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小说范文

2024-07-08

青少年小说范文(精选11篇)

青少年小说 第1篇

1、青少年的网络阅读现状调查

通过对青少年网络阅读情况调查、笔者问卷调查和从同学们平时的交谈得知, 学生们通过网络适应症阅读现代通俗小说比重占所有网络阅读图书的48%, 而中外经典名著所占的比例只有17%。大多数学生喜欢阅读武侠类、都市言情、科幻类、推理类、魔幻类的网络小说, 通常来说, 这类小说情节通俗易懂, 相对于难懂经典名著和现当代文学来说, 对学生的吸引力更大。

港台的通俗小说是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改革开放传到内地, 其中, 金庸的武侠小说和琼瑶的言情小说对内地的影响最大, 至今不衰。大陆作家受港台通俗小说的影响, 随后也开始创作通俗小说, 通俗小说进入了大发展时期, 并对青少年的成长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近年来一些具有时代特色的网络小说逐渐走进了学生的视野, 如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饶雪漫青春疼痛小说系列《左耳》、薇薇安的《告别薇安》, 现今更有《诛仙》, 《鬼吹灯》、《兽血沸腾》、《佣兵天下》、《飘渺之旅》、《星辰变》、《神墓》和《恶魔法则》等网络小说改编成了网游, 成为了同学们网络阅读和交流的主要内容。

根据调查发现, 学生网络阅读的主要目的有两种, 一种是获得新闻信息和知识, 另一种就是休闲和人际交往的需要。学生通过阅读了解新闻事实, 增加信息的储备, 在紧张的学习外, 可以提高自身的阅读水平和写作水平。并且遇到感兴趣的问题时, 可以在同学间进行交流, 有利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和思想;而在休闲和人际交往中, 阅读则是紧跟同龄人思想的重要途径, 在休闲娱乐的同时, 让自己了解时代的发展, 增强自我认识。

2、网络小说对青少年的影响

网络小说对青少年的影响是多方面的, 学生们喜欢读怎样的网络小说?如何替学生们找到合适的网络小说并且有效的去阅读, 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和文化修养, 无疑是教育工作者必须研究和解决的问题。

2.1 网络小说对青少年的正面影响

2.2.1 对青少年意志力的影响

意志力对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十分重要, 没有坚定的意志力, 就很难成获成功, 意志力对培养青少年的道德修养也意义重大。由于现在的学生多数是独生子女, 受到家长的溺爱, 所以心理承受能力低, 并且意志力薄弱。青少年时期是人的人格形成阶段, 比较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这一时期的青少年崇拜英雄人物。通俗小说中的主人公大多是具有侠义的人格, 并且意志坚定。青少年在阅读网络小说的时候, 容易学习和模仿书中的英雄人物, 逐渐培养自己的意志力和完善自我的人格, 有利于青少年的健康成长。

2.2.2 改变青少年的以自我为重心理

随着青少年价值观的改变, 青少年的自我为重心理也逐渐加强, 想法也越来的现实和功利。针对独生子女普遍存在的自我为重心理, 严家炎指出, “中学生对武侠小说的喜爱, 特别是对新派武侠小说的喜爱, 可以帮助他们汲取到武侠作品中有益的东西”。阅读武侠小说, 学生比较容易将英雄人物作为学习的偶像, 模仿他们的武侠精神, 这样对青少年的自我为重意识可以起到约束作用, 从而培养青少年为他人服务、为集体奉献的精神。

2.2.3 丰富青少年的想象力

创造力作为衡量人们素质的一条重要标准, 而想象力又是培养创造力的必要过程, 因此, 丰富青少年的想象力对增强其创造力有着重要的作用。网络小说通常都是极具想象力, 展示了作者的想象才能。青少年在阅读网络小说的过程中, 会对其中的内容展开联想并且全身心的投入, 从而激发了学生的想象力。特别的科幻类小说, 不仅是书中的内容充满吸引力, 将目光引向了未来的世界, 还在思维上刺激着青少年对内容的幻想, 丰富了青少年的想象力, 因此, 多阅读科幻类小说无疑是增强青少年想象力的重要途径。

2.2网络小说对青少年的负面影响

无可否认, 如今的网络阅读已经成为了学生的主要阅读形式, 无论是在青少年的思维方式上还是精神活动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影响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网络小说由于门槛低, 小说多数比较随意, 作者部分年龄和职业, 也不在乎文学功底的深厚, 都可以在网络上发表作品, 所以, 网络小说存在着鱼龙混杂的现象。作品的水平参差不齐, 各类庸俗的信息毒害着分辨能力差的青少年, 对青少年的健康成才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并且, 学生们在享受着网络阅读带来的方便和快捷同时, 逐渐丧失了深度阅读的能力, 对经典文学作用很难深入的学习。

3、引导学生正确的阅读网络小说

3.1 教师的引导作用

教师是学生们学习的榜样, 因此, 教师自身的阅读习惯往往影响着学生们的阅读习惯。因此, 教师们在阅读的时候, 一定要保持良好的阅读习惯, 丰富自身知识, 以自身的阅读实践去带动学生阅读。在教学的时候, 可以适当生动的去讲述的扩展名著中较为吸引人的情节和人物, 激发学生对经典名著阅读的兴趣。因此, 教师好的阅读习惯可以影响学生的阅读方式, 不仅可以确保学生们阅读经典文学作品, 还可以减少网络阅读对学生的负面影响。

此外, 教师在日常的教学中, 可以在日常的问候语中加入阅读信息。将平时的问候语“上课认真听讲了没有?”、“有没有完成作业?”等问候语改成“最近有没有阅读什么好书?”、“有没有什么好书推荐同学们一起交流一下?”等问候。让同学们在日常的问候中感受到阅读是学习和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时间久了, 学生变化逐渐养成网络阅读的良好习惯。另外, 在课堂教学中, 尽量穿插一些自己的读书体会, 尽量多提对纸质读物和网络读物的不同感受, 让学生们体会纸质读物的现实意义, 让学生们学会有选择性的阅读, 将纸质阅读和网络阅读相结合, 减轻阅读的负担, 合理的安排网络阅读, 在传统阅读和网络阅读中寻得一个平衡点, 使得阅读效果最大化。其次, 还可以再班级建立自己的图书馆, 将老师和同学们自己的读物和图书馆借阅的图书集中起来, 并且安排专门的学生管理和更新图书信息, 这样不仅可以让学生们随时了解和关注老师和同学们的阅读状况, 还可以通过交换阅读来增加阅读量, 并且互相激励学习。这种形式可以将同学们的阅读更加的透明化, 帮助沉溺于庸俗和网络小说的同学改掉坏的阅读习惯, 养成正确的阅读观, 从而更好的帮助同学们发展。

3.2 家长的引导作用

家长对学生的阅读习惯有着很大的影响。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房子越来越大了, 电器越来越高级了, 家具也越来越大了, 可是, 书房中的书却越来越少了。家长的阅读习惯, 可以引导孩子自觉地阅读, 因此, 家长要注重家庭文化氛围的培养, 在保证自身阅读的同时, 为孩子们随时准备适合他们阅读的图书, 不断的提高孩子的阅读能力, 在孩子的阅读过程中起到辅助的作用。只有加强教师和父母在孩子阅读过程中的双向引导作用, 才能最大意义上帮助孩子阅读, 实现教育的意义。

3.3 学校的引导作用

兴趣是做任何事情最大的动力, 青少年有了对阅读的兴趣, 就会主动地去阅读, 感受阅读带来的快乐。当阅读兴趣作为推动同学们学习的内在力量时, 就会产生强烈的求知欲, 激发对学习的兴趣。提高学习兴趣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最简单的就是通过自我展示去激发阅读的动力。学校可以开展例如“读书演讲比赛”、“优秀读书笔记展”、“网络剧表演比赛”等活动就可以让同学们在展示自我的同时去学习网络知识, 在展示自我的同时增强自信, 培养对阅读的兴趣。另外, 还可以通过校园广播、主题班会和宣传栏的形式, 引导同学们阅读, 培养正确的阅读方式, 形成有计划、有选择的阅读习惯, 远离网络糟粕的毒害。结论

现阶段, 青少年的网络阅读情况随着社会的发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网络阅读有利也有弊, 作为教师, 我们要正确的引导学生们网络阅读, 在教学中不断地摸索经验, 帮助学生们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 做好学生求知路上的领路人, 只有这样, 才能让青少年在种类繁多的网络读物中选择适合自己的好作品。

摘要:娱乐和消遣已成为绝大多数青少年的主要的阅读目的。阅读网络通俗小说可以增强青少年的意志力, 克服青少年以自我为重的心理, 丰富青少年的想象力。但网络在带给学生们便捷的同时, 也带给学生们一定的负面影响。

关键词:网络,通俗小说,阅读,青少年,人格

参考文献

[1]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3.

[2]严家炎.金庸小说论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3]汤哲生.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史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4]鲁捷, 王粤钦.论网络文学概念及特征[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 2005, (1) .

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启发 第2篇

这个小说没有什么引人入胜的地方,歌德曾有这样句话做了概括“我描写了个有着深沉细腻情感和真正观察力的年轻人,他陷入迷茫的梦幻中不能自拔,在沉思冥想中慢慢毁灭自己,直到最后被不幸的激情,特别是种无止境的爱情粉碎,用颗弹丸射进自己的脑子里”小说情节十分简单。

从这个简单的情节中,读者可以体现出德国新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精神,他要摆脱传统的束缚和精神的压制,渴求自由,张扬自我。

少年小说的突破与期待 第3篇

关键词:少年小说;突破与超越;艺术特色

在当前少年成长小说的创作中,尤其是校园小说的创作中,王巨成的创作是不能绕开的话题,也就是说,王巨成的少年成长小说创作,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与地位。本文就以王巨成的短篇小说《真的喜欢你》为例,谈谈王巨成少年小说创作的一些特点。

一、对儿童问题小说的突破与超越

我国的儿童文学创作自解放以来,一度夸大了其教育功能,所以儿童文学的创作不管是题材还是内容,都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与束缚,人为地划定了一些禁区与雷区。这个问题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尤其是与国外文学的交流与接轨,儿童观与文学观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与改进。儿童文学的发展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刘心武《班主任》“救救孩子”的呼唤、刘健屏《我要我的雕刻刀》的个性意识的苏醒,而且有了常新港对于少年儿童心理的审视与关注,有了曹文轩那种带有唯美风格的诗意叙述。而在其中,能够直面少年成长现实,不回避尖锐问题存在,带有真诚的述说与深切的思考,体现一种强烈的神圣使命感的作家,王巨成应该被广泛关注。不客气地说,关注王巨成的少年小说创作,会给我们的教育改革、给少年的成长带来新鲜的空气与必要的提醒。

