然一新, 达到了更加纯粹的高度, 获得了“比生命更多”的意义。只有这样, 生命的流逝作为过程才能获得某种意义和价值。

五、结语

在影片接近尾声时, 伍尔夫与丈夫莱昂那德有这样一段对话, 莱昂那德问:“为什么一定有人要死?”“为了对比, ”伍尔夫说, “为了让活着的人更加懂得珍惜生活。”“那么谁会死?”莱昂那德又问。“诗人, ”伍尔夫说, “充满幻想的人会死。” (电影台词) 其实, 伍尔夫、劳拉、克拉莉莎和理查德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都是具有诗人气质的人。维尔海姆·狄尔泰 (Wilhelm Dilthey) 认为, 诗是解开人的生命之谜的中介, 诗通过体验反思生命的意义, 可以认识人类的精神世界。诗人总是紧贴生活的体验, 用自己的心去捕捉生活的意义。诗人越是受到生活力量的制约, 越是竭力想悟彻生活之谜, 使自己在人生观的混乱中找到一个稳固的位置。具有艺术气质、诗性气质的人太热爱、太认真, 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因此才会沉湎于自我不满中难以自拔, 以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同时, 他们也用生命诠释了永恒与不朽。“死亡之所以让生命沉沦, 似乎是为了让生命内容的永恒性释放出来”。[6]伍尔夫、理查德、劳拉和克拉莉莎分别以死亡、逃避死亡和直面死亡这样诗意的方式退出了禁锢自己的生活, 挥别了生活中的庸俗与无奈, 转向了自我和天性, 也成就了自己内心最纯净、最美好的诗性情结。

死亡是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会伴随一生的魔咒。电影《时时刻刻》为我们展示了处于不同历史时期的三位女性短短一天中的经历和内心起伏。虽然影片充满了挣扎、绝望与死亡, 但这不是一部宣扬悲观情结的消极影片。在浓重的死亡阴影背后其实蕴藏着巨大的生命气息。[11]片中的人物无论是选择结束生命, 还是继续生命, 他们的行为都是出于自己的内心, 他们或者是为了追求完美的自我, 或者是为了爱, 或者是为了勇敢地直面人生的种种困境与不平。他们敢于面对死亡和人生, 即使是不被理解的死亡和生存。在人生的困顿之中, 在对幸福与失落的反思之中, 他们学会了如何生活, 获得了“比生命更多”的意义, 活出了生命的自我超越本色。生命的本质就是自我超越, 作为结束的死亡其实也是在自我超越。生长发育并非生命本身, 对个体生命存在的鉴别、扬弃、超越才是生命本身。一个人应该坦然地接受迎面而来的每时每刻, 无需留恋过去, 也不必担心未来, 这样的生命或许就是我们需要面对的自己最真实的生命。“要直面人生, 永远直面人生, 了解它的真谛, 永远地了解, 爱它的本质, 然后, 放弃它。” (电影台词) ———这就是生活的勇气。

摘要:改编自美国作家迈克尔.坎宁安同名小说的电影《时时刻刻》充满了浓重的死亡倾向。生命哲学认为生命的本质是自我超越, 作为生命终结的死亡也是生命的自我超越。影片中的四位主人公通过亲历死亡、逃避死亡、直面死亡的方式面对生活中的困顿与迷惘, 收获了“比生命更多”的意义, 彰显了生命的自我超越本色。

关键词:电影《时时刻刻》,生命哲学,死亡,生命,自我超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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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于怡.论迈克尔.坎宁安小说中的死亡主题[D].济南: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9.

[5]费迪南.费尔曼著.李健鸣译.生命哲学[M].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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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辛格.艾温著.郜元宝译.我们的迷惘[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63.

