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范文

2024-09-17

娱乐至死范文(精选12篇)

娱乐至死 第1篇

这本书线条清晰,逻辑十分严谨。第1~2章是本书的理论基础。他提出一种重要的新媒介会改变话语的结构,人们认识事物和学习知识的方法将会改变,但是媒介虽然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被人注意。波兹曼从不相信技术是中性的。

本书的第3~8章,波兹曼列举了许多印刷时代文字对于构建美国公众话语的形式、思维方式等产生影响的例子及电子媒介出现后社会的种种变化。印刷时代的逝去及电子媒介时代的到来,在电子媒介生产的大量“假信息”和“伪语境”中人们思维能力的弱化,丧失理性与思考,从而解构了美国公共话语的种种负面现象,展现了新技术的出现对美国巨大的负面冲击。

在本书的最后一章,波兹曼告诫读者“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2他指出,唯有利用唯一的大众传媒学校,才可能有利于培养人们的媒介意识。

本书的很多观点在今天这个电视媒体过渡到互联网媒体时代依然适用,甚至更加鲜明。

1 互联网媒体时代中的信息碎片化

“……我们满腔热情地在大西洋下开通隧道,把新旧两个世界拉近几个星期,但是到达美国人耳朵里的第一条新闻可能却是阿德雷德公主得了百日咳。”3传播技术的发展虽然让受众看到了传递信息的方便与快捷,但也让受众及整个社会变得更为浮躁。

在现在的互联网媒体时代,人们看待事物的方式早已随着媒体呈现方式的变化而改变,互联网不仅带给受众多重感官刺激,也带来庞大却几乎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信息。波兹曼在书中引用著名诗人柯勒律治的诗句:“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这句诗呈现出目前正逐渐失去语境的信息环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信息的接受已成为习惯性接受,大把的时间被吞噬却没有获得多少真正有用的信息,更让人惋惜的是,我们或许早已经忘了什么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信息。互联网媒体带来的碎片化话语方式还会慢慢入侵其他媒体,进而可能让整个媒介环境朝碎片化、充斥大量噪音、信息过剩的方向发展。

2 互联网媒体时代的娱乐至死

“我们的文化已经开始采用一种新的方式处理事务,尤其是重要事务。随着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变得越来越难划分,文化的话语的性质也改变了……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职业。”4波兹曼对电子媒介时代的悲观看法来自于主要媒体平台变迁对社会产生极大影响的担忧,而现在,我们也正在经历着新媒体媒介革命,互联网媒体走进了受众的生活,发挥着比电视更加重要的作用。

3 反思

虽然波兹曼《娱乐至死》对当代传播媒介的批判存在片面的成分,但提出这一社会批判理论行为本身是积极的,他对大众文化的反思值得我们高度重视。一种媒介的出现必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电子媒介的出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娱乐至死”这个命题绝不能简单理解为反对娱乐化。对于未来更加复杂的媒介格局,媒体应当更好地担当社会责任,而不是一味地娱乐大众。对于我们来说,要注重人的能动性,在纷繁的信息中维持自我思维,批判的选择接收信息。波兹曼在书的最后一章强调了学校教育对于人媒介意识提升的重要作用,要用教育控制电视。对于今天这个新媒体时代来说,互联网媒体给受众带来的话语方式和思维方式的改变无法阻止,我们可以做到的,是不断学习并提高自己的媒介素养,学会用互联网媒体去进行有意义的信息传播与接收,规避互联网媒体对受众的不利影响。

注释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 第2篇

短短前言,讲到了一个核心的问题: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对于这句话的理解,直观的想到自己的事:特别喜欢刷微博,几乎每天都要刷到底部。关注的人,热点,哪里好玩,好吃,点个赞马克一下,下次有钱就去;哪个大V又出调色教程啦,打开,粗略看一下,是小清新风格呀,马克一下以后好好学;咦,噗嗤大叔又出新内容了,怎样成为一个高情商的人,来,点进去,学学,这些点我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每天都花特别多的时间在刷微博,刷各种公众号,要做的事,要学习的事,一天推一天,很少,几乎没有落到实处。每天都在憧憬想要的生活,点赞那一条条微博后,仿佛已经做过努力,好像已Get到了某技能,已做到某事。

我们热爱的东西啊,这样一步步带我们走的离理想更远了。

第一章读的有些艰难。语言即媒介,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文化的内容。这些观点以往不曾听说,读罢全章,混沌的思路稍微开阔了起来,提练起来也就是上一句话了。作者花了一章的内容在讲剖析一句话,是他在写作的时候,也在考量无名的读者,所以才尽可能写的浅显么?有了他的书写,我们对‘媒介即隐喻’这句话有了认识,这也是认识事物实质,定义事物的一种,作者本身也在印证自己的观点。

关于真理不能,也从来没有毫无修饰地存在。昨天晚上刚好在和朋友讨论一个话题,他最近有个特别深刻的体验:“只要自己足够优秀,所有人都会主动去结交你。”我建议他把这个体悟得出的经历写下来,会更具体的具有说服力,他马上回复到:“还是别了,写出来,怕是会有负面的引导。”我觉得其实还好,事实可不就是这样么,大家都愿意和优秀的人结交呀。这对于喝惯了毒鸡汤的我们来说,并不算特别难以理解和接受的真理,但是起码的,它不适合一些主流正派媒体的论调,这样会引导市侩的价值观,不太积极。

就像作者文中说的,有时候,真理必须穿着某种合适的外衣出现,否则就可能得不到承认。我建议说,你要不换种表达方式,简单的说,做一个优秀的人,一个拓展社交的好建议。落脚点放在鼓励读者去做到一个优秀的人,而这种论点的前提,可不就是你原先的意思么?但是有了这样的改变,别人接受起来会容易些,负面影响也会减少。

这真的是一本好书,作者的观点是很超前,揭示着我们这个时代的真理,虽然它距离我们这个时代真的是有些年头了。这种时候,我特别想接一句,真理是不会过时的,但是作者好像并不这么认为。他写道:“任何认识论都是某个媒介发展阶段的认识论。”也许是因为,某些情况下,作者所处的媒介的认识论刚好可类比我们当前的时代,也适用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媒介下。

印刷机到电报,话语的定义不断被刷新,就像梭罗说的,电报使相关的东西变得无关。源源不断的信息与它们的受众之间很少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越来越多类似“阿德雷公主得了百日咳”的信息出现,商人们为了有利可图,不惜花重金架设大量电报线,公众没有像印刷机时代下那么理性,猎奇,性,这些低级的趣味占据了主导地位。

从已有的这些经验来看,现在,我们不只是单纯的处在一个电报的时代,在我们的时代,甚至电视都算是落后的。过度娱乐的情况更严重,信息的更新快到你没有办法去持续的关注某件事。学习传播学的时候,我们讲到一个政府在娱乐圈的行为,引导舆论导向。发生了某些重大的政府失职行为时,舆论导向不是在反思政府的不作为,而是在大力渲染其他的一些东西,比如,人情就是一个很大的文章点。或者干脆这时候,就会有某些大明星恰当的被曝光了什么,公众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分散了。(情节参考韩国电视剧《匹诺曹》)没有人去追究政府的职责,政府工作会有改善么?很难,起码他们都不会把错误摊开来讲,缺乏一个起码的正确态度,谈何其他。娱乐至死,绝不是危言耸听。可能这里会有维稳的需要考虑吧,但重点的是什么,不能偏颇。

以上话语,可能不适宜在某些场合出现,我们的国家正发展的越来越好,宽容度是和发展程度相匹配的。

碎片化信息时代的今天,微信公众号,微博都在做图文,长的纯粹的文字,不加修饰改化很难有人会看。目前来看,小视频正在开始成为一种新的趋向,人们越来越懒得思考,习惯便捷的去获取信息,虽然这信息和他们本身并不相关。不会给你提供改变你一天计划的信息,不会让你采取本来不准备采取的行动,不会让你更加了解你需要解决的问题,可不就是与你无关的信息么?

娱乐至死,在这里,振聋发聩。我们都应该好好想想,要继续浪费有限的生命在这无尽的信息汪洋里么?

信息过剩,行动越来越少,这也是文章开头我讲到自己身上的例子,我们越来越无能,越来越无聊。这都不难理解,如果你也反思过自己的处境。

所以我的建议如题,别每天刷公众号了,去做你自己的事。想学调色,就打开PS,从导入照片开始吧;想学烘焙,就去买工具、原料,这周末就可以完成一次;想多交朋友,就先走出房间吧。

娱乐至死的车展 第3篇

是否含瘦肉精不得而知,

但肯定没有多少猪肉味。

汽车界的老记们在车展媒体日当晚的饭桌上忆甜思苦,他们把这届上海车展定义为注水车展。理由是,在上海这个名利场,再穷的人家也要穿出一袭华丽的袍子来。所以哪怕展台跟去年底的广州车展,甚至去年年初的北京车展大同小异,甚至有品牌的展览设计和用料都可以用老家具来形容了,但姿态还是积极的、向上的,气氛还是欢乐的、祥和的。

之前一直感受着全球汽车工业衰落的压抑气氛的外国媒体,面对着上海滩汹涌澎湃的人潮,大都触景伤情,给我们戴了形形式式的高帽,但有一点他们是客观的,这肯定是世界上最热闹的车展。还管它是否什么规模层面、技术层面的世界第一,娱乐至死是这届上海车展给人印象深刻的姿态,好歹这也算是中国汽车社会的一种进步。

都展览到汽车模特的闺房和化妆盒了

外国媒体说到的“热闹”,除了那永无宁日的高分贝展台音乐,展台节目主持人的矫情尖叫,当然少不了的就是喧宾夺主的汽车模特。

在外国的专业观众眼中,中国是全球为数不多还使用美女模特当卖点的车展,绝大部分观众都是来看美女模特,来拍美女模特的,即使是在媒体日和专业观众日,“不务正业”的参观者不乏其人,对于围拥在一个个展台前,高举着手机、数码相机乃至专业相机的他们来说,美女身后的是什么车,根本不重要。

