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记》范文

2024-07-24

《黄雀记》范文(精选6篇)

《黄雀记》 第1篇

一、命运悲剧:命运的圈套

读完全书, “圈套”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不仅可以指保润的“捆人”技术, 还暗指了书中三个人的关系, 甚至不妨说, 也是小说暗藏的线索与结构。

从事件开始的那一秒起, 保润、仙女和柳生就说不清到底谁欠着谁了。每个人都在紧张的三角关系上试探彼此, 偿还彼此, 同时又欠下新的债, 仿佛一场“小拉”, 纠缠不清。即便是在“十年”后:仙女也依然桀骜, 柳生依然怯懦, 而保润, 也终于向仙女说出了“你等着”, 一切回到原点。而见证过他们的医院、白塔与老房子, 每一个人又都以新的方式介入其中, 似乎昭告了这“逃不出的命运”。

也正如《黄雀记》的书名和章节名, 充满回环反复的意味。“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究竟谁是黄雀?表面看起来是保润, 实际在不同人的故事里, 分别是个不同的循环。对保润, 柳生是黄雀, 对柳生, 仙女是黄雀, 而对仙女, 保润是黄雀。他们分别经历了春的懵懂、夏的张狂, 秋的成熟。但小说却在这里戛然而止?惟独没有冬天, 却已经把冬天带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在小说结尾, 只留下了一直都在的祖父和刚出生的新生婴儿, 这似乎向我们暗示, 这个冬天是属于祖父的, 也是属于新生婴儿的。一切复归原始, 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就好像绳环的圈套与连结, 也呼应了前文中“春天对祖父的召唤”。

这结局看起来确实有些残忍, 因为苏童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爱与希望, 他自己也说道:“我只是控制自己, 坚决不捅泪腺, 以免让读者留下任何廉价的即时性的眼泪。生活的本相或事实, 从来不在作家的掌控之中, 都是靠文本去发现, 去辨析的。”但从另一个层面看, 则带来了更为浓厚的悲剧意味和悲剧效果。在这场荒谬的命运悲剧中, 主人公们看起来是在寻找真相、出路, 而实际却是在黑暗的绝望中循环着追逐奔跑。

二、性格悲剧:当代寓言故事

在《黄雀记》中, 苏童对人物个性的刻画与塑造, 常巧妙运用到多重的隐喻与象征, 为人物本身的命运更添一层性格悲剧。

以表现祖父的顽固、彷徨为例, 照片、手电筒, 绳索等意象的出现, 就衬托出他对“找魂”的迫切与坚持。而祖父本身, 也自构成一个重要意象, 寓意了腐朽、落寞、传统、陈旧, 甚至死亡。保润、仙女和柳生, 则拥有着一批共同的意象:祖父、白塔、绳索、小拉、兔子、医院……他们以不同的方式介入其中, 发生联系与矛盾, 推动塑造了各自的性格悲剧。

从保润说起, 少年时的保润敏感、老练, 孤僻, 目光怀疑一切, 否定一切。他只有柳生这一个朋友, 绳索则是他最大的骄傲。“白塔”事件的发生, 让这个本就多虑的少年再也无法搭建起信任的桥梁。而柳生这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幸运儿, 却在一味狡猾地躲债、催债, 还债。他夺走仙女的贞洁、保润的自由, 祖父的亲密, 却在善与恶的矛盾中选择逃避。仙女, 则更“像”她的名字, 永远也无法活在真正的现实里。她的张狂、自私与自我, 将自己高高地捧起又重重的摔下。“她在创伤中成长, 还未能遗忘创伤, 未能解决矛盾, 就已经随波逐流, 与现实握手言欢了。”在这里, 出现了两个独特意象:莲花与红脸婴儿。莲花是从捞魂的河里带上来的, 来自鬼魂的纠缠又赋予了圣洁的希望。而红脸婴儿, 究竟是“耻”还是“怒”, 则代表了更多……

《黄雀记》中, 主要人物几乎都处在这种彼此或自我的矛盾之中, 与自我的挣扎、斗争导致了每个人几乎无法抗拒的结局。同时, 意象间的联合, 也让小说全篇充满了一种寓言色彩, 传达出了独特的讽刺意味、荒诞效果, 以及悲剧价值。

但我们也应注意, 文中部分意象的选取似乎显得有些显露, 不免有“符号化”之嫌。仙女和富商的故事从某种程度上说, 就符合了我们的“预判”与“程式期待”, 虽然这无疑加强了人物的形象刻画, 但在性格矛盾的表现上就略显单一, 不够复杂与真实。

三、社会悲剧:罪与罚

在苏童的《黄雀记》中, 小说展开的一大主题, 便是“罪与罚”。在这个看似只有一个犯罪事实的故事里, 实际隐藏了普通人生活里的种种“罪行”:对传统的蔑视、对生命的不尊重、对人生的不负责、对他人的污蔑与窥探……在这个所谓的现代社会里, 有些罪行甚至“正大光明”——佛堂经济, 婴儿合同……这不禁让祖父也感叹:“祖国的面貌日新月异啊!”

