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范文

2024-06-29

东野圭吾范文(精选8篇)

东野圭吾 第1篇

一、东野圭吾与其作品

东野圭吾, 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 1958年2月4日出生于日本大阪。毕业于大阪府立大学电气工学专业。1985年开始活跃于推理小说界。其早期 (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 作品多为精巧细致的本格推理, 娱乐性胜于深刻性, 代表作有《放学后》 (1985) 。中期 (20世纪90年代) 作品涉及悬疑、科幻、社会等多个领域, 逐渐开始突破传统推理的框架, 代表作有《宿命》 (1990) 、《分身》 (1993) 等。后期 (进入21世纪以后) 作品更加关注社会现实, 引发社会各界的强烈关注, 代表作有《彷徨之刃》 (2004) 、《红手指》 (2006) 等。东野圭吾的小说一直颇受影视界青睐。至今为止, 他的70多部作品中有近30部在各个时期被翻拍成影视作品。如电影《宿命》、《信》、《嫌疑人X的献身》等, 电视剧《白夜行》、《流星之绊》、《神探伽利略》等, 其中多部取得过收视冠军。

二、东野圭吾与社会派推理小说

社会派是20世纪50年代在日本兴起的推理小说的一种流派。社会派推理小说注重运用逻辑推理的手法, 制造悬念, 具有较强的时代感和批判精神, 已成为日本当代文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开创者是松本清张, 代表作家有水上勉、黑岩重吾等。

东野圭吾的侦探小说大致可分为四大类:本格派推理、幽默派推理、悬疑派推理和社会派推理。其中, 属于社会派作品的有《白夜行》 (1999) 、《湖边凶杀案》 (2002) 、《信》 (2003) 、《红手指》 (2006) 等。这些作品均显示了东野圭吾刻画社会问题与人性的执著。

三、解读《红手指》

《红手指》是东野圭吾“加贺恭一郎系列”的第7部小说。该书起初是作为短篇在《小说时代》杂志上发表的。准备收入2000年出版的短篇集《有一个谎言》, 却发现题目和情节都不适合短篇, 终于在六年之后重新创作成长篇出版了。《红手指》在日本出版3个月即销售100万册, 荣获日本纪伊国屋“年度最佳图书”。《红手指》在中国的知名度虽不及东野圭吾最受欢迎的两部作品《白夜行》和《嫌疑人X的献身》, 而涉及这部小说的研究也可说是寥寥无几, 但是这并不代表《红手指》就不值得被人们重视和研究。

故事发生在一个普通的日本家庭, 五十出头的前原昭夫下班后发现一名女童死在自家后院, 而凶手正是他十五岁的儿子直巳, 在妻子八重子的百般阻挠下, 昭夫为了“保护”儿子和家庭, 放弃了去警察局自首的念头, 转而嫁祸给自己的母亲——身患老年痴呆症的前原政惠。然而, 这本小说的独特之处就从刑警加贺恭一郎看穿真相的一刻开始。加贺看出昭夫说谎之后并没有立即戳穿他的谎言, 而是对同是刑警的表弟松宫说:“刑警并不是只破案就够了。什么时候破案、怎么破案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家里有隐瞒的真相, 但不应该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强迫他们说出来。必须在家里, 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这段被公认为本书中最经典的话, 无疑是作者东野圭吾这位“人性侦探”最好的体现。于是, 一场感人肺腑的人性救赎展开了序幕, 令所有推理小说的“华丽较量”都黯然失色。

“红手指”这个题目来源于书中患老年痴呆症的老太太前原政惠 (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患老年痴呆症, 只是为了疏远冷漠的儿子和媳妇, 同时也为了体验患过老年痴呆症的老伴死前的感受而伪装出来的) 利用口红将自己的手指染红, 以此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并希望以此来提醒儿子回头是岸。然而, 昭夫并没有发现母亲的良苦用心, 反而一味地包庇儿子的罪行。他甚至认为“母亲也一定愿意牺牲自己来救孙子”。直到警察要带走前原政惠时, 昭夫看到挂在母亲拐杖上的名签——昭夫小时候亲手做的送给母亲的第一份礼物时, 良知未泯的他才最终悬崖勒马。故事中最讽刺的桥段莫过于, 当昭夫的儿子直已被带到警局审讯时, 一直闭口不语的直巳平静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都是父母不好。”至此, 昭夫所谓的对孩子的保护和爱, 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小说的主角也终于不再是侦探, 而是人性本身。小说的重点也终于不是推理, 而是对社会现实的反思。

若说《白夜行》与《嫌疑犯x的献身》都蕴含着深沉的爱情之爱, 那《红手指》直面的就是缺失的亲情之爱——当今社会悲凉的现实。两个母亲——前原八重子和前原政惠, 面对她们各自犯错误的儿子的两种做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八重子一味地占有和溺爱儿子, 甚至在得知儿子杀人后以“为了儿子的前途”作为托辞, 千方百计阻挠丈夫报警自首, 她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在拯救自己的儿子;相反, 政惠并没有如昭夫期望的那样“牺牲自己来救孙子”, 而是不断地用自己的方式提醒儿子悬崖勒马, 勇敢面对错误。结果呢?显然, 八重子错了, 错在她不懂什么是亲情之爱。她所谓的对儿子的爱不仅使儿子成为一个自我封闭、残忍的杀人凶手, 还使之成为了一个不思悔改的社会败类;而政惠的儿子昭夫在最后时刻实现了自我的救赎, 虽然这过程依然令人唏嘘不已。一个父亲兼儿子——前原昭夫, 母亲和儿子之间的选择, 亦是是与非的选择。昭夫真的爱这两者吗?也许他爱儿子直巳, 否则也不会为之铤而走险。然而当得知儿子在学校遭到欺负时, 他的态度却是粗暴的训斥和逃避;也许他爱母亲政惠, 否则也不会有最后的自我救赎。然而他却把患病的母亲视为累赘包袱, 对母亲的关心和尊重也只是流于表面, 内心却避之不及。难怪他对自己母亲的认识还不如身为外人的加贺。归根结底, 昭夫亦不懂什么是亲情之爱。

由此可见, 亲情缺失的社会现状实在令人汗颜。在当今充满竞争和物欲横流的社会中, 人们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拼命地努力着、奋斗着。但是, 大多数人在获得物质利益的同时, 却丢失了比物质更宝贵的东西——亲情。在中国, 留守儿童、孤寡老人都是亲情缺失的直接受害者。面对亲情缺失这一问题, 社会、个人应该引起强烈重视, 并且一起努力, 给社会补“爱”。结语:

《红手指》是一部当之无愧的让读者看完“想大哭一场”的作品, 字里行间充满了现实的悲凉。东野曾在访谈中谈到:“人性的独白、社会的炎凉, 这些是人类永远需要关注的命题, 永远不会过气。”这些命题确实需要我们深思与反省。

参考文献

[1]、东野圭吾.红手指[M].于壮译.南海出版社, 2011.