王巨成对这一问题的突破与超越之一就是及时跟进少年成长的真实环境,把少年成长中的问题与其所存在的家庭、学校与社会联系起来考察,提供令人信服的成长空间与现实土壤。在小说《颜妍生活里的一场地震》中,作家把目光投给了一些特殊的初中生,那就是当官的子弟,这里有两个人物,一个是秦海天,因为父亲的位置,他在学校里始终春风得意,就连平时不怎么会笑的校长见了他也是面带微笑。但是由于父亲的双规,他很快堕入人生的低谷,体会最深的就是人世的炎凉,父亲在位的时候,巴结最厉害的的一位叔叔立马与他们家撇清关系,母亲又放不下脸面做事,不要说其它,就是生存下去就是个问题。另一个就是女生颜妍,这是作家精心塑造的一个角色,她虽然也是干部家庭出身,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优越感与摆架子,反而清醒地认为不要自己的爸妈给自己财富与荣耀,只要能做个问心无愧的好人就行,而自己的理想非常踏实,哪怕是扫大街也没有什么不好。为了写好这两个人物,作家又专门塑造了周菲菲这一人物形象,周菲菲是个及其上进又及其虚荣的女孩子,虚荣到不让这样的妈妈去学校,甚至有同学在时见了也不说是自己的妈妈。由于周菲菲的妈妈是秦海天家的保姆,后来因为秦家出事成了个扫大街的环卫工人,颜妍经常帮助她扫大街,这三个人就有了一个连在一起的故事链,在这个故事链中,三个人物的形象益发鲜明突出。颜妍的朴实与真诚,秦海天的消沉而振作,周菲菲的虚荣与掩饰,都得到了集中而有力的刻画。小说大量的细节与生活,令人信服地展现了当下初中生的生活世界与精神世界。在眼下的少儿文学创作中还没有哪个作家这么敏锐而准确地表现了这样一些少年形象。在《向往远方》中,作家关注的是学校旅游车交通事故后,对小镇上人们尤其是学生们心灵的影响,从而作家提出了如何向远方,了解远方,诗意生活的问题。而在小说《大路朝天》中,作家又把笔触伸向了当前少年心灵疲惫,如何拯救的尖锐问题,作家很好地设计了一个叫杨林的初中生回到父亲老家读书,在那样一个特殊地方经历成长洗礼的故事,并且在那里也重新塑造了杨森的形象。这些问题,应该都是非常困扰学校与家庭的问题,作家用文学的手段做出了自己的认真思考与回答。这也是对当前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的有益尝试。

“一部作品要引起少年儿童的兴趣和好感,就必须让少年儿童通过阅读对读者产生一种信任感,”觉得作者“是可以信赖的朋友”[1]。王巨成对儿童问题小说的突破与超越之二就是关注所有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与各色少年个体,而且都不是简单关照,而是深入其精神世界,用真诚的心做他们的代言人。在小说《故事里的陈永林》里,王巨成关注的15岁的陈永林,他在小说里的真实生活是爸妈不在家,跟奶奶一起生活,看书时躺着,做作业时还看着电视,考试就是六七十分,星期天就往外溜出去,臭袜子放在枕头底下。这样的学生在班级里普通得容易被人忽视成空气,但是作家却抓住了这样的少年切入,因为一个家长会的召开,老师强调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不把父亲或者母亲请来,这样引发了少年陈永林对自己的发现与假设,在陈永林的假设故事里,我们看到了陈永林心灵的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陈永林渴望优秀、渴望成熟、渴望美好,谁能不为这样的少年而动容?谁又能轻易忽视这样的少年存在?在小说《在路上》,作家关注的是高考以后的初中生的心理世界,作家写了一个叫黄元的学生,高考之后,他与很多同学一样,一方面等待着那个重要结果的到来,另一方面心情复杂地挥霍着这其中的一些日子,他们提议在27日晚上的那个特殊时刻,在工农桥上玩一个通宵,但当黄元真到那里的时候,同学并没有来,但是一系列的经历,使得黄元能够在刹那之间获得顿悟,能够有能力面对那个不管是什么样的高考结果。这样不由得让我们多想一点的是,在孩子们需要这些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给他们这种力量与心理呢?在小说《世纪末的春天》里,作家写出了一个非常纯真可贵的女生林雪涵的形象,林雪涵因为说了同桌孙亮一句“这家伙一直不来才好呢”,没想到的是孙亮果真因为给女生方亚文采摘紫色小花而遭遇车祸,这样使得林雪涵背负了非常重的心理负担,认为是自己的玩笑似的诅咒导致了孙亮的送命,可贵的是这是没人知情的事情,没人在意的事情,但是林雪涵却在别人误解重重的前提下,仍然没有逃避自己的心灵重责,直至走出这样的困境。通过以上的简单回顾,我们就可以看到作家真的是用心走进少年的心里,跟他们一样去经历去思考去关注生活,不希望任何一种类型的少年被人忽略,而他们都应该成为作家细心呵护的对象,成为社会广泛关注的存在。这样强烈的使命意识,体现了作家严肃的创作态度,更体现了作家对当前一些少年成长的深深焦虑与不安。因此,这就是王巨成少年小说的重大价值,也可以说,尽管王巨成的小说会有某些不足,但不应该成为被评论界忽视的理由。

二、艺术上的可贵探索与个人风格的行成

“理想的少儿文学创作应该是成人视角和少儿视角的自然交汇。”[2]经过多年的创作实践,王巨成一直没有放弃探索,并逐步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大致说来,王巨成少年小说的主要特色包括以下方面:

第一,讲好故事,让可读性成为可能,并且给人一种情感的力量。著名作家曹文轩说:“文学没有理由否认情感在社会发展意义上的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皆是与情感不可分割的。”[3]王巨成的小说在讲好故事方面一直有独到的地方,从小说的开头,王巨成一般由故事中的高潮切入,环环相扣,一步步抽丝剥茧似的把读者带进自己设计好的故事中去。伴随着精彩的的故事,小说的情感也就深入少年读者的心,打动着他们。比如,小说《真的喜欢你》,先是交代出一个比其他同学都矮的、什么都不出色的李朵,妩媚的名字却偏偏是个男孩,接着再补叙出田老师对衣老师执着的爱情,这事本来跟李朵没有任何关系,但巧就巧在李朵在自己的英语书里看到了一张“真的喜欢你”的纸条,这个纸条把这个异常普通得男孩子的心田搅乱了,他以为这个纸条应该来自本班的一个女孩,但就在他这样充满另一种心情渴望来到学校时,却听到了一个震动人心的消息:但衣老师遇到了一起车祸,嘴唇摔破了,腿受了重伤,美丽的衣老师不再相信爱情了,而痴情的田老师却并没有放弃对衣老师真正的爱,要想打动衣老师的心,那就要找到一张在衣老师出车祸前写给她的一张纸条,这就是李朵书里的那张纸条了。但是作家有安排了一张波折,那就是李朵尽管把纸条藏得很隐秘,却还是被爸爸妈妈发现了,一顿审问自然不可避免,好在有惊无险,李朵不但把纸条给了衣老师,而且还给衣老师讲了这里面的前后故事,这样田老师收获了衣老师的爱情,李朵也在不断长高。这是一个歪打正着却异常温馨的感人故事,尽管写了爱情,但是这个爱情却是那么美好。其它作品,比如《世纪末的春天》、《向往远方》、《大路朝天》等,都是这样。王巨成是一个善于写作校园文学的高手,他的小说有着一种十足的魔力,让少年儿童欲罢不能。可以说,王巨成真正让校园写作变成了可能,而且变成了非常成功的现实。需要说明的是,王巨成讲故事不是讨好少年阅读需要的媚俗写法,而是在精彩的故事中逐步写出故事背后的深刻与思考。

第二,写好人物,让形象立起来说话。王巨成是一位严肃的少年文学作家,不是花里呼哨地记录校园生活表面的热闹与喧嚣,自然在小说中就要在塑造一个个鲜明的人物形象上下功夫,因为小说的价值说到底,是写出能够立得起来的人物形象。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个呼之欲出的初中生形象向我们走来。像《颜妍生活里的一场地震》力的颜妍,尽管出身干部家庭,让人羡慕,但是做事低调,性格朴实,让人敬佩。可贵的是作家塑造这个人物,是放在具体可感的环境里去真实表现的,那就是她看多了一些干部的表里不一,她深深地为他们感到难过,而同班同学秦海天的遭遇更是活生生的事例,使她感受到了失去家庭的痛苦与不安,另一个同学周菲菲的爱慕虚荣更是让人揪心,使她更感到了人生需要的是脚踏实地,需要回归淳朴。因此,颜妍才可能把作为一个城市美容师的想法写进作文里去,而且她愿意亲身实践,真正去扫几次大街,感受环卫工人的劳动与付出,当知道爸爸借助权势,剥夺了周菲菲妈妈工作的权利时,她非常愤慨,要求爸爸还人家一个公道。让读者动容的还有她的善良,当知道周菲菲的妈妈就是扫大街的环卫工人,而且周菲菲否认她是自己的母亲时,她愿意为虚荣的同学保守着秘密。这是多么让人喜爱的孩子,闪烁着多么璀璨的理想光辉!其他几个作品里的像陈永林、黄元、杨林、杨森、林雪涵等,都是让人可信的初中生形象。这些能够立得起来的人物形象,让王巨成的作品厚重起来,也经得起推敲,从而为当代少年文学的质量提供了有力支撑与保证。

第三,写好心理,让人物有深度。王巨成小说创作总是能够深入人物心理,让每一个人物都能够展现自己丰富的心灵世界,不是轻易地让人物类型化与概念化。这一点既显示了作者对笔下人物的熟稔与洞悉,更体现了作家对人物的真挚关怀与真切理解,也体现了作家对待文学创作的严谨与真诚。比如对于陈永林来说,他明明准备与班主任解释一下自己的父母不能来参加家长会的,但是他发现班主任根本没有问他的意思,于是他就恍然明白了一些东西,所以陈永林走出校园时,“就有了像落日一般的惆怅,并很有韧性地弥漫开来。”于是就有了陈永林开始了自己的想象中的角色塑造,当然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假设,于是他在自己的故事里有了一种身心飞翔的感觉。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是陈永林对现实中的自己的不满,也是对自己的希望与改变。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毫不出色的初中生依然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谁能对这样的初中生视而不见呢?问题是陈永林肯定不是一个两个,这样的一个群体多么需要身边的大人蹲下来关心他们鼓励他们啊!很多人习惯了眼里有优秀的孩子,但是更应该多看看那些不太优秀的孩子们。王巨成写了不少非常优秀的中学生,但他也不忽略那些容易被忽略的中学生,而且作家总是充满感情地亲近他们、走近他们、表现他们。作家塑造这些人物的时候,不是在空洞地生硬地表现,而是用大量丰满的情节与细节去展现,这样的人物显得可信,令人易于接受。