苦难里长出爱和生命的勇气 第4篇

不久,生日之后,母亲在男孩子随着年龄增长的对外界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驱使下,开始告诉男孩一个颠覆了他五岁之前所有认知的事实,而读者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在自己孩子五岁之时还不曾给他断奶的母亲,竟然是从十九岁就被拐骗被一次次强暴而囚禁于此的,在这样仅有一个天窗的“房间”被严密囚禁了长达七年。紧接下来,便是一个到了五岁才知道天窗外有一个很巨大世界的孩子,努力参与出主意,并且亲自模仿基度山伯爵出逃的方式出逃,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与被囚禁的母亲一块儿惊险自救。这段文字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为孩子担忧,为母亲担忧,直到他们被解救才能喘一口气。

绝大多数故事都会在主角逃出升天之后停止。然而,杰出的作家并不会就此住手,他们会更深地挖掘和剖析那些看不见的细密之处。拥有长长文学获奖纪录的爱玛·多诺霍正是这样做的。一直以来,勇敢的五岁男孩,以为自己的空间就是“房间”这么大,只有十一米乘十一米,当他来到了外面,他唯一的念头是想要“房间”里的旧玩具,想回到那张床上去睡觉。相反,成年的母亲原本来自外界,却差点儿以自杀来结束所有逃离之后的压力和噩梦。终于,勇敢的母亲,毅然选择了带他去看看旧的“房间”,而这时候,小英雄终于发现那个地方不是他的“家”。最后,在面对那囚禁他们母子的“房间”之后,在决定去法庭上面对老尼克之后,母亲最终完成了对苦难的解脱。这个过程,爱玛·多诺霍没有简化到童话般的“母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日子”,而写成了母子一起摆脱了旧日阴影,告别了“房间”,真正重新走向新的生活,即便是需要为他们各自上学而规划,他们也要独立地生活在一起。

掩卷思量,完成这个自救的壮举,应该归功于他们对生命的爱和勇气,就像古老的哲人修昔底德留下了这样的句子——“要自由,才能得幸福;要勇敢,才能有自由”,一个成长在优越环境中的孩子恐怕很难拥有杰克的勇气,幸好,人类的爱却是相似的,它能让母子彼此连接更为紧密,从而将自由带回给他们,它同样也能让读者从中获益匪浅。

苦难,让母亲从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极其细心照顾儿子的母亲,她教给孩子各种各样的知识,她带着孩子在仅仅十一米见方的空间里锻炼;为了不让儿子看见自己被强暴,将他关进衣柜里;为了让母子俩脱离苦难,她设计重重细节让儿子装病直至装死,她细致认真更是严厉地指导儿子如何跳下老尼克的车子,向外面的人求助;為了儿子未来的大学基金,她甚至在身心都尚未恢复时便面对媒体采访,坦诚面对主持人并不人性的提问;而听母亲话的儿子虽然明知面对陌生的一切,依然还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去做,虽然未必每一步都做得很好,但还是解决了问题,同时,在三周之后,基本上适应了外面的生活。说过:“我崇拜勇气、坚忍和信心,因为它们一直助我应付我在尘世生活中所遇到的困境。”在阅读此书的时候,我们能感受到的勇气、坚忍、信心可能比这样简单的名人名言更多。

罗素曾经这样说过:“希望是坚韧的拐杖,忍耐是旅行带,携带它们,人可以登上永恒的旅途。”《房间》正是这样让我们人类懂得希望,懂得不折不挠,懂得勇敢的拐杖和旅行带,它就是我们登上永恒旅途的书。

生命的勇气作文 第5篇

去年冬天,她摔了一跤,中风了,左边身体动弹不了。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她一下苍老了许多,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陷入了痛苦之中。可她到底是个热爱生命,乐观的人。“阴云”在脸上“逗留”了几个月后,她开始了积极的康复治疗。