[2]、李德纯.日本社会派推理小说[J].文艺评论.1985年01期.

放学后东野圭吾 第2篇

东野圭吾,日本著名作家。

1985年,凭《放学后》获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开始专职写作。,《秘密》获第5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入围第120届直木奖;此后《白夜行》、《暗恋》、《信》、《幻夜》四度入围直木奖;,《嫌疑人X的献身》史无前例地将第134届直木奖、第6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及当年度三大推理小说排行榜第1名一并斩获。

东野圭吾与《湖边凶杀案》 第3篇

大约12年前,我大学二年级的学期联考。在我这个平时不怎么用功的学生恶补课程的休憩时,发现了表弟放在桌旁的某一本《金田一少年事件簿》。未曾想,这本叫做《飞机关驿杀人事件》的漫画就如同蛛网般牢牢吸附住我的目光。

这一次不经意地触及金田一一,给我带来了两大后果,其一是我在那次考试的复习之时疯狂K书,只不过K的是当时可以看到的整个系列的《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以致于那次考试被杀得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第二个后果是从那时开始,我成了一个不太够格的推理小说书迷。

其实,就好像此后受到日剧《绅士刑警》与日系漫画《名侦探柯南》影响而加入到推理迷行列中来的读者一样,这样的经历并不稀奇。所以说,有的时候,一部作品或者一个作家对读者的影响力是相当大的。

对我而言,《金田一少年事件簿》是这样的作品,东野圭吾是这样的作家。

回到开始广泛阅读推理小说的前几年,欧美黄金期、冷硬私探、犯罪、悬疑、惊悚、冒险、间谍、反推理;日本本格、新本格、社会派;以及科幻推理、历史推理,甚至科普推理,阅读的种类渐渐丰富、各类型作家的创作手法渐渐谙熟于胸的时候,当初那些吸引自己进入推理小说圣殿的惊人诡计(庞大繁复与巧妙精致的)与缜密的逻辑推敲慢慢的不再显得那么新鲜有趣,有的时候看一部作品的开始就大概知道情节会怎么发展。

更可怕的是,作者的书写模式本身开始让人觉得有些厌倦,每年有那么多的推理小说出炉,大体上却一成不变,或者有那么一小点的变化就立即为很多人抄袭并速速“发扬光大”,即刻失去了新鲜。

发展了一百多年的推理小说的每一种模式,在每一个历史阶段中始终符合新生、壮大、成熟、颠峰、式微、衰败然后寻求新的变革的客观规律,没有这种循环,新的推理小说类型就不可能出现,推理小说的继续生存也不存在土壤。当下,让我看到了使推理小说能够在新的世纪中留存并且继续发展的作者不出三五人(但也许是我目光短浅只看到了三五人),在这三五人中,读者最多影响力最大作品质量最有保障且新作源源不断的说是东野圭吾,恐怕不作第二人想。

翻开东野圭吾的创作史,最难能可贵的是,从1985年夺得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的《放学后》开始,东野圭吾的作品就鲜有重复性的,像不久前夺得第134届直木奖的《嫌疑犯X的献身》这样的作品,你可能很难再一次读到类似的。

其实,如果说看待东野圭吾的成就,仅仅只用《放学后》与《嫌疑犯X的献身》这样的大奖作来衡量的话,实在是太肤浅可笑了。因为,在东野20余年几十部作品的创作生涯中,你很难去选择他的作品哪部更出色一点。这倒并非说他的作品都长得一般无二,原因恰恰相反,正是由于他的作品类型各异,只要你想得到的推理小说可以涉足的模板以及推理小说本身不可能涉足的领域,都让他游荡了一番,还做得像模像样,煞有介事。

这样说吧,在现在能看到的中文译本中(台陆两地):本格解谜与写实结合的《放学后》、《卒业——雪月花杀人事件》、《嫌疑犯X的献身》;颠覆性暴风雪山庄模式且带有些叙述性诡计分格的《雪地杀机》;本格解谜类结局极具意外感的写实类悬疑小说《宿命》、《恶意》;结局极具颠覆性的犯罪小说《绑架游戏》、《湖边凶杀案》;黑色嘲讽类的《名侦探的规条》、《超·杀人事件》(前者嘲讽本格推理,后者嘲讽推理小说创作圈);科学解谜类的《侦探伽利略》、《预知梦》;爱情亲情类的《秘密》;探讨性向问题的《单恋》;描述犯罪共同体的《白夜行》;探讨加害者与受害者之间复杂关系的三步曲《杀人之门》(人性纠葛)《信》(人格歧视)《彷徨之刃》(刑罚尺度);这些作品放在不同的历史阶段都是符合或者稍高于当时热点问题的,东野圭吾文笔朴素,但是作品结尾处总是留下余韵,那种困顿处境中的无奈与挣扎,常令人唏嘘不已。

如果说推理小说的核心是解谜,那么东野圭吾的作品在解谜之后又往往提出了一个更大的悬疑(比方人性的善恶之谜、性别认同之谜、亲情伦理之谜、不同立场下的宽恕惩罚抉择之谜等等),这些谜题,在小说中无法解决,在现实中也更是难题。

于是,东野的作品给人的感觉是很长一段时间后依然会有念兹在兹,莫或能忘的感觉。所以,在一个需要变革的推理小说的不安定期,永远在创新变革的东野圭吾的作品反而成了安定感最强,最让人不厌倦的。就像张学友的歌,有多少支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但却都是“每一首都不同,却每一首都很好听”的。

湖边凶杀的理由与《湖边凶杀案》的理由

《湖边凶杀案》是一个朴素到家的书名,但读完之后给人的感觉却是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花上一两个小时,一气呵成地看完,首先的感觉是:如同东野圭吾这样会写故事的,当下真的找不到几个。这虽然是一本犯罪题材的惊悚悬疑小说,真正映现的却是源于亲子之爱的相互牺牲。

不过,不要被那么严肃的命题吓倒,以为这是十分难以卒读的作品。实际上,《湖边凶杀案》实在是没有一丝半毫絮言的作品,紧凑的快节奏,出乎意料的几度转折,别具一格的书写模式。就戏剧张力而言,就故事构架来说,在东野圭吾的作品表中,本书的价值有一点被忽视,但对我来说,《湖边凶杀案》给我的感觉始终是独一无二的。

作品的前半部分,由于继子的私立初中考试将临,父母陪同孩子一起参加在郊外别墅中的考前辅导,並木俊介驱车前去参与聚会。聚会中途,赶来与俊介私会的情人竟被杀害了。显然,东野并不是要设置一个如很多推理小说那样的猜凶手——WHO DONE IT?——的模式,而是,立即让凶手显露原形!那么后续会如何发展?