三、王巨成创作中需要亟待解决的问题

作为一个产生一定影响的当代少年文学作家,而且是一位有一定艺术风格的作家,我们可以期待王巨成的创作更上一层楼。因此,提出他创作中需要亟待解决的问题,就非常有必要。王巨成小说创作中主要的问题大致有:第一,王巨成过于庄严的使命感与对待少年成长的焦虑感,促使作家写出了许多值得重视的生活现象与人物形象,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创作中存在的一些不足与粗糙之处,就如同有的评论指出的那样:“教育的责任意识不自觉地凌驾于文学的表达之上,使得读者对文本的思考甚于对文本的感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作品的感受力。”[4]第二,作家对待少年形象塑造的时候,有些急躁,不够平和,作家作者的成人身份不自觉地过多会介入,使得作家精心塑造的人物形象显得粗糙一些。有时候少年人物形象显得过于成人化,甚至失真。第三,作品的整体性显得有些沉重与琐屑,灵动性与美学价值不够突出,与同时代的一些作家相比更加突出,比如曹文轩、常新港、彭学军等。总之,少儿文学创作是要传达美的,就如同著名学者刘绪源所说:“只要是真正的文学,其本质总是审美的,它只能以美为基础。儿童文学离不开儿童的审美特征,……绝不能是打着文学的旗号缺图解一时(或某一部分人心目中的)‘善。”[5]因此,作家要在这一方面多做探索,多下功夫。

我相信,随着创作的逐步深入,创作实践的不断总结,王巨成可以把作品写得再从容一些,精细一些,不但要有对少年成长的呵护与焦虑,更可以写出具有中国特色、走向世界的优秀少年文学作品来。

参考文献:

[1][2]周晓波主编.少年儿童文学[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0(2).

[3]曹文轩.三个放羊孩子的故事[M].少年儿童出版社,2012,2(1).

[4]李彦之.虔诚的守望者——王巨成校园小说创作论[D].中国知网,硕士论文,2004,5.

马克·吐温小说与青少年教育之分析 第4篇

马克·吐温在小说中对他所经历的时代进行了准确的描述。在那段岁月里,他经历了奴隶制度的恐怖,同朋友一起搞过非法翻印,并且他和哈克怀有同样的愿望,即讲实话和诚实做人。他的作品充满了童趣与哲理,受到读者的普遍欢迎。

作为有益的教育素材,马克·吐温的作品满足了孩子们的需要,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的想象力,向他们传授了正确的道德观。更重要的是马克·吐温的作品培养了儿童的一种品质,这种品质使他们能够以令人鼓舞和不同寻常的方式迎接挑战。

我们对马克·吐温的生活经历,以及他的儿童小说的回顾将证明他的那种以真诚的态度和有趣的故事来教育儿童的尝试是正确的。

我们可以结出以下这个结论:通过自己的行动和小说作品,马克·吐温表现了他在教育孩子方面的真诚、严肃和开拓精神。不言而喻,他的小说在儿童教育方面产生了积极作用。因此,家长和教师没有任何理由禁止孩子或学生阅读马克·吐温的作品。那么,孩子们究竟能从阅读他的儿童小说中得到什么呢?

孩子们会认识到他们必须珍惜童年的美好时光,因为它正是短暂人生中逐渐流逝的一个时期。马克·吐温让孩子们认识到他们应该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马克·吐温搞创作的目的是给读者快乐,给读者提供知识和信息,与读者共享冒险奇遇生活,以及说服读者。虽然《汤姆·索亚》写于100多年前,但是每当孩子们读到它时,仍可继续享受、体验他那顽皮淘气的冒险生活。孩子们仍会对他的愚蠢但又英雄的行为感到乐不可支。汤姆的“猫和镇痛剂”的故事也许会使孩子们捧腹大笑,与此同时某些新的观点也许会在他们脑中产生。

像很多年轻人一样,汤姆宁可玩耍也不愿意去上学或去教堂做礼拜。这往往又使他陷入困境,不过他在困境中也找到了不同寻常的解决办法。《汤姆·索亚》一书最伟大的场景之一便是汤姆说服他的朋友帮助他粉刷围墙的故事,而这也是通过使他们认识到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作为对他们逃学的惩罚而实现的。当孩子们读这个故事时,他们会深深地被他的说服力所感染。死亡之神曾一度拜访汤姆,但他也有观看自己的葬礼和倾听人们对他的评价的异常经历,这是孩子们应该能做到的事。通过想象人们在他们的葬礼上所说的话,他们可以帮助确立他们自己生活的目的。在这个奇妙的关系上,马克·吐温给了他们一个自我检讨的工具。汤姆代表着美国广大疆土赋予每个人的自由,他的波利阿姨代表着成年人及市民的文明影响。马克·吐温创造了一部有价值的小说,这部小说使得儿童和学生重新思索文明和自由的价值。

在全球化的今天,这个故事仍然对人们聆听自我有着重要的意义,同时它也影响着我们的一言一行。

《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是针对美国内战前南方的种族紧张情况而写的。马克·吐温所要表达的决不是种族主义。哈克贝利是反对奴隶制的象征,当今社会的许多方面也与这部小说涉及的主题有关。今天我们仍在同种族主义作斗争,美国黑人的生活也在不断改变。孩子们通过阅读此书,可以认识到由于无知而造成的种族紧张状况,会注意到应了解自己的历史,会知晓他们的先辈们在过去所经历的事情。《哈克贝利·芬历险记》出版50年后,马丁路德·金才诞生,而在这50年内,人们可以接受对一个黑人用私刑,也可以接受称呼他们为“Negro”。如果这本书被高中课程排除在外,学生们能从哪里知晓种族歧视的历史呢?

哈克贝利是一个十足的“自学成材”的骗子,当他乘筏子在密西西比河上航行时,他有了施展自己撒谎“天赋”的“大好机遇”。他有说谎癖,他为了说谎而说谎,从而不断地使读者享受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在开始逃跑之前,哈克贝利就为了获取信息而走访了邻近的一座城镇,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农夫的妻子,他穿着一身旧女服装作一个寻找亲戚的年轻女孩。农夫的妻子很怀疑哈克贝利的性别。并且尝试了许多方法证实自己的猜疑,纫针和向屋中乱跑的老鼠投掷铅块便是其中的方法。最终哈克贝利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男孩撒谎成癖的很好例子。

正是由于哈克贝利的品行才使得许多图书馆和学校把此书排在阅读之外。某些青少年文学负责人的传统态度不可能原谅哈克在讲话和财产权利方面的散漫。但是马克·吐温曾说过:“一个人的思想不会说谎;一个人所想的对他自己来说总是真理。”1882年,马克·吐温写了一则滑稽有趣而深刻暴露真相的散文:《说谎艺术的衰退》。这则文章是写给哈特福特历史学家的。他把说谎定义为一种品德,他毫不惭愧地说:“撒谎是一种不可避免的特殊需要。”他号召人们都一起来有思索地说谎,为关心他人而说谎,而并非为个人私利。他说人们应庄重优雅地撒谎而不是笨笨拙拙地。他还提醒我们不要以怯懦的态度撒谎而应该坚决地并且不以这一使命而感到羞愧。他曾把一种与哈克贝利有特殊关系的谎言定义为“沉默的谎言”,即一种一个人保持沉默、隐瞒真相的欺骗。他在另一则散文《我初次说谎及我是如何走出的》中也把这称为“坚持沉默的谎言”。

今天,孩子们撒谎也是很普遍的,在这种情况下教师和家长应指导学生和孩子们弄清撒谎的本质,以及指导他们正确区分“善意谎言”与“恶意谎言”。

许多家长认为书籍是文明的基石,是净化心灵的途径,因此书籍对人类很有价值。他们认为故事对儿童影响极大,孩子们会理解领会其中的道理,有些故事对开发孩子潜力、塑造他们的性格起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希望孩子们从此类故事中汲取营养,比如以影响大、性格积极的人物为特色的系列读物。马克·吐温的小说正与此一致,因此满足了孩子们的需要。马克·吐温所刻画的人物,像汤姆、哈克贝利、王子与贫儿等都是以坚定的决心和过人的勇气与智慧直面挑战的人物。用马克·吐温的儿童小说来教育孩子,定将收获颇丰。

摘要:本文试图通过分析马克·吐温的生活经历, 他对教育所持有的态度, 以及他的儿童小说作品, 来探索马克·吐温的儿童小说所具有的教育价值。

小说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句子 第5篇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因为我既不生活在过去,也不生活在未来,我只有现在,它才是我感兴趣的。如果你能永远停留在现在,那你将是最幸福的人。你会发现沙漠里有生命,发现天空中有星星,发现士兵们打仗是因为战争是人类生活的一部分。生活就是一个节日,是一场盛大庆典。因为生活永远是,也仅仅是我们现在经历的这一刻。

——保罗·戈埃罗《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谁也不必担心未知的事情,因为谁都能得到他期望和需要的一切。我们担心失去的,只是那些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我们的生命,或我们的作物。但是,当我们明白了生命的历程与世界的历程都是由同一只手写就的时候,这种担心就会消失。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畏惧忍受痛苦比忍受痛苦本身更加糟糕。没有一个心灵在追逐它的梦想时会忍受痛苦。

——保罗·戈埃罗《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只有一样东西令梦想无法成真,那就是担心失败。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好像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别人该怎样生活,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生活该怎样,就像释梦的老妇人,不知道如何把梦变为现实。

——保罗·戈埃罗《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在人生的某个时候,我们失去了对自己生活的.掌控,命运主宰了我们的人生。这就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保罗·戈埃罗《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幸福的秘密在于,既要看到世上的奇珍异宝又永远不要忘记勺里的那两滴油。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一个人越是接近梦想,天命就越成为他生存下去的理由。

——保罗·戈埃罗《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我爱你是因为整个宇宙都合力助我来到你的身边。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做什么并不重要,世上的每个人都在历史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通常懵然不知。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天命就是你一直期望去做的事情。人一旦步入青年时期,就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天命了。在人生的这个阶段,一起都那么明朗,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人们敢于梦想,期待完成他们一生中喜欢做的一切事情。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企图证明,根本不可能实现天命。

那是表面看来有害无益的力量,但实际上它却在教你如何完成自己的天命,培养你的精神和毅力。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所有发生过一次的事,可能永远不会再发生;但所有发生过两次的事,肯定还会发生第三次。”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预感就是灵魂飞快地投入生命的洪流当中,世上所有人的经历都在洪流中联系在一起。我们因此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因为一切均已命中注定。 胡思乱想有时也是基于一种习惯的。我们大概已经习惯于走同一条路,挤同一辆公车,坐同一个位置,说同样的话。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恰恰是实现梦想的可能性,才使生活变得有趣。