因此就有了今年的美女车模总动员的爆发,从网站到报纸到电视台,从车展前到车展后,大张旗鼓地把各路美女车模摸了个透,推出了车模抢先看、车模评选、车模访问、车模婚姻专题、顶级车模消费白皮书等无孔不入的报道。如果说之前的年份人们的目光还停留在哪个品牌的模特最漂亮、车模的收入多少,某某模特是谁的绯闻女友,车模如何防走光等这些车展花边话题上,那么今年车模受关注程度的井喷很有点当家作主的味道。

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如此细致入微地去报道汽车?有门户网站连续多日地深入“车展第一美女”的闺房,打开车模的包包,让美女车模从展台一举延伸到她们的家里是怎么样的?平时都用的哪些化妆品?她们喜欢买哪些品牌的衣服鞋子?比那些只能看看而已的新车更能满足看者的好奇心。更有甚者,一边厢拉着不同品牌的老总做系列谈话,另一边厢则拉着众多美女车模做生活访谈,然后推出诸如“中国车模消费白皮书”之类的“作品”,真令人大开眼界。

不知道勒紧裤带拿出一笔钱来租场租美女的厂家,最后看着车展变成了美女展,有何感想。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在这样一个缺少投入的时期,车展还是能抓住观众的眼球,尽管是站在汽车旁边的模特。又或者,美女与野兽古往今来都是真理,美女之不存,野兽将焉附。

至于那些比媒体都要敬业的摄影艺术家们,镜头范围只集中在美女身上,也没有什么错,想想挤进像春运时火车站一样的展馆而无怨无悔,这种精神让我等拿着媒体参观证养尊处优地拍照看车之流汗颜而又肃然起敬。

都发布为刘德华粉丝见面会了

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刘德华代言Acura的活动放到了普通观众日举行。明星代言汽车,要的就是在普通观众里炸开锅的效应。媒体日里发布会扎堆,明星扎堆,观众赶场都赶个半死,再大的明星光临,作用也会减半。本田此举不知是无心插柳还是机关算尽,反正就是不信媒体日效应的邪。既然可以把展台展车排放得像闹市停车场那样拥挤,当然也可以把展台的观众站得像超市大减价时那样拥挤。

据上海媒体的报道,尽管那天上午有雨,但当华仔到达展台后,闻讯而至的观众将Acura展台围得水泄不通,导致一些记者也被人群拥挤在后面。由于现场观众极度热情,拥挤现象使华仔一度担心观众及自己的安全,展台下“华仔,我爱你”的声音此起彼伏。

汽车找大明星代言,至少在最近几年里都被证明是花大钱办坏事的,比如汽车界的“丁蟹效应”——成龙大哥一代言,那款车就遭殃,事实是“成龙车”大多本来就不靠谱,只想依靠明星效应来冲喜一番。周董周杰伦过亿的身价也没有让雅力士的日子好过一点,何况“傻根”、“小沈阳”这样的过眼小明星,娱乐一下大众也就罢了。

刘德华代言汽车,会否就不一样?喜欢刘德华的人太多了,一个只来过中国旅游两次的韩国济州岛中年女导游都说自己“母鸡母鸡(非常非常)喜欢刘德华”,如果一个粉丝买一辆就是一个很大的基数。上海通用请来《越狱》主角米勒巡游上海滩,用意同样天真:那么多《越狱》迷,如果有一成人买克鲁兹那就好了。答案如何?三个月或者半年后的销售数字才会揭晓。

只是刘德华一事让人看到了中国车展的另一种潜力,明星粉丝见面会最好凑这种热闹,一年到头中国大地的车展不断,每逢京沪穗这样的大展品牌还特喜欢花钱请大牌走穴。关键是在展台上的亮相,保证不用找托,也能人气十足,最后还名利双收。这样的车展好看,人气超高,何乐而不为。

都成为90后某女携红白蓝现钞袋走秀的展台了

车展变明星见面会的设想也许是一厢情愿,倒是有“90后”已经自行发现了这个平台的独特价值。在网络上,我们见识过“80后”、“90后”各式各样的身体秀、奢侈品秀和财产秀。今年的上海车展,“90后”某女用红白蓝胶袋装现钞逛车展又赢尽了人们的目光。

一个打扮普通的小女孩夸张地提着红白蓝胶袋,在名爵展台前徘徊一段时间后,请旁人帮她拍照,然后从胶袋里拿出钱来感谢人家。这样的场景无异于街头常见的行为艺术,是讽刺那些一掷千金购买名车的“神秘人”,还是车展是一个比网络更好的表演平台?

“把百万名车卖给煤矿老板会否影响品牌?”这是本届车展热论的又一个话题。但煤矿老板带现金现场拿车、矿产老板买下一支名车的车队的新闻早已不是新闻,诸如路虎、宾利这样的品牌便是暴发户们的挚爱,对于这样的问题,高层们都心中有数。

我读《娱乐至死》 第4篇

一、媒介即认识论

《娱乐至死》出版时互联网这种尚处萌芽状态的媒介还没有表现出它的颠覆性潜力, 波兹曼还只是视电视为洪水猛兽, 但他根据电视推出的有关结论, 放在当下却更加令人不安, 以视频网站、SNS、微博为代表的视觉化、感官化的信息传播模式正日益影响着人们的认知方式, 最重大的变化就是从崇尚逻辑、抽象的文字阅读走向强调直观、刺激的视觉传播。“高清”、“视觉控”、“封面党”等网络流行词暗示着人们越来越重视表达方式的感官刺激, 如果互联网产品可以归为麦克卢汉的热媒介, 那么当下无疑就是热媒介的黄金时代, 媒介生产者们绞尽脑汁通过更强烈的视觉刺激取悦消费者, 这样的文化语境重构着我们的信息环境和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方式。

二、躲躲猫的世界

“我们匆匆地建立起了缅因州通往得克萨斯州的磁性电报, 但是缅因州和得克萨斯州可能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交流……我们满腔热情地在大西洋下开通隧道, 把新旧两个世界拉近几个星期, 但是到达美国人耳朵里的第一条新闻可能却是阿德雷德公主得了百日咳。”波兹曼引用这段文字来说明尽管电报使信息传达更加便捷, 但也带来了信息的碎片化和冗余化, 电报提供另一种想象空间———信息可以脱离语境并以一种极快极浓缩的方式传达给受众, 而这些源源不断、互不关联的信息开始变得日益臃肿, 与受众固定的接收和理解容量越来越不相称。

联想当下的微博, 无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下意识在地铁里、公交上掏出手机刷微博, 即便没有短信、电话, 也没有想要从手机上获取某些信息的目的。或者早上打开电脑, 看到腾讯迷你首页上推送的新闻, 我们的鼠标从A移到B再到C, 在超链接构筑的信息迷宫里乐此不疲, 追逐着那些吸引我们眼球的标题, 但很大程度上, 我们只是在巨大的随意性下被自己的猎奇心理和窥视欲支配。大把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被吞噬, 可我们却没有获得多少真正有用的信息, 或者说这种阅读方式本身存在巨大的非现实性。这种话语方式还会慢慢侵入其他媒介, 进而可能让整个媒介环境朝琐碎化、充斥大量噪音、信息过剩的方向发展。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报纸、电视总是慢慢学会了使用时下最流行的网络语言。

三、对于中国文化语境下的反思———娱乐愚不愚

“娱乐至死”这个命题绝不能简单理解为反对娱乐或者反对低俗, 波兹曼也并非在电视和印刷术之间厚此薄彼。他认为, 每种新的信息表达工具在诞生后都会达到某种平衡, 而旧媒介和新媒介往往在冲突和融合中达到一种新的平衡。在波兹曼“娱乐至死”观的背后, 他批评的真正目标是美国的商业文化, 正是其资本至上的内在机制使电视技术的偏向在美国更容易实现。“娱乐至死观”表达了波兹曼对由商业机制中电子媒体可能产生的社会后果的担忧。

中国既有资本全球化之后的全球化语境, 也有后工业时代的后现代语境, 还有社会主义模式下的传统语境。这三种语境交织在一起, 互相影响, 通力构成了独特的中国媒介语境。在这样的复杂环境下, 笔者认为在中国过度强调《娱乐至死》里的负面影响多少有点不切实际和人云亦云。

其次, 波兹曼所强调的受众是被信息控制的人, 而在现实生活中, 人们并非没有选择, 如果我们变成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绝不仅仅是媒介一方的责任, 我们自己也参与了这个过程。我们在接受一个技术改变的同时, 一起接受的是信息传递媒介的改变, 我们自然而然地认为, 信息不会由于媒介的改变而有所改变, 但是媒体的中立属性从来没有改变。而娱乐作为传播功能的一部分是否会导致整个人类文化的沉沦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就可以总结。

当然, 《娱乐至死》这本书也是一本少有的警示钟型的好书, 尼尔·波兹曼以其富有预见性的观点提醒了我们文明前进路上可能出现的危险, 既发人深省, 也让人们对作者深切的人文关怀肃然起敬。庄子说“至乐无乐”, 真正的欢乐在于内心的平和, 而并不是感官的满足, 如果读了这本书后, 能对这个道理有更深的理解, 我想它对每个个体的意义也就达到了。

摘要:本文对尼尔·波兹曼的名作《娱乐至死》做解读和评析, 对其中几个重要论点, 如“媒介即认识论”、“躲躲猫的世界”结合当前中国媒介语境下的泛娱乐化倾向进行探讨, 浅析在中国当下的文化语境下, 娱乐至死的现实可能性。

关键词:《娱乐至死》,娱乐,媒介

参考文献

[1][美]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 (M) .章艳译,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

[2]陈后亮.泛娱乐业时代——兼读波兹曼《娱乐至死》[J].大众文艺 (理论) , 2009, (01)

