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散文

2024-05-13

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散文(精选8篇)

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散文 第1篇

母亲在轮椅上静静地坐着,头和脸都偏向了右方,眼睛盯着窗外。透过客厅的玻璃窗,能望见东山公园的松树林,还能看到蓝蓝的一小片天空。她的神态宁静而安详,眼神迷离而淡然。她在想什么呢?或许,她在回味自己过去几十年里遇到的某个人、发生的某件事、看到的某一处风景?或许,她在憧憬着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再次站起来、走起来,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焕发出生命的活力?也或许,她在想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亲人?我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靠着餐桌,悄然无声地看着母亲,猜想着她的心理。墙上的时钟“嘀哒,嘀哒”地响着,我的思绪也随着母亲的眼神飘向了窗外,飘向了远方。。。

那是1982年春天的一天,母亲接到了一封寄自北京的挂号信。母亲欣喜地从送信人手中接过信件,回到家里,打开信封,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读着读着,母亲的脸就变了颜色。信中说,我的二姨得了胃癌,已到晚期,医生说如果做手术的话,可能还活上几个月,否则,再也支持不了几天了。信是二姨夫写来的,他言辞恳切而凝重,让我母亲抓紧时间去北京看一眼她的二姐。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我的母亲惊愕了很久才放声哭了出来。那一年,母亲三十四岁,二姨四十三岁。

我的姥姥姥爷共生了四个孩子,母亲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我的二姨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儿,在北京铁路上班的一名正式员工,二姨随他在北京定居生活。母亲怎么也没有料到,一向好好的二姐,怎么会得了胃癌呢?

母亲急匆匆地把家里安顿好,接到信的第二天就带着七岁的我从村里出发了。我们先搭上了一辆去公社的大马车。大马车在坑坑洼洼的乡村道路上颠簸着,母亲的心也似波涛一样来回翻滚。后来辗转坐上汽车、火车,奔往了北京。一路上,母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并没有说多少话。而我,也默默地在记忆中搜寻着二姨的样子。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和母亲去父亲工作的地方,路过北京,曾经在二姨家住了几天。那是北京站附近的一个大四合院,院里东南西北住着好几户人家,院中空地上栽着几棵丁香树。二姨和她家人的模样在我的印象里早已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紫丁香花,用透明珠子串成、一掀起来就会发出“哗,哗”声音的门帘儿,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能真切地听到“呜,呜”的火车鸣笛声,还有各种好吃的果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二姨所得的“胃癌”是个什么样的病,我只感觉到母亲心情很沉重,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下了火车,二姨的大女儿早已等候在那里。她也只有二十岁的样子,用一种好听的京腔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带着母亲和我先去了医院。坐在两节车厢的大公交车上,我好奇地向外张望着。宽阔的大马路、一幢幢大高楼,一股股密集的人流,电子大屏上拿着金箍棒的孙悟空。。。对于生长在农村的我来说,首都北京是多么新鲜而又神秘、多么伟大而又神奇!

到了医院,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医生和护士步履匆匆,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人的存在,似乎每一分钟都有生命的诞生与消失。我们被带进了二姨的病房。我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的脸腊黄腊黄的,已经瘦得凹了进去,没有一点生机和活力。她见到了母亲和我,想坐起来,同时把手伸向了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燕儿——”。母亲扶着我的肩膀,快步把我推到床边,让我叫二姨,可她自己却声音哽咽了,眼里泛出了泪花。我把手伸过去让二姨握住,我看见二姨的手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我好像一下子感到了某种恐惧,怯怯地叫了声“二姨——”。二姨笑了,笑容扩散得很慢。。。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二姨。二姨做完手术后只活了两个月。听说那两个月也只能吃一些流食,因为胃大部分被切除了,生命终究没能长久地留存。失去二姐的母亲伤心了好一阵子,她把她和二姨一家人的合影放进了镜框里,每天都去擦拭它。我也因为再也看不到二姨而伤心和难过,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

1996年初冬的一天。一个前后两层房、长达五十米的农村大院落里,传出了一阵阵悲恸的哭声。我眼睛红肿,搀扶着哭得昏天黑地的母亲,走过了吹奏着哀乐的灵棚,走进了院子。这是我小时候经常来串亲戚的地方。可是这一天,这里的女主人,我的大姨去世了。

在我的童年时光中,给过我无数关爱的人,除了母亲,就是大姨了。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大姨家日子相对富裕些。母亲经常带我到大姨家去串门儿。串门儿一来是为了增进感情,更主要的,我们是向大姨去求援。母亲是大姨找人介绍的婆家,大姨说一定要把老妹子嫁到自己的附近,姐儿俩能够互相照应。后来,母亲遂了她的心愿,两家只隔着一道山梁。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营养不良。在我三岁左右,有一次大姨家杀猪,猪肉炖熟后大姨先弄了些给我吃,我哪里吃过那样的美味呀!结果就因为那一次的贪吃,从那以后一看到肥肉嗓子眼儿就恶心,再也不想吃肥肉了。大姨夫教过书,在公社当过书记,在家里总板着一张威严的面孔。我很少见到他笑,从心底里很怕他。我感觉大姨也有些怕他。大姨有时候背着他给我东西吃,给我和母亲带上一些粮食回家。我家的白薯通常过不了冬就被我们吃得一干二净了,是大姨家的白薯帮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饥饿的夜晚。