而有罪, 就必定有罚。“丢魂”这个最大的惩罚便可以看作一条暗线贯穿全文。明确“丢魂”的只有祖父, 然而几乎人人都将错误归咎于“丢魂”, 并受到了“丢魂”的惩罚。柳生的魂丢了, 仙女勾跑了他, 保润的魂丢了, 唯有绳子可以解救他, 仙女的魂丢了, 因为老魂灵们一起惩罚了她, 而郑老板等人的魂也丢了, 精神不在, 只剩躯壳。

于是乎, “丢魂”成了必然, 唯有“丢魂”才能继续存活。而这些丢了魂的人, 也再也无法正常的面对生死, 而是渴望通过宗教获得解脱——佛祖、上帝, 甚至鬼魂, 都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人们先是摒弃了精神, 但最终又都投向了精神的寄托。这种意外的虚妄轮回, 发人深省, 也让人想到一句罗·勃朗宁的名言:“爱情、希望、恐惧和信仰构成了人性, 它们是人性的标志和特征。”

而这其中人性的扭曲与变态, 也向我们展示了这个外表光明、实际险恶的社会真面目, 展示了小人物在时代、社会飞速变迁的冲击下如何选择自己, 又如何迷失了自己。社会悲剧时时刻刻、点点滴滴地存在着, 成为了无可争辩的“幕后凶手”。

《黄雀记》是一个故事, 又不仅仅是一个故事。它是一部悲剧, 但又不仅仅止步于一部悲剧。它更像一面镜子, 反照你我、反照社会、反照写作本身……在某种意义上说, 对于各种各样的角度都可以适用。而我所庆幸的是, 站在这面镜子前, 我看到的不都是绝望——至少, 还有对“活下去”的质问与期待。

参考文献

[1]苏童.《黄雀记》.作家出版社, 2013.

黄雀记读后感 第2篇

故事分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黄小姐的夏天三个片段,时间跨越十余年,讲述的是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两男一女,他们的成长时期发生的一件错案对三个人人生的影响。少年时期的保润和柳生,因为和仙女的邂逅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保润恼怒仙女绑人离去,柳生与仙女和解,仙女指证了保润。最终,保润在监狱里呆了十多年,柳生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仙女则化身为黄小姐,沦落风尘……小说结尾,丢失了魂灵的保润祖父与仙女在逃命中生下的孩子最终巧合般地相遇。

最后保润黄雀在后杀死了柳生。整个作品影射的社会变化我没有看出来,故事拼凑的成分较多。全部故事如梦如幻,如我这种理科生的逻辑思维根本无法跟随作者的思路,通篇感觉灰色,如厚厚的阴霾天,云层已经压到了我的胸上,呼吸困难,难觅一丝阳光。

作品中许多的人都在找寻自己丢失了魂魄,富人、老干部、普通人都在精神病院,大家都缺少了魂魄,部分人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好像无悲无愁、无怒无喜,部分人如魔鬼般隐藏了善意,偶尔昙花一现的伤人于无形。

《黄雀记》中仙女的精神分析 第3篇

关键词:精神;命运;女性;绛紫色

《黄雀记》中仙女的命运一波三折,精神世界也同样跌宕起伏。年少时的仙女自我意识很强。被叫小丫头时说自己叫仙女,想和骑摩托的男生约会,还攒钱买录音机、学唱歌。此时的仙女虽有个性,也简单正常。但幼时的单纯却让她误吞药丸,致使仙女昏迷而看着男病人在自己身上蹦来蹦去竟无力推开。之后她像兔子那样排他、表现得骄横无礼,实为受伤后潜意识中用愤怒吓走别人以求自我保护。

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人求生的本我意识战胜理智的自我意识,就会表现出任性、刻毒。儿时与精神病人玩耍却被间接猥亵使仙女的性格变得乖戾,青春期时被柳生强奸则使其自我意识走向崩塌。在求生本我的主导下,仙女被柳生家人收买去冤枉保润是强奸犯。仙女的选择是否是一种道德缺失?作者对此并未做出道德判断。“将道德判断延期,这并非小说的不道德,而正是它的道德。”[1]仙女因强奸受辱很难继续留在香椿街,拿钱走人看似自私,实为生活继续的需要。