早晨,我去上学习时,总能在一楼的空地上看到她拄着拐杖,像孩子学习走路一样慢慢挪。一步,两步……虽然每迈一步都很艰难,但她坚持着,完成每天走五十步的目标。“奶奶好”“好,好,去上学啦!”“奶奶,您怎么一脸的汗啊?练得太累就别练了。”“没事的,我今天多走了几步。你看,我的手脚现在灵活多了。”说着奶奶还轻轻地踢了一下腿。“您可真了不起!”我佩服地说。“活着真好,只要活着,我就不能绝望。”

听着奶奶自信的话,望着奶奶不服输的脸,我明白了:在学习生活中遇到困难和挫折时,应该顽强坚定,乐观自信,这才是生命的勇气。

生命的勇气作文 第6篇

有个人,叫刘伟。10岁,因为触电而失去双臂,但刘伟仍然热爱生命,勇敢的生活,通过自己的努力,生活可以自理,获得残疾人游泳冠军,他主动放弃高考,并开启他的钢琴之旅,用脚趾弹出七级曲子《梦中的婚礼》,一篇篇优美的乐章从他的脚指间发出……

让我敬佩的还有“半截人”——彭水林,一场车祸让他成了半截人,但是他并没有气馁,没有自卑,他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生活,他开了一家便利店自力更生,他说:“如果没有经过医院的抢救,我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有人问他:“你可以举起哑铃吗?”彭水林笑了笑,在旁人的注视下举起了了48斤重的哑铃!

感动世界的女作家——海伦凯勒写过一本书,叫《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她用自己的毅力和手创造了一个缤纷的世界。她敢于正视人生的疾苦和磨难,是海伦成功的根本。正是如此,她才成了全世界残疾人的精神代表,成了残疾人的骄傲!

生命的勇气作文 第7篇

一只红色的塑料袋!看上去还挺沉!老师把塑料袋小心地放到讲桌上。同学们都像一只只鹅似的,伸长脖子,想要探个究竟。

“老师,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调皮鬼金鹏宇大胆地发问了。

老师笑了笑,从嘴里跳出两个字---生命!

生命?难道老师是天使吗?能把这么金贵的东西装进塑料袋?我带着大大的问号,看看周围的同学,同学们脸上的疑惑也正无处安放。

“组长来领,每组两个!”老师不慌不忙地打开袋子。组长回来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宝贝。

“哈哈,这不是土豆吗?”

“仔细看哟!这可是在我家的泡沫箱里待了好几个月的哟!”老师依旧笑眯眯的。

听了老师的话,我们都细细地端详起来,这土豆确实与我们平常见到的有些不同:全身灰蒙蒙的,失去了平日黄亮的外衣,透着一丝丝绿意;有些地方的皮呈棕色,像老人脸上的斑;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坑,有的坑里竟然长出了黄绿色的芽,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却透着令人心旌荡漾的生机;边上还有一些像章鱼的触角一样的细细的白须,那是根。这小小的土豆,在没有阳光,没有泥土,甚至没有新鲜空气的泡沫箱里,仅凭着自身的那点水分,竟然没有沮丧,没有绝望,没有放弃,长出芽儿来了。

生命的勇气 第8篇

一、教师现代性危机

从根本上说,帕尔默的教学勇气思想奠基于现代性语境,它是立足西方传统文化背景对教师现代性危机反思的产物。何谓现代性?从某个意义上讲,它是一种主客二元对立的社会文化。主体是一种片面的、受理性霸权宰制的畸形主体;客体是一种祛魅的、被技术控制的客体。本真的整全主体异化,体现为身心对立,知、情、意的分裂与冲突。不仅人自身、人与人之间关系异化,社会也被卷入韦伯所谓的“理性的囚笼”,“生活世界”也遭遇哈贝马斯所谓的“系统殖民”。在这种现代性危机下,教师深受其害,过着一种分离的生活: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分离,内心与教学分离,师生之间、同事之间关系异化,惯于封闭自己。这种分离生活包括三个层面:“本体层面灵魂与角色的分离;认识层面主观与客观分离;实践层面沉思生活与行动生活的分离”[2]。导致教师现代性危机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