——保罗·柯艾略《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论范锡林少年武侠小说与现代寓言 第6篇

关键词:少年武侠;现代寓言;文化批判

中图分类号:I24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864X(2016)09-0029-02

近些年来儿童文学一度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新时期以来意识形态的放松给了作家们更多创作的自由空间,一方面也和消费时代的商业炒作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一部作品的优劣很大程度上与其表达出的内涵底蕴有着必然的联系,尽管儿童作品的思想内涵已不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宽松的环境下作家们有追求题材与风格表现多样化、创建自己的艺术特色的自由,但这并不意味着儿童文学作品可以突破艺术和道德的底线,仅仅披上儿童文学的外衣,就可以抛弃人性人道主义的准则。而在全球一体化不断加速的背景之下,儿童文学必然要纳入世界儿童文学的大框架之下去审视,此时一部优秀作品的思想内涵往往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传统的文化资源,创作风格、独有的民族意象和性格。而另一方面则是现代化的生活内涵,用以现当下儿童的心理与成长,两者相结合才能“寻求到世界性和本土性的平衡”①。在现代性的追求呼声愈加高涨之时,一些儿童文学作家已经积极地汲取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创作,极大地丰富了儿童文学的样式,而少年武侠小说在这些作品中逐渐地崭露头角,进而绽放出独特的光彩,范锡林的少年武侠小说无疑成为了典型的代表。

武侠小说是中国小说的一个流派,历史较为悠久,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发展阶段,从诸子百家到唐宋明清的中国古代武侠小说,从辛亥革命至一九五零年的中国旧派武侠小说,以及五十年代至今的中国新派武侠小说。武侠小说以侠义精神为核心,以曲折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英雄人物的塑造和不可思议的各式武功描写而著称,素有“成人童话”的美誉。武侠小说是现实世界的特定反映,童话尽管幻想较为奇异但依然离不开现实的土壤,此外武侠小说中游戏因素和幻想的手法为它进入儿童文学的创作打开了通道,因而少年武侠小说的创作除了具备武侠小说的一些特点之外,还要符合儿童文学的创作标准,内容方面要适应少年的阅读习惯和审美要求,而创作者对于传统武侠文化的理解和现代性的追求则决定了作品的思想特质,范锡林的少年武侠少说中很好的融入了这些内涵,因而他的作品以传统文化的形式和内核观照了当下儿童的生活,演绎出一出现代性寓言。

中国武侠小说的产生是几千年来阶级压迫下激烈矛盾的产物,因此武侠小说的内核在于侠义精神,少年武侠小说也不例外,而范锡林对于中国传统武侠小说的传承也正在于此。在众多的侠客故事之中,惩强扶弱、打抱不平成为了侠客们行动的准则,大到国家民族的兴亡,小到平民百姓的生活,侠客们身上被赋予的是超乎常人的能力和品质,同时也是超乎常人承受的传统伦理道德枷锁,因此在传承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创作之时,范锡林对其进行了修改,使其更加符合少年的审美心理。首先在少年英雄人物和故事情节的设置上,作者曾在书中说:“少年,简单二字,寥寥几笔,说出来却是气象万千;少年,是一段岁月,更是一个门派,一种精神,不朽②”,为了实现这种英雄人物的设置理念,作者不惜将其完美化,作品中的主人公以男性为主,大多是十二岁至十六岁,拥有的是绝世的武功、过人的智慧和侠义的胸怀,均是智勇义的化身,这符合了最为传统的侠客精神的设置。而在故事情节上,范锡林的少年武侠小说也可以说是一部少年成长寓言,叙事的模式可技巧也是最为传统的成长模式:小小少年身怀绝技,心怀侠义,因家族、门派等原因卷入江湖的血雨腥风,运用自己的智慧、勇敢等精神化解种种困难,从懵懂的小少年成长为一代侠客。

《鱼肠剑之谜》的故事情节较为惊心动魄,半夜墓室格斗,盗贼却惨死墓室,鱼肠剑失踪下落不明,如何追踪以不负师傅所托,小少年端阳开始了追踪之路,以自己的机智和过人的勇气识破了一个个阴谋,化解了一个个困难,最终寻得鱼肠剑,又得到天石护心这件武林至宝,而他却将这两件宝物一起抛入海底——这世间有比所谓的宝物更为有威力的东西,那就是正义和智慧;而《小巷三杰》则是讲述平凡无常的福田巷中所隐藏的三位高人:一位是治病救人的高儒飞,一位是有一手绝活的木匠刘发根,还有一位是卖肉的尤大伯,这部作品虽然主要描写的是三位高人非凡的技艺,而在一个个事件中也凸显出了少年阿泉和少女小雪的机智和聪慧,而目的则在于孩子们从长辈身上学到的民族大义,木匠发根师傅为了不让外国人取走国家的宝物,不惜用斧头弄残了自己的手,这种精神和气魄至今读来都令人心生敬仰。范锡林的少年武侠小说中的少年们,在面对邪恶的力量时从不会妥协,虽然也具有厉害的武功,但作者往往不让让他们以简单的武功取胜,绝世的武功和至尊的宝物成为了一些陪衬,而是更加凸显出善良、智慧、侠义精神的力量,具备了这些力量,人人都可以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侠客,这也是范锡林对于传统武侠进行解构的地方。这些美好的品质在现代性与后现代交织的今天多已被人遗忘,作者用作品再次把它们点亮,观照当代少年们的生活,为这些少年读者的成长提供了一种寓言通道。

作家戴达曾评论说中国儿童文学界,少年武侠小说写得最好的,北有葛冰南有范锡林。如果说葛冰的少年武侠小说写得诡异、奇崛,而范锡林的少年武侠小说则贵在潇洒、秀美。这里所说的是范锡林少年武侠小说中的另一个特色——阴柔之美。范锡林作品中的意象和语言常常呈现出一种诗意,最惊心动魄的情节中也会出现杏花春雨,亭台楼阁的意象,字里行里充满的是江南烟雨楼台的迷离之感,秀美而阴柔,对此范锡林也有清醒的认识:“一篇作品仅仅好看是不够的,还应该讲究内涵、意境、情感、语言文字等等,所以,我还得继续努力”。范锡林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为少年读者们设置了一个江湖,在血雨腥风中教会他们智慧、勇气和仁义,同时又用优美诗意的语言对残酷的江湖进行浸染,使其更符合现代少年的审美和追求,因此作品读来故事性引人入性,艺术性又给人以美的熏陶。

范锡林先生骨子里应该是个极具有传统情怀的人,在电子设备异常发达的今日,老先生依然坚持纸质写作,这样的情怀反映到作品之中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的传承以及精神的淋漓体现,当然先生作品的优秀还在于传承传统文化的同时,也对其进行审视,融入进自己具有现代性的思考,从而达到对人性的剖析和文化批判。这一点在先生的作品之中有所体现,但还远远不够,强调智慧、善良、仁义等品质的力量对少年读者甚至是成人读者有所启发,但还未达到文化批判的层面,“我们的民族往往喜欢将个人的、家族的、甚至是国家的希望寄托于孩子,因而孩子们过早地被置于一个由几千年文化发展所形成的复杂社会中,过早的承当了本不该他们承担的责任,社会及家庭有意无意地要将他们培养成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真正的人”③,这意味着在传统文化的范畴里,孩子们极少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自由,范锡林先生在《毒客小子》这部作品中写过这样一个情节:出生于制毒世家的孩子一出生便被爷爷扔进充满各种毒液的浴桶中进行浸泡,若是死了便说明没有出生在他们家族的资格,命该如此,孩子在经历过种种浸泡之后所幸没有死去,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功夫,读者在阅读时往往会被其绝世的功夫所吸引,却忽略了这背后的反人道和反人性,一个孩子只能按照父辈的理想来进行生活,这是对人性的摧残,是成人世界强加给孩子的枷锁,应该引起我们的反思和批判。

诚然,范锡林先生的少年武侠小说,丰富了少年小说的题材和内容,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有效的传承,并融入进自己的现代性思考,关照了当下少年的生活内涵,使其作品完成了寓言的表达,但先生对于现代性的思考还有待加强,人性人道主义的准则和文化批判的精神应成为每一个作家和批评家的坚守。

注释:

①李东华.回到本源:2010年的儿童文学.文艺报,2011-01-21(03)。

②范锡林.鱼肠剑之谜.广州出版社,2013年版。

③余 雷.少年武侠小说与成长语寓言——兼论葛冰少年武侠小说.昆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年6月,第24卷第2期。

参考文献:

[1]范锡林.鱼肠剑之谜.广州出版社,2013年版。

[2]余 雷.少年武侠小说与成长语寓言——兼论葛冰少年武侠小说.昆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年6月,第24卷第2期。

[3]陈 晖.通向儿童文学之路.新世纪出版社,2005年版。

[4]李军辉.中国武侠小说的梳理及文化思想研究.河南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青少年小说 第7篇

关键词:守望意识,故乡,典型

一、小说守望意识的建构

1、守望意识新理想主义世界中的新含义

守望是一系列二律背反的集成:守望是向外/向内的二律背反,它一方面有意地脱身于潮流之外以获得某种清晰的审视距离和独立思考空间,另一方面又借之进入到各种流潮席卷下人类精神状态的考察中。守望是向后/向前的二律背反,它一方面向后坚守着守望者所认同的某种已有或曾有的精神状态,另一方面又向前关注着人类精神状态的演变趋势。守望是向上向下的二律背反,它一方面向下留恋人类在原始土地上本真的生存状态;另一方面又向上为人类探寻着通向更高精神境界的天梯。

守望具有浓重的现实主义色彩,他所追求的并不是虚假的存在而是深入人心的心灵的非传统现实主义的真实。它以精妙的情节设计、细节处理和隐喻设置来达到某种形而上的人生追求,而后找寻人生的一寸净土,守护心灵的本真。

2、建构守望意识中的守望者

所谓守望者,往往与时代潮流保持一个距离,他们也并不是冷眼旁观对社会报以不闻不问的态度,而是与潮流的来路和去向对一切事物怀着深切的关怀,这种人文关怀不仅仅局限于物质更多的则来自于精神层面。他们虔诚的守护心灵的那块净土,这块园地孕珍藏着他们所看重的人生最基本的精神价值。他们守望土地,用忧虑的心态守的是人类安身立命的生命之土,望的是人类超凡脱俗的精神之天。

3、薛涛少年小说中的文学守望

在自己的文学创作中,薛涛喜欢将守望和呵护人类的精神净土——儿童可塑的精神世界及为人类诗意的生存作为创作的根本和奋斗的动力。在他的作品中,他极力营造一个充满诗性和哲思的精神栖息之所,为当代少年儿童提供了一个自由而纯真的成长空间。