但成年后的仙女再次经历命运转折,她重回香椿街后在与柳生交往中对他产生依靠。什么力量能让人爱上曾经强奸她的人?一方面,儿时的仙女就认为是保润强奸了她。在她看来,是保润把她带到水塔并捆了她,且她从内心讨厌保润这种男生。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对强奸概念的理解不会是法律中一方对另一方的性暴力,而是保润和柳生对于仙女,不是是否有性侵行为的区别,而是两人都伤害了她,她原本讨厌的保润对其伤害不会比柳生对其伤害小。所以仙女再次面对柳生就不觉得他的错误不可原谅。另一方面,“自我作为从本我中分化出来因受现实陶冶而渐识时务的一部分,它是按照现实原则行动,既要获得满足,又要避免痛苦。”[2]长大后的仙女在感到命运被男人牵住时便不自觉的选择了她身边看似能依靠的柳生,但这又是一次命运的捉弄。

仙女的命运始终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但在命运牵制下又有着自我的精神救赎。当自我对本我屈服时,人的超我意识则会由良心来实现对自我的惩罚。“良心与本我和自我作对,试图终止唯乐原则和唯实原则的活动”,[3]并由此使人走向更高的精神境界。仙女在人生陷入最低点时有了超我的萌发。腹中胎儿让她生发了对未来的遐想,与庞太太见面唤起了负罪感,遭柳生拒绝让她确定做一个母亲,柳生被杀重击了她的心灵。直至婴儿降生,仙女迷失的灵魂找到归途。

最终仙女走了。但这次离开不再如曾经逃避更像新的开始。婴儿本身的出生象征希望,红着脸象征孩子在母亲忏悔中懂得羞耻,老人般恸哭象征未忘记过去而懂得反省,在代表过去的祖父怀中安静下来象征未来面对过去找到了相处的可能:如祖父般不忘记过去,如仙女般继续探寻未来,自然可以获得如婴儿般的新生。苏童曾说:“忏悔与反省的姿态很美好……这个姿态,还有可能带来一个奇迹,让我们最真切地眺望到未来,甚至与未来提前相遇。”[4]就像仙女在后来为自己化名“白蓁”那般,“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5]蓁的含义正是草木茂盛的样子,也由此表达着仙女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在苏童过去的小说中,女性的悲剧命运达到极致,精神道路更是走向绝望。《妻妾成群》的颂莲从女学生沦为人妾,被其他太太欺负和算计,后来还失宠于老爷。悟到女人算不了什么东西的颂莲,试图在大少爷飞浦身上寻求安慰也遭拒绝。目睹三太太因偷情被投井致死时,自己也彻底变疯。《妇女生活》里,女性在悲惨人生的死循环中更是跳不出命运对精神的压制。娴的母亲目睹自己的情人和女儿通奸而自杀,娴被孟老板抛弃后却认为若是敢堕胎便能和孟老板继续生活享乐,娴的女儿芝努力生活却惨遭不能生育的劫难而患精神病,芝领养来的女儿萧在养父强暴她的秘密泄露后也陷入了困境。她们任何的挣扎都不能撼动命运的掌控力,只是在精神崩溃和绝望中目睹悲剧命运的循环往复。《红粉》中离开妓院就不会生存的小萼胆小脆弱,性格泼辣的秋仪在被朋友背叛、被家人嫌弃和被外人鄙视中也寻不到出路。无论是寄命于男人的小萼还是寄情于男人的秋仪,都散发着红颜风尘女子的凄丽和悲凉。

相比之下,作者为仙女的命运画上了一个省略号。仙女以渴望救赎的姿态、以忏悔和反省的意识使其散发出与以往女性所不同的色彩。不再是“红粉”的腐朽和颓败,《黄雀记》中的仙女寻到了绛紫色的美好。“绛紫,是一种暗紫中带红的颜色”,[6]常用来形容女子的坚韧和倔强。“绛紫色”这一意象在小说中一共出现七次,并且主要都在形容仙女的灵魂。仙女出车祸时看到自己的灵魂是绛紫色的,落水后又见到绛紫色的魂与白云融合,被救时发觉绛紫色的烟霭随自己的身体上下桥,也正是这时她清醒的要求活下来。苏童之前的小说中对女性命运的设置时常令人怀疑“女性能否救赎自我”,但仙女身上则萌发出新的可能——以“绛紫色”这种带有坚强意味的色彩显现出女性在命运逼向绝境时内在精神所具有的不寻常力量。这使得苏童笔下的女性不再是随命运飘零,而像仙女那般在无法拒绝命运时却仍可懂得忏悔与反省,并坚韧倔强地探寻未来。

参考文献:

[1]米兰·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孟湄译[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6

[2]熊美玲.精神分析批评视野下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解读[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1:48

[3]卡尔文·斯·霍尔.弗洛伊德心理学与西方文学[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199