我一直都记得大姨对我的好,心里暗暗发誓将来有钱了一定会报答她。我上班后,第一个月发了280元工资。我满心欢喜地去了大姨家,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拿出五十元钱递给大姨,对她说:“大姨,我发工资了。这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长这么大,你一直关照我和我们家。我得感谢你。”大姨先是一愣,弄明白我的意思后,慈爱地对我说:“你快装起来吧,大姨有钱花。给你妈拿回去吧!”我见大姨不收,脸一下子就热了,感觉脖子涨得通红,“大姨,我知道你有钱,可那不是我给的呀。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嘛!”可大姨说什么也不要,硬是又塞进了我的口袋里,而我笨嘴拙腮的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出息地渗出了眼泪,一抬手用袄袖子抹了去,心里对大姨更加敬爱了。

可是当看到大姨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尸床上,我怎么能控制得住我的泪水。母亲一边哭一边一句一句地数唠着大姨的好,可我不会,我只会流眼泪。我看着大姨安详的脸庞,她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对我慈爱地笑了。我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掉到了燃烧的纸上;我的耳朵里好像传来了蚊子们“嗡嗡”的鸣叫声。。。去坟地送她的时候,我看见纸钱儿和地上的纸灰随风飘啊,飘啊,飘到了空中,我仿佛看到大姨化作了一缕青烟飞到了天上。她俯瞰着我们,仍旧那么慈爱地看着我们。。。

大姨是因为长年哮喘引发的肺水肿,造成了呼吸衰竭。眼看着娘家的亲人们一个个离去,母亲的内心变得越发孤独,虽然有我们三个孩子在她身边,但那毕竟不是一样的爱啊。。。

2002年冬日的一天。北风呼呼地刮着。我母亲最后一个娘家最亲的人——我的大舅因肝病撒手人寰。可是这次,没人敢告诉我的母亲。因为她已经患上了脑血栓。这种病人,最怕的就是情绪受到刺激。我代表母亲去参加了大舅的葬礼。

那时候,我还在大舅家所在的乡政府上班。我偶尔会在下乡的时候顺便去大舅家看望一下。乡政府到他家有三十几里山路。我办完公事,就骑着自行车,一边沿路欣赏着山水风景,一边奔向大舅家而去。其实那里并不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因为建造水库,原来的村子必须搬迁,一部分搬迁到了别的地方,一部分还在原来的位置附近,只是搬到了更高处。大舅家就在水库边上。对于我这个外甥女,大舅自然是喜爱有加,听说我到乡里上班,早就嘱咐我常去他家看看。那天吃完饭,大舅不让我再骑车回去,硬要用小船去送我。我不会游泳,也很少坐船,开始不敢上去。在大舅和言悦色地鼓励下,又见他已经把自行车搬到了船上,我还是战战兢兢地迈上去坐了下来。大舅解开缆绳,跳上小船,悠然地荡起双浆,向水库中间划去。一路上,大舅和我聊着家常,向我打听母亲的情况,问问我工作上的事情,我们爷儿俩畅然地交谈着。那天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碧绿的水中映着两岸青山的倒影,船浆荡起的水波一层层向外延展开去,小船轻松地驶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庄。。。五十多岁的大舅,笑容和蔼,话语温馨,让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亲切。我想到了母亲的孤独和内心的伤痛。我邀请大舅有时间去我家住些日子,陪陪我的母亲。大舅爽快地答应了。。。

我记不清后来大舅有没有去我家住上一段日子。大舅去世直到现在,十年有余了,我们还一直瞒着母亲。开始几年里,母亲还有些意识想念她的这个哥哥。我们总是搪塞她说,“我大舅去浙江了,给我三表姐看孩子去了。”母亲并没有执意要求什么。后来,她不再提起,我们也不敢提及。不知道母亲还记不记得我的大舅。

从我记事起,从来没有见过姥爷。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姥姥来我家住了几天。姥姥是个梳着疙瘩头、瘦弱干净的老太太。由于我们和奶奶住对面屋,姥姥在我家住的时候,奶奶没给过好脸色。所以后来,姥姥就去了山梁那边我的大姨家,直到在我大姨家去世。