第一、教师职业的公私边界问题。现代社会的公私二元划分导致了教师生活分裂。现代社会不同于传统社会。传统社会往往是一体化的社会,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并没有明显的界限和断裂,也没有分化成两个相对独立的领域。因此,传统社会的教师形象也是一个完整的统一体。在传统中国社会,教师形象是一体的,它跟生活和社会紧密相联。例如传统的“天地君亲师”社会,师虽居末位,但与天地君亲都受到特别尊重和重视。教师形象享有丰富的合法性资源。随着现代社会的到来,社会结构不断分化,教育分化成社会的一个子系统,教师也逐渐职业化、专业化。现代学校成了现代教师主要的工作场所。但由于教育实践的特殊性,它强调“言传身授”。本真的教育应具有丰富的“生活世界”内涵,它应凸显出师生、师师之间的一种主体间交往关系。教育现代性导致教师的公共生活与私人生活往往叠加在一起,这样教师处于公私领域最危险的边界了,因此教师相比于律师和医生更容易受到伤害,更容易暴露自身的缺陷,更容易遭到别人的谴责。因此帕尔默认为“教学一直都是个人生活与公众生活危险的会合……一位优秀的教师必须站在个人与公众相遇之处,就如徒步穿行在高速公路上,处理川流不息轰鸣而过的交通车辆,在百川交会处‘编织联系之网’。当我们试图把我们自己及学科与学生联系起来时,我们会使得我们自己、还有学科,都容易遭遇漠视、评判、嘲讽的伤害。为了减少我们易受到的伤害,我们与学科分离,与学生分离,甚至与我们自己分离。我们在内部真实与外部表现之间建立了一堵墙。”[3]

第二、教师的恐惧文化问题。现代性公私二元划分导致了教师生活的割裂,而教师生活的制度性割裂促成了教师恐惧文化的形成。由于教师惧怕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缺陷,惧怕公众的谴责与教育体制的责罚,于是便滋生出一种教师恐惧文化。从功能主义角度讲,教师恐惧文化是一种消极的自我保护文化。它以牺牲教师的整体性和自我完整认同为代价。一旦恐惧文化成为教师的日常文化,教师就会习惯于过一种分离的生活。教师把自己的内心世界与教学分离开来,把自身与学生分离起来,把心灵与所教学科分离开来。内心世界日益蜷缩,狭隘且软弱;相反,相对于“生活世界”的体制系统的工具理性则日益膨胀,不断侵蚀和压缩教师的内心世界,直至教师内心完全成为制度系统的附庸。

由此可见,公私二元分离的现代社会结构是导致教师过一种分离生活的主因。而教师的恐惧文化又加剧且固化了这种分离生活,从而瓦解了教师的心灵世界。外受体制世界侵蚀,内遭心灵世界坍塌,在这样内忧外患的遭遇中,教师不再是一种存在,而是一种存在者,一种失去改造教学现实勇气的存在者,教师之间、师生之间的交往关系也被异化了。现代性危机不仅通过教育结构导致了教师的分离生活,而且通过恐惧文化从根本上来异化教师心性,使教师习惯于过一种分离的生活,习惯于变成一个不存在的存在者,从而失去反抗和改造现实的能力和决心。无怪乎,帕尔默认为“教育体制充满了分离的结构,但是把我们的分离都归罪于教育体制,就使得所谓外在世界比内心世界更强大有力的神话长盛不衰。假如这种外部教育结构不是植根于最压迫我们内心世界的特征之一———恐惧,就根本没有力量将我们分离得如此之深。”[4]可见帕尔默坚持了教育体制内教师的主体立场,虽然现代教育体制作为“系统世界”对教师的“生活世界”有殖民的倾向,但作为主体的教师应有坚强的内心,来抵制教育系统对教育生活的分离和殖民。故而,为了克服教师现代性危机,为了拯救教师生活,帕尔默提出了“教学勇气”这一重要的教育理念。

二、教学勇气的存在论内涵

到底什么是教学勇气?有学者认为教学勇气即教师返回自身的勇气。[5]教师的确需要返回自身的勇气,但需要何种勇气?如何返回呢?