[4]苏童.我写《黄雀记》鸭绿江(上半月版)[J].2014(4):126

[5]陈淑玲,陈晓清译注.诗经[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1:6

[6]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678

荒谬的纠缠——苏童《黄雀记》解读 第4篇

一、黄雀在后——偶然中的必然

《黄雀记》写的是上世纪80 年代保润、柳生、仙女间由一起强奸案引发的爱恨纠缠的悲剧故事。笔者认为命名《黄雀记》隐喻“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的谚语, 在小说中具体表现为一种命运的圈套。苏童延续惯小人物、小地方的叙事风格和节奏, 以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这三章结构全文, 契合了三段体的叙事视角。

整个故事是一出青春的悲剧的纠缠, 保润、柳生和白小姐, 分别作为入狱之人, 真正的强奸犯, 和怀了有妇之夫的孩子的公关小姐, 苏童在他们相互牵连纠缠的命运中注入了欲望与痛苦、希望与绝望、挣扎与毁灭, 恐惧与荒谬, 反映了历史大河中个体的孤独、迷惘和苦闷。

二、魂归何处——历史发展中的精神困境

“魂”是《黄雀记》中的重要意象。全书的开头就是保润的祖父“丢魂”引发的一系列闹剧。祖父和三个年轻人为何都会感觉丢了魂?这都是时代的发展、社会变迁下的精神紊乱的结果。

改革开放以来, 金钱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与作用与日俱增。在小说中无论是情感、日常生活还是司法判决甚至连精神病院都被金钱所渗透左右。如果说保润的魂是因为爱情求而不得的愤怒而丢, 柳生的魂是因为白小姐出现所带来的道德谴责而失, 祖父的失魂则背负作者更多的思考。祖父因丢魂而“万寿无疆”, 寻魂而困囿于精神病院中。祖父代表民族之根和历史, 他在现实中被排挤, 却因丢魂而避开一切的利欲熏心的纠缠, , 静观香椿树街的熙熙攘攘、起起伏伏。祖父的丢魂可以看作对过去的忘记, 但忘记了过去的祖父却担当起了历史见证者的角色, 连接着过去与未来。在物质化的社会里人们的精神到底应该寄托何处, 我们魂到底去了哪里, 作者并未给出明确回答, 给寻求精神“救命稻草”的人们留下浓浓的哀伤与迷茫, 而怀抱着仙女的孩子等待仙女归来的祖父能否是我们内心最后一丝慰藉, 答案却只能“在路上”。

三、红脸婴儿——羞耻与愤怒

许多当代作家的作品中都会流露出浓浓的愤怒之情。苏童在《我为什么不会写杂文》中说:“作家如我, 有时候企图为世界诊病, 也准备了一把手术刀, 一些标识疲病的旗帜, 在这巨人的身边忙碌, 但我发现我无法翻动它的巨大的沉重的躯体, 我无从下手, 当我的手试探从巨人的腋下通过时, 我感受到巨人真正的力和重量, 感受到它的体温像高炉溶液使你有灼痛的感觉, 我感到恐惧, 我发出了胆怯的被伤害了的惊叫。”

小说的最后, 仙女产下了一个红脸的婴儿。脸为什么会红?一说是羞耻, 因为他由于母亲的羞耻而生;一说是愤怒, 因为他不分白天黑夜地恸哭。翟业军和吕林曾提到:“为了生存计, 我们不得不羞耻、愤怒, 所以, 羞耻、愤怒说到底都是出自本能的狡狯, 有点虚张声势, 有点伏低做小, 我们终究属于卑微的一群。”个人面对世界本就无力, 因为人们有羞耻心, 所以能一定程度上抵御外部世界的伤害, 但社会物质发展与人的精神发展的失衡, 人们终究还是伏低做小, 继而产生愤怒之情, 企图通过“虚张声势”来佯装强大, 能与外部世界相抗衡, 或者说可以改变世界, 最终流于忍气吞声。苏童感受到了人类既羞耻又愤怒的卑微的生存状态, 看透了生命无意义的本质, 又不愿安于这种绝望、荒谬又无聊的处境, 企图用自己华丽、轻柔又带有调侃意味的语言在小说中探索可能突围的出路。最终红脸婴儿安静地依偎在祖父怀中, 似乎意味着作者把拯救之路交给了代表历史的“祖父”, 他想让社会阵痛中的男男女女放慢追求欲望的脚步, 在历史中重新找到人类自身本质的力量, 而不是一味割断与历史的关联, 被异化的世界消耗殆尽。作者苏童也在寻找一种来源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可能, 展现了先锋一派在新时期不断探索的勇气。

苏童经历了中国70 年代以来的变化与发展, 当他走入知天命的年龄, 还能根据自己独特的人生感悟, 为他们那代人青春的迷茫与伤痛作传, 表达出时代向前发展中无法回避也不能逃脱的人的精神困境与生存状态。无论是书中从未出现又一直存在的“黄雀”, 抑或贯穿始终的“丢魂”与“找魂”, 还是最终既“羞耻”又“愤怒”的红脸婴儿, 作者将太多的意象融入进故事的叙述中, 荒谬而琐碎的现实同一个个隐喻纠缠在一起, 悸动不安的心灵和无法遁逃的迷失纠缠在一起, 我们在解着一个又一个谜题, 又深深陷入谜题的漩涡中难以脱身, 这是小说的永恒魅力之所系。

参考文献

[1]苏童:《黄雀记》, 作家出版社, 2013年8月第1版.