。。。

母亲静静地望着窗外,足足有五六分钟。这时候,小区里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叫了一声“妈——”,母亲好像一下子从深思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对着窗外答应了一声“哎——”。而我的思绪也被拽了回来。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握住母亲的手,仰头看着她,“妈,你的孩子在这里呢!”母亲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笑了。母亲笑起来,很可爱,很纯真,尽管那张脸自从得病后,渐渐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母亲的娘家亲人都相继离世了,在送走一个又一个亲人的过程中,我体会不到母亲经历过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想想这么多年,我只知道母亲在婆家的劳累和辛苦,却忽略了她对自己娘家亲人的那种思念和牵挂,忽略了我自己的身体里还有着另一种血缘。

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我想,无论是伤痛,还是思念,亦或留恋,让那些曾经的过往和记忆,让那些现实的感动与真诚,能够跃然纸上,也许是对岁月与亲情的一种传承吧!于是,我拿起了手中的笔,写下了一篇又一篇。。。

岁月无声,亲情有痕散文 第2篇

感谢父亲,给我了最深的爱和温暖;感谢父亲,给了我最好的引导和教育;感谢父亲,让我们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面对挫折,不管我们飞多高,走多远,始终都是他们一生的牵挂。

——题记

六月的鲜花宛如金灿灿的阳光,开得很艳。沁人心脾的香气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唤起了我对父亲感恩的心情。

一直都很想好好为父亲写一篇文章,在我的文字里提及最多的就是母亲,对父亲一直感觉很亏欠,记忆里,父亲是个善良、宽容、大度,但却不太爱用语言表达自己的人,和他的交流不太多,但他却把对儿女的爱深深的藏在心底。用他伟岸的身躯撑起了我们心中的那片天空。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家庭和儿女,用他无私的爱把我和弟、妹都供上大学,默默地为我们操心,无怨无悔地付出,不求回报。

曾经不太懂父亲的爱,总觉他比别人家的父亲严厉,童年的记忆里没有太多的嬉戏与玩乐,最多的就是与书为伴,后来长大了,才慢慢懂得,正是因为父亲的这种严厉的爱才让我们早早的.学会了坚强、早早的学会了面对挫折,才让我们知道唯有不断的努力才能提高自己,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时光如水,岁月如流。小时候父亲如一座大山,在我心中是那般的高大,长大后发现父亲的脊梁开始慢慢弯曲,当岁月的风霜染白了他的黑发,当皱纹不声不响爬满了他的额头,我才发现父亲真的老了,该好好享福了,该把肩上的重担卸下了!面对日渐衰老的父亲,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爸爸,您辛苦了!”

而今工作在外,真正能回家好好陪父亲喝喝茶、聊聊天的机会很少,心里倍感内疚,我能做的,只有在能回去的时候尽量多回去看望看望他和母亲,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其实,常回家看看,就是给操劳了一辈子的父母最好的礼物。他们的爱是我们一生都报答不完的。不管走得多远,不管自己经历了多少风雨,我都愿意自己还是孩子,躺在家温暖舒适的摇篮里,望着蓝天白云,静静地看时光流逝。

父爱如一本厚厚的经典书籍,当我用心品读它,早已泪水涟涟。当我长大后,才懂得他的不容易。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将父亲这朴实,无私的爱表达的淋漓尽致。人们常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我常想:用什么来形容父亲的这种爱呢?我想这世界上任何一种华丽的语言在父爱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知道,父亲把他的爱一点一滴的渗透我们每一个儿女的心中,可是,我们拿什么来回报他呢?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父亲不懂爱,而是很多时候父亲的爱都是躲在背后的,只是不会被我们发现而已,无论儿女长多大,走多远,始终都是父亲一生牵挂。

时光无声岁月有痕心情随笔 第3篇

孩子长大了,妈妈就寂寞了。我不想让妈妈“享受”寂寞,就时常陪她。

昨天上午小雨,妈妈不能下搂了,我去陪她,晚饭后陪她下楼走走。

妈妈自从摔伤了胳膊到今天已有二十天了,原本就不太灵便的腿也因受累,更不灵便了,虽然她每天都下楼坐会儿,但从不敢离开楼前。刚才听说小区南边的大杨树都被砍了,她说想去看看。我知道她想走走,就陪她慢慢的走去。

大杨树都倒在水沟对面的铁路旁了。

水沟是分界线,北边是妈妈居住的小区,南边是铁路,大墙,和大墙里的另一个世界。妈妈家离这虽然很近,我也有近二十年没来这了,这也是有些从前的影子的,但影子又在时空的变幻下走了模样。原本的水沟是窄窄浅浅的,有能跨过的地方,也有土桥,那也是我们每天必走的。现在它却变的象条护城河了,我们无法跨越,也无须跨越,宽阔平整的道路淘汰了沟沟坎坎的小路。水沟不但阻隔了道路,也隔断了往昔,一切都变了,旧貌换了新颜。从前每天必走的铁路,现在已是无法走了,那时我总是淘气的走铁轨,这使我长大了穿高跟鞋也能走得很好。如今,铁路是全封闭的,上方还多了很多电线,从横交错的让人觉得即遥远又陌生。