薛涛往往也被喻为文学守望者的角色:他所守望的是儿童的精神世界,他利用文学创为儿童提供精神领地。通过儿童小说,甚至是散文、诗歌等的创作,给孩子的心灵一个永久纯净的生存之所,在文字间体会人世的真善美。

首先,薛涛的少年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守望,并不是单纯的依靠虚构和幻想来营造一种假象,使孩子们错误的理解社会和人生,也不是单纯的对现实社会进行文学批判,而是一个设计精巧并充满隐喻的心灵世界,一个保存理想主义的家园,这在20世纪90年代改革开放的时代文化大背景下,具有非同一般的时代和文化意义。

其次,薛涛少年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守望,有相应的守望意识与其一脉相承。该守望意识按其表现特征可分为“面向故里”、“面向自然”、“面向心灵”三个层面。这种守望不仅具有现代气息,同时也具有审美的古典主义倾向,守望者们不仅履行对时间、空间和心灵的守望,更重要的是对人类精神问题独特的思考,极具批判现实的意味、超验主义的色彩和存在主义等某些精神领域的特质。这都是我们不可忽略的,总之薛涛的少年小说在当下具有鲜明的时代气息和人文关怀,深厚的哲学视角及独特的文化品格。而守望意识作为他小说独特性的根源,自然成为了薛涛少年小说的艺术之核。

二、文学守望的具体表现

1、改革开放背景下个人情感与群体理念的变化

对于20世纪90年代崛起的一批七零后来说,改革开放十年来的文化大环境,包括对过去的传统信仰、过于神化夸大化的认知观及大一统的群体理念都产生了新的理解,这些根深蒂固的内容在新时期趋于贫血,此时的艺术家包括文学创作者在内,不再用以往那种生硬的理念去创作,也拒绝继续灌输这种理念,而是通过创作来直面每个孤独无助的个体心灵,赋予艺术创造者和接受者以平等的权力。薛涛的作品《剧情内外》和《文学大师简伟的巨著》等作品正体现了这一特点,暗示着个人情感对神化的、大一统理念的冲击,侧面反映了这种传统观念的灌输已经不具可行性。

虽然,神化的群体逐渐被个人理想取代,这种个人理想可能变得举足轻重,也可能无足轻重,甚至避免不了掺杂功利、世俗、物质等成分。群体观念也并不意味着消失,这种为大众所认可的信仰在个人的生活中变得更为个性化和具体化,个人与社会逐步变成平等的关系,不再单凭口号的形式作为人生前进的动力。小心翼翼的守护个体的精神家园,不再以抽象的战斗口号作为理性主义的全部内容,构成了新生代作家对生存空间问题的一种回答,也构成了薛涛小说世界的精神底色。

2、审美心理的一般表达方式

“理想”早已成为所属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这代人的独特标记,那种高度理想主义的、超越文学本身的理念开始被放弃,世俗化使中国文学理念更加关注个人生活与个体感受,不再千篇一律、死板僵硬。作家更加关注人类的精神处境,这种形而上的理想在适时的思想潮流中散发光彩,在文学作品中得以体现。孟繁华将这种写作所体现的理想主义称为“新理想主义”。这种新理想最主要的特点则体现在具有“守望”意识。

带有守望性质的新理想主义在薛涛的少年小说中经常出现。微型小说《文学大师简伟的巨著》,讲述了主人公用毕生精力写出了一部“情书”,他认为这部巨著的问世,可以震撼当下人们麻木的心灵,然而当这部巨著塞满抽屉时,简伟却用自杀这种方式实践了自己的文学观。被暴发户保养的女孩“洁雅”在阅读这部巨著后开始觉醒,把世俗功利的土财主们赶出了纯净的校园。在这里,简伟成为一位理想主义诗人,而文学女神的化身则是洁雅,情书象征文学作品,校园是隐喻的文学境地,这样的文学实践不仅把艺术和生活合为一体,其成功更体现在现实生活中,即诗人用自己全部生命创作的文学作品,正是在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商品社会里,文人们所守望和筑造的精神家园,此处守望亦体现在把世俗的污浊从纯洁的家园中驱赶出去,“我”用文字对简伟写作的描绘,隐含作者虚拟构筑简伟的成功,又都在侧面体现着守望意识,即主人公、叙述者、隐含作者共同在这部作品里履行着文学守望者的职能。

其次,在表现语文教师人格魅力的作品中亦提现了这样的文学守望。如《曾子谟》、《如诗如歌》、《烛光课》等,这些作品的叙述者和笔下的教师都表现出对诗意生存环境的追求,反对功利化、世俗化生存观和教育观,批判扭曲错误的价值观。主人公守望着心中古老的诗园,隐含作者守护自己理想的生存空间,两者都体现了明显的文学守望特征和理想主义色彩。

带有守望性质的新理想主义在薛涛的少年小说中经常出现。早增强现实主义文学的真实感的同时,也向读者强调文学虚构本身的意义,使得守望性质表现得更为明显。

此处以《二十三只灰雀》为例,在作品开头,三分之一处和结尾部分,均插入黑体字,亦在强调故事是“我”给女儿讲的一段不愿被误会成为虚构的往事,而在三分之二处插入的黑体字则用来说明剩下的内容是“我”用虚构的方式给故事编排的结尾。这种插入黑体字如“画外音”的叙事技巧,使作品的“真实性”和“虚构性”得以更好的结合,在更深程度上体现守望的特点。小说中“我”凭借一句“除四害”,残忍的杀死并活埋了小灰雀,带着施虐的快感和同伴逃走,并遗弃了活埋时使用的小铁锹。而在后文,“我”开始悔过,小说特意安排“我”在大雨天忏悔,这种自我救赎正是对污浊心灵的洗礼,当良知丧失时,只有依靠个人对理想主义的守望,才能重拾人性之美,才能守住我们的精神家园。“我”第二年找回了那把丢失的小铁锹,并把它擦得锃亮如新。全文中,叙述者用虚构的文字搭建了一个依靠温情、自省的内心世界,而隐含作者则在作家叙述过程中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守护自我精神的文学世界。

薛涛少年小说中体现的守望姿态:与社会浪潮保持一段距离,而这种距离又便于人们进行理性思考。他们试图通过返璞归真达到守护儿童纯真本性的目的,在单纯的审美境界里追求更高层次的哲学思考,进而探求人生更纯净更美好的精神境界。总之,作为一种精神守望,它必然在某种程度和类型上体现其特有的姿态。

三、守望意识的衍生层面

在薛涛少年小说的创作中,不仅局限于“回避”与“反抗”,也不单单用这两种方式来守护内心的平静,正确看待现实世界。“大自然”的形象在薛涛的文学创作中无疑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这也是我们把握守望意识的另一个切入点。

分析薛涛早期少年小说中大自然的形象无疑要从父亲这一形象的塑造入手。

薛涛早期作品常常为我们呈现懦弱、迂腐、窝囊甚至猥琐的父亲形象。《蓬镇故事碎片》中古槭树这一代表蓬镇历史和童年记忆的形象被目光短浅的父亲砍去,留给“我”无尽的伤悲。《漂》中的父亲更是利益熏心最终沦为了窃贼;《摩丁和他的老爸》中的父亲害怕与异国妻子交流,整日躲在酒瓶中不愿出去;《河澡》中的父亲性格多疑,在这样畸形意识的作用下产生了仇杀的倾向,最终偏离了人生轨道;而以海员、海碰子为代表的真正具有英雄主义气质的父亲,则在《死亡游戏》、《学狗叫的孩子》和《海爸爸蓝房子》等作品中没有出场就被定格了死亡的命运,这使作品呈现出一种呼唤英雄父亲的面貌。

与此同时,作者通过隐喻的方式将大自然赋予成新的角色,以神性父亲的姿态出现在小说主人公的成长历程中;《稻场笛声》中守护小黑子的稻草垛和《蓬城故事碎片》中维护童心的槭树王国是母亲子宫的变形,被烧毁的稻草垛和槭树的倒塌则代表孩子被迫脱离母体的成长,而当小说主人公离开母体后,大自然又派出充满野性和灵性的动物来陪伴孩子们——《学狗叫的孩子》中,伴随着小狗的出生和成长,“我”重新认识父母与孩子之间关系,并学会了感恩和思念,体会到父母的不易和成长的艰辛。《最后一只狍子》中濒临灭绝的狍子呈现出温柔而善良的个性,它正代表异化的现代人日渐缺失的淳朴和善良。《猎手》中母狼因丧子之痛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进行复仇,更让小主人公体会到生命的顽强和母爱的伟大,阅读这样的作品,读者学会了坚忍、宽容,理解,更弥补了在世俗社会中孩子们身上缺失的母性和父性。

薛涛的少年小说常常使用隐喻来表达主人公如何“面对过往”、“面对自然”,这种隐喻不只靠语言的灌输,更多的是交互性的心灵体验。而这种隐喻式的交流在薛涛的少年小说中数见不鲜。

在早期作品《黄纱巾》中,女孩没有钱买漂亮的黄纱巾,中年人得知女孩能站在楼上看见它就心满意足,便在黄纱巾旁贴上了“永不出售”的标签。卖货的中年人甘愿为女孩保留黄纱巾,既没有物质层面的交易,又保证了心灵层面的质朴和纯洁,两个人谁都没用言语要求对方这样做,却在彼此心中形成一种不由分说的默契。

另外,薛涛少年小说除了具有文化、文学上的意义,更具有人生实践意义。这种守望意识有其自身的发展渊源和哲学基础,在发展过程中相对应的形成了比较成熟的守望姿态。这种姿态是一种激昂的敢于与世俗对抗的情绪,呼唤古典精神的复活,并对现实有所挑战,使守望者在和谐的自然与社会中摆脱世俗的禁锢,进而思考现实,给心灵带来启迪。而薛涛体现的这种新型守望正是凭借守望者一颗坦诚的心,来还原“语言”,成就“交流”,从而达到“艺术”、“生命”、“自然”三位一体的永恒,并借此勇敢的面对不尽如人意的人生,承担对生命的责任,充满信心地实现理想,正视现实生活的一切不幸,坦然接受生老病死,成功与失败。这种从逃避到直面,从小隐到大隐的守望,及其相应的从无为到有为,从隐士哲学到存在哲学逐渐形成的守望意识给我们的生存提供了一套难能可贵的守望策略,告诉我们应当心怀感恩,以守望者的姿态,用坦然的人生态度去面对生命中的得与失。因此说,薛涛少年小说守望意识的价值不仅体现在文本之中,更作用与文本之外。