[3]龙亚莉.“娱”还是“愚”——读《娱乐至死》[J].吉首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09, (10)

娱乐至死 读书笔记 第5篇

在这个以娱乐为公众文化的时代,阅读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就显的尤为重要。透过本书,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正走入一个泛娱乐化的时代。这种泛娱乐化、泛商业化,所导致的结果,是十分可怕的。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波兹曼所描绘出的文化末日景象着实令人震惊。

我们将一切都转化为娱乐,渐渐的,娱乐变成了我们精神文化的一切,娱乐变成了公众文化的代名词。于是所有的知识传导、政治新闻、宗教教育为了让更多人接受,又全都以娱乐的姿态出现。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电视上各种历史戏说剧、文化娱乐评论、名著趣味改编充斥着我们的视野。连那些本应该认真严肃的学术研究也重新套上娱乐的包装噱头推到大家面前。

更为可怕的是,公众对这种方式欣然接受,一片叫好。大家都期望着能在娱乐中得到这种知识信息,企图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就能有所精神收获。是电视电脑这种媒介的诞生使得这一切都变的理所当然。殊不知,有很多知识经验是要靠静下心来阅读思考才能得到的。而这靠电视电脑带来的娱乐是无法做到的。一个大妈坐在电视机前边剥毛豆边看易中天讲述三国,她完全把这作为一种娱乐消遣,不会去进一步思考这其中折射出了什么。对于她来说,这些顶多作为她和别人聊天的谈资罢了。

娱乐至死,就是自娱自乐至死。我们不能只是单方面批评电视台做的节目没有营养,千篇一律。是有市场需求才会有这些节目的产生。问题出在我们自己。即使这个时代泛娱乐化、泛商业化了,精神的主动权依旧在我们自己手上。

娱乐至死,以科技的名义 第6篇

但没有一个行业,会像娱乐业那样,既遭受科技业剧烈的搅动、又极渴望吸纳技术的驱动力,以改变自身的样貌。娱乐业以造梦为己任,沉稳的形象并不符合行业气质,躁动、改变、无休止的颠覆自我,才是娱乐业最根本的需求。

想来,这与科技业何其相似。

3D技术重燃人们的观影兴致,并进而改变了电影制作方式及影院结构,互联网几乎摧毁了唱片业,演唱会公司也没那么容易赚钱了。但娱乐业从不自暴自弃。

近期,针对日本东京刚取得的2020年奥运会举办权,日本举办了一项网络民意调查:你最希望出现在东京奥运会开幕式上的献唱者是谁?答案是一位仿佛来自未来世界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2009年,这个由电脑软件制作的虚拟偶像首次使用3D全息技术投射出全息影像,举行了首届庆生演唱会。

无独有偶,就在2012年,特效技术公司数字王国也在音乐节上,利用投影技术清晰准确地呈现出已故嘻哈歌手Tupac的虚拟形象。今年9月,数字王国用这种积累多年的技术制作出已故华语歌手“邓丽君”,“她”拿着麦克风声情并茂地与周杰伦合唱了三首歌曲—看起来,真不像是用电脑技术制作出来的。

这项特效技术约在六七年前起步。后来在《本杰明巴顿奇事》和《创世纪》等某些电影的片段中运用。但这些虚拟歌手的现场演唱,是不允许出任何差错的,这意味着相关技术的精进。亦真亦幻的数字化明星如今已成各大电影节的特约嘉宾,也是广告界的新宠儿:奔驰在2008年帮玛丽莲·梦露赚了650万美元,而最近的豪雅表广告里,1980年去世的史提夫·麦昆和方程式1赛车手汉密尔顿同台出演。

1970年,机器人学家Masahiro Mori提出“恐怖谷”理论,用以说明一个物体看起来像人的时候,人类会产生本能的厌恶感。高科技公司不懈努力,正是为了跨越“恐怖谷”等种种障碍。

这背后隐藏着《时间线》最感兴趣的那种故事:技术是怎样一点点地在一家公司内部渗透,并最终改变了公司原来的样子—注意,是怎样、一点点,而不仅仅是改变这个词本身。

本期封面专题尽力搜罗一些相关案例。除了虚拟形象的诞生过程,还包括一些你听来耳熟、但仅限于耳熟的本土公司。譬如,在本土电影业,《时间线》选取乐视影业作为代表性案例。今年,乐视影业凭借对《小时代》成功发行及营销、2亿元首轮融资而备受关注,但它最核心之处却未被挖掘:乐视影业的互联网基因,使其在运营模式上区别于传统的电影公司。

今年在资本市场表现抢眼的中概股公司欢聚时代也入选本次专题。它旗下的YY娱乐在本土市场开拓出全新的娱乐方式。

总之,案例的选取符合封面所展示的主题:娱乐至死,因科技之名。《时间线》的重点在于“因科技之名”,对于是否“娱乐至死”,还要有赖于人类社会的造化。

娱乐至死 第7篇

关键词:《娱乐至死》媒体文化,电视,奴役,监狱

尼尔·波兹曼是美国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专家和批判者, 他致力于批判后现代社会中的权力机制。假如说, 启蒙运动所宣扬的是解放话语的话, 那么, 在历史或者现实的面前, 昔日的解放话语恰恰沦丧为了新的奴役。对此, 霍克海默如是言:神话成为了启蒙, 而启蒙成为了新的神话。如果说以往的奴役通过外在的强力———“老大哥” (奥威尔小说《一九八四》中的外在权力典型) ———而进行的话, 那么, 新的奴役——我们热爱的“美丽新世界” (赫胥黎小说的名字) ——通过人们的身体, 对人进行内部的统治。于是, 铁的牢笼转化为温柔的圈套。波兹曼先生的《娱乐至死》就是从媒体认识论的角度———即文字形式向电视或者图像形式的转化———来述说这种新的奴役机制的一篇范例。下面我们具体看看波兹曼先生是如何论证这一点的。

一、电视——娱乐时代的精神形式

奥威尔的小说《1984》写的是未来独裁统治下的恐怖情境。该书写于1949年, 1984过后了, 奥威尔的寓言没有兑现, 于是轻狂的美国人忍不住哼唱他们的自由颂歌了。且让我们暂时同意美国的那种自由吧, 但是, 美国人忘记了奥威尔所预告的只是外在的压迫, 在这种压迫之外还存在着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里所阐述的内在的我们热爱的压迫——奴役的工业技术文化。

对于美国社会而言, 以往, 纽约的自由女神是这个城市, 也是这个国家的标志。现在, 美国精神的表征是拉斯维加斯城的三十英尺高的老虎机图片以及表演歌舞的女演员。这是娱乐之城。并且, 问题不仅如此, 还在于一切公众话语都以娱乐的形式来表现。娱乐成为了文化精神。经济学成为了表演学, 因为广告就是表演, 而不是展示产品的质量;节目主持人只是为了吸引观众的兴趣, 而不再注重节目本身的质量;公众话语沦为娱乐表演;会话的形式取代了会话的内容;最后我们成为了娱乐的人, 并且沦为了娱乐的牺牲品, 心甘情愿的牺牲品。这是电视时代的精神形式。于是, 这种形式的媒介方式无法表达政治哲学, 因为电视的形式注定了它同政治哲学水火不容。

二、从媒介方式———从文字到电视或者图像———的转变来看娱乐的技术机制

圣经中有这样的说法:不要为自己雕刻偶像, 也不可以做什么形象。何以如此, 因为图像是亵渎神灵的表现, 图像的存在就是将某种固定的东西凝固, 就阻止了人们去膜拜抽象的神。故而, 犹太人的上帝存在于文字中, 而没有图像。

我们的文化正在从文字形式为中心转向图像形式为中心。继承赫胥黎和奥威尔传统的传播理论家麦克卢汉曾经说过:媒介即信息。麦克卢汉认为:深入地了解一种文化的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的会话工具。以往, 人们通过报纸来接触外面的世界, 现在, 人们依靠电视观看世界。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媒介方式。这种在表现方式的不同也决定了表现的内容, 决定的媒介所传达的精神。和提供世界观图像的语言一样, 语言之外的其他媒介方式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提供了新的定位, 从而创造独特的话语符号。媒介为我们对世界的分类、排序、建构、放大、或者缩小着色, 并且还证明一切存在的理由。这正如卡西尔所言:人们没有直面周遭的事物, 而是不断地和自己对话。他们把自己完全包裹在语言形式、艺术形象、神话象征或者宗教仪式之中, 以至于不借助人工媒介他们就无法看见或者了解任何东西”。

(一) 与理性共同存在的印刷术时代

媒介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世界的方式, 但是我们对于媒介的介入却不加以注意。然而, 正是这些不同的媒介形式决定或者改变了我们的感知和思维方式。

十六世纪之前, 文字的使用率还很低, 这是由于识字率以及印刷技术等等方面的限制的结果。十六世纪之后, 人们主要通过铅字所表达的知识来认识世界。铅字的普遍使用把其他的表达方式逐出人们的视野, 这乃如芒福德所言:“存在就是存在于铅字之中:其他的一切将渐渐成为虚无。所谓学习就是“书本学习”。印刷技术控制了话语性质的力量。“印刷术的影响无处不在, 到处是论证和反论证、要求和反要求、相关文本的批评和对对手措辞的百般挑剔”。在铅字基础上的阅读能够促进理性思维, 因为铅字固有的有序排列的逻辑特征能够培养人们“对于知识的分析管理能力”。

(二) 电视:娱乐时代的到来及其统治

内在要求冷静、理智、崇尚逻辑、憎恶自相矛盾的印刷术技术的理性年代终究被电视图像时代所替代。这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发生的故事。