铁路旁的一排白杨树也是有些年龄的,但它们也将成为过去。昨日的一切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就象昨天和当下,当你真要认真的确定,或要弄个明白,才发现,往昔如梦幻般的缥缈了。

我和妈妈慢慢的走着,回忆着各自的往昔。

“护城河”这边是一条新修的柏油小马路,路边的护坡上铺着网状的.地砖,地砖中空的地方被勤快人种上了各种蔬菜,一个网格中只种一棵,或白菜,或萝卜,或芹菜,或生菜,或香菜等。它们整齐的分布在网格中,有的茁壮,有的弱小,但每一棵都散发着浓浓的乡趣,每一棵也都让我倍感亲切。

我对妈妈说:“你这边炒着土豆丝,我那边给你拔几根芹菜――”妈妈无声的笑着。

护坡的一段是种了葡萄和鲜花的,我还无意的发现了一只蜂鸟,它在花上飞动,我想看个明白,无奈它害羞的躲闪着,我只看见了它长长的喙弯弯的探进花蕊里,那翅膀在夕阳里扇动的如同一个芒圈。

岁月有痕散文 第4篇

团长,你是不是不愿借?

不是不愿借,是不能借,这是原则问题。

那我不是红卫兵,父亲还有历史问题,你让我编战报,合适吗?

团长哑口无言。

那么大的原则问题,你都能妥善处理。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再说你不让我看,怎么知道它们是大毒草?

等你察觉有毒,已经来不及了。

真有这么可怕?那你先看,我后看,看看到底毒在哪里?

团长无可奈何地说你看还不够,是不是想让我犯错误?

不敢。

团长反将我一军一天一本,早还晚借。

我知道团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按常规,一天看完厚厚的一本书是不太可能的,与其看得没头没尾,心中吊着许多悬念,不如不看,他猜我最后会自动放弃。

可我起点早、带点晚看完书是没问题的团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各自心照不宣。

可他也提出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傍晚,团长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个装相纸的黑色塑料口袋,随手拿了本书装在黑口袋里,再三交待不要让人发现。

以后每次偷偷地借书,我使用的都是这种口袋,那感觉像在做地下工作,神秘兮兮的。

借的第一本书是林海雪原,我如饥似渴地读着。不知不觉中,东方已出现鱼肚白,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我伸了伸懒腰,用冷水清醒一下。

我走了出去,清新湿润的晨风扑面而来,河面上飘着轻纱般的薄雾,王家浜桥依稀可见,桥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吱吱呀呀的摇橹声,这一定是个非常勤劳的船家。

当窗户把晨光吞进小屋时,我又背上了书包。迷人的江南早春,我看见春天正在走向自己......

所谓的大毒草,其实都是一些经典之作,格调高雅,回味无穷。在这些作家的笔下,存在的历史会自然翻开,栩栩如生的人物会翩然越出纸页,以一种经典性的仪态呈现在你的眼前,轻轻地、紧紧地抓住你的心,使你欲罢不能,恨不能一口气读完。母亲上夜班,我通宵达旦的看,不知什么时候夜漫过重重屋脊,什么时候北斗星眨着眼睛,什么时候黎明悄悄地来临。母亲在家,时不时催我睡觉,我想方设法不让母亲看到,总之,不到三更,我是决不会上床的。母亲真要生气了,我就躲进被窝,用手电筒照着看,一天看完一本书,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我喜欢读书,不断在书林中徜徉已成为我的自觉。打开一本本想读的.书,在恬静中吸吮、思考,是一种享受。学习是创造力的源泉,它是营养生命的精神食粮。

半年下来,我的视力急剧下降,看人都要眯起眼睛。母亲急得要找老师,我求母亲放我一码。我给母亲打个比喻一匹空腹的马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一个行走沙漠非常干渴的人望见了清澈的湖水,一个夜航的舵手看到了航标灯,你说他们会舍弃吗?这就是我和书的关系。

当然,母亲的话也没错,我只有找团长,把承诺的一天时间更改为三天。

那个年代,读书无用论腐蚀了一代人的灵魂。我当时捧起书本,说句实话,胸中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只是不愿意浑浑噩噩地虚度年华,完全是一种爱好使然,将读书学习视为正道的潜意识。

时光无影,岁月有痕。

人生如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谱写并弹唱各自的命运交响曲,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机遇,有的脱颖而出,有的则碌碌无为。爱因斯坦解释了这一现象人的差异在于业余时间。

在那蹉跎岁月中,绝大多数学生都在彷徨,整日无所事事;有的甚至在抓紧一切时间尽情地玩耍;是团长给了我这样一个千载难逢机遇,我不分昼夜地读着、看着,就担心那批大毒草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被人收走,只希望能在团长毕业离校前把那堆积如山的书读完,我以只争朝夕的姿态在读书的路上恒速前进。