就像一切成功犯罪小说,无论最终罪行是否败露,情节发展过程中就是要让读者将自己带入到书中犯罪主体的情境中去,紧紧抓住读者的心跳,享受别样的紧张刺激之感。《湖边凶杀案》的前半部分正是这样成功的快节奏犯罪小说,弃尸计划、不在场证明、像模像样的欲盖弥彰,在东野笔下虽然朴实却充满速度与张力。

然而,为了不影响孩子们复习迎考,而甘心沦为同犯的三个家庭的意志与决心,不但让原本为了不使丑闻曝光而参与毁灭证据的俊介感到疑惑,读者一定也深深地陷入到困惑不安中。计划越是周详,越是让人不安起来,难道不想影响到孩子的考试就是唯一的理由?是不是这前半部分的描写又是东野圭吾为了制造那不可思议的结局所用的铺垫呢?于是我们知道,我们期待,我们必不会失望的是一定有一个理由,一定有一个像《恶意》、像《嫌疑犯X的献身》、像《杀人之门》,甚至像没有谋杀发生的《信》中那样临近结尾醍醐灌顶似的振颤等着我们。

我想,在新世纪的社会派小说中,一定还是要有一个理由,也许我们未必在日常的琐碎中留心到那些身处阴暗角落的灵魂,但只要不是随机杀人、“快乐犯罪”,总是需要某些理由的不是吗?要不然,我们也就只能是一个个孤立无助的角色,要不然对于犯罪的抑制我们还有什么信心?要不然社会派也只能让位于犯罪小说不是吗?要不然连最后一丝从黑暗中呼唤起良知的可能也不存在了不是吗?

台湾商周出版社在封面文案上说本作是“总是从知道犯人之后故事才真正开始的东野魔术,又一代表作”,我想在这里说,这是一个华丽的魔术。这个魔术的结尾,俊介通过现场的一处证据,完全逆转了原先的案情解读。

就像《雪山飞狐》中胡斐犹豫不知该不该砍下去的一刀,作者根本不需要带来一个明确的凶手身份,不用亲口宣扬灌输,我们已经了然他要说什么,推理小说到了这样的打破往昔格式的地步,读者所感受到的依然是甘醇的回味。

本来想给本书定性为犯罪/悬疑/社会,可是终究觉得,东野的作品依然是解谜的,很好看的解谜。除了本格之外,动机之谜,行为之谜,甚至人生之谜,只要去解,不都是解谜吗?

东野圭吾 第4篇

《白夜行》这部小说在字面意思上的解释就是在白夜下行走。本篇小说讲述了一个主人公在小的时候因为一起杀人事件, 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就一直过着比较黑暗困苦的生活。他们为了满足自身的需求, 同时为了掩藏一个已经有了的罪恶, 通过不断制造出新的罪恶来进行填补, 对于他们自身来说并不曾感受到害怕与恐慌, 他们更多的则是享受身在其中的快感, 这也主要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信念, 无论有没有太阳, 他们自身内心里装满的是黑暗, 用黑夜代替光明, 因为从未拥有过光明, 因此并不畏惧失去太阳。这部小说通过独特的视角, 展示出了主人公特殊的生存环境, 以此引发人们深思, 通过阅读, 让读者难忘, 进而产生了继续阅读的冲动。

2. 创作的手法

一部优秀的小说并不是在单一的品类之下, 而是通过侦探小说的骨架, 进而选用其他最新的元素将整部小说构架起来。比如本书中对于人性的思考, 对于爱情的憧憬, 社会问题的剖析等, 通过对这些问题细腻的剖析, 将本书的侦探推理演绎到了极致。而这些细节的写出, 更是说明了作者独特的思维模式, 以及高超的创作技巧。

3. 主人公形象的塑造

他对于人物的描写, 不仅仅是站立在现实的角度, 更多的则是站在对于未来的一种憧憬之上, 例如对于文中相关人物——雪穗的描写, 更多的是出于自己内心对于理想女性的刻画, 更多的可以说明的是在现实生活中, 他缺少这样的理想化的人物, 因此更希望在小说中刻画出一个这样的原型人物, 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一种理想化的生存方式。而对于文中主人公的生存方式的问题, 更多的则可以发现, 他们不是不会选择, 而是在生活中, 他们并没有可以选择的空间, 他们的生存途径是单一的, 并没有给他们其他机会进行生存缓解, 生活给予他们的更多的则是挑战。通过对文章的细腻阅读我们可以发现, 作者对主人公的人物塑造, 更多的则是站在超脱现实的角度来进行刻画, 通过一种理想化的想法来将任务进行描写, 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些人物形象, 恰好是他在现实生活渴望遇到的人。

4. 悲剧的集合

《白夜行》这部小说的题材是悲剧小说的占位。里面的悲剧特色分为好多种, 其中以家庭悲剧、爱情|人物性格悲剧为主。

4.1 家庭悲剧

本文中的家庭悲剧, 主要是以主人公雪穗为重点进行铺叙的。雪穗的父亲因为意外事故去世, 世间独留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家庭里面缺少了顶梁柱, 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不要说电视、电话这些电器产品在他家很难发现, 即使书桌、板凳恐怕在他家也很难翻到吧!文中通过一些细节的刻画, 可以看出雪穗生活的艰难困苦。而文中的另外一个主人公是桐原, 他在其父亲去世之前, 家里面的生活条件还算可以, 当有一天, 他发现他爸爸和雪穗在一起, 彻底冲击了他的世界观, 而且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母亲是陪酒女。这种发现在他的心里产生了种种冲击, 在他的心底深处买下了仇恨的种子。一个家庭是生活贫困, 另外一个家庭是心理冲击, 这种家庭生活下的小孩, 往往心理伴随着仇恨的种子, 进而在他们的实际做法中产生了亮司杀父、雪穗毒母的情节, 本来看似完整的家庭, 瞬间倒塌。

4.2 爱情悲剧

雪穗与亮司在幼年时相识, 二人拥有在最纯真的年纪的最美好的爱情, 生活上给予他们的困难, 使得他们在心灵上有更多的依靠。然而, 在现实生活中, 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出现, 甚至没有情侣之间的牵手希冀。他们在文中的创作出来的模式就是精神上的互相寄托, 以及现实生活中的互相利用。最终当亮司倒地的一刹那, 雪穗决然而去, 生活中的他们的关系也戛然而止。这种结束不再是精神寄托的结束, 更多的则是对于生活的不甘吧!