其实, 此前的报纸就已经显露了某些征兆, 那就是自从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开始, 文字中所展现的插图和照片, 随后变是广告。从广告的本质来看, 它一半是心理学, 一半是美学, 而理性思维则要退到其他领域了。再就是电报, 梭罗说过:“电报使相关的东西变得无关”。因为电报致使信息和它所具有的语境相互脱离并且商业化。电报能够使一个国家成为“一个社区”, 然而, 这其中的居民们之间却了无联系, 只是除了了解一些少量外在信息的“陌生人”。可是, 信息还能够促使行动, 但是, 这只是抽象而疏远的行动, 当人类面对这些过剩的信息的时候, 他们恰恰丧失了社会和政治能力。柯勒律兹曾经这样说过:“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在无用信息充溢的环境下, 人死于这种失去具体语境的信息包围。这个信息语境只是充满陌生人的拥挤的社区, 一个破碎而断裂的世界。

娱乐本身并无过错, 过错在于人们要住在这个空中的楼阁之中, 尤其是电视产生以来。现在, 任何人都能够接触到电视节目, 任何内容都能够在电视里得以再现。自从电视出现以来, 它就很快的取代了以往的其他媒介如报纸、书本、照片等等而成为了“元媒介”。它不仅决定我们对世界的认识, 还决定我们怎样认识世界。用罗兰·巴特的话说:电视赢得了“神话”的地位。电视致使人们以神话的态度看待世界, 人们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什么怀疑, 而对于真实的东西却熟视无睹。用齐格蒙特·鲍曼的话说:媒体所创造的世界是“完美的世界”, 而真实的世界似乎是残破的了, 甚至虚拟的东西比真实的东西还要真实。波兹曼认为:“电视呈现的世界在我们眼里不再是奇怪的, 而是自然的”。这种陌生感的丧失是我们适应能力的一种标志, 而我们的适应能力恰恰又反应了我们自己的变化。

电视并不是代替或者延伸了以往媒介———如书本、报纸之类———的新媒介形式的一种, 相反, 电视攻击文字文化。前面说过, 文字文化需要读者或者听着的理性思维, 而电视节目不看重文字, 而是以愉悦来表现一切。作者对于总是以一副笑脸而出现的电视的看法是: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这种表演为特征的电视导致人们单纯地去“看”, 而不再思考, 以视觉代替了思维。电视需要的是掌声, 而不是反思。掩藏在电视节目之下的是“反交流的理论”, 这种理论以——与文字的理性思维相反的———抛弃逻辑、理性、和秩序为特征。没有反思和批判能力的结果促使人们对世界的看法是:“好, 现在”, 这是电视的世界观, 是没有能力批判的世界观。电视节目的“真”导致了沃尔特李普曼在1920年所说的“无法觉察谎言的社会里是没有自由的”的社会。

三、简要评价

波兹曼先生警示我们让文化精神枯萎的两种方式, 其一是奥威尔式的, 让文化成为监狱。那还是外在的;另外的一种是赫胥黎所担心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剧场。客观言之, 奥威尔的担心并不是过时的, 外在的压力还存在于美国人民的生活之中, 不仅有强大的国家机器的存在, 还有“老大哥”的无所不在的目光。令美国人致死的娱乐就是赫胥黎的担忧。使人成为“单向度的人”的娱乐文化成为一种安乐死。并且, 我认为这两种机制互补, 前者是强硬的意识形态及其机器的话, 那么娱乐化了的文化则是柔软的刀子或者绳索。尽管作者忧虑地指出电视成为了娱乐时代的主要媒介方式, 但是, 实际上, 其他媒介依然存在, 假如它们能够促使人们理性地思维的话, 那么就还有人在理性的思维。并且早在五六十年代马尔库塞都已经指出“单向度的人”的存在。这种问题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资本主义的社会机制。客观言之, 资本主义社会的合法性建立在“物”的丰裕基础上, 物本身获得了一种意识形态的功能。

在我看来, 具有异化可能的不仅仅是电视, 即使作者认为的能够使人们进行理性思考的文字形式也同样具有异化的可能。因为还有许多只是注重感官享受的文字存在。极端地说, 指示物的能指的所指符号本身具有异化的可能。由媒介所导致的技术统治本身并不仅仅是技术的罪错, 否则的话, 我们只会得出“卢德派”那样的举措, 那就是毁坏机器。故而, 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运用技术的那个社会。是社会使得技术成为了一种统治机制。

另外, 大众文化也在我们的生活中不断涌现, 大众文化并不是单纯地导致所有人能够获得平等享受的机会。我的意思是要具体的区分百姓到底需要的是那种大众文化, 有使人娱乐致死的大众文化, 还有不使人娱乐致死的大众文化。当然, 对于那些使人仅仅生活在感观的表层并且使人丧失批判能力的所谓的“俗文化”, 我们要警惕, 否则恰恰以“平等”之名义而沦为了意识形态的工具。

参考文献

[1]尼尔·波兹曼, (美国) 《娱乐致死》, 章艳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4

[2]赫伯特·马尔库塞, (德国) , 《单向度的人》, 左晓斯等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8

娱乐至死 第8篇

电视上“娱乐化”有泛滥的趋势, 学界对“娱乐化”的讨论也有泛滥的趋势:内涵和表现不分, 新闻娱乐化、栏目娱乐化和媒介娱乐化经常相混淆, 碎片化被随意地囊括进娱乐化之中, 娱乐化和低俗化混为一谈。笔者认为, 在讨论“娱乐化”之前, 对有关概念做一个清晰的界定和区分是十分必要的, 这直接影响着我们如何认识及应对“娱乐化”现象。

“娱乐”一词本身有两个含义:“ (1) 使人快乐; (2) 快乐有趣的活动” (1) 。它既可以做动词, 表示一种状态的改变, 也可以作名词, 表示一种存在的行为状态, 它本身是一个中性词, 甚至含有一定的褒义。“化”放在“娱乐”之后时, 它是“后缀, 加在名词或形容词之后则构成动词, 表示转变成某种性质或状态” (2) 。可见, 在“娱乐化”一词当中, “娱乐”是名词, 但接了一个“化”字之后, 整体又转变成了动词, 更接近于“娱乐”一词的第一层意思。所以, “娱乐化”一词本身是中性偏褒义的。

用“娱乐化”来形容媒体“某种性质或状态”的改变, 其本身也是无所谓褒贬的, 但却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笔者认为, 媒体的“娱乐化”至少包含以下三层意思:

1、媒介的“娱乐化”

注意, 是“媒介”而不是“媒体”。媒介作为一种技术形式与生俱来就有娱乐的功能。因为媒介就是用来传递信息的, 而信息当然既可以而且应该是高深、严肃的, 也可以而且应该是轻松活泼的, 这是由人的天性决定的——信息需要的多样化。随着技术的迅速发展, 媒介的娱乐功能得到不断地强化——其实, 在这个过程中, 媒介传播严肃信息的功能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技术上也是能够而且确实也是已经得到了不断强化的, 但是因为强烈的市场刺激, 媒介的娱乐功能却被片面过度地强化了, 所以, 相比之下, 媒介传播严肃信息的功能明显就受到了严重的遮蔽、挤压和异化。

当然, 如果仅仅是一种技术的娱乐化,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问题的关键是:在现代社会, 媒介作为人们认识世界的中介作用超越了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 甚至人们对媒介的依赖程度达到了这样一个地步——离了媒介, 人们就无法看清这个世界。因此, 媒介的娱乐化直接导致了人们看待世界的方式也被娱乐化了, 而这种发展趋势如果失控就将衍生一系列问题:传统被颠覆, 权威被解构, 民主被亵渎, 价值观被扭曲。

2、新闻的“娱乐化”

这之所以成为一个问题, 是因为新闻本来应该是严肃的, 而严肃的东西当然是不能被随意地“娱乐化”的。所以, 与之相反, “广告娱乐化”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因为广告没有义务要严肃, 它从诞生之初就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吸引受众的眼球。而现在的新闻之所以越来越向广告靠拢, 也被“娱乐化”了, 是因为激烈的竞争使得它面临着越来越类似于广告的境遇——它得首先吸引眼球, 然后才能谈其它的。从这个意义上说, 这是个必然的过程, 但这里还有一个应不应该的问题。

我们常说的新闻的“娱乐化”, 实际上包含着两层意思:新闻话语方式的“娱乐化”和新闻内容当中娱乐新闻上升到了一个不适当的比例。

新闻话语方式的“娱乐化”至少包含这些方面:主持人的“面孔化”, 俊男美女主持充斥荧屏;轻松活泼、口语化甚至是聊天式的播报口吻、方言播报;新闻故事化、戏剧化、情节化;大力从硬新闻中挖掘软性因素, 强调人情味。

娱乐新闻主要是指体育界和演艺圈的新闻, 重头戏是体育明星和演艺明星。一方面, 这类新闻的比重不断攀升, 另一方面, 不仅明星出席的重大活动受到追捧, 而且明星的一举一动都被记者跟踪, 绯闻漫天飞舞、八卦四处散布。

3、娱乐节目泛滥

这是指除了新闻节目之外, 所有节目都有被娱乐化的趋势:一方面, 有些节目虽然打着严肃主题的旗号, 但本质上还是一档娱乐节目;另一方面, 专门的娱乐节目数量直线上升, 席卷荧屏。如果说正规的新闻节目还是为了新闻而娱乐的话, 那么这些娱乐节目则纯粹是为了娱乐而娱乐。这里非常有必要把情感类节目区分开来, 无论它们多么煽情, 笔者认为, 煽情跟娱乐完全是两回事, 我们不能在讨论现实中娱乐泛滥的问题之前就已经先在学术语境上把“娱乐化”滥用了。尽管目前在中国电视节目还远没有成熟定型, 跟风现象和同质化现象严重, 许多节目似是而非难以定性, 但我们也决不能因此而仓促采取同样似是而非的态度, 不分青红皂白。

综合以上分析, 笔者认为, “娱乐化”并非无所不包, 它是有很多层次的, 要对它展开讨论, 尤其是要对它进行批判就必须区分这些层次, 否则, 理性论争只会沦落成和稀泥或者一棍子打死。它的背后有诸多必然因素和偶然因素, 这个背景是十分复杂的。