岁月有痕的抒情散文 第5篇

岁月无论何以的短暂,也会留下痕迹的。岁月痕迹无论延续的何以悠长,也是不会风化的。我们会在一个黄昏,默默的回首,岁月的痕迹总是会清晰如初的。

痕迹就是岁月的核,岁月无论悠长还是短暂,都是没有固定模式的,岁月有多精彩,岁月的痕迹就有多么的斑斓。

也许野菊花的风韵是淡然的,百花竞相争艳过后,它却默默地绽放,且如此热烈。野菊花的性格是坚强的,无论何以凄风苦雨,总是花香依然,为日渐丰腴的秋而芳香。大约就在霜降过后,野菊花门默默地把自己蜕变为来世的种子,又在凄风的摇曳下落在山野。我蹲下,望着即将转身的野菊花,每一个干枯脱落的花柄,都在茎上留下了清新的印记,那散落在山野的种子也默默地开始了一个轮回的期待。这些都已成为生命的痕迹,让人们去憧憬来年的野菊花。

就在我离开那一片故土时,正值一个晚秋,我曾采撷了几片野菊花放在我用于收藏的日记本里了。就在今年这个浅秋的一个黄昏,我轻轻打开那本子,花瓣依然有淡淡的菊香,它们的色泽也依然清新,曾经的鲜活像是没有多少淡褪。淡淡的菊香浸润了岁月的痕迹。

一个轮回重叠着一个轮回,一个季节相拥着一个季节,竟然毫无间隙的.衍生。我在这个浅秋里,又踏上了那一座枫林,竟然在一个石缝里见到了去年飘零的一片红叶,虽然枯竭,叶子有些发暗,然而筋骨依然健壮。去年的此时,我曾在这株枫树的旁边一口气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卧,这个浅秋,依然在这株枫树一旁,却做不了那么多的仰卧起卧了。这大概就是岁月使然,这大约就是岁月痕迹的深刻。

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季,圣洁的山野除了那几株娇艳的梅花,就是一派银装素裹了。爱人折回一枝梅花,让其享受居室的温暖,它竟然绽放的如此浓烈,如春,如火。日日补水,倍加阿娜。过了一段日子,那梅花终抵不住她的宠爱,与岁月相携,默默的绽放,又默默的枯萎。生命的痕迹如此的分明,又那样的无奈。记得又在一个大雪纷纷的下午,我与她说,从此我们一起踏雪赏梅,看梅花的怒放,看梅花的燃烧,直至来年的春,她点头一笑。。。。

今年的春,山野并没想象的那样葱绿,也许是去冬降雪的稀少,也许是今春甘霖的姗姗来迟。那枫林,那山野,仍然是灰黄色,似乎没有往年的生机。这就是岁月相同,痕迹有别呀。树有年轮,花有花期,而你我用什么留下痕迹呢?于是,人们在冷冷的屏前,急切地敲击下生活的点点滴滴,若干年后,文字的积淀,必将浓抹岁月的痕迹,让自己回味。

花落岁月无声散文欣赏 第6篇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

子规一夜啼到明,美人独在空房宿。

赏花落无声,倾岁月无声。繁华似锦,雨碎江南的油纸伞下,是否是你穿梭在青石小巷的身影 ,等候良人归来。

——序

你说,请帮我记得,如果我曾来过,情不过如此,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想若不是情到深处,又怎会眷恋。你说,人生是一场修行,命运这道禅意,论谁也悟不破,行走红尘,我想这是一份出尘的心境,即使行过阡陌,也漫溢着云卷云舒的气息。也许多年以后,在不经意翻开阅读的不是落花时节又逢君,而是你浅笑而安的眉眼。许多时候,读十里晴天的文字,字字句句都透着心疼,让人想要流泪。

花开终有花落,倾听岁月无声。许多时候,我都在想,他的前世是否是一个多情的女子,才有如此才情,从花开写至花落;从季节的繁华写至岁月沧桑。我曾想,一个小小年纪的他,是经历了怎样的悲欢离合,对生活竟有这般感悟。不曾知道,他说那是生离死别的痛。和他结缘,源于一个电台的节目。那时候,刚刚知道酷狗音乐可以听电台节目,那期节目我特别喜欢,当时在心里有个意念,就是一定要找到写这篇文字的作者,依稀记得我百度了好几次那篇《守一方锦城,饮半盏月光》,作者却出来好几个,没办法,只好联系了电台主播,她说是新雅的,然后便来到这个网站。打开晴天的文集,他的资料里留有他的群号,我便加进去。也许和他真的是注定了有一份不解之缘,之后我们便成了文字里相知相惜的朋友。有些话,可能只在笔墨里才能够表达出他的意境。是缘浅也好,情深也罢,不过就是放不下心里那点痴念而已,他是如此,我何尝又不是这样的女子。不是我们有多情深不倦,而是放不下,放不下那个牵念着我们的人。