4.3 主人公性格的悲剧

文中刻画得主人公性格也是一种悲剧。文中的主人公在平时生活中做着模拟刻画的自己, 而只有他们彼此靠近的时候才会做到真正的自己。雪穗的梦想就是过有钱人, 为了改变自己生活的现状, 她不断地向命运挑战, 努力在生活上、思想上改变自己, 让自己不断地成为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对于生活的追求就是对金钱、权利、地位的追求, 而为了这些质化的东西, 她一次次牺牲自我的价值观, 终于成为了一个这样的模型化的人。而对于文中亮司的刻画, 他更多的则是为了寻找心灵的寄托, 他以爱为名义不断地进行罪恶累积。通过对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刻画我们可以发现, 是非观念在他们心里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他们一直追求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而也正是这种想法让他们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总结

本文通过对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进行分析, 通过创作手法的运用、人物性格的刻画、悲剧小说的特点等方面进行描写, 可以看出作者独特的写作视角, 创作手法运用的娴熟, 以及人物性格刻画得生动形象, 而这也是东野圭吾小说受到广泛好评的重要原因。一般来说, 喜剧结尾更受到的人们的欢迎, 但是在东野圭吾的笔下, 即使是悲剧小说的题材, 仍然可以发现生活中的种种细节, 他对于人物、细节的描写并没有脱离生活的实际, 反而是以现实生活为本源进行人物、故事的再塑造, 这就更能引起人们对于故事的共鸣, 这也就使得读者对小说本身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东野圭吾的小说在现实的情理之中, 又跳脱出了现实的束缚, 用自己的理想化人物为原型进行创作, 吸引广大读者的眼球。

参考文献

读东野圭吾有感 第5篇

这本书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对于人物心理的刻画与描述,代入感十足,感觉是似乎主人公就站在自己的旁边,而我却像是懂得了读心术,将其心思琢磨的一清二楚。作者把一个犯罪者的心理毫无保留的透露给读者,让人通过石神(文中的一个天才数学家罪犯)在文中展现的完美的计划与天衣无缝的安排和处理而感受到作者心思的缜密,这也是我认为的这本书的亮点之一。一些同学可能看过翻拍的电影,但我推荐大家再去品味下原著,我认为翻拍的电影根本没有展现出原著的灵魂甚至亵渎了原著。

东野圭吾从不为了推理而推理,他许多时候将“恶”展现的淋漓尽致,亦或是通过极端的“善”来触动读者的内心,让人感到无奈的同时内心也更是饱受“疼痛”,相比于诡计他更看重的是疼痛,通过推理得到结果的过程便是痛苦的源泉。就如《嫌疑人X的献身》最后时刻石神见到靖子时的那一声怒吼,那段撕心裂肺的吼声所能表现的只有内心的无奈与怨恨。

《放学后》是我所看的第二本东野圭吾的作品。这本书是东野圭吾的成名作,当我看到这本书的简介之时,便被其深深的吸引了:

我在这所女子高中教数学五年了,日子风平浪静,但最近一切都变了。

上周六去学校的路上,有人突然撞过来,我险些跌落铁轨;星期一放学后,我在学校淋浴,差点中机关触电;星期二放学后,我经过教学楼,从三楼飞出一个花盆砸向我头顶;星期四放学后,在我常用的更衣室内有人中毒死去,而且现场的门被人从里面顶住了。

我报了警,自己也决心调查,没想到学校里又有人死去了,而我在回家的夜路上被人驾车猛然撞击。这一次放学后,我还躲得掉吗?

而这一系列的事件仅仅是来源于人的恶意与受害者的痛恨和复仇。

你是否也被这本书的简介所吸引了?如果是的话可以去尝试阅读鸭。

说起恶意自然不能少了这本书,《恶意》这本书将主人公的恶意表达的淋漓尽致,深不见底的恶意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而这一切仅仅是来源于其对于名誉的渴望与内心的嫉妒,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个人可以如此费尽心思并布下连环陷阱,却只为毁掉他人的名誉。

这本书以第一人称带入,清晰的铺垫了故事的发展,并且在随后进行人物转换,不单带入感十足且令人眼前一亮,更使得读者的思路更加清晰。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白夜行》这本书将主人公的可怜与可恨融合到极致,一对本该沐浴于阳光下,温暖快乐成长的男孩和女孩,却由于不幸的遭遇而必须承受他人所无法承受之苦。他们的世界似乎失去了阳光,被黑夜笼罩的男主人公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然而他却用尽自己的一切化为了小女孩心中的太阳,他所做的一切令人无法理解,他的诡计恐怖到令人发指,然而谁又能想到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源于心中的那一份最纯真的爱,这份无私的爱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以至于令人感慨之时不由得感到无奈和遗憾。

《白夜行》作为东野圭吾的巅峰作品之一,并没有太多的推理,仅仅是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娓娓道来,将人性中无止境的恶意与心底最真实无私的善意进行强烈对比,令人感慨万分。

这本书没有那么多恶意,相反,这本书从一个新参者的角度,通过不断的思考与挖掘,展现出了这个世界的温暖。

只要细心体会,便可以发现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物。去用心去感受生活,感受生活中那些潜在的点点滴滴的美好吧。

论东野圭吾小说创作特点研究 第6篇

关键词:东野圭吾;小说;创作特点;研究

东野圭吾在日本堪称“推理小说”之王,在众多的“推理小说”之中,东野圭吾最具有代表性、最为人熟知的就属《白夜行》。《白夜行》一书中,主要讲述了一段比较凄美的爱情故事,同时将爱情与推理进行有效的结合,从而反映出日本社会中个人的生存处境与矛盾,随后作者以精妙绝伦的手法进行布局,通过叙事手法来展现日本社会的全景,从而做到环环相扣,具有强烈的“东野圭吾”式魅力。本文主要以《白夜行》为例,探讨小说的主体设置与人物塑造、推理小说魅力等,为后期的“推理小说”提供有效的参考依据。