帕尔默倡导的教学勇气,并不只是一种心理学意义上的勇气,它有更深刻的存在论内涵。存在主义认为人是一种“在世存在”,而不是像客体一样的存在者。在世存在有两个基本向度:本真自我存在和自我的社会存在,且两者有机统一。少了前者,人则成了社会环境的附庸;缺了后者,则会掉进唯我主义的泥淖。

教师返回自身不是消极的退回自身,不是要变成“装在套子里”的人,而是以一种积极的以退为进的智慧方式返回自身。教师返回自我,不仅仅为了自我,而是通过找到个体自我存在的支点,进而去改造教师的外部世界,从而使自身与外部世界和谐共存。因此,帕尔默倡导的“教师返回自身”既有个体指向,又有社会指向。

那何谓勇气呢?勇气是心灵所具有伟大力量。人之为人,就在于人的主体性存在,在于一种存在论的存在,在于一种心灵的存在。从存在主义角度讲,勇气是一种不顾“非存在”威胁的自我肯定;是对“存在”本身的肯定。人的自我肯定包括两个方面:对作为个体性自我进行肯定,对作为社会性自我进行肯定。勇气也可分为“作为自我而存在的勇气”和“作为部分而存在的勇气”[6]由于恐惧文化和教师外部现代性制度是分裂教师生活、威胁教师存在的两大因素,因此教学勇气即教师存在的勇气,它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基本内涵:

首先教学勇气是教师返回自身个体存在的勇气。本真的教师存在是一种心灵丰盈而完整和谐的个体存在。面对教师现代性危机,教师首先得肯定自身个体丰盈的心灵。自我肯定是现代性分裂和宰制文化下教师个体心灵的最后堡垒。教师现代性危机虽然从外部引发,通过公私二元结构对教师生活的分离和异化,进而形成教师的恐惧文化来彻底瓦解教师的心灵世界。但克服现代性危机的路径却首先不是从改造教师外部的制度开始,而是从唤醒教师内心、重建教师完整的心灵世界开始,进而依靠勇敢的心灵改造教师的外部世界。因此返回教师自身个体存在的勇气是教学勇气的第一要义。如果缺乏个体存在的勇气,要真正克服教师的分裂生活,要打破现代性对教师的内心宰制,是根本不可能的。教师返回个体存在,最关键的是要克服教师的恐惧文化。

其次,教学勇气是教师返回社会存在的勇气。教师要克服现代性个体原子文化,要积极参与群体,要与社会和谐共处。返回社会存在最关键的是打破教师封闭的心灵。在帕尔默看来,教师的本真存在既是个体存在,也是社会性存在。教学勇气意味着教师既作为“自我存在”的勇气也作为“部分存在”的勇气。“部分存在”即作为社会的有机分子,强调教师社会性,重视教师的社会参与。教师返回社会性存在意味着教师需要打开心扉,与学生、同事、家长等周围人结成一种良好的人际关系,并积极参与集体活动。

再次,教学勇气是教师获得整全存在的勇气。教师的整全存在指教师在自我存在和社会性存在基础上的一种超越性存在。它是自我存在和社会性存在的辩证统一。帕尔默认为“我们对孤独和集体的需求是一样的,这两种需求彼此对立,构成了一对很大的矛盾,一旦被拆开分离,原本都赋予生命活力的两种存在状态就蜕变为它们自身的亡灵。与群体相分离的孤独不再是丰富的、有满足感的内在体验,而是变成了寂寞,一种可怕的与世隔绝。与孤独相脱离的群体也不再能滋养一种关系网,而是变成乌合之众,变成聚集了很多人、发出众多噪音的疏离的人群。”[7]教师的整全存在打破了教师的孤独与乌合困境,打破了教师的自我封闭与参与社会的二元对立,实现了教师拓扑学意义上的“麦比乌斯圈”(M觟bius strip,M觟bius band)式的存在[8]。这种整全存在就是帕尔默所谓的“潜藏整体”(the hidden wholeness)的实现。