埃勒里·奎因少年逻辑思维小说系列 第8篇

接力出版社

本系列是美国推理小说大师埃勒里·奎因专为少年儿童创作的逻辑思维小说,共11册。它以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动物之间的关联展开叙事,将案件的发生和破解与儿童日常生活场景巧妙交织,在每本书的破案、推理过程中暗含归纳、演绎、分析、综合、概括、比较、递推等“逻辑思维”基本点,将缜密严谨的逻辑思维技巧与引人入胜的故事推理完美结合,帮助小读者验证自己的智慧,考评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

摘要:<正>接力出版社本系列是美国推理小说大师埃勒里·奎因专为少年儿童创作的逻辑思维小说,共11册。它以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动物之间的关联展开叙事,将案件的发生和破解与儿童日常生活场景巧妙交织,在每本书的破案、推理过程中暗含归纳、演绎、分析、综合、概括、比较、递推等“逻辑思维”基本点,将缜密严谨的逻辑思维技巧与引人入胜的故事推理完美结合,帮助小读者验证自己的智慧,考评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

青少年小说 第9篇

小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讲述了一个16岁的印度少年在遭遇海难之后, 在海上漂流227的故事。

二、文化符号学理论

符号学与意识形态研究是内在的关联, 使今日符号学表现出浓厚的人文学性格, 这主要体现在文化符号学理论上。文化符号学侧重于表达面与内容面之间的相关关系, 在这里, 表达面不仅限于语言介质, 而且包括各种文化和思想表层现象。

三、小说中的宗教文化

(一) 印度教

派出生后不久, 就被姨母带到了一个庙宇, 虽然那时她只是个婴儿, “但是香烟的某种气味, 光与影的某种变幻, 某种火焰, 某种鲜亮的色彩, 这个地方某种令人动情的神秘的东西一定在我心中留下了印象。一粒只有芥子大的宗教升华的种子在我心里种下了, 并且开始发芽。而印度教中的诸神如纳达斯瓦拉姆、梵天以及其宗教礼仪和仪式则更深层次地反映了印度教的教义和信仰。

(二) 基督教

派14岁的时候又开始信仰基督教。最初对基督教知之甚少, 为好奇心所驱使, 派走进了教堂, 进而被墙上图画中的故事所吸引, 第二天, 情不自禁地再次步入教堂。就这样, 派结识了马丁神父, 并在他的引领下认识了受难的耶稣基督。

(三) 伊斯兰教

派当派15岁的时候, 偶然步入一个穆斯林街区, 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萨蒂什·库马尔。在他的引领下, 派逐渐了解并信仰了伊斯兰教。

四、小说中的宗教文化冲突与融合

(一) 宗教文化冲突:

1. 宗教文化冲突的原因

不同的宗教具有不同的历史、教义、教派与信仰, 各种宗教文化都有自己的独特性。但是, 由于宗教的排他性, 不同宗教之间缺少必要的交流与沟通, 缺乏理解与包容, 这就使不同宗教间的障碍难以逾越, 形成宗教偏见进而引起宗教冲突。

2. 宗教文化冲突的表现

小说中, 最能体现宗教冲突的莫过于代表三个不同宗教的智者之间的辩论。“印度教徒和基督教徒都是偶像崇拜者。他们有很多神。”“而穆斯林则有很多老婆。”“只有耶稣才能让我们得救。”“宗教不是马戏, 总是有死人从坟墓里跳出来, 不是的!我们穆斯林坚信最基本的生命奇迹。”“上帝的话?捎给沙漠中间你们那群不识字的商人?那都是由于他的骆驼的摇摆而造成的癫痫发作之后的胡说八道, 而不是神的启示。”透过他们之间的激烈辩论, 宗教间的分歧、排他性等显露无疑。

(二) 宗教文化融合

1. 接触与对话

小说中, 派最初是一个印度教徒, 在接触了基督教之后, 派向神父探寻关于基督教中上帝和耶稣基督的故事以及基督教的教义。派对基督教了解地越多, 越无法将耶稣从心里赶走, 于是他接受了基督教教的洗礼。派信仰伊斯兰教是受萨蒂什·库马尔的影响, 派看到萨蒂什.库马尔的虔诚并且了解到伊斯兰教是“关于兄弟之情和奉献的美好宗教”, 因而, 派也皈依了伊斯兰教。

2. 理解与宽容

小说中, 派之所以能够同时信仰印度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对不同宗教的理解与宽容。当派第一次接触基督教的时候, 派为基督教中的故事所吸引, 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人类犯了原罪, 付出代价的却是上帝的儿子”。派不仅对基督教充满疑惑, 有时还很愤怒, 但是, 他并没有否定基督教更没有抛弃它, 而是不断地内省, 不断地探索, 试着去接近、去感受。“如果说印度教就像恒河一样平静地流淌, 那么基督教就像高峰时间的多伦多一样匆匆地奔忙”, 最后, 他感受到了基督教的爱, 皈依了基督教。理解与宽容是派能够同时信仰三种宗教的一个重要因素, 他感受到了三种宗教的本质爱, 因而, 能够包容其不同之处。

五、小说中的其他文化元素

(一) 名字的文化涵义

1. 理查德.帕克

第一个理查德.帕克来自爱伦坡的小说The Narrative of Arthur Gordon Pym, 书中讲述了在经历海难之后, 为了生存, 经过抽签决定后, 船上名为理查德.帕克的侍者不幸被其他两名幸存者吃掉了。现实中, 19世纪有两位名为理查德.帕克的人在遭遇海难后, 被其他同伴吃掉。其中一位是在1846年轮船“The Francis Speight"失事后遇害。另一位于1884年在“Mignonette”游艇失事后, 被船长和其他两名幸存者吃掉。

2. 派

圆周率π是一个无理数, 却能够给宇宙赋予秩序。小说中的主人公派 (Pi) 取自圆周率π, 同时信仰三种不同的宗教, 在海上同一只成年孟加拉虎奇迹般地漂流227天。这一切使派与无理数π一样, 无法让常人理解, 却又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

(二) 老虎的文化涵义

英国诗人威廉姆.布莱克曾写过一首题为《老虎》的诗作与其另一首诗作《羔羊》形成鲜明的对比:老虎充满力量, 既是破坏者又是创造者;羔羊则单纯、温顺、善良。

(三) 颜色的文化寓意

橘黄色在所有颜色中是最鲜亮的, 代表希望。小说中最经常出现的颜色是橘黄色, 老虎的颜色是橘黄色, 太阳的光芒是橘黄色, 救生艇、油布等重要物品都是橘黄色。

(四) 漂流、水、救生艇的文化寓意

《圣经》中, 上帝看到人类的种种罪恶, 愤怒万分, 决定用洪水毁灭这个败坏的世界, 只给虔诚地信仰上帝的诺亚有限的生灵, 提前让诺亚打造一艘坚固的船。然后, 上帝在人间制造了一场洪水, 冲走了地球上的所有污秽, 洪水过后又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小说中派的救生艇如同诺亚的方舟, 海洋如同上帝的游泳池, 派在海上漂流227天如同诺亚在洪水飘荡。

六、结论

小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寓意深刻, 内涵丰富。从文化符号学角度看, 该小说涵盖了印度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以及这三种宗教间的矛盾与冲突, 同时, 通过派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也比较含蓄地指出, 接触与对话、理解与宽容可以化解不同宗教文化之间的矛盾与冲突, 实现文化融合。

参考文献

[1]扬.马特尔, 姚媛译.《少年派的奇幻漂流》[M].译林出版社, 2005.

青少年小说 第10篇

关键词:路内,黑色幽默,荒谬,戏谑

路内的《少年巴比伦》是2006年连载于《收获》杂志,于2008年重庆出版社出版。这本小说以三十岁的路小路在上海,面对女友张小尹,回忆自己高中毕业后在戴城糖精厂工作十年的经历,展示了一个少年孤独而热烈的成长。整本故事“没有英雄传奇,没有生死抉择,它是麻木的,无所事事的,漠然的,然而,这些却都只是外表,路内发掘了这波澜不兴的外表之下那涌动的暗流——渴求与放弃、死亡与新生、热爱和憎恨、反抗和绝望、热烈和冷漠的裂变,对于路小路来说,戴城的糖精厂不仅是他人生道路上空间上的巴比伦,同时也是时间上的巴比伦,它同时为路小路回答‘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曾经历什么?’的问题。” (1) 这本小说采用了回溯式叙述的手法,遍地隠喻,语言油滑而忧郁,所叙述的故事却在麻木与平淡中透着睿智的讽刺和嘲弄,更深层隐含的又是一层悲悯,从而造成了小说风格和叙述上笑中有泪,泪中有笑的奇特风格,可以说是典型的黑色幽默风格的小说。

一、黑色幽默

黑色幽默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小说创作最有代表性的文学流派。七十年代之后,黑色幽默的声势大减,但依然对后世有着相当深渊的影响。对黑色幽默的定义和理解,批评史上历来有众多学说,如今一般的结论认为:“黑色幽默的小说作者突出描写人物周围世界的荒谬和社会对个人的压迫,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嘲笑讽刺口吻表现环境和个人(即‘自我’)之间的相互不协调,并把这种相互不协调的现象加以放大、扭曲,变成畸形,使它们显得更加荒诞不经、滑稽可笑;同时又令读者感到沉重和苦闷。因此,有一些评论家把黑色幽默称为‘绞架下的幽默’或‘大难临头时的幽默’。黑色幽默流派往往塑造一些乖僻的‘反英雄’人物,借助他们可笑的言行影射社会现实,反映出作者对社会问题的看法与观点。在描写手法方面,黑色幽默流派也打破传统,小说的情节缺乏逻辑联系,常常把叙述现实生活与幻想和回忆混合起来,把严肃的哲理和插科打诨混成一团。” (2) 黑色幽默作为文学流派,可以说兼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特征。这就是说,黑色幽默的作品是以“荒诞”和“黑色”为基调在反映现实,尤其反映的是现实生活中人生存状态的孤独与荒谬。黑色幽默流派的小说在处理现实上并不是简单的,如同镜像般反应,而可以说是一面变形镜,它更深入的是人物心理特点,意识反应,而不是生活的简单描摹。而在艺术风格上,采用寓意,或者荒诞的语言,将玩笑和苦难并置,将主人公置于一个苦笑不得的境地,而造成一种笑中有泪泪中有笑的效果。

而这样的艺术效果在表现力上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特点:一是它有一种独特的写作模式,即,兼有讽刺传统和流浪汉文学的传统。这集中体现为作品中对无次序,混乱,悖反的忍受力,以及玩笑性与艺术性的讽刺。第二个方面在于它着力要达到心理和情感的双重震撼。心理震撼来源于将隐藏的焦虑感释放,而通过玩笑式的揭露,而直面长期压抑的内疚和焦虑;情感震撼则来源于将悲喜界限的的打破,使得两者互相转化,互相混同,彼此为一,从来创造出一种不同于传统悲剧与喜剧的新的艺术情感类型。 (3)