时光是一座城,城里住着千姿百态的人。城因人而倾 ,遇见不分时间,浅浅擦肩,温暖遇见。倾你一世柔情,愿与你红尘路上同行,闲暇时挥笔芊墨,为你执笔,墨染天下,为尔痴迷。《花开终有花落时》前言,十里晴天以生动而华美的笔风,为我们写下的那首小诗,不由感叹绝妙,而又恰到好处。一个真正懂得的人,便会想到诗句里字字句句扣人心扉。

等,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字,它需要勇气,更需要时间,耳畔的华哗 是无声的岁月。这时你才发现,等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需要勇气。等在原地的人,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出口,他们紧靠着回忆支撑着半生的荒凉。花开花落,也不见伊人归来,多少痴人怨女,最初的不可分离,最终换来天涯咫尺,未见良人归来。《花开终有花落39》,在这篇文章里,作者以醉看烟火的情深表达了对爱的执着,对心爱之人涓涓不悔的深情。同时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让我们心疼落泪的痴情人儿。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命里经久不息的感动不过如此。

葬心锁爱,能锁住心,却惟独锁不住爱和忧伤。白落梅曾说过,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相逢,我们重逢的不是那一次眉眼的触碰,而是那份前世未了的情缘。《花开终有花落时36》,晴天在这一篇文章中写出了情到深处无怨悔,只为你锁心葬爱。

我是一个喜欢文字的女子,对散文更是有一种特殊的钟爱,我知道网络文字千万篇,而能真正静下心来赏析也就那么几个人的,要么是与我心情和我故事有关的文字,要么是温暖而有人间烟火味的文字。我想能够读懂并能揣出作者文字里的情感的人可能也不多,文字是作者的心情,写出来是给人看的,文字的主题是离不开人生的经历和情感。再美的舞台也需要灯光的衬托,再美的花朵也需要有人观赏。

我写的文字,写完我就不再看,偶尔看的文章,也是编辑网站会员的文,作为一个网站的散文编辑,我们可谓阅文无数,能够入眼和记住的,却也寥寥无几,而十里晴天的文章,我不忍看,也不忍编辑,因为每次看完都会想要落泪,心疼。

说到喜欢,因我终是一个爱古风的女子。或许他的文字,读着心疼落泪,更多的是因为他和我有着相同的感情经历吧,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少年,而我是一个执着于初见倾心的女子。赏花落无声,倾岁月无声,天边的一朵云,深谷里的几座小桥,红尘的几程山水,守一方城池,待春暖花开时,春燕回归。

人间几度,岁月嫣然,红尘烟火。岁月是一条无形的河流,一路走过,有的人浅笑而安,有的人落日未归,有的人坐老光阴,也许我们都只是在等候久久未归的良人。许多人,花前月下,看云卷云舒;也有人十里桃花,看花开花落。在这样的日子里,即使我们都带着不同的身份和心情,不管是等待伊人的归来,还是静待下一次的人间四月天,相信我们的初心是一样的。

岁月有字却无声散文 第7篇

我曾无数次肩挑薯丝干、煮熟的番公薯,或发春水时在夜间捕捉的青蛙,从我插队的村子起程,沿着红土地上的牛车路,步行十余公里,到城月圩卖。所得三五元钱,已足以让我安心而又开心几天。

每当我卖完货物,手头有了那么一点点钱之后,必定象天底下所有嗜书如命的读书人一样,首件事便是走进供销社,在书架上挑挑选选。实际上是这本偷偷看几页,那本眼扫几行,以满足自己永难遏止的求知欲望。

如此留恋书架一两小时后,便视自己当时的“贫穷或富有”,买一本鲁迅先生著作的单行本。

那时候,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鲁迅著作单行本,每本定价一般是三四角钱,低者不足三角,单行本最高者是一本《坟》,定价0.86元。我一本本地买,直至1976年才基本买齐。

1976年,那巳经是我下乡插队的第八年,与风雨雷电、超负荷劳动、赤足奔走于布满麻石、荆棘、蛇鼠蜈蚣蝎子出没、群蚊嗡营嚷饿而极尽人生艰辛的八年。

将图书放在供销社卖,与烟丝、糖波酒、油盐酱醋为伴,也是那个时代独特的一种做法。

对此,我不知道当时那些革命前辈、文化大革命产生的新贵们和社会上的有识之士怎么想,反正按读书人的传统习惯,必定认为大煞风景。当然,那时谁敢作如是想?给水缸你做胆都不敢。圩上没有书店,能在供销社买到书,反而也觉得挺好,很方便。