黄雀记读后感 第5篇

小说取名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象征阴影中潜伏的危机,对人们命运的虎视眈眈。围绕着含冤入狱懵懂少年的春天,畏首畏尾犯罪真凶的秋天和位卑心高市井红颜的夏天所展开,病相丛生,光怪陆离。这份年届五十苏童送给自己的礼物,依旧逃脱不了其作品既定的主题——逃。

人性的卑劣,是逃的初衷。从春心萌动到阴差阳错,从失魂落魄到万念俱灰,终究也只是一场无可隐匿的流逝而已。小说从失魂到寻找,从犯罪到救赎,从沉沦到逃遁,从出生到死亡,步步紧逼,最终哀叹遍地。不谈命运,最终却依旧败给了所谓注定,嘲弄之情,讽刺之意,近乎于放肆。字里行间,萧索疯癫,扼人咽喉,不免让人无声叹息。少年少女在逃遁,中年男女在逃离,耄耋老人在逃亡。香椿街上的生命,步伐仓促,万般无常。那些以前逼迫你出逃的事由,在故事一开始便凿下了深渊,兜兜转转,依旧被命运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挣扎也好,哭喊也罢,终究苟活于后人餐前饭后的谈资之中。然后你才发现,这一路的忐忑不安和留意翼翼,始终是自己执拗的保护色,于外人而言,但是看的一场笑话罢了,显得分外剩余。故事结束,始觉真相,一语成谶,万念俱灰。生离死别、世事无常皆为生命本来赋予你的戏码,你在演绎的最初便就没有了换剧本的权利。因此,抽丝剥茧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后知后觉又怎会是一败涂地呢?

《黄雀记》 第6篇

“绳索”这一意象并非横空出世的。早在《我的帝王生涯》中, “绳索”就已经具有了象征意味。故事中的“绳索”是索命之绳, 但对于“我”确是一种自由的象征, 我所向往的恰是杂耍班子的高空绳索。而在另一篇名叫《把你的脚捆起来》的小说中, 作者刻画出了一个想用绳索捆住儿子的双脚来把儿子留在身边的父亲形象。“绳索”这个具有先验意味的意象在《黄雀记》中变得灵动起来, 它终于隆重地登上了苏童小说的舞台, 成为整个故事的核心意象。

一、《黄雀记》中的“绳索”意象

《黄雀记》作为中国当代作家苏童的新近长篇小说, 被评论家称为“香椿树街”系列的回归之作。小说讲述了一桩因捆绑发生的少年强奸案中两个少年 (柳生、保润) 和一个少女 (仙女) 之间的爱恨情仇。“绳索”成为该小说中出现最为频繁, 也是最核心的意象。在《黄雀记》中, 绳索独具特性。它可以是冰冷的、危险的;也可以是包裹着诱惑的, 颇具灵性的;甚至有有形和无形的区分。

首先, “绳子”是冰冷的, 危险的, 咄咄逼人的。绳子是作为保润目光的喻体诞生的。由于长期监视挖树寻魂的祖父, “他的目光很像两只探照灯, 视野开阔, 光源很亮, 是一束冷光。他打量任何人, 都是咄咄逼人的, 其眼神富含威吓的意味, 老实一点, 给我老实一点!”[4]34“保润的目光怀疑一切, 否定一切, 而且混淆一切。”[4]34王德基的女儿独创性得把保润的目光形容为一卷绳子。目光如绳, 是锐利。目光所及之处犹如绳索加身, 无处隐藏。若说“绳子”和“目光”的可怕都不是容易想象出来的。那么蛇的可怕确是实实在在的。“他追上来了, 尼龙绳子被草草地塞进沙滩裤口袋, 露出了一截绿色的绳头, 像一条摇摆的蛇。”[4]224蛇是令人胆寒的冷血动物, 它让人类心生恐惧。绳子如蛇, 可见绳子对于人而言如蛇一样可怕。

其次, “绳子”在苏童笔下, 是美的, 是一件艺术品, 它有各种颜色:白的, 绿的, 绿白相间的…… ;它也有各种质地:尼龙的, 草的, 钢丝的, 金属的…… ;它还有各种各样美的呈现方式:民主结、法治结、菠萝结、桃花结等。它代表的是保润出神入化的捆人技术和智慧创造出的人性化的技术结晶。“绳子”之于保润, 是可操作的。捆绑术是保润最为出色的魔术。