可见,帕尔默倡导的“教学勇气”实质是教师在现代性危机下拯救教师和谐生活的一种心灵路线:即回归心灵、开放心灵与整合心灵。回归心灵要求教师在遭遇外部分离性力量时,我们需要回归心灵,把心灵自我作为最坚强的堡垒;开放心灵要求教师心灵对周围环境、对社会开放,有改造教师生活外部景观的勇气;整合心灵要求教师调和心灵自我与外部社会矛盾,实现教师生活的内心世界与外部景观的和谐发展。

三、教学勇气的心灵路线

教学勇气是克服教师现代性危机的重要理念。深刻地理解教学勇气,既离不开教师现代性危机考察,也离不开勇气的存在论理解。因此,教学勇气是一种教师现代性危机背景下教师去存在的勇气。它对实现教师本真存在和本真教学具有重要意义。那么如何提升教学勇气?帕尔默倡导一种心灵路线,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教师要具有自我反思和批判精神。教师遭遇现代性危机时,需要深刻反省它,明白它是如何产生的,如何侵蚀自己的生活世界与心灵世界,如何让自己过一种分离的、恐惧的生活。帕尔默认为教师发生分离有三个地方:“在学生的生活中、在我们自我保护的心灵中和在我们主导的认知方式中。要摆脱病态的恐惧,我们既不能靠技术手段也不能靠结构改革,而是要深人了解恐惧主宰我们生活的方式和原因。”[9]“我们只有认清了我们自己的恐惧才能够洞悉到学生的恐惧。”[10]只有认清了教育系统分裂教师生活的机制,认清了教师分裂生活的症结所在,才能有针对性采取有效的行动来抵制这种分离生活。

第二、建构存在论意义上的教学共同体。帕尔默认为教学要开创一个真正的实践共同体空间。教学共同体不同于治疗模式、公民模式和市场模式。它的特征“不是心理学的亲密、政治上的公民性或者实用的问责制。教学共同体更深层地进入存在论和认识论领域,进入有关现实本质以及我们如何认识它的假设中———而一切教育都是以此为依据。真正的共同体特征体现在这一主张中: 现实是共同联系的关系网,我们只有存在于这种共同联系中才能认识现实。”[11]这种共同体不同于绝对主义和相对主义,它具有超验的开放性。从存在论看,它是一种“共在”存在论;从认识论看,它是一种以关系本体论为基础的认识论。它在课堂上体现为以“主题”为中心的课堂共同体。“课堂既不应以教师为中心,也不应以学生为中心,而应以主题(subject)为中心。在真正的共同体模式中,课堂上教师和学生同时专注一件伟大事物,在这样的课堂上,让主题———不是教师或学生———成为我们专注的焦点,以教师为中心和以学生为中心教育的最优特质获得融合和超验升华。”[12]这种课堂,主题既是中心,也是中介。以探讨主题为中心,可以避免教师中心论和学生中心论的顾此失彼。教师中心论容易导致教师成为控制学生的主人,学生中心论容易导致教师成为学生的仆人[13]。以探讨主题为中介,既可充分发挥师生的主体性、建构师生主体间性关系,还能因主题的开放性和未知性而丰富和拓展师生的心灵。