一、小说《白夜行》主体的设置

对 《白夜行》字面上的理解是在白夜下进行行走,白夜主要是常见的一种自然现象,即没有月亮,而是有光亮的夜晚,主人公在幼儿时期就因残忍的杀人事件而活在阴暗的生活之中,在灵魂深处没有一点光明,其中更加恐怖的是,为了有效掩盖自己的罪行,还制造出各种罪恶之事,从而使其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本性,其中最可悲的就是,在作恶多端之后,他们并没有一丝的罪恶感或者赎罪感,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拥有光亮,所以他们不惧怕阳光[1]。在结尾处,唐泽雪穗(女主人公)道出了白夜行的由来:“在我生活的天空之中一直处于黑夜状态,没有阳光,但是却没有感到黑暗,因为有其他事物代替了阳光。尽管没有阳光那么刺眼,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白夜行》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对主人公的心理与生存环境进行描述,为广大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而使读者产生强烈的阅读欲望。

二、小说《白夜行》主人公形象的塑造

(一)女主人公——唐泽雪穗

小说《白夜行》中的女主人公——唐泽雪穗,是一个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孩,其染着棕色头发为其绽放了不一样的色彩,充分显示出女主人公的优美与健康。纤纤玉指缓慢穿过茂密的发丝,一个简单的动作则迷惑了诸多的男子,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让她显得更具魅力,这便是唐泽雪穗,这是秋吉雄看到她的第一印象[2]。同为女性的川岛江莉子认为唐泽雪穗具有女性羡慕的容貌,言行举止十分优雅,与之相比,莉子感到自愧不如,她感到较多地方与自己闺蜜所欠缺的东西。从这两个人可以看出,女主人公拥有比较美的容貌与超强的智慧,因此唐泽雪穗是男性的女神,女性的膜拜或憧憬的对象。但是在实际上,女主人公利用自己的美貌来疯狂的敛财,为了敛财她背叛了所有人,甚至最好的朋友与闺蜜。由于唐泽雪穗是一个个人主义者,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由上可知,唐泽雪穗是一个恶女的形象,但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男人为她趋之若狂。

(二)男主人公——桐原亮司

男主人公桐原亮司主要是一个杀手,而他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的父亲,这是一种比较复杂的且纠结情感引发的一种结果。男主人公在杀死自己的父亲之后畏罪潜逃,而唐泽雪穗成为他心中唯一的光亮。由于男主人公的性格比较冷酷,又比较沉默寡言,各方面看起来均不起眼,对谁都是平平淡淡的。尤其是上课时不喜欢发言,其他时候也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发呆。由此可见,男主人公是一个比较阴沉黑暗的人,他时常与别人保持距离。但对女主人公来说,桐原亮司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是一个无私奉献的献身者,他对女主人公言听计从,他的人生目标就是完全服从女主人公的安排,但是他又没有别的选择让他更加坚强,或许这也是创作者所希望的生活吧[3]。

三、小说《白夜行》体现出的推理小说魅力

小说《白夜行》主要是日本东野圭吾创作的艺术风格走向成熟而诞生的作品,在书中作者使用较为擅长的推理手法,讲述了一段集人性、社会以及爱情等于一体的凄美故事,作者通过精美的结构与布局,以精妙绝伦的创作手法对日本社会的进程进行叙述,充分体现出东野圭吾独特的创作魅力。

(一)结构方面——精妙绝伦的布局,情节环环紧扣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在结构的布局上突破了传统推理小说的框架,不仅使用推理小说的手法来对爱情进行叙述,作者还在主要文章内容之外埋下伏笔,从而构成主线与支线的密不可分,作者通过这种方式来对整个故事情节进行全方位的展开叙述,在对主要人物进行叙述的同时不断引进新的事件、人物以及案情,从而充分体现出推理小说的精妙绝伦布局与魅力。东野圭吾通过一种异于常人的思维方法来反其道而行对故事情节进行叙述,对情节进行一层一层的推理,使读者根据作者的思路进行思考,不到最后根本不知道案情的真相,直到结尾处才使读者恍然大悟,这就是东野圭吾推理小说的魅力所在,尤其在《白夜行》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在故事情节中,亮司与雪穗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谈,也没有任何交往与关联,所以读者在阅读中无从怀疑他们之间的牵连,亮司为了不让雪穗受到一点伤害,一直在暗中保护她。而雪穗则在暗中谋划下一步要将谁除去,亮司就是雪穗最信赖的执行者。如果读者只看故事梗概,则无法领域这部小说中的魅力,但是作者通过平静的洗练以及叙述,从而构建了条理清晰的逻辑推理,将一个环环相扣、缜密的谋杀案充分的在读者面前展现,从而使得读者有一种一气呵成的快感,同时又为主人公不能在阳光下手牵手散步的爱情感到惋惜[4]。近年来,在日本文坛中,反应社会现实方面的推理小说数不胜数,但是多数故事的主题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而在情节叙述中却显得平淡无奇,不能充分的体现出主题。但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则不同。作者通过一种曲折的方法对故事情节和人与社会之间的矛盾进行叙述,从残酷的社会现实,对人与社会之间的异化具有非常明显的现实意义,同时在故事叙述上不落窠臼,这也是其推理小说中的一大特点,也是《白夜行》的魅力所在。

(二)创作手法——主题鲜明,人物形象的刻画

在小说《白夜行》的创作手法上,作者通过最具独特的魅力手法对故事中的人物进行刻画。小说中的“白夜”主要是指没有太阳依就有光亮的晚上,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均在童年时期经历了苦难,尽管之后两个人的生活过的还不错,但是却无法摆脱童年带来的阴影。《白夜行》通过白夜来作为小说的核心意向,充分的昭示了小说《白夜行》的主题,一般触手可及的幸福在男女主人公中就变得遥不可及,令人十分的感叹。一般对人物的刻画并不是推理小说中的主要部分,但是在《白夜行》中,作者将人物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从小说中的主人公所体现出来的善与恶,正是现阶段社会中人性最复杂的表现。在小说中,他们为了结束这种不幸选择了作恶,为了更好的掩盖他们的恶,追求自己想要的善,只有通过不断的进行作恶来掩盖自己之前的恶。以此来作为链接点,对伦理与法律进行展开,让读者读到男女主人公的童年经历,对其感到同情,之后在两人继续作恶而将更多人杀害时,又会使读者出现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其中两人之间相互利用与相依为命式的爱情,又会使读者动容,其中亮司为了女主人公背负了所有丑陋的罪行,而女主人公为了掩饰亮司的罪行,从而使母亲的遇害现场时间进行推移,尤其是在最末那句:“雪穗正沿着扶梯上楼,她的背影犹如白色的幽灵一样,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头”,从而引发两人之间的爱情关系是否存在着利用关系,引来读者的争议。除此之外,东野圭吾还在小说《白夜行》中使用了一种不带情感倾向、好恶判断的手法来对故事情节进行叙述,同时在整个故事情节中,作者并没有对男主人公的心理进行详细的描写与暴露,而对故事情节的推进、人物的刻画等均是通过相关语言与实践来进行叙述的,例如,雪穗在文中的那句“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4]。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也不怕失去。”从该句中,作者很直观的讲述了雪穗对自己人生的一种理解和认知。