同时, “绳子”在《黄雀记》中分为有形之绳和无形之绳。有形之绳经过保润之手, 瞬间变成一件灵巧的活物, 井亭医院再不规矩的精神病人都会在它的捆绑之下安静下来。无形之绳则是一道难以摆脱的心理魅影, 它所捆绑的是灵魂和心灵的自由。无形之绳捆绑他人, 也捆绑自己。

最后, “绳子”也能体味青春躁动, 是诱惑之绳, 邪恶之绳。通过绳索的指引, 保润在仙女身上找到了欲望的出口。自己拥有的那堆绿白相间的绳子在他眼里变得诱惑:“那堆绿白相间的绳子正在柳生的胳膊上晃荡, 一圈白色的诱惑, 套着一圈绿色的邪恶, 一圈绿色的邪恶, 圈着一圈白色的虚无。”[4]45欲望是颇具诱惑性的, 也渗透着丝丝邪恶的意念, 裹挟着虚无。保润对仙女的爱慕是真诚的、善意的, 但也包含着青春的躁动和初识爱情的无措。他的情爱饱受压抑的折磨。

二、“绳索”意象的象征意味

庞德认为:“一生中能描述一个意象, 要比写出连篇累牍的作品好。”[5]109庞德此说就指出了意象, 尤其是具有象征意味的意象在文学作品中的重要性。苏童历来是一个擅于营造意象的好手, 解读苏童作品中的核心意象无疑是阐释其作品的关键。

《黄雀记》以祖父的“魂飞走了”为出发点, 以三个少年之间因捆绑所发生的强奸案为核心, 纠缠其中的是道德与法律、生命与灵魂的麻烦。若保润起初对仙女的捆绑只是偶然, 那么后来柳生的卑微赎罪却终被杀害;仙女改名“白小姐”终是不白。一切问题的根源又回到了那一卷绳索。捆绑是一种开始, 捆绑也指向最终结果。苏童有意或无意营造的“绳索”是命运之绳, 它如鬼魅般牵系着故事中的每一个人, 具有深刻的象征意味。

(一) 绳索:自由之束缚

不管绳索质地如何, 打结的花样怎么变化, 捆绑术所象征的终极意义始终是对人的束缚。小说中的绳索并不单只是作为一种捆绑身体的工具, 更象征着三位主人公之间斩不断的牵绊:一人被另一个人所缚。绳子束缚的不仅是身体的自由, 更是心灵的枷锁。因为一场身体捆绑而引发的冤案, 所指向的却是以灵魂束缚为尽头的凶杀案。

冤案发生之后, 三人的物理时间是前行的, 而心灵时间却是中止的。横越在三人心灵上的阴影不会随着时间随风散去。仙女化名白小姐, 寓意遗忘过去, 斩断念想。她以“死亡”的方式中止时间, 将过去抹杀成空白。保润蒙冤入狱, 在黑暗中迷茫、不解。柳生作为强奸案的凶手, 日日在谦微世故、恐惧不安的道路上惶惶而行。世界一直在前行, 而他们的伦理时间却始终停滞。

柳生把欠保润的, 都还到祖父头上。然而对祖父的尽心照顾依然无法解脱心理的束缚, “保润是一个梦魇, 说来就来, 不分白天黑夜。”[4]121看似风生水起, 无所不能的他其实一直活在保润的阴影之下。

选择埋葬过去的仙女, 并非表面那样光鲜亮丽, 她的伤口也时常隐隐作痛, 她对保润的仇恨与愧疚一直纠缠着她, “绳子来了, 绳子是保润的影子, 她知道绳子来了, 保润便来了。保润就像一个追凶的鬼魂, 鬼魂又来了。”[4]233

将青春蒙冤在牢狱里的保润, 他的仇恨并没有完全剥夺他的善意本性。他要的只是一份道德与律法的公平, 还有一分对情爱的不解。正如苏童自己所阐释的那样:“这个人物身上残留了善良的天性, 以及宿命性的空虚, 他是愿意宽恕的, 也准备与不公的命运和解, 但正如我们对生活的观察, 伤害是永恒的, 宽恕是暂时的, 而真正的和解, 是非常艰难的。”[6]71他们每个人都在选择逃避的办法, 但每个人又都被束缚, 被彼此束缚, 被自己束缚。

捆绑久了的人, 就会变成被捆的顺从, 再不反抗。祖父正是如此, 当他从井亭医院逃出来在家里“撒泼”时, “马师傅手里的尼龙绳子在祖父的手腕上绕了一下, 一下, 就像念出某种神奇的魔咒, 老人身子一颤, 头一昂, 立刻驯顺地站了起来, 他说, 松一点, 要民主结, 我要民主结。”[4]114即使松了绑, 也会行动如有“绳”,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我们的身体是否受到了捆绑, 而在于我们的心灵是否真正脱离了束缚!