二、“娱乐化”的成因:技术视野的解读

关于“娱乐化”泛滥的原因分析, 几乎所有讨论的焦点都放在了商业化、市场化这一经济视角。这是一个易于理解的道理, 笔者倾向于从媒介自身特性的角度作一点探讨。

任何一种技术的发明都是一个社会过程, 这个过程沾满了有血有肉的人的“色彩”, 技术和人的关系也绝不是机械意义上的工具和使用者的关系那么简单, 否则, 技术对社会变革的作用也绝不会那么强大。媒介技术概莫能外, 所以, 媒介绝不仅仅是一种冷冰冰的技术存在。马歇尔·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观点虽然惊世骇俗却也振聋发聩, 原因就在于它深刻地揭示了这一点。

尼尔波兹曼这样理解麦克卢汉的观点:“每一种媒介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方式提供了新的定位, 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话语符号” (3) 。他认为这句警句需要修正, “因为, 这个表达方式会让人们把信息和隐喻混淆起来” (4) , 由此, 他又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论断——“媒介即隐喻”:“它们更像是一种隐喻, 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不管我们是通过言语还是印刷的文字或是电视摄影机来感受这个世界, 这种媒介——隐喻的关系为我们将这个世界进行着分类、排序、构建、放大、缩小、着色, 并且证明一切存在的理由。 (5) ”

因为是隐喻, 所以“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 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 (6) , 然而, 作者并没有因为它的隐蔽而忽视它, 他十分警觉地意识到:媒介即认识论。不过, 他对认识论作了一个限定:“和本书有关是认识论对于真理的定义以及这些定义的来源所表现出来的兴趣” (7) 。他是这样阐释他的观点的:“我认为, 任何一种媒介都有共鸣, 因为共鸣就是扩大的隐喻。不管一种媒介原来的语境是怎样的, 它都有能力越过这个语境并延伸到新的未知的语境中。由于它能够引导我们组织思想和总结生活经历, 所以总是影响着我们的意识和不同的社会结构。它有时影响着我们对于真善美的看法, 并且一直左右着我们理解真理和定义真理的方法。” (8)

既然媒介并不仅仅是一种技术, 那么, 它自身就一定能成为其“娱乐化”的某种理由, 这种理由因为深刻隐蔽而常被人视而不见, 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是无足轻重的, 相反, 潜伏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 而电视媒介又把这种危险推向了一个“临界点” (9) :“随着印刷术退至我们文化的边缘以及电视占据了文化的中心, 公众话语的严肃性、明确性和价值都出现了危险的退步” (10) 。

信息一经传播就要脱离原来物理意义上的时间和空间, 因此也就脱离了特定的具体的语境;而这些信息通过电视媒介传播时又由于时间的限制被压缩成了一个个片段——于是, 信息的“碎片化”就这样形成了。尼尔波兹曼把它形象地形容为“躲躲猫”:“19世纪末20世纪初加入电子对话的每一种媒介, 都步步紧随电报和摄影术, 并且在表现形式上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这些电子技术的合力迎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躲躲猫的世界” (11) , 作者是这样描述这个世界的, “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突然进入你的视线, 然后又很快消失”, “没有连续性、没有意义”, “不要求我们、也不允许我们做任何事”。这个世界就跟孩子们玩的躲躲猫游戏差不多, “完全独立闭塞”, 但也是“其乐无穷”的 (12) 。

尼尔波兹曼认为, 电视语言的碎片化可以通过主持人惯用的“好……现在”这个句式来形象地说明。因为这个表达方式, 是“一种无法连接任何东西的连词, 相反, 它把一切都分割开来” (13) , 但是, 它却“已经成为当今美国公众话语支离破碎的一种象征” (14) 。那么, 这句话是怎样把我们的世界搅得“支离破碎”的呢?作者接着分析, 这句话的目的就“在于指出我们刚刚看到或听到的东西同我们将要看到或听到的东西毫无关系。这个表达方式让我们承认这样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这个由电子媒介勾画出来的世界里不存在秩序和意义, 我们不必把它当回事” (15) 。既然“不必把它当回事”, 那我们就没必要严肃认真了, 那我们就找点乐子吧, 于是, “娱乐浪潮”汹涌而来。当然, 严格来说, “碎片化”不是“娱乐化”概念所能涵盖的, 但是“娱乐化”的深层危险却与之息息相关。

因为碎片化的信息丧失了真实语境, 于是伪语境就应运而生, 尼尔波兹曼再次强调了技术的作用, 他认为这也许是“源于电报和摄影术的一个更重要的产物” (16) 。而这种伪语境恰恰为娱乐的乘虚而入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伪语境的作用是为了让脱离生活、毫无关联的信息获得一种表面的用处。但伪语境所能提供的不是行动, 或解决问题的方法, 或变化。这种信息剩下的唯一用处和我们的生活也没有真正的联系……这种唯一用处就是它的娱乐功能。伪语境是丧失活力之后的文化的最后的避难所” (17) 。作者在书中举到的纵横字谜和鸡尾酒会就是娱乐作为一种伪语境的最好例证。

三、“娱乐化”的悖论:积极面与消极面, 大环境与小环境

新闻“娱乐化”的践行者无不打着受众的旗号在大声吆喝, 我们不能简单地说这种吆喝就是骗人的幌子或者绝对的真理, 因为无论从经济角度还是技术角度看, “娱乐化”都有其出现的必然性和存在的合理性, 尽管它或隐或明的危害一样不容忽视。

无论自觉或不自觉, 新闻“娱乐化”都还是始于并且是以追逐受众为主线的, 这当然是市场的导向, 但没有人能否认这客观上是对受众主体地位的一种尊重, 是对过去传者高高在上、自说自话、板着面孔“读”新闻现象及由此反映的扭曲的传受关系的一种合理超越。我们不否认这其中有迎合受众低级趣味的成分, 但是, 诚如尼尔波兹曼所言:“任何稍微了解人类交流历史的人都知道, 每一种思想的新工具的诞生都会达到某种平衡, 有得必有失” (18) 。否认这一点, 就是否认进步。

我们再回过头看看电视娱乐化的一些表现, 是不是都是不好的呢?很显然, 这里有个“度”的问题, 而且, 笔者以为, 很多我们担心的, 最终也是可以通过法治力量和市场力量的巧妙结合来解决的。我们中国的媒体 (不仅仅是电视) 之所以乱象一片, 与我们整个大的法律和市场环境有关, 而我们现行的新闻事业体制诸多方面的不合理之处又进一步挤压了媒体生存的空间。在狭小的角落里, 幼稚的电视台无序竞争、群魔乱舞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政治话题是有极大风险的, 而娱乐因为可以纾解民怨而得到了官方的默许甚至纵容, 于是, 在社会转型期的中国, 电视的娱乐化就有着更加强大的压迫出的后推力, 但我们分明听出了这娱乐化脚步的仓促、无奈和慌乱。

正是从这一意义上, 我们认为, “低俗化”不会是“娱乐化”的必然和最终归宿, 因为这两者之间不是一条简单的因果链。大环境的问题解决好了, 各方会形成一张良性的互相制衡的力量之网。在一个健康的媒介环境中, 电视不会为了新闻故事化、戏剧化而公然违背真实性原则, 因为这无异于自掘坟墓;俊男美女主持除了能用来应急, 并不能给电视台的长远发展带来任何好处, 丹·拉瑟和沃尔特·克朗凯特绝不是因为长相好而赢得人心;方言播报很大程度上只是电视媒体行政化分割的产物。

在《娱乐至死》中, 尼尔波兹曼压根儿就没谈到低俗化的问题, 他担心的只是娱乐化对普世价值的伤害、对民主基础的削弱, 对追求真理的妨碍等宏大的主题。纵观美国各大电视台风行一时的娱乐节目 (19) , 无论是知识竞赛、智力竞赛等游艺类节目 (如ABC的《谁想成为百万富翁》) , 还是以家庭为单元展开的情景剧、系列剧类节目 (如CBS的《人人都爱雷蒙德》、NBC的《老友记》) , 或是真实秀类节目 (如CBS的《幸存者》) 、刑侦或警匪等电视剧节目 (如CBS的《罪案现场调查》) , 它们即便不算有多高的思想性, 也绝对说不上低俗。事实证明, 节目低俗化可能会在一时之间因给人以新鲜的感官刺激而暂时赢得竞争, 但这绝不会是一家雄心勃勃的电视台长远发展的大计。

低俗化当然是个问题, 但我们现在对于低俗化的界定也是有问题的, 其实有些节目只是不适合未成年人特别是少年儿童观看而已, 这方面, 电视台也并非只有要么放行要么取缔两种选择。一味地跟着观众转无异于自寻死路, 因为它的视线永远无法延伸向脚尖之前更远的地方。而跟风只会导致同质化。一家理智的电视台, 即使面对观众的暂时流失, 也会将严肃新闻和节目控制在一定比例, 这就像新闻集团不会因为《泰晤士报》连续多年的亏损就轻易改变它的严肃编辑方针一样。电视台的这类严肃节目只要是建立在科学严谨的受众调查和合理高效的运营体制基础之上, 它的品牌效应迟早是会显现的。为了防止“泛娱乐化”现象, 对旗下频道实施战略调整, 走专门化、类型化的路子, 组建专门的严肃新闻频道和娱乐频道, 甚至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对节目实行分级, 都是可以慢慢摸索的。

电视上“娱乐化”有泛滥的趋势, 学界对“娱乐化”的讨论也有泛滥的趋势:内涵和表现不分, 新闻娱乐化、栏目娱乐化和媒介娱乐化经常相混淆, 碎片化被随意地囊括进娱乐化之中, 娱乐化和低俗化混为一谈。