总之,黑色幽默以其独特的写作模式、心理与情感的双重冲击,使其更具有艺术感染力,更加适合表现在现代、后现代生存环境之下,当代人生存的种种境遇与感受,从表现力这个层面上,黑色幽默是可以说是艺术审美情趣和感觉情绪更高的发展。

二、《少年巴比伦》的黑色幽默

《少年巴比伦》(后简称《少巴》)这部小说,可以说无处不渗透着黑色幽默的风格,可以说是一本难得一件的当代中国黑色幽默风格小说的杰作。下文将从人物形象和叙述方式两个方面分析,体会路内为读者塑造的一个因真实感知无奈,又为智慧超脱生活的世界,而感知这种“透观生活之后笑谑与反讽的美”。 (4)

1.瘟鸡英雄:路小路

“我的这种做法,首先被科室青年鄙视,认为我是在装孙子;其次是被生产青年鄙视,还是认为我在装孙子。只有陈小玉和图书馆的海燕说,路小路是个有点天分的文艺青工——请注意,不是文艺青年,是文艺青工。” (5) 如同引文,路小路在他工作的化工厂就是一个无论怎么样都有点异类的小子,他始终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孤独感。路小路的孤独来自于他的清醒,而他的清醒又导致了这个化工厂小名人的绝望。

路小路高中毕业后,父亲找关系把他塞进了华工厂,他先做了钳工,而后转成了电工,可事实上他没有任何技术,也没有任何人教他任何东西。做钳工的时候,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师父老牛逼去修水泵——更准确的说,他的工作就是就是把水泵上面四个的螺丝拧下来。而后来转做电工之后,他则每天带着一把梯子满工厂串去换坏掉的灯泡。很快路小路融入了化工厂的氛围,他很快“浑身散发着工人阶级的气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期期艾艾的、神色慌张的学徒工”, (6) 他夏天“骑车到电工班,把衬衫一脱,就这么站在电工班门口抽烟。我们还把皮带松开一口扣,裤子就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露出肚脐三寸之下的一小撮体毛”,他调戏小姑娘们,和小李、长脚厮混,翻墙,迟到,和安全科科长吵架,夜班的时候睡觉……但是他还是和“生产青年”不同,或者说,他和一般人是不同的。路小路模糊的有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下意识的会追求“人”的意义——即是“我”之所以为“我”,和“我”为什么活着的原因。这种带有终极意义的超越性意识,始终伴随着路小路,结果将他变为一个在浑噩现世中清醒着梦游的人。

而在寻求不到出口时,他便会陷入到绝望中。而这种绝望是从他进入工厂,或者说上高中就始终伴随了。他迷茫而不知出路,自觉在被现实一口口吞噬,不甘心又束手无策。就如同和师父老牛逼刚见面时候他所想到的:“我听了他的话,闷闷不乐,像只瘟鸡。我师父老牛逼早就预见到了我会有一个枯燥的中年,只有阿姨才是唯一的雨露。想到这个,我就很绝望。” (7) 路小路的不同于人还于他在工厂里的几次壮举。比如他曾经晕倒在甲醛车间,他蹬着三轮车救了德卵,他写诗发表在小报上,他一下考取了夜大,他被保卫科科长胡得力,安全科科长倒B找麻烦,他剃光头……等等,这些闹腾让他在化工厂成了某种程度上的英雄。可是这个英雄却再是嘻笑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荒芜和空虚,在内心深处,永远只有一只绝望的瘟鸡在恹恹的打鸣。

路小路的工厂生活就是在这样一个绝望基调上展开的。他一边沉沦进生活沼泽的麻木,一边在这片死寂的沼泽中挣扎,抓住能抓的任何一颗浮木。而白蓝对于路小路来说,就是这样一颗浮木。白蓝是在化工厂的另外一个异类,可她又不同于路小路的浑浑噩噩,她清醒理智,对人生、未来有理智的规划。她是路小路精神的避难所,又是疼痛青春的冷漠观望者。她个性严肃果断,和路小路的油滑含糊正是截然相反。路小路对她的爱慕之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对偶像的向往与精神寄托。路小路和白蓝恋爱后,听了她的话去考夜校,继续看《收获》这样的文学杂志,也往工厂的小报上投投稿,去参加一下戴城的诗会……不能不说,白蓝是他麻木生活的清醒剂,是让他坚持自我的一道光。路小路十年后他与白蓝相遇,再回望这段记忆时,十年后的路小路说“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都若能为自己无人可爱,所以只能爱你。我为这种爱情羞愧,但在这样的旅程中我无法为自己的羞愧之心承担责任……你既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你在河流之中。大多数人的青年时代都被毁于某种东西。像我这样,自认为一开始就毁了,其实是一种错觉,我同样被时间洗得皱巴巴的,在三十岁以后,晾在我的小说中。” (8)

路小路的精神世界处于一种分裂状态,他否定和怀疑一切化工厂的次序和传统,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又有一定追求,于是带有了双重的悲喜剧效果,路内用路小路的言行思考映射社会,表达了对社会一些问题的思考。这使得路小路成为了黑色幽默风格里特有的“反英雄”式人物,读者从他的眼中见到现实的荒诞无奈,又被他的玩世不恭、嘻笑怒骂消解,从而产生了一种悲喜相容的独特的感受。

2.魔比斯怪圈:化工厂生活

荒诞和戏谑一直是《少巴》中的主题,而作者路内对此的处理方式是自如坦然的。他往往在描述沉重的时候,却紧接着加一句轻飘飘的消遣,枝解了事件本身的严肃,而达到令人哭笑不得的效果;或者是在讽刺荒唐的时候,他又默默添一笔悲悯,化尖酸刻薄为无可奈何,令人又怒又哀。这样的笔墨在整本小说中屡见不鲜,凸现出分明的黑色幽默风格。

比如在写值三班的工人晚上偷睡觉时,作者这样叙述:“被干部抓到睡觉,工人就会狡辩。睡觉有很多中姿势,到底那种是睡觉,很值得一辩。我也是到了车间才了解这门学问的,如果有研究睡觉的学者,我可以透露给你们,这门学问相当深奥。具体来说,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如果干部喊你一声你就醒了,那不算睡觉,只算养神。如果干部喊了两声你还没醒,那就是睡觉。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如果流下哈喇子,那就是睡觉。躺在地上的人,不管醒着还是睡着,一律都算睡觉,除非你能证明自己在发羊癫风。至于站着睡觉的人,不管你有没有睡着,那都不算睡觉,因为你实在太牛了,能站着睡,超越了人的本能,你是一匹马。” (9) 再如写化工厂的管道:“有关化工厂的管道,其实也是很有趣的……这些管道大多驾在空中,像肠子一样蜿蜒曲折。没事最好不要在管道下面呆着,水管漏了不要紧,万一是硫酸管子漏了,就很恐怖。我亲眼看到有人在硫酸管道下面站着,忽然之间,他的脑袋上冒出一缕白烟,好像升仙,然后他就像大熊猫一样在地上打起滚来……我厂的管道是一个叫梁秃子的人设计的。他非常有创意,把硫酸管道驾在水管的正上方,这些水管通往澡堂。假如硫酸管道漏了,硫酸滴到水管上,渗进去,通过水管流到澡塘,洗澡的人就会觉得身上有点痛。被这种低浓度硫酸浇在身上,我们就趴在窗口通知外面:‘妈的,硫酸管子又漏啦!’”。 (10) 还有在叙述长脚试图通过考夜校改变生活现状,从管工班溜号偷偷去复习,却被屡屡干扰的时候,作者半是调笑,半是无奈的写:管工班的师父们“兴起了一项(不同于围棋的)更高雅的运动:猎狐。一群师父在工厂的森林中围捕长脚,后来发展到全厂的师父都在围捕他,谁逮住了长脚,管工班长就发给他一根红塔山。” (11)

这些戏谑的情节往往都是用平淡的,不带明显的情感倾向的方式在叙述,通过这些描述,也将出一层不变的工厂生活写透纸背。工厂生活里充满了怪异的等级制度和各种不成文的规则,弱肉强食是被广泛承认的生存原则,欺负人和被欺负的人都不再自觉自己在做什么,不思考原因也不抱怨苦难,视为理所当然,想不到去反抗,更不提去改变。就在这样一个繁复森重的圈子中,按部就班,甚至活的有滋有味。与此同时,在没有人想到改变,以及有能力去改变的规则下,又充满了人情冷暖。友情,师徒情,爱情……化工厂的人们就像是在地面上爬行的蚂蚁,默默爬行在一条既定的路线上,不悲哀不愤怒——因为他们想不到有别的路可以爬。而路小路的痛苦正来源于此,他不想走这条既定的路,却也爬不出去,他唯一能做到的是止步停下,连逆行也做不到——无论他怎么挣扎,化工厂的生活从来没有变过,将来也不会因为他改变。这个怪圈让路小路网罗得几乎窒息。他知道漠然、无所事事不好,也害怕自己麻木沉沦,但又不知该如何挣脱,也想象不出改变之后自己的样子。他既憎恨化工厂,又怀念化工厂。这种复杂的情感使得作品营造出了悲剧喜剧交加的效果:痛苦和不幸成了调侃的对象,即以喜剧的形式表现悲剧的内容。于是这造成了一种特殊的幽默风格——玩笑总开在我们自己身上。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荒诞的世界,我们还固执的希望把适合我们的目的和意义附加到一些事物上,这些事物却要么是偶发的,要么是所拥有的目的和意义远非我们能提供的。于是生活就成了一个玩笑——这是一个既承认,又表现出荒诞性,并将其全部包涵其中的人类所渴望的形式。

这就是在小说结尾的部分,路小路决定辞职的那个契机:他在工厂附近看到一只狗咬了一个小孩,于是拿了颗枯树枝去追打那只野狗,狗被逼到绝路了反身扑咬他,于是他又被狗追了回来。接着他又捡了一根钢管,再次尾随它追去。这样来来回回跑过了化工厂数次,站在厂门口看热闹的人从几个变成了几十个。“那一瞬间,我与这条野狗心意相通,它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它说,老子就是要打死你。后来我觉得,它问了我一个更深奥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活着?’我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由一条疯狗向我提出,也不知道究竟谁得了狂犬病。我扔下钢管,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如此荒谬的,在这个世界上跑过来跑过去。” (12) 这里其实正是整部小说的真正用意。路小路听到了这个问题,可是更多的路小路依然在这个世界上荒谬的跑过来跑过去。小说开头和结尾标题的“悲观者无处可去”和“巴比伦”更是两个含义丰富深远的隠喻,青春成长的精神围墙,或者可以说是人生的精神枷锁。这是一个有力的,向内的转身,更是少见了当代作家创作的深沉和专注。