左手紧抓住一根竹扁担,右手握一本鲁迅著作,精神上有了一种寄托,似乎灵魂也有了依归,感悟到还有丝丝缕缕人性的温暖涌上心头,也就踏实了许多。

喜滋滋从供销社出来之后,又欢欢喜喜到猪肉、牛肉、狗肉、咸鱼、蟹汁、熟食混合之行,花一角钱吃上一碗稀稀的葱花牛肉粥。

当我坐在牛肉粥摊前的小板凳上,双目环顾时,一种独特的谋生方式,让我十分诧异。

只见一个50开外的汉子,衣裳破旧,左右侧腰各系一草袋,左手臂亦系一装有烟丝的小草袋,手握两三支点燃的麻杆,右手臂挽三支水烟筒,即我们粤语所称的大碌竹。

他不停地围着肉案、鱼摊或别种摊档转来转去,给人递烟筒,递烟丝,递火。

当那些小生意人吸烟之后,卖肉的会切一小片如眼镜片般薄的肉往他系在右腰上的草袋扔,卖鱼的给他扔一条细细的小鱼,卖五谷杂粮的往他左侧的草袋扔个薯芋之类,没东西好扔的抽了若干次烟后,便给他一分钱。

鱼鱼肉肉全混和在一起。他另置较大的两个草袋于显眼的柱脚边,收获的东西多了就倒进大草袋中,谁也不会动他的。

这种现象持续了很多年。我被招工回城后,因单位有一锯木厂在城月,我每月都去统计数字,那时已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到户,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生活也得以初步改善。我曾有意去寻那个给人递烟简博零碎的人,却再无踪影。

我在城月这个地方留连的时间,少说也有三五百天。它既是我谋生之地,也是我的伤心之地,更是激发我咬紧牙关默默地用功,努力拼搏,顽强奋斗之地。

我在廉江中学读书时,因为无家可归,生活费由大哥从海南寄回。爱我疼我的声棠叔公偶尔从安铺卫生院上县城开会或公干,到学校找我见见,给我三两块钱。或有时候,我到姑姑家坐一会。除了寒暑假,我都宅在学校,因而得以认识很多老师的儿女。

或许是天性善良,性格随和,口呱呱能说会道使然,周末的夜晚或星期天,那些小屁孩如跟屁虫,总喜欢缠住我给他们讲故事。连校长李承煜的女儿李嘉、书记麦罗生、副校长曹伟雄的儿女也不例外。

这些小屁孩有十余个,其中有一大眼妹傅萍,是高中化学老师的女儿。我初一时,她才上小学三年级。我初中毕业她小学还未毕业,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她当了威风凛凛的红小兵,跟着那些红卫兵助威呐喊,清四旧,烧旧书,象戏剧中那些跑龙套的一般,“出头先,死在前”,呜呜呵呵地大呼口号,喉咙都喊破。也就是说,论文化,她只是个小学毕业生。

1968年11月,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高潮中,李嘉去了生产建设兵团。傅萍同我一样到农村插队,就在城月附近的石塘大队。她当时还未满16岁。

下乡的头几年,或许是中学时代那段生活因缘所系,我们互有来往。那时候,她视我为兄,有时我们在城月见面,待我卖了薯干或番公薯又或青蛙之后,就一起进供销社看书,或在城月唯一的那条街上走走,又或到牛肉粥摊前坐坐,吃上一碗稀稀的葱花牛肉粥,就象如今的青年男女逛超市吃啃德鸡喝咖啡叹世界一般,其乐无穷。

那时她已出落成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女子,让过往行人对她提高了回头率,而我被晒得又黑又瘦,破帽遮颜过闹市,她却不赚我老相寒酸,不管路人如何侧目,依然挺起脊梁,直视前方,傍我前行。

有时候,她也会约上三五个男女同学,向当地村民借足单车,一人一辆,先在城月买上一刀猪肉或一团牛肉,两三斤豆腐干,一两斤咸鱼,再沿着海安通往湛江的公路,一路向北,到了广丰糖厂,再沿着牛车路进我插队的红土村。

在热热闹闹,咭格大笑声中,吃过午饭之后,她就会翻我那两小箱书,拿出几本,又放回几本,我只顾和其他知青说话,全不管她。

直到下午五点,又吃了一餐之后,他们才踩上单车,恋恋不舍似的,鱼贯而去。

有时候,夜深人静,听大榕树上猫头鹰呼号之时,我取某一本书看,却发现夹有三五元钱,让我诧异不已,又感动不已。

不用问阿贵,这是她在暗中帮我。那时,我所处的山村因环境恶劣,远比其他村落后,生活条件相当差。而她所处的石塘,条件相对好些。她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师,家庭经济条件自然也好点。作父母的,哪有不痛爱儿女之理?在经济上肯定也给她一些帮补,她反而帮我。

1972年某月某日,当我头低低的正在望着那袋卖不出去的臭风薯丝干时,我的破帽象被风刮走了似的,我急忙四顾,只见她笑口吟吟,手里拿着我的破帽。

还没待我开口,她就提起我那袋薯丝干,扔在她的单车后架上,说:韧兄,你在此等着,我有熟人在那边收薯干,待我帮你处理后再来找你。罚站,别走开哈!

约半小时后,她回来,将空袋和5块钱塞到我手里。

我说哪值这么多钱?还未容我说多半句,她就道:廿多岁你就变九斤老太了?走,我们一起去,几个同学还在那边等我们哩!