参考文献

(1) (2)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 商务印书馆, 1996年7月修订第3版, 第1535页、第543页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尼尔波兹曼著, 章艳译:《娱乐至死》,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4, 第12页、第13页、第20页、第22页、第34页、第35页、第36页、第102页、第102、103页、第129页、第130页、第101页

娱乐至死 第9篇

一、“网红”,新媒体时代的意见领袖

“网红”是“网络红人”的缩写,究其本质,就是以人格化方式进行内容塑造,具有较强传播力与影响力的调性网络形象。“网红”的兴起,与新媒体时代的传播特点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具体来说,各种各样的内容分享平台如微博、微信公众平台、A站B站等视频分享网站,乃至目前很火热的直播的兴起,为“网红”们进行人气的初步积累提供了极好的机会。这类内容分享网站和社交网络通常具有用户门槛低、内容极简、全时性、流量大、交互性强等特点,因此成为了众多网红的发家地。他们或借助热点事件的曝光,或者经过长时间的累积,一步步聚集起大量的人气。

在新媒体时代,拥有大量关注者的“网红”俨然成为了新形式的“意见领袖”。他们在自己所熟悉的领域,通过内容分发和宣传策略吸引一大批“粉丝”和支持者,完成注意力资源的初始累积,之后进行意见的传递、分享和灌输。与传统意义上的“意见领袖”不同,以“网红”为代表的新型意见领袖拥有更多人气资源变现的途径和机会。

“网红”经济的快速发展就是典型代表。“网红”经济背后的底层逻辑是基于网络平台的内容生产、传播与消费的全新运转模式。新媒体时代是一个注意力经济时代,掌握了注意力资源也就意味着拥有了变现的资本。“网红”们在聚合了大量的网络人气后,不同形式的变现模式让其最终赚得盆满钵满。2016年4月21日,被称为“2016年第一网红”的Papi酱首次进行单条视频贴片广告的竞拍,最终被上海丽人丽妆有限公司以2200万元的价格拍得被视为“网红”经济变现的里程碑。随着社交网络营销常态化,通过对强互动、高参与、注重口碑等特点的把握,“网红”及其背后的团队借助话题引导,吸引消费者眼球,打入受众群体的内部,最终促成消费者的购买行为。“网红”这个事物渐渐与资本力量紧密结合在一起,而“网红”经济也会发展的越来越快。

二、警惕“娱乐致死”的预言

30年前,尼尔波兹曼在其著作《娱乐至死》中提出“娱乐至死”的警言。他写道: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互联网时代正在建构这样一种娱乐化的大众媒介,其提供的肤浅甚至是恶俗的快乐,是欲望发泄式的,是缺乏思索和精神参与的。一切文化内容都无声无息甚至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网红”现象的火爆正是新媒体时代大众媒介日渐娱乐化的一个表现,而“网红”市场的混乱让我们不得不警惕“娱乐至死”的预言。

成为“网红”的第一步就是需要积累大量的人气。然而这是一个注意力资源紧缺的时代,受众在眼花缭乱的新媒体中早已经变得口味挑剔,常规化的行为难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为了获得人气,“网红”进修生们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试图以非常人能够理解的行为来吸引受众眼球,有的吞吃异物,有的靠暴露的装束,有的甚至还玩起了“直播造人”……在这个过程中,新媒体时代的受众口味和审美心理日益娱乐化。内容分享必须以一种娱乐化的方式表现出来,才能被受众所接受,有价值的内容往往得不到关注。这是娱乐化时代的弊端之一。

拉扎斯菲尔德在研究大众传播的社会功能时提出,大众传播媒介具有明显的负面功能,它向人类提供大量的表层信息和通俗娱乐,受众沉浸于其中,降低了参与社会实践的热情和社会行动力。这被称为大众传播的“麻醉效果”。在全民娱乐化的时代,大众传播的这种麻醉效果将被发挥到极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警惕“娱乐至死”的原因。

“网红”时代,我们如何避免“娱乐至死”?笔者认为,这不是以一方的力量就能解决的,官方以及民间必须携手发力,才能取得显著效果。

就官方来讲,面对“网红”现象的如火如荼,一味地施压阻隔并不可取,而是应该担任好“把关人”角色,行使调控和引导的职能。“把关”的缺失是新媒体时代乱象丛生的重要原因。在新媒体时代,技术赋权,受众有了自己发声的渠道。这导致网络信息爆炸式聚集,何处是信息入口,何处是信息出口,已经很难把握,这使“把关”变得困难;另外,网络上的信息传播速度快、传播面广,也使得把关的难度进一步加大。因此,官方应该加强监管力度,对出现的问题及时进行治理;加强引导,督促各类平台进行信息的自我检查。

而通过现在各种部门的行动来看,官方已经注意到了“网红”市场的各种乱象并开始着手治理。比如,因为Papi酱吐槽视频里涉及过多粗口、侮辱性语言等内容,今年四月份,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勒令其下线整改。当然,官方在进行监管和引导的过程中要注意方式方法和程序正当。

就“网红”群体自身来讲,则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注重分享内容的健康性和价值性,以优质而不是三观歪曲的内容来吸引受众,也唯有这样,才是吸引受众的长久之计。而对于受众来讲,应该提升自身素养和审美趣味,提高信息的辨别能力,避免被低俗化信息侵蚀自身。

娱乐化是新媒体时代信息传播的必然趋势,但我们要警惕过分娱乐化。“网红”时代,只有官方、民间以及“网红”自身共同努力,才能打造一个健康、积极的网红市场,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娱乐至死”的悲剧。

摘要:新媒体环境下,一切公众话语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网红”的出现是新媒体时代中大众媒介娱乐化的产物,也是受众审美心理和口味日益娱乐化的表现之一。三十年前,学者尼尔波兹曼提出了人类将“娱乐至死”的警告,在全民娱乐化的“网红”时代,我们如何避免“娱乐至死”的命运?本文将进行探讨。

关键词:时评,网红,意见领袖,娱乐化,娱乐至死

参考文献

[1]陈后亮.泛娱乐业时代——兼读波兹曼《娱乐至死》[J].大众文艺(理论),2009,01:46-47.

[2]刘肖.超越表象:对“娱乐至死”命题的批判性思考[J].新闻界,2007,04:37-39+85.

[3]李原,吴育琛.网红经济学[J].中国企业家,2016,06:30-38+8.

关于《娱乐至死》的几点思考 第10篇

关键词:娱乐至死,媒介即信息,单面人

美国著名媒体文化研究者尼尔·波兹曼的代表作《娱乐至死》, 自1985年问世以来便获得了全球传播学界以及媒体研究者们的热烈讨论和广泛关注。波兹曼立足于社会转型之际, 媒介的变革对于各个阶层人们的深层影响。从现象到技术的全面分析, 从而批判了后工业社会语境中, 逐渐淡薄的理性意识。严肃且庄重的话语氛围所涵盖的程度越来越小, 取而代之的是, 我们的一切都被娱乐化了。我们开始笑, 但是我们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笑, 也无法从笑中获得深层的感悟和认识。

电视作为由电报以及摄影术所延伸和扩展出来的媒介, 打破了时空的局限, 凭借着流光溢彩的生动画面和超完美的视听享受, 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乐趣。波兹曼在《娱乐至死》里, 并不是反对电视, 而是对于我们日渐失去理性思考以及逐步异化的社会表示了担忧。

在《娱乐至死》这本书的封面上, 是一家四口人坐在那里看电视, 一动不动的背后呈现的是没有脑袋的躯体。我们在自以为是的休闲娱乐中, 没有想到逐步被吞噬掉的灵魂。思想都被浅显易懂的声像所占据, 人们被电视牵着鼻子行走, 没有了交流的氛围和耐心。情感在这里逐渐淡漠, 家庭成员之间其乐融融的场景更像是远去的海市蜃楼。

贯穿于整本书的线索就是波兹曼对于赫胥黎所担忧之事的论证。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 而赫胥黎担心的是, 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1]我们热爱娱乐, 热爱消遣, 热爱没有负担的观看。但是我们也恰恰在这种热爱中, 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冠上了“娱乐”之名。就连神圣且庄严的政治和宗教也无法避免此般命运。现如今我们已经无法想象, 林肯和道格拉斯之间那七场著名的辩论, 该是何等的庄严以及肃穆, 又是怎样的耐心和理性。今天, 在娱乐这个环境下耳濡目染的大众, 绝大多数都不可能完整地聆听那样一场辩论。在声像大量充斥的年代里, 眼睛能感受到的视觉震撼以及耳朵所能倾听到的美妙乐音, 已经使得我们无法再去理会纯粹的理论和枯燥乏味的说词。再联想到如果是当下的社会语境, 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能否在荧幕上征服众人的话, 那林肯永远严肃的面孔, 以及终身残疾的罗斯福, 他们还能顺利获胜吗?