(三)虚实结合——对日本社会景式的呈现

在小说《白夜行》中,作者对整个日本上个世纪的社会变革进行了全景式的呈现,例如,学生运动、计算机使用、股票以及高尔夫球热等,这些都是上个世纪日本社会发展中最具代表性的时代因素。由于当时日本的经济大萧条,大部分的人群还处于失业阴影与恐慌下,由于人们充满了不安,而在《白夜行》中均有所涉及,同时还将其作为生存活动的一部分,一直存在着主人公们生活的人生轨迹之中。作者在小说《白夜行》中还融入了个人的生活体验,例如对小吃店、球赛、计算机的兴起以及新闻等方面的介绍,都与东野圭吾生活中的经历相关。由此,可以看出东野圭吾通过将真实的社会环境与时代背景融入到《白夜行》这部虚构小说之中,从而营造出了一部背景丰富多彩且真实的故事环节,体现出《白夜行》别具一格的非凡魅力[5]。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本文主要对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这部作品进行了深入的解析,从这部小说名称中我们可以充分的感受到书名的巧妙,以及创作手法的独特性。该小说作者通过对主人公人物形象进行典型化塑造,通过精妙绝伦的布局、巧妙的创作手法以及虚实相结合,随后通过推理对日本社会景式的呈现出来。这些都是小说《白夜行》中的亮点所在,同时还包含了其他推理小说中的暗含了诸多吸引读者的阅读元素,例如,剧情的惊悚、悲剧的集合、严密的推理等手法。在《白夜行》中东野圭吾以出人意料的结局,体现出其独到的创作特点。

参考文献:

[1]倪捷. 东野圭吾的社会派推理小说的特征研究[J].南京师范大学,2014,12(01):127–129.

[2]董羽双. 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刍议[J].东北师范大学,2014,33(15):134–135.

[3]邢莹,何琪. 阿加莎·克里斯蒂与东野圭吾的侦探小说比较[J].辽宁大学,2014,22(11):345–346.

[4]唐丹凤,杨俏村. 浅析东野圭吾推理小说的魅力——以《白夜行》为中心[J]. 青年文学家,2016,29(21):27–29.

东野圭吾 第7篇

关键词:东野圭吾,《怪笑小说》,黑色幽默

东野圭吾, 日本推理小说家。1985年以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得奖作《放学后》出道。早期作品多为精巧细致的本格推理, 之后作风逐渐超越传统推理小说的框架。《怪笑小说》揉合了严谨的理科背景和细腻的社会观察, 充分展现了作者东野圭吾的搞笑天赋与推理思路, 独树一帜的东野流黑色幽默具有隐寓和象征的艺术特征, 对现实社会的百态人生进行了抨击和批判。

一、《怪笑小说》中东野流的黑色幽默

《大英百科全书》对“黑色幽默”的解释是“一种绝望的幽默, 力图引出人们的笑声, 作为人类对生活中明显的无意义和荒谬的一种反响”。

黑色幽默是一种用喜剧形式表现悲剧效果的文学方法, 是一种美学形式。其中“黑色”代表死亡和一切可怕的滑稽的现实, “幽默”是指有意识的个体对这种现实的嘲讽态度。在《怪笑小说》中, 作者调动多种艺术表现手法将周围的世界、现实生活中的滑稽、丑恶、畸形、阴暗等放大、扭曲到极致。例如, 作者尽情吐露对电车里大蒜男的厌恶之感, 认为来自气味本身的危险绝不亚于原子弹对于世界的毁灭。

黑色幽默是与光明欢笑相对立的, 是一种思想情绪方面的病态特征, 其本质是幽默和恐惧的相互融合和渗透。当病态的情绪与传统的幽默想结合, 就反映了辛辣、悲愤和对现世不恭的情绪。东野圭吾在《怪笑小说》中依据现实的生活环境, 创造出一个荒谬恐怖的世界, 以此揭露现实世界的丑恶, 并通过玩世不恭的嘲讽表达其对社会现状的批判。比如, 文章中两个社区因为一具尸体而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人们只是在乎怎样将尸体抛到对方社区, 却不在乎是谁的尸体和尸体怎样出现的, 更加荒谬的是, 几年后这场攻防战竟然演变成了一项运动, 人们借此狂欢, 却不知多年前这活动的血腥和恐怖。

二、东野流黑色幽默的艺术特征

用语言来界定幽默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幽默并不存在于语言本身, 而是语言描述的场景中, 这好比在大街上遇见一条狗并不能引人发笑, 但是在会议中一只狗的突然闯入却可以让人大笑不止。黑色幽默中的“幽默”产生于不期然而遇、超出常规的情境中, 并拥有不同寻常的艺术特征。

(一) 病态、畸形的人物形象

在东野圭吾笔下的人物形象大都是病态的, 不正常的。这与传统小说所描绘出的正面理想人物截然相反。这些人物的精神世界常常趋于分裂, 显得神经兮兮, 与传统中高大威武的英雄形象背道而驰, 故而这些畸形的人物形象也称作“反英雄”式人物。他们的行为怪癖、乖张, 思想猥琐、龌龊, 作者通过对他们行为的描写影射社会现象, 表达对于社会问题的看法。《怪笑小说》中描绘出拥挤在电车中各式各样的人物, 电车行驶中这些人都在内心自言自语。老人觉得自己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理应受到年轻人的尊敬;年轻人又觉得老人抢占了社会资源, 应该有自知之名, 不该和年轻人争夺座位。偷看美少女的大叔觉得衣着暴露本身就是一种勾引;暴露的美少女则觉得大叔只是个变态的偷窥狂, 早早地死远点才好。大家的想法都充满了戾气, 却又没人敢说出来, 恰如人人憋了一口煤气, 只等着张口吐出来, 一把火点燃。东野有点坏心眼地给了大家这个机会……这些挤在同一电车内的人物将人性中自私、贪婪、蛮横、无耻表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宣泄着内心的不满情绪。

(二) 情节荒诞不经, 充满梦幻色彩

黑色幽默小说往往是荒诞不经、充满梦幻色彩的。小说通过这些与现实世界不符的故事情节, 来讽刺、嘲笑甚至是批判客观现实世界。《怪笑小说》中, 返老还童的爷爷随着年龄的减小而依次和照顾自己护士以及之前照顾过自己的书店小姐谈恋爱, 但是爷爷的内心依旧是属于老年人的, 东野圭吾虽刻意正面回避, 字里行间却狠狠讽刺——还老返童一直是权力者的梦想, 然而即使做到了肉体的长生不老, 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真实年龄。又比如, 作品中动物家庭各个成员所作所为, 毫不遮掩将人性丑陋的一面呈现给读者。