她带我进了一家小饭馆,几个知青已在里面围桌而坐。他们见到我,尽皆雀跃,我的表妹揭沙亦在座,韧哥连声。这班当年老缠着我讲故事,为讨好我还从家里偷糖果饼干炒花生贿赂我的小屁孩,如今皮肤虽晒黑了些,却一个个都成了帅哥靓女。

我说,今天怎么如此热闹,你们又这般开心?猴子检到锡了?

他们好一阵大笑,我在田头村插队的表妹揭沙,站了起来,端起水杯说:来,韧哥,水酒瓜花情意深,让我们共同祝贺傅萍上大学!

这时候,傅萍才笑口吟吟,兴奋地告诉我,她已接到通知,被推荐去华南师范学院政治系报到,今天约大家聚一聚,算是告别。

那一刻,我百感交集。凡有生活经验的人都能体会我当时那种心情,无须我再饶舌。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红土村,耕作之余,无论是晨昏或寂夜,努力自修,默默地爬我无声的格子。:尽管岁月无声,却留下了许多文字。

多年后,傅萍在某镇中学任教,也是不忘初心罢,与我通过信。我招工回城后,她也上城看过我。不久,她远嫁茂名,听表妹揭沙说,傅萍的老公是个医生,也是个醋瓶子,每见男人与傅萍说话,形如敌国,我们才没再联系。

岁月如歌父爱如山亲情散文 第8篇

夜深了,虽疲惫,然无法入睡,倒一杯白水,岁月仿佛在平淡无味的白水中一点一滴展开……细细数来,父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屈指可数,历历在目。

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肩头看露天电影,不明复杂是非的我,总想问爸爸,电影里面,哪个是好人哪个又是坏人?呵呵呵,好人坏人之分哪有那么绝对呢!何况是政治运动高涨的时期,一句说错的话就足以变成反革命分子!所以,我的每次发问都会被父亲断然呵斥。但年幼的心灵里记下坐在父亲肩头的温暖和美好,以至于在父亲去世后,开车走在路上,每每听到汽车音乐里崔京浩的歌《父亲》都会让我泪流满面。

再长大一些,记得有八九岁的光景,夏天小伙伴们都下到河里去练狗爬式,父亲就警告我不许下河洗澡!我偷偷去了一次,结果被抓,爸爸拎着自己的大鞋把撵得鸡飞狗跳在村庄里转了一大圈,这下倒好,至今我还是旱鸭子!我知道父亲担心我会被淹死,但他没有耐心说教,信奉的是“大棒政策”。这“大棒政策”有时还真管用,所以奉劝政治家们,有时动武比外交辞令效果要好得多!

父亲年轻时,除了辛勤劳作和喝点小酒外,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也许是农村条件艰苦的原因吧。但有一次偶然发现父亲还会唱点戏词,记得在我小学五年级那年,和父亲一起走亲戚“望夏”(就是习俗吧,夏天亲戚们拿礼物互相到对方家拜访),饭后回家,走在乡间小道上,路边都是茂密的苞米地,四下无人,父亲前面走,我紧跟在后,忽然父亲哼唱起来,唱的什么,我那时分辨不出来,长大了想想,应该是豫剧或京剧唱段,抑或是坠子书吧。

初次离家远行,是读高中时,刚开始,每到星期天,不能回家(路远呀),就会走出校门,望着家乡的方向,偷偷落泪,也许,父母和我一样也在牵挂着我吧,记得开学一个月后,终于可以和同学们结伴回家了,回到家里,爸爸就对母亲说我瘦了,于是,就为我杀掉一只鸡给我补身体。现在想想那鸡汤里也渗透着深深的父爱和母爱吧。

从此到进入社会就开始了和父母离多聚少的日子。

渐渐,父亲不再年轻,一天天的苍老下去,每次我远行回来,就能感觉到父亲的开心,每次都把他平时为我留着的好酒拿出来品尝,甚至是还不到开饭时间。有时,我上火,他会说没事,喝酒杀菌消炎,哈哈哈哈,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喝吧!

父亲知道我做人太执拗,他又没什么大道理给我讲,于是,张口就骂——处世不要太死紧!

岁月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就没了;岁月如歌,或嘹亮如童年,或奔放如中年,或忧伤如老年,无论岁月是怎样华美的诗章或是怎样平淡的白水,它总归是一个让人无法完全控制的过程。如歌的岁月里,无论怎样,如山的父爱都是最重最浓的一笔。

父亲,一路走好!儿愿您脱离苦海,早登极乐,免受轮回之苦。

父亲,你知道吗?当您驾鹤西去那一刹那,我对弟妹们喊一声“不要哭”,自己却无声的流泪,默默地念阿弥陀佛为你加持,希望阿弥陀佛为你接引。三天后,作为长子,我为你洗脸盖棺时,我看到你面色如常,面容安详。这是一个好兆头,感谢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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