在电视上, 宗教和其他任何东西一样, 被明白无误地表现为一种娱乐形式, 在这里, 宗教不再是具有历史感的, 深刻而神圣的人类活动。没有仪式, 没有教义, 没有传统, 没有神学, 更重要的是, 没有精神的超脱。[2]传教士们像所有的明星主持一般, 在电视上通过各种节目, 极尽所能的宣传着教义宗旨来尽力地吸引着广大的教徒们。宗教也借着娱乐的幌子, 在教义条规的包装下, 实现的是盈利的商业目的。

在20世纪60年代, 麦克卢汉提出了他的著名论断---“媒介即信息”。波兹曼在英尼斯以及麦克卢汉研究传统的基础上, 深入到文化以及教育的各个层面, 引导大众关注电子媒介对于我们所生存的这个社会带来的负面效应。

发达工业社会是一个单向度的社会, 是一个极权主义社会。不过, 它是一个新型的极权主义社会, 因为造成它的极权主义性质的不是恐怖与暴力, 而是技术的进步。[3]

如果波兹曼看到今天网络时代文化景观的状态, 应该会更加坚定地指出, 娱乐至死, 别无他法。大量的被复制, 被拼贴以后杂糅在一起的信息, 淹没了我们所生存的这个社会空间的角角落落。全民参与的网络环境鱼龙混杂, 充斥着太多的垃圾信息。时至今日, 我们真的做到了“地球村, 联系方便且快捷。全球化以及跨国合作的浪潮, 使得大家对于媒介的依赖日益严重。我们无法想象, 纽约的证劵交易所停电一刻钟所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损失。在我们依赖于技术主义所带来的便利之际, 同时也相应地增加了风险。一旦技术遇到问题, 或者技术衔接不连贯的话, 便会出现因为技术恐慌所引起的混乱和突发状况。所以便利的同时, 我们也承担着高风险以及花费更多的钱和物来维护着技术的可持续发展。

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 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 毫无怨言, 甚至无声无息, 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4]每天的新闻内容和时事版面, 最多的是明星甚至是政界的琐碎闲事以及丑闻等等。太多无聊的话题, 太多无关痛痒的信息, 大量的呈现在我们的社会中, 对于我们的生活有用吗?对于我们判断是非的标准有所帮助吗?答案肯定是无益的。这些没有经过沉淀的信息只是让我们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对于我们今天能否解决温饱, 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来说, 很多的信息都是无用的, 甚至没有丝毫价值。可是这些信息明明就还占据着各大版面, 各大网络媒体, 充斥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波兹曼认为, 在所谓的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社会, 称之为“阐释年代”。出版的文字比起口头语言更具有真实性以及可信性。所以, 无论是作为学术研究也好, 还是作为文化的传承也罢, 有据可依, 有史可循, 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相对理性且严谨的氛围, 也为文化的传播提供了一定的科学性参考。

在以电视为流行的传播媒介开始, 人们更多的是落寞的感情, 缺乏了思考, 缺乏了情感的交流, 可用马尔库塞的书名“单面人”来形容。是否是奴隶, 即不是由服从, 也不是由工作难度, 而是由人作为一种单纯的工具, 人沦为物的状况。[5]

娱乐带给我们所生存的这个社会全方面的变革, 而我们一边享受着变革所带来的成果, 另一方面, 我们也遭受着变革对于情感的异化, 对于理性的缺失。在当下, 如何更好的运用技术来造福祉, 避免进一步丧失严肃的话语氛围, 避免过渡的娱乐和世俗化, 呼唤着理性和秩序的回归, 应该是值得我们每个人思考的问题。

参考文献

[1]、[2]、[4]、尼尔波兹曼, 《娱乐至死》,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年版, 第4页, 第100页, 第6页.

别让中国SNS娱乐至死 第11篇

在国内众多同类型的社交网站

(SNS)中,程炳皓创办的“开心网”是和美国Facebook社交网风格最为接近,模仿程度最高,颇受网友欢迎的社交网站。

去年11月,身为新浪企业服务副总经理的程炳皓,受到Facebook的成功启发,和几位同事离职,成立了北京开心人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亦即“开心网”的运营公司。

“开心网”的主页几乎和Facebook大同小异,用户可以通过MSN、邮箱、QQ号码,邀请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加入,在主页上写日志、写心情、玩游戏。开心网总裁程炳皓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买卖奴隶、争车位这两类游戏,只是“开心网”众多组件游戏中的一种。开心网在Facebook的基础上,做了大量的本土化创新,当中很多组件的开发,更集中反映了当下中国网民的需求,比如买房子组件的推出,曾一度流行至极,就是因为买房子是中国人特别关心的话题。截至目前,开心网开发的供用户选择的组件已达到三十多种,如“咬人”、“回顾”、“电影”等。

白领沉迷,开心网遭抵制

据了解,作为面向白领用户的开心网,开通不到一年半,用户数已经超过3800万。然而,与以保持用户联系、强调真实社交为核心的Facebook相比,国内更偏向于娱乐性的社交。由于组件的娱乐性较强,某些公司白领陷入其中难以自拔,甚至上班时间也难以控制自己。

有人曾在开心网上参与了一个小范围投票:“你上开心网第一件事干什么?”结果,偷菜、争车位、好友买卖位居前三位。70%以上的投票者表示,上开心网首先就是偷菜这个小游戏。“开心网到底是开拓了我们的社交圈子,还是让我们在娱乐中迷失?”类似的质疑声,越来越多。

比如争车位游戏,用户必须要在其链接的“开心网”好友中选择私人车位停放,停放时间越长,赚的钱越多,然后可以买更多的好车,还要避免让好友发现,否则就要被贴条。尽管车是虚拟的,钱是虚拟的,但是好多人痴迷游戏,每隔一小时左右就登录一次网站,熬夜换车位、贴条、买奴隶。这些人对网上买卖游戏过分认真,被网友称为“开心网综合征”。一些公司领导看到了“开心网”的“瘟疫式传播”以及员工的狂热带来的负面影响,开始对该网进行“封杀”。部分公司选择屏蔽“开心网”,避免“员工过度沉溺上网不工作”。一股反开心网的浪潮也开始蔓延。今年4月,30位职业经理人、老板,成立了“反庐舍联盟”(英语loser—“失败者”的音译)。该联盟表示,将对上班时间频繁上社交网站的员工监督教育,必要时将予以辞退。目前,北京、广州、深圳等地,已相继有员工因为沉迷“开心网”而被辞退。

娱乐至上,开心网难开心

开心农场的研发人徐城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公司的宗旨很简单,创造可分享的快乐。”程炳浩亦曾表示,“开心网从一开始的愿望就是想帮助更多人过得开心一点,我们注重的是在与朋友的互动和游戏中得到快乐,这是我们的定位。”可见,开心网的游戏设置,本来就是在“娱乐至上”的指导原则下研发的。

尽管程炳浩多次强调“我们在努力做适合中国人的创新”,然而,不少开心网的用户仍觉得开心网的组件没新意,让人厌烦。业界人士亦提出,这种仅靠不断推出新游戏来刺激用户,维系用户黏度的做法并不能持久。

阿里巴巴(中国)网络技术有限公司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商业分析师张先生对《新财经》记者表示,SNS最重要的还是关系,人群、朋友圈子的忠诚度是SNS得以维持的基础。他认为,开心网先用webgame的方式来巩固这种关系是可取的,但webgame的更新非常快,在这一点上,开心网做得不太理想。

若邻网的殷建东亦对记者表示,尽管如今积聚人气的开心网确实很叫座,但圈里人都知道,仅靠广告单一模式是无法实现盈利的。“虽然名字起得最适合中国人的娱乐精神,但作为网络社会化媒体,又是网络沟通与交互工具,开心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娱乐化流派的怪圈,至此已经明显地偏离SNS维护和建立人和人之间关系的宗旨。

根据互联网基础资料服务商艾瑞咨询的统计,去年6月至今年3月,两个“开心网”的人均月度访问天数在高速增长后开始放缓,这从一个角度说明了用户的热情正在降温。在娱乐功能严重同质化的当下,社交网站如何才能“保鲜”甚至创新,这是一个制约SNS发展的瓶颈。不能突破,将难以继续发展。

开心赚钱,任重道远

程炳皓曾公开表示,与创业之初的6个人和他自掏腰包的300万元相比,开心网的发展可以用滚雪球来形容。然而,不少业界人士却认为,现时“开心网”缺乏有效的盈利模式,估计目前尚处在亏损状态,更谈不上盈利。

在互联网用户研究、产品策划及运营方面有丰富经验的蓝皮表示,与蓬勃发展的现状相比,收益成为另一个极端。实际上,对于SNS社区这样的互联网新模式而言,即便在国外,目前也还没有新的盈利模式与之相匹配。所以,目前国内的大型SNS社区均有收益,但都没有形成有效的大规模的盈利。

同样,阿里巴巴商业分析师张先生认为,盈利方面始终是SNS的痛点。“目前国内的SNS网站中也没有比较好的方式,除了烧投资者的钱之外就是广告了。”

对此,“开心网”相关负责人在接受《新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开心网目前主要的盈利方式是游戏中的嵌入式广告和旗帜广告,虽然每月的广告收入在100万元以上,但是,对于广告业务,开心网还在探索之中,广告的规模并不大。整体的商业模式也还在探索之中,尚没有盈利。

殷建东认为,眼下看来,唯一实现盈利的SNS网站收益来源仍然很难摆脱“广告”的窠臼:社交网络的最大价值还是在媒体方面,所以广告还是贡献了最多的收入,SNS网站盈利模式探索之路任重道远。

中国SNS出路在3G?