(三) 语言上的革新

东野圭吾的作品在语言上也有所革新, 他摒弃了传统文学语言的华丽, 在语言风格上标新立异, 句法多变, 时而简洁, 时而拖沓冗长, 使小说内容变得凌乱而虚幻。例如作者并没有用描述性语言来表述学生的变化, 而是通过看上去突兀、滑稽的人物对白表现曾经为人师的老人们的失落感, 反映出一群面对年华老去且失去权利的人无力的挣扎——他们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摆弄那些小孩子, 那些不起眼的孩子在长大之后也成为了令他们诚惶诚恐的角色。

综上所述, 东野圭吾的黑色幽默既创造了一个荒诞不羁的世界, 又揭露了现实世界的罪恶和丑陋, 对现存的社会问题进行强有力的嘲讽、批判。这种建立在文学艺术上的社会批判意识为我国文学创作提供了良好的启示。

参考文献

[1]谢志宇.20世纪日本小说史.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5.8.

[2]刘立国.日本文学与文学批评研究.外文出版社, 2011.12.

东野圭吾 第8篇

关键词:东野圭吾 女性叙事 解读 悲鸣 呐喊 反抗

东野圭吾是日本推理小说著名作家,自2009年始担任日本推理作家协会会长,2014年担任日本通俗小说最高奖项直木奖的评委。中国引进东野圭吾作品后十分畅销,褚盟曾指出,“卖得最好的推理小说作家是东野圭吾,东野的版税甚至是其他推理作家的十倍以上”。因此,对东野圭吾作品的分析与解读很有必要。东野圭吾的作品风格多变、题材多样,全面、深入反映大众日常生活,其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也具备浓重特色,性格刻画鲜明,女性的心理描写细微入胜,极具悲剧色彩。对此,东野圭吾曾表示:“比起直接的诡计或者讽刺来说,我会对由之而来的‘疼痛更加有意识。”本文选取东野圭吾女性角色异常凸显的作品《圣女的救济》,分析东野作品中受到社会、家庭、命运逼迫与伤害的女性角色在这残酷世界里为生存所发出的悲鸣、呐喊与反抗,探寻东野圭吾作品的女性叙事特性。

一 悲鸣

东野圭吾常赋予他笔下女性人物浓烈的悲剧色彩,《圣女的救济》中“白莲花”般的圣女真柴绫音,付出一片真心对待丈夫义孝,甚至牺牲了自己唯一的好友也在所不惜,却只被义孝当做生子工具。《圣女的救济》中真柴义孝之所以与绫音结婚,其好友评论说“唯一目的就是生孩子”,“压根就不想要什么太太。他想要的是个能替他生孩子的女人,而不是保姆或高档摆设”。这是因为真柴义孝在与绫音结婚前就告知了对方,一年内如果生不出孩子就离婚。结婚这事对真柴义孝而言只是要孩子的一种手段。结果他们结婚快一年了还是没怀孕,于是义孝准备与绫音分手,对此绫音只能发出自己的悲鸣:“上帝可真是够残酷的。”

結婚快一年时,丈夫认为凌音不太可能怀孕,便与绫音的爱徒兼助手私下交往。绫音发觉了丈夫的婚外情,但为了维系自己的婚姻,保护自己的幸福,不仅没有大闹,相反还装作毫不在乎地继续婚姻生活。对这样的绫音,就连负责该案件的女警内海对此都深为不解,认为如果换成自己的配偶搞婚外恋,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大发雷霆。日本的社会是一个按照年龄、性别、家族关系、社会关系的不同组织起来的拥有上下之分的阶层制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纵使绫音贤惠温柔,只要丈夫在家总是默默地忙着手上的拼布,随时留意丈夫的需求,然而这样的妻子却没有与丈夫平等的地位。眼看一年之期将满,妻子却没有丝毫怀孕的迹象,便把主意打到妻子工作室的弟子兼合作伙伴身上,让妻子不仅失去美满婚姻,也失去了得意弟子。这和日本社会结构中始终保持着传统的父系家长制结构有关,妇女是丈夫的奴仆,是为了实现家的延续而生儿育女的工具,在社会中处于无权地位,被认为是“无行为能力的人”这一特征息息相关。丈夫真柴义孝对妻子在婚姻中的知情权丝毫不重视,并认为既然婚前已经向妻子说明自己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生育子女,那么眼看期限将至,自己实施下一步计划便与妻子毫无干系,根本没有向妻子坦白、求得其原谅的必要。这样的男性主义思想何其自私,却又与男女的社会地位暗相吻合。

真柴绫音受到的伤害既来自家庭、婚姻,实际也来自社会的陋规恶习。真柴义孝所拥有的落后思想,如妻子只是怀孕工具,一旦约期已至便冷酷无情地终止婚姻,不正是社会上对女性只是生儿育女工具思想的具体体现吗?其中女性生儿育女的能力比纯洁的心灵、热烈的爱情、对丈夫在生活上的百般呵护更重要百倍等更凸显了女性生物功能与社会地位之间的矛盾。受到这样压迫与阻碍的女性角色由于其生物功能上的柔弱性,在体力、社会地位、婚姻、家庭上受到种种逼迫与伤害,如果缺少了主动性的理由或契机,她们大多只能对这样的现实做出悲剧性的控诉。

二 呐喊

东野圭吾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表示:“一直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带给读者更多的东西。”在东野圭吾的作品中,除案件外,人性的黑暗、世态的炎凉才是他真正想要诉说的内核,他认为这些是人类永远需要关注的命题。《圣女的救济》中绫音因天生缺陷无法怀孕,而义孝婚前的种种作为都表现出一旦发现女方不能替他生孩子,便会赶紧一刀两断的倾向。因此,绫音为了与深爱的义孝结婚,只能向对方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希望自己付出真心对待义孝,通过一年的婚姻生活能够改变义孝的决定。

义孝是通过前女友、绫音的好友润子认识绫音的,润子是绫音的前车之鉴,已经34岁的润子因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而被义孝无情抛弃,润子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服用砒霜自杀,在自杀前她对绫音发出警告:“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遭遇和我同样的命运。”因为作为绫音的好友,她知道绫音有先天性无法怀孕的缺陷。润子同样是因真柴义孝所抱有的落后思想而死,虽然她是自杀,但又何尝不是被义孝的感情、思想所杀,又何尝不是死于这经济发达、思想却没有随之发展的、充满尖锐矛盾的社会。