第三、循序渐进地阶段性进行。为了最终实现教师的和谐生活和本真的教育。帕尔默认为需要四个阶段:“第一阶段:独立的个体做出发自内心的决定,决定过一种‘不再分离’的生活,为自己在制度之外寻找生活的中心。第二阶段:这些个体开始彼此发现对方,并形成‘志同道合的共同体’,以提供相互支持和发展共享愿景的机会。第三阶段:这些社群开始走向公众,学会将他们个人的关注转化为公众问题,并且在此过程中接受充满活力的评论。第四阶段:一个选择性激励系统开始出现,以支持变革的远见,并施加压力使奖赏激励系统的标准发生改变。”[14]从决定到行动,从个体到社群,从体制外到体制内,从生活世界集结到体制世界改造。这充分体现了帕尔默思想的战略性。这是一种循序渐进的心灵路线,发乎心灵但不止于心灵,立足生活世界但不偏安体制外生活一隅。心灵路线充分体现了心灵的能动性和实践意义。

四、“教学勇气”的本土重构

帕尔默的“教学勇气”虽是舶来品,但它揭示的教师现代性危机却是共同的,并开出了颇具启发的心灵路线药方。这对建构我国教师的教学勇气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参考价值。

虽然“教学勇气”是个普遍性议题,但建构中国式“教学勇气”需要立足本土现实和历史传统。这是因为:首先,从“教学勇气”的外部环境看,虽然教师现代性问题具有时代共性,但具体现实问题却有很大差异。因此,必须立足本土实践问题,不能简单移植。其二,从“教学勇气”的内部建构看,它具有浓厚的西方基督教文化底色和宗教思想资源基础。作为一名贵格派教友会成员,帕尔默遭遇着现代性引发的基督教信仰危机和技术理性主义问题,因此倡导返回基督教文化、返回信仰本身,相信超越的心灵所带来的抵制力量。而我们的传统文化与之迥异。

传统文化背景不同是否意味着中国式“教学勇气”建构没有可能?显然不是。帕尔默之所以回归传统文化、借助基督教宗教文化来获得丰富的思想资源,就在于他看到了心灵所具有的超越性伟大力量。而这也是教学勇气思想的灵魂。反观我们的历史传统文化,虽没有西式宗教传统,却有着丰富的儒释道文化资源。儒家的心性之学强调心灵的力量,强调心灵的内在超越。因此它为中国式教学勇气建构提供了可能。

具体讲,帕尔默建构的“教学勇气”及其心灵路线跟儒家的“内圣外王”是相通的。这为建构中国式“教学勇气”奠定了思想基础。“内圣外王之道”有三重内涵:“成己成物”的人格理想、修己治人的政治要求、明体达用的学术宗旨。它是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的高度统一、理论与实践的统一。[15]而这三重内涵跟帕尔默的“教学勇气”是相通的。

首先,内圣外王和教学勇气都强调心灵的伟大力量。“成己”要求修心性,要求有一个拥有超越性力量的和谐心灵。和谐而强大的心灵是教学勇气的前提,是个体意义上的现代教师抵御教育体制等外部分离性力量坚强的后盾。虽然“内圣”侧重个体伦理和道德修为,而教学勇气强调教师回归自身,强调自身的认同的力量,但内圣与教学勇气都以超越与和谐的心灵为前提。

其次,内圣外王与教学勇气都具有心灵路线特征。两者都具有自我和社会的双重指向,“成己与成物以认识世界和认识自己、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为指向”[16],教学勇气也要求重塑自身内部心灵和改造外部生活景观。两者走的都是由内向外的心灵路线。内圣才能外王,外王以内圣为基础;成己才能成物,成物以成己为基础。教学勇气也是先修己再修物,先回归内心世界,克服恐惧文化,和谐自我心灵,然后在此基础上去改造外部教育世界。

再次,两者都体现了知行合一的特点。如果说“内圣”侧重自我的认识,那么“外王”则侧重自我的实践,内圣与外王是内在统一的。教学勇气也是自我反思、批判意识和自我实践的统一。

摘要:从现代性语境下考察,帕尔默的“教学勇气”是解决教师现代性危机、克服教师分离生活的心灵路线。它具有三层存在论的基本内涵,即教师回归个体存在、社会存在和整全存在的勇气。教学勇气跟“内圣外王”是相通的,这对建构中国式的“教学勇气”具有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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