业内人士曾指出,2008年是SNS整合年的开始,而接下来的十八个月里行业竞争会更加激烈,一场遍及全球的金融风暴更会加速行业的洗牌。如今,十八个月过去了,经过市场和时间的筛选,校内网、同学网和开心网在SNS大战中逐鹿群雄,以三国鼎立之势,占据着国内SNS的主要市场。

武汉中频科技运营总监葛两承表示,从SNS的兴起到现在,用户的选择逐渐变得理智化,对新鲜事物的需求亦慢慢明确。他认为日后用户对商务型的SNS及生活服务型的SNS的需求会加大。

张先生则认为,职业社交网可以参考德国的商务社交网xing.com,实行会员制收费。但对于习惯“一切免费”的中国网民来说,显然难以让他们掏出腰包,网站也难以实现盈利。在张先生看来,SNS的移动互联网化将是未来的主流趋势。

“因为手机的特性也是定制化和针对个人服务,以后SNS再加上位置服务等等的话,很有搞头,而且也可以做更加精准的营销了。” 张先生表示,尽管开心网的团队和产品都不错,但是webgame不是一条持久的出路。未来“SNS+电子商务”的模式前景可观。“国内互联网从来没有所谓的真正的创新。只是国外模式的适当本土化罢了。”

娱乐至死 第12篇

一、媒介即隐喻

波兹曼在书中提出“媒介即隐喻”,基于两个启示:(1)麦克卢汉的警句“媒介即信息”。麦克卢汉认为“深入一种文化的最有效的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中用于会话的工具”。“和语言一样,每一种媒介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方式提供了新的定位,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话语符号”。以前人们在常识上认为媒介是形式,媒介所承载的各类符号才是内容,形式只是为内容服务的,内容决定形式,“媒介即信息”向我们提出,形式也可以反作用于内容,甚至决定内容。(2)来自圣经“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每一种新媒介出现之始,总是表现出低眉顺眼的谦逊态度,而在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并呈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后,新媒介开始变得苛刻,对于所要刊播的内容,依据自己的偏好选择性呈现。

波兹曼指出“它们(媒介)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实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是对麦克卢汉“媒介即信息”警句的修正。

二、精英文化大众化

作者用三章内容,并且以美国为例向我们展示在纸质媒介为主导的美国,公众话语表现为清晰易懂、严肃而又理性。在电视媒介主导下,公众话语变得无能而荒诞,那些危险的无稽之谈成为了公众话语的重要部分。媒介本身无所谓轻重,仅仅作为信息传播的载体,其表现是值得夸赞的。一但媒介赋予自身很高的使命,化身为表现重要文化对话的载体,问题就出现了。

媒介即认识论。认识论是一门有关知识的起源和性质的复杂而晦涩的学问。波兹曼认为“一种重要的新媒介会改变话语结构”,在媒介发展史中,占据时间长,作为主要信息传播的媒介,由于自身所依托的技术、环境、方式等特点,必然会在偏好于某一更适用于自身的讲述事实形式。作为受众来讲,面对主要信息来源的某一媒介,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容易适应某一媒介的理解方法,讲述方式,表现方式等。例如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话语要分口头语言、书面语言,现在在年轻人中还经常提到网络语言。这几种媒介在语法、词汇、组词结构等方面具有存在较大差异。在新媒介产生之后,旧媒介不会立即消失,它们会在较长时间内共同存在,为了适应新环境,旧媒介会借鉴新媒介的部分表现方式,以此来吸引眼球,在新媒介环境中继续存在。新媒介的信息传递方式,新颖、便捷更容易吸引受众,但是旧媒介环境下受众形成的认识论,会逐渐向新媒介认识论过渡,需要新旧媒介共存期间,新旧媒介披上混搭的外衣,各自借鉴长处,取长补短。形式上还是旧媒介趋向于新媒介。就如书中提到的“有人相信电视和铅字仍能共存,就意味着平等。”“根本没有什么平等,铅字只是一种残余的认识论,它凭借电脑、报纸和被设计得酷似电视屏幕的杂志还能存在下去”。一个旧媒介在新媒介环境下仍然能够存在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旧媒介有新媒介无法完全取代的唯一性特点。就好像看电视,必须有电视机,但是电视机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带在身边,还受电源影响。然而,报纸可以在任何地方阅读,不受设备影响,这一点也是电视在短时间内无法逾越的症结。这也是关于在新媒介环境下,报纸会消亡的预言,争论了多年,但是报纸依然存在,并且占据着较大的市场份额的原因所在。作者希望通过本书说清楚“随着印刷术退至我们文化的边缘以及电视占据了文化的中心,公众话语的严肃性、明确性和价值都出现了危险的退步”。传播学四大奠基人之一拉扎斯菲尔德认为,绝大多数广播电视节目、电影、杂志和相当一部分书籍和报纸以消遣为目的,对大众的鉴赏能力造成了影响,受众的平均审美水平和鉴赏力下降了。这对于精英文化而言是一种堕落。

电视媒介对于受众的解读能力要求相对于纸质媒介要低,纸质媒介的文字化呈现要求读者具备一定的文化水平、理解能力,电视媒介信息的图像化表现,更加直观,更易理解,从这点看,媒介的发展对受众的智力水平要求更低,电视媒介下受众数量增多,年龄层次降低,智力要求倒退。由电视媒介引导受众建构的认识论更加趋向于感性而非理性。 公众对话的形式多样如政治、宗教、信息、商业、文化艺术、法律等,我们的生活丰富多彩也是源于公众话语的多样性,但是,电视正在以一种形式来表现多样性。那些理性的、严肃的公众话语权一直掌握在少数各自领域内处于意见领袖的精英人物手中,他们知识渊博、社会地位崇高、说话具有权威性,他们通过严肃正式的场合引导普通大众理性地看待问题,合理地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电视将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政治、宗教、教育、法律等甘心情愿、无声无息地成为了娱乐的附庸,感性话语成为公众思维主导。我们在毫无知觉中习惯、认可甚至喜欢这样的形式,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推动着文化的大发展,电视媒介将这样繁荣的文化,回归到一个等级的审美水平。让普通受众通过电视了解精英文化,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大众的知识修养,让精英文化褪去神秘的外衣,走下圣坛,走进普通百姓家庭,对于文化的传承也有益处。例如,2001 年中央电视台在科教频道开播的讲座式栏目《百家讲坛》,宗旨是建构时代常识,享受智慧人生。栏目选择观众最感兴趣、最前沿、最吸引人的选题。追求学术创新,鼓励思想个性,强调雅俗共赏,重视传播互动。推出了学术明星易中天、于丹,掀起了《三国》、《论语》热,让观众重温了一段历史文化,为民众普及了国学知识。但电视本不适用于表现严肃、理性的知识,因此,需要让高端的文化变身,调整讲述的方式。《百家讲坛》以及类似的一些电视节目,邀请的大多是高等学院校的教授学者,是相应学术领域的代表人物。如果将平时的课堂直接搬上电视,很难引起观众的注意力,“戏说”就成为电视的选择,讲课嘉宾几乎都选择这样的方式,文本内容不同,但都以这样娱乐化的口语方式表现,文化变得同质化,对文化的发展而言是个危险信号。

三、拟态环境

媒介环境学,试图唤起人们注意媒介对社会实践的影响,长效而深层的社会、文化和心理影响,关注技术、环境、媒介、知识、传播、文明的演进,主张泛环境论、泛媒介论。“泛媒介”包括公路、飞行技术、通讯技术等传输工具。在此理论下,从古至今人类都一直处于媒介包围的世界,成为由媒介来叙述、指挥调度的对象。美国新闻评论家和作家沃尔特·李普曼提出“拟态环境”,在其所著的《公众舆论》一书中提到“回过头来看,我们对自己的生活与其中的环境的认识是何等的间接。我们看到,报道现实环境的新闻传递给我们时快时慢,但我们把自己认为是真实的东西当做现实环境本身对待”。

拟态环境即信息环境,它不是现实世界的“镜子”式的再现,而是传播媒介通过对象征性事件或信息进行选择和加工、重新加以结构化以后向人们提示的环境。李普曼认为,在大众传播活动极为发达的现代社会,人们的行为与三种意义上的“现实”发生着密切的联系: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二是传播媒介经过有选择地加工后提示的“象征性现实”(即拟态环境),三是存在于人们脑海中的“关于外部世界的图像”,即“主观现实”。人们的“主观现实”是在他们对客观现实的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而这种认识在很大程度上需要经过媒体搭建的“象征性现实”的中介。经过这种中介后形成的“主观现实”,已经不可能是对客观现实真实的反映,而是产生了一定的偏移,成为了一种“拟态”的现实。

我们对于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的存在已经习以为常,对于从媒介获取各种超出我们经验以外的事物相关知识的行为默认。电视可以超载不同的社会属性,在全社会范围内广泛“培养”人们关于社会的共同印象,形成当代人们的社会观和现实观的“主流”。但是,由于媒介为我们描绘的“拟态”现实与客观现实之间存在着偏移,这种偏移的影响不是短暂的,是长期的、潜移默化的、培养过程,这样形成的社会主流“现实观”不能反映真实的现实本身。我们越是沉溺于这样的“现实”,越是难以自拔,最终会沦为“拟态”现实的傀儡。

1998 年由金·凯瑞主演的《楚门的世界》,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平凡的小人物楚门是怎样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制造成闻名全球的电视明星,生活在电视制作公司为他量身打造的虚假生活中,却完全被剥夺了自由、隐私乃至尊严,成为大众娱乐工业的牺牲品。本片展现了人类的希望和焦虑,结局楚门义无返顾地走出了摄影棚,全世界观众为之欢呼,也是人类尝试唤醒自身接近麻木思想的期许。

四、难以消化的娱乐盛宴

心理学博士波斯基曾说过,如果你不让某些情绪流露出来,你可能就要在别处为它付出代价,它可能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如沮丧或郁闷。由于人口在膨胀,土地在减少,人们的生活空间变得愈来愈狭窄,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远,人们的情感越来越淡薄。当人们进入不愁吃不愁穿的今天,许多人已经从身体疾病时代逐渐步入精神疾病时代。人类对抗疾病时,除了药物之外,还有愉悦的心情。因为躯体与灵魂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任何过激行为或想法都会导致身心任何一方失衡。而娱乐正是身心健康不可或缺的调节剂,它可避免或减少身体和精神上的病痛。

娱乐是人类最原始的需求之一、是人类的天性。大众的娱乐需求被最大程度地释放出来,这也正好说明了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这也是值得我们高兴的事情。但现在我们这个社会所说的文化生活似乎已被各种形式的娱乐填满,各种打着娱乐旗号的“文化”充斥着我们的眼球,受到大众的追捧。这就不得不说是过了,毕竟娱乐文化这部分生活只是我们全部生活的一个部分,如果让它成为我们生活的主要部分那就不太正常了。

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曾写道:“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为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在电视的强势影响下,一切文化都依照其转变成娱乐的程度而被人们接受,因而在不同程度上都转变成了娱乐”,“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行业”。他认为电视使人们变得不爱思考,或者说根本不用人们去思考,在那里“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也许他说的话有点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但这话也并不是全部不无道理,想一想我们现在在电视机前的时间是以前的几倍,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话题有多少是关于电视娱乐的,我们再进行沉思一下,我们就有可能体味出这话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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