结婚前绫音得知义孝的生育约定时明白了润子的警告,但她对义孝还抱有浓烈的爱情,近乎绝望地呐喊:“你对我的爱呢?它是否还在?”对此义孝也付出了自以为是的爱:当然还在,绫音这才下定决心和义孝结婚,但在与他结婚的同时,也做好一旦失败的准备,“作为妻子留在他的身边,但掌握着他命运的人却是我——她想把这样的婚姻生活攫获手中。这是一种观察的同时,考虑是否要对他加以惩罚的生活”。绫音、润子以及曾经被义孝伤害的不知名的女性经历反映了被日本社会的种种陋习、黑暗人性、世态炎凉所压迫的女性角色的痛苦生活和悲惨命运,囿于男性和女性的社会角色定位,从生理和社会的角度出发,受伤害的往往是女性居多,这也反映了社会压迫的被动性。这些女性原本在生活中扮演的多是屈从的角色,当她们被逼迫到极致时所发出的控诉与呐喊充溢着东野圭吾笔下独特的人物个性,让这些女性角色重拾生活的勇气,重新点燃心中的梦想和希望,对她们的充分了解有利于深刻理解其作品的思想内涵。

三 反抗

在现代日本社会,女性地位较之以前的“男尊女卑”有了很大的进步。美国占领日本初期,“盟军总部对当时的日本政府下达的各项民主化指令中第一条就是妇女解放”。在东野圭吾的侦探小说中,重要的女性角色一般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加害者。现实社会存在着诸多对她们的不公之处,囿于女性本身的无攻击性特质,很少有女性主动反抗社会,只有受到的压迫危及自身的重大利益,例如婚姻、家庭、爱情甚至于生命时,她们才不会一味地忍气吞声,而是选择反抗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日本的传统文化和社会基础,注定了日本社会的婚姻与家庭关系极不平等,丈夫在家中地位超然,固执、专制,夫妻关系尊卑鲜明。

《圣女的救济》中真柴绫音深爱丈夫义孝,然而丈夫只把绫音当做生儿育女的工具,当一年约期将至,义孝认为绫音在剩余的时间内无法怀孕生子,便提出离婚。绫音万念俱灰,认为“自己的前方已经看不到光明”,于是绝望的绫音对这样的逼迫做出反抗:“你刚才那些话杀死了我的心,所以请你也去死吧。”负责真柴案件的刑警草薙非常同情绫音,对真柴义孝单纯把女性看作是生孩子的工具这一点,心底里感到愤怒不已,同时认为义孝的这种“观点之前一定令许多人受过伤害”,因此有“一两个人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欲除之而后快的也不奇怪”。就连义孝的外遇对象宏美听到义孝表示和绫音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孩子,也忍不住认为他的观点太过冷酷无情,不管绫音将如何报复于他都情有可原。因此,义孝与绫音在婚姻和家庭关系上的地位完全不对等,结婚、离婚的决定都来自义孝,妻子绫音只能被动接受丈夫的决定。然而,这样的决定却给绫音带来了颠覆性的影响,迫使她采取了对丈夫的反抗。

在日本社会中,体制不允许女性存在性的特区,她们的婚外性行为意味着反对制度。但男性的婚外性行为却被制度所允许。义孝在婚姻存续期间,甚至与绫音约好的一年之期还有三个月时就已经与绫音的弟子宏美珠胎暗结。绫音得知宏美已经怀孕后,深知丈夫结婚目的就是生子的她知道义孝肯定会离开自己,为了保护所谓的幸福婚姻与家庭,她选择了杀掉丈夫。由于绫音天生身体上的缺陷导致她无法怀孕生子,因此绫音早在结婚伊始便预料到结婚目的明确的义孝可能在一年约期满后与自己离婚,深爱丈夫的绫音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社会基础决定了男女在婚姻、家庭上的地位极不平等,因此受到这样习俗所压迫的女性只能举起她反抗的大刀。

从以上分析可知,《圣女的救济》中女性受到了来自家庭、婚姻、社会的种种迫害,然而其反抗都较为消极、负面。当《圣女的救济》中的女性角色在受到社会、男性加诸于身的迫害时,也有能力和智慧去计划并完成一桩精巧的谋杀。相较于松本清张笔下的女性常与迫害自己的阶层宣战、反抗整个黑暗社会的行为而言,东野圭吾更倾向于从男性作家心理出发来揣测、描写女性心理,在《圣女的救济》中润子选择自杀,绫音处心积虑设计精巧的陷阱谋杀丈夫,宏美虽然深受绫音的照顾却背叛恩师选择了义孝,其刻画的女性角色视野不能不说偏于狭窄,其所作所为也不够正面、大气。

四 结语

人性和社会性是文学探讨的永恒话题,东野圭吾笔下描绘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女性经历描绘得详尽而生动,被赋予了浓重的悲剧色彩。这些女性表面柔弱,在这残酷世界里受尽来自社会、家庭的压迫和伤害,为了生存她们控诉这个黑暗的社会,发出自我向上的呐喊,或被动、或主动地做出反抗行为。东野圭吾在描写女性心理、刻画女性角色时更倾向于从男性作家心理出发,悲鸣与呐喊符合人物性格,充溢着东野圭吾作品所蕴含的独特个性,增长了女性角色在对抗社会黑暗面的勇气和希望。然而,对于女性受到迫害时施加于其他受害者的反抗则稍嫌偏颇,失于片面,在揭露社會黑暗面、人心、人性上也就不够深刻。

注: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一般项目(项目编号:14SB0601),以及西南民族大学中央高校青年教师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14SZYQN86)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丁晓洁:《东野圭吾的中国纠结》,《新周刊》,2011年第20期。

[2] 眠纱:《东野圭吾:比起“诡计”我更看重“疼痛”》,《精品购物指南》,2009年第11期。

[3] 东野圭吾,袁斌译:《圣女的救济》,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

[4] 筑岛谦三,汪平、黄博译:《“日本人论”中的日本人》,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5] 井上清,周锡卿译:《日本妇女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8年版。

[6] 钱小饭、桃子:《东野圭吾 推理小说不该是“舒服”的》,《名牌》,2011年第10期。

[7] 西蒙娜·德·波伏娃,陶铁柱译:《第二性》,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年版。

[8] 郑彭年:《日本崛起的历史考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本文来自 99学术网(www.99xueshu.com),转载请保留网址和出处

【东野圭吾】相关文章:

东野圭吾《解忧杂货店》读后感05-18

送孟东野序原文及翻译06-07

上一篇:供热调节方法下一篇:神经阻滞治疗

全站热搜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