(二) 绳索:象征正义与权威

在《黄雀记》中, “绳索”是一种捆绑的工具, 它不仅象征着对自由的束缚 (身体自由和灵魂自由) , 它也象征着一种权威, 一种正义的化身。

好的意象是具有诗意和象征性的, 它不仅满足我们的视觉, 更满足我们的想象和内心。“绳索”本是捆物的工具, 在《黄雀记》中却用来捆人, 并且这种捆绑是合理的, 是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吊诡之事。当一卷捆绑之绳具有人性化得打结方式后, 绳子本身就充满了幻想意义。显然, 故事中“绳索”对郑老板的“制裁”是这一意象幻想的最高潮, 它代表的是正义的权威:

“大批绳子的幽灵在井亭医院里游荡。它们来历不明, 去处却固定, 所有的绳子奔向一号楼郑老板的病房。白色的尼龙绳子来了。绿色的尼龙绳子来了。麻绳来了。草绳来了。钢丝绳也来了……还有一条银色的金属绳子, 后来被证明是终结一切的魔绳, 充满了正义的魔力, 它像蛇一样从郑老板病房的门缝地下钻进去, 钻到沙发下面, 精确地套住了郑老板的牛皮拖鞋。郑老板在沙发上看电视, 要上厕所了, 脚往沙发下一探, 探到的是那根冰冷的金属绳, 他当场喊起了救命, 喊了几声便休克了。”[4]167

这是一次绳索幻想的盛宴, 各色各样的绳子的集体出击。这样的盛宴是对不公平的讨伐, 是正义的进攻。郑老板因为有打量的钱财而独霸香火庙的举动惹怒了众人, 绳索便成为正义的化身, 代表一种权威。这次捆绑是对身体束缚的最高境界——置人于死地。不得不思考, 这样的结果是否暗示了柳生的结局?一旦被绳索缠上, 便再也无法脱身, 直至置人于死地。

三、绳之捆绑:绳索意象背后的主题向度

(一) 捆绑之后:罪与罚、灵魂救赎

在这场偶然的捆绑之后, 每个人的心灵都备受纠缠。他们自认为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重获新生, 其实并没有能力完成自我救赎。

在苏童看来, “生命与灵魂不一定相互依偎, 有时候是一场漫长的分离。”[7]125小说中言说最多的便是“失魂”:祖父年年照遗照, 行为失常是为失魂;保润懵懂爱上小仙女是为失魂;花痴的柳娟是丢了魂的, 绍兴奶奶也丢过魂;连强奸小仙女的柳生也是一时鬼迷心窍。香椿街上的人们相信, 灵魂是可以丢失和找回的, 它可能藏在手电筒里, 也可能藏在塔上, 也能去祖坟上喊回来。“我借《黄雀记》探索香椿树街的魂灵。”[6]70苏童如此表述。

灵魂救赎是小说行走的脉络。柳生在强奸案后的“失魂’就是一种赎罪。他对仙女的伤害, 也同样让他活在愧疚之中。他对仙女说:“你不在, 我的魂就在, 你回来了, 我的魂就丢了。”他帮仙女讨债, 在仙女落魄的时候提供帮助, 为仙女与保润的和解之路费心奔波。他时刻提醒着自己道德上的犯罪, 以一种谦微世故的方式生活, 一直试图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直至最后, 仙女对他彻底失望, 他反而松懈下来, 因为这对他的内心何尝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为了弥补对保润的不公, 柳生做过许多的事, 却一直活在恐惧不安中。最后在新婚之夜被保润三刀捅死或许是他最好的结局。死亡或许才是他的灵魂真正挣脱了束缚, 真正得到自我救赎。回到香椿树街的仙女遭人唾弃, 她早已不是保润心中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柳生死后, 她被众人逼迫, 不得不跳进河里。在河水里的时候, 她甚至一度放弃挣扎, 不再抵抗河水的力量, 她接受河水的训诫, “洗一洗。洗一洗。”“我愿意死, 我的孩子不想死。”[4]300仙女也愿意以死赎罪。

在整个故事中, 处处潜伏着罪与罚的影子。柳生强奸仙女是罪, 让保润蒙冤入狱是罪, 遭受良心谴责是罚, 新婚之日死在保润刀下是罚。仙女陷害保润是罪, 无依无靠, 堕落底层是罚。保润捆绑仙女是罪, 杀死柳生是罪, 蒙冤坐牢是罚。有罪当罚, 不罚就无法抵消罪过。在这场偶然离奇的事件中, 事后他们各自选择不同的方式来挣脱身上的“绳索’。柳生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尽心照料祖父, 诚心帮助陷入困境的仙女;仙女改名离开香椿树街, 选择终止记忆, 遗忘过去。他们都以为这些都是希望, 是可以挣脱内心魔鬼的希望之火, 却不知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柳生最终被杀, 仙女也穷途末路, 保润再进监狱。他们自以为看到了希望, 却迎来了绝望。被缚之人, 如同遭遇了魔咒, 即使逃得再远, 终将被绳头拽回原处。“绳索”与三个住所意象“兔笼”、“水塔”、“井亭医院”一起互为参照, 共同承担了束缚的内涵。从表面上看, 四个意象所展现出来的就是一个“象”, 是视觉形象。然而它的内层是深刻的“意”:禁锢人灵魂的牢笼, 是保留屈辱记忆的纪念碑, 是让人逃也逃不掉的恶魔。