青少年小说 第11篇

一、 电影与小说空间叙事的相同性

无论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小说版本还是电影版本,都是以主人公讲述自身的一段经历来构成的,由此可见,电影与小说在空间叙事上都强调故事内容的表现,毕竟这才是叙事艺术的主体部分。[1]在小说中,故事情节的发展线索只有主人公的讲述,另外,作家的经验也会对这条主要线索作出补充,因此,主人公的讲述与作家的讲述在文本中出现了交叉。除此之外,调查员的回忆与谈话记录也是故事内容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且与故事的主线索和作家的讲述具有紧密的联系。在电影作品中,故事的展示和讲述基本继承于小说,只是因为电影镜头可以强化场景表现力,并且故事中的许多细节都是通过主人公的行为来进行表现的,因此,相对于小说而言,电影在细节的视觉呈现部分更加震撼。

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小说版本中,小说中的几个部分都以地点来命名,并且在故事的讲述中,也并非按照时间发展来对情节进行安排,而是以不同的空间为背景对不同的内容作出了讲述,并且空间发生的交叉也是其空间叙述的鲜明特征。主人公安全回到陆地之后,也完整地经历了从印度到太平洋再到墨西哥的空间转换。对空间的重视以及空间的交叉,在电影版本中更加明显。在电影的拍摄中,主人公的经历涉及到很多空间,单从主人公的讲述地点来看,主人公处在自己的家中,而从主人公所讲述的故事内容来看,动物园才是主体故事的起点,因此在对故事进行讲述的过程中,偶尔的打断会造成空间的转换。另外,主人公讲述了自己和自身信仰的关系,并将自己的疑惑向作家提了出来,而紧随其后的空间却是美丽的乡村,主人公继续向神父表达着自身的疑问。由此可见,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电影与小说空间叙事的相同点来看,而这都对叙事空间做出了强调,并且在叙事过程中,空间也出现了多次的交叉。

二、 电影与小说空间叙事的差异性

(一)空间叙事表现方式的差异性

在叙述空间的表现方式方面,电影艺术依靠画面展现空间,而小说艺术则利用文字塑造空间,因此,电影的叙事空间的表现需要依赖于观众用眼睛去看,而小说的叙事空间的表现则需要依赖读者使用自身想象力来联想。这就决定了电影在叙事空间的表现方式方面更加直观,而小说艺术的叙事空间表现方式具有着间接的特点。

在小说作品中,作者对主人公在海洋漂泊的心理历程作了细致的刻画。主人公在经历沉船为自己带来的恐慌之后,急切地希望能够寻找到与自己一样的幸存者,但是孟加拉虎的出现使自己陷入恐惧之中。[2]救生艇对于主人公而言象征着希望,然而海洋的广阔不可避免地让主人公产生了孤独感。在与孟加拉虎的相处中,两人结伴同行,并且孟加拉虎偶尔也会对他给与馈赠,这让主人公具有了生存的希望。这些故事所发生的空间,读者都需要从文字中了解,并利用自身的想象力来在脑海中重塑;电影作品则使用画面将叙事空间直观呈现出来,并且观众也可以利用自身想象力对画面中的空间进行补充。与小说不同的是,小说中的人物到达一个地方才会出现一个空间,而电影往往是将空间展示出来,则叙述与这个空间相关的情节,其中太平洋、救生艇、漂浮岛以及墨西哥医院等多个空间的出现,都让主人公的形象更加丰满。

(二)叙事空间真实性的差异

读者的想象力对于小说叙事空间的表现是十分重要的,每位读者想象力的不同以及兴趣、经验的不同,都会导致读者针对同一段文字叙述看到不同的叙事空间。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作者已经指出叙述空间为太平洋、印度以及加拿大等国家,但是读者对于这些空间的印象是不同的,所以对于不同的读者而言,《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空间具有着不同的魅力,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了小说叙事空间所具有的不真实性特征;而电影艺术则是利用画面来呈现叙事空间,观众所接受的信息就是银幕上所传达的信息,在此过程中,电影对每一个空间都做出了明确的定位与准确的呈现,即银幕所表现的太平洋,也就是观众所看到的太平洋,他是真实存在在自然世界和银幕上的,而这也让电影艺术叙事空间的真实性得到了体现。

由于小说艺术与电影艺术在叙事空间的表现特点方面存在差异,因此,小说艺术与电影艺术在叙事空间所具有的真实性方面也各有不同。[3]从小说的创作来看,作者在开展文字创作的过程中并不会受到现实制约,如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主人公突患眼疾而暂时失明,在漂流过程中,他偶遇到与自己境遇相同的人,并与此人开展了愉快的谈话。但是这个人来到主人公的救生艇上时,竟然想将主人公吃掉,值得庆幸的事,这个人最终不小心被孟加拉虎吃掉了。此时的主人公特别伤心并不停哭泣,机缘巧合,眼泪洗净了眼睛肿的脓水,并让主人公重新看到了光明。而在电影版中,这段内容却被删减掉了。电影使用画面来表现故事,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叙事空间中,人物的行为细节能够表现的更为直观,如在主人公与作家聊天的空间中,主人公会在进餐前祷告,这种对细节的强调能够使主人公的形象更加真实。由此可见,小说艺术重在讲述故事,希望能够通过故事情节来吸引读者。而电影艺术不仅要讲述故事,同时需要拉近与观众之间的距离,从而让观众体会到故事内容的真实性。这也决定了真实性是电影在叙事空间表现方面需要遵循的重要原则。

三、 电影空间叙事的优势

(一)电影空间叙事具有持续性

相对于小说的空间叙事而言,电影所呈现出的空间更为直接。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小说版本的空间叙事来看,其空间涉及到了太平洋、墨西哥、多伦多等,同时也对救生艇、动物园等场景进行了具体的叙述。然而由于小说由文字组成,小说所构筑的空间需要读者依靠自己的想象力来体悟。与小说始终需要文字来叙事的方式不同,电影语言可以通过画面呈现,并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因此,无论观众是否在意空间与场景中的所有细节,小说中所叙述的空间和所塑造的场景,电影都可以通过银幕展现出来,由此可见,在电影叙事中,空间是一直存在的,而空间在叙事方面发挥的作用也是不容忽视的。

从小说的叙事特点方面来看,小说在创作过程中虽然具有着多元化的叙事模式,如插叙、倒叙等,但是在所有的叙事模式中,都需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来呈现故事,在同一时间中,不同的情节需要分开描写而无法同时出现。但是电影在空间叙事上却具有着同步性、同场性的特征,因此在电影叙事中,许多不同的人物、情节可以同场、同步叙述,这是小说在空间叙事中所不能实现的。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电影中,电影在空间叙事方面的这一优势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如主人公在印度以及主人公和作家在一起时的空间虽然不同,但是却可以得到同时展现。影片在呈现出主人公家中的空间之后,其他几个空间也交叉出现,而观众则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与这些空间的互动,并掌握很多与影片内容相关的信息。在主人公与作家聊天的过程中,主人公处在做菜的状态下,作家则处在拣菜的状态下,同一个画面在同一时间呈现出了不同个体的不同行为,而这一个画面所呈现出的内容,在小说作品中可能需要作者使用大量笔墨来进行描写。由此可见,在电影艺术的叙事空间表现中,电影可以通过直观的画面给观众带来神奇的时空之旅,在此过程中,电影聚焦于几个重要的人物,并对人物所具有的空间作了独特且合理的安排。在这样的叙事空间中,观众可以了解故事情节的发展,并体验来自视听感觉方面的冲击。而将许多时间在同一时间内表现在统一空间中,让电影具有了更快的叙事节奏,同时也让电影的空间具有了更强的立体感。

(二)双重叙事与蒙太奇手法

观众在影片中所观看的影片,是在拍摄与间接之后完成的,因此,最终向观众呈现的电影,是最终的拍摄结果,也是最终的剪辑结果。这个过程的完成,需要在特定的空间中将演员的表演记录下来,也需要使用蒙太奇手法来拼接故事中的各个空间,从而达到最好的叙事效果。因此,在叙事方面,电影具有着双重叙事的特征,其中摄像机所拍摄的内容是一种叙事,而将演员的表演进行剪辑并呈现给观众,则是第二种叙事。两种叙事的结合能够让电影达到讲述故事、提升叙述效果和叙述艺术性的目的。

电影内的不同空间可以通过镜头转换来交替出现,许多具有关联的画面被剪辑在一起的方法就是蒙太奇手法,这种手法的应用,能够让影片叙事空间得到有效的控制。如在影片中,主人公与作家进行聊天的空间可以理解为电影叙事中的第一层空间。随着主人公对自身故事的讲述,叙事空间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在此期间,印度、太平洋、墨西哥等空间相继出现,这些空间可以理解为影片叙事中的第二层空间。[4]在主人公讲述故事的过程中,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而出现了数次打断,而电影的叙述空间也在主人公的叙述被打断之后回到了第一层空间中。观众所观看到的电影的过程中,虽然觉得这种叙事空间的设置十分合理,但是事实上,电影的拍摄顺序已经打乱与剪辑。

从双重叙事与蒙太奇手法在叙述方面所具有的优势来看,双重叙事与蒙太奇手法能够让叙事空间实现了时空跨越,在影片中,主人公在那段非凡经历和讲述故事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直接呈现在屏幕上,这是因为,如果影片从主人公出生之后就开始讲起,则不得不涉及到主人公的信仰、文化以及其他的成长历程等,而这种讲述方式,则很容易导致剧情拖拉并致使观众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就失去观看兴趣。通过利用双重叙事与蒙太奇手法,影片的叙事空间实现了从南半球到北半球的过渡,也实现了主人公年龄的过渡。这种具有较快节奏的时空转换能够避免影片内容变得乏味与冗长,并可以让影片具有一个能够一直令观众保持观看兴趣的叙事空间安排。

结语

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来看,由于电影艺术与小说艺术都属于叙事艺术,因此而这在空间叙事方面表现出了一些相同点。但是二者在表现方式方面存在差异,这也决定了二者在空间叙事方面也必然会体现不同。在电影空间叙事的优势方面,电影画面中空间存在的持续性以及蒙太奇手法和双重叙事的实现,让电影作品能够在相同时间中将不同空间或者同一空间中不同的叙事内容呈现在银幕上,从而强化叙事的紧凑性与吸引力。

参考文献:

[1]朱其.《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三重叙事[J].艺术评论,2013(3):18-20.

[2]李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二元叙事与象征意蕴[J].电影新作,2013(1):39-42.

[3]谭君强.论小说的空间叙事[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5):13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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