( 二) 捆绑之后:宿命“绳索”

小说以祖父面临的死亡问题开头, 以怒婴的诞生为结尾;以保润蒙冤入狱为开头, 以杀人再次入狱为结尾。死亡与初生重合, 冤案终归走向凶杀案, 这何曾不是一种宿命的轮回?

保润、柳生、仙女三人之间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宿命色彩, 不管他们如何挣扎, 终将回归最初的罪孽。柳生自以为无所不能, 强奸案后依然能够靠金钱免受牢狱之苦, 却不知心中的魔比牢狱之灾更加痛苦。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保润的祖父;照看保润家人去楼空的房子;偷偷去牢房探监;虔诚地插上香火……他卑微而世故的生活, 无时无刻不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和痛苦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赎清罪孽, 殊不知, 捆绑之绳从未松懈, 在自己的新婚夜里竟被保润三刀捅死在婚床上。仙女本是受害者, 她有权利以“死亡”的方式抛弃过去, 她曾向母亲发誓再也不回到香椿树街。世事难测, 十年后她依然被命运之绳拉回到了原地。同样可悲的是, 她最终未能逃脱用身体来偿还罪孽。当她看破一切, 想要安顿下来过日子时, 柳生却拒绝了她的感情。她绝望地感到:“有一根绳子, 至今仍然捆绑着她的身体, 还有灵魂。她犟不过命运, 她的命运由绳套控制, 那诡异的绳套在一个个男人手上传递, 最终交到了柳生手上。她被套住了。绳套对她说, 留在这里。绳套对她说, 你丢了魂, 一切听我的。”[4]253

故事中处处萦绕着浓重的宿命气息。譬如井亭医院的“水塔”, 它是起初保润捆绑仙女, 柳生强奸仙女的地方, 是罪恶之地, 人人都想要逃避, 然而世事捉弄, 三个人最终却又回到了原地。当柳生在逃亡的时候回到水塔睡觉;当仙女讨债无果, 无处容身时回到水塔;当保润出狱, 不想回家时依然留在水塔;保润与仙女跳小拉和解时还是回到水塔。兜兜转转, 命运依旧让他们回到了原点。在三个人的命运中, “水塔”不仅是罪恶的生发地, 也是他们三人赎罪的希望之地。因果循环, 从哪里开始, 就在哪里结束。

小说以黄雀记命名, 书中却并无一处有黄雀, 不禁有疑:“黄雀焉在?”而事实上, 黄雀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绳索的影子, 一个在明, 实施捆绑;一个在暗, 窥视整个香椿街上的一切, 它掌握着绳索的另一端, 无论如何挣扎, 绳头依然在其手中。三人之间始终如一根绳上的蚂蚱, 纠缠不清。事实上, 不管是“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还是“白小姐的夏天”, 三人的最终归宿却是冬天, 彻骨寒冷的冬天。

结语:

记得保润在监狱提审, 百口莫辩时, 他最后坚定地说了一句:“历史会证明, 我没有强暴她, 我只是捆绑了她。”[4]102“历史会证明”正好印证了柳生和仙女一直难以摆脱的梦魇, 也印证他们不幸的结局。“我只是捆绑了她。”保润一定不知, 没有绳之捆绑, 何来自由之束缚;没有绳之捆绑, 何来挣扎与救赎?

摘要:苏童历来是一位营造意象的好手, 解读苏童作品中的核心意象无疑是阐释其作品的关键。“绳索”是苏童长篇小说《黄雀记》中反复呈现且寓意深刻的意象。它的直接对照是“捆绑”。“绳索“象征着对自由的束缚, 代表正义的权威。

关键词:苏童,黄雀记,绳索,意象

参考文献

[1]王干.费振钟.苏童:在意象的河流里沉浮[J].上海文学, 1988 (08) .

[2]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3]葛红兵.苏童的意象主义写作[J].社会科学, 2003 (02) .

[4]苏童.黄雀记[M].北京:作家出版社, 2013.

[5]戴维·洛奇.二十世纪文学评论 (上) [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7.

[6]苏童.傅小平.我坚信可以把整个世界搬到香椿树街上[J].黄河文学, 2013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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