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语语境下亚裔作家的民族情怀——以皮拉·萨德汉姆为例

2022-10-30

一、皮拉·萨德汉姆

皮拉·萨德汉姆 (Pira Sudham) 是泰国著名的当代英语作家。出生于1942年的皮拉·萨德汉姆, 由于家庭贫困, 十四岁时便离开出生地伊森去曼谷的寺院做僧徒, 也是在那里他接受了中等教育。之后, 他分别在特里姆德高中及朱拉隆功大学文学院接受教育, 直到获得新西兰政府提供的奖学金去奥克兰大学及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学习英语文学。少年时代贫苦生活的磨砺以及成年之后辗转的游学经历极大丰富了皮拉·萨德汉姆的创作灵感。在他的作品中, 对于少年时代曾经生活过的那片土地及土地上人民的深深眷恋, 一直是他的创作根基。

纵观其所有作品, 无论是早起作品《泰国故事》 (Tales of Thailand, 1986) , 《伊森人》 (People of Esarn, 1987) , 还是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季风国度》 (Monsoon Country, 1988) , 以及《季风国度》的续篇《因果关系》 (The Force of Karma, 2002) , 无不是以泰国为背景, 无不关注泰国五十年间的社会变化。皮拉·萨德汉姆的文字既会关注真善美, 也会直面贫穷疾苦。在他的故事中, 我们既能感受到虔诚与执着, 也会体味悲凉与无助。

二、《土地的讯息》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选取了皮拉·萨德汉姆《农夫和他的妻子》 (The Farmer and His Wife, 1982) 编入《现代大学英语精读 (第二版) 》第一册第三单元, 重新命名为《土地的讯息》 (Message of the Land) , 这也是皮拉·萨德汉姆和他的作品第一次走进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视线。

文章以第一人称的形式, 由农夫夫妇的口吻讲述了他们的生活:老妇人首先向读者讲述了家庭成员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孩子如何离开了伊森这片土地。然后她描述了乡村里发生的从行为方式到生活方式的变化, 以及她面对这些改变的无奈;而农夫对诸多改变表示出了淡然的态度:他说他知道万恶之源, 因此他可以在生活和耕种中找到乐趣。

采访录式的叙事方式使人物细腻的情感得以充分表达, 且易于引起读者的共鸣。文章句型结构简单, 用词简洁, 符合人物身份。第二段中“Sometimes, they get bullied and insulted, and it is like a knife piercing my heart.”, 明喻的修辞方法形象地说明了当子女受到欺凌时老妇人的痛苦心情。第三段中“Our piece of land is small, and it is no longer fertile, bleeding year after year and like us, getting old and exhausted.”, 明喻和拟人的修辞方法形象地展示了老妇人的生活状态:肥沃的土地和健康的体魄都已不再。同样是在第三段“The soil is not difficult to till when there is a lot o rain, but in a bad year, it’s not only the ploughs that break but our hearts, too.”, 皮拉·萨德汉姆巧妙地运用了break一词, 一语双关, 既展示了灾年严重的旱情, 又展现了老妇人忧郁愁苦的心理状态。第七段的“Yes, this bag of bones dressed in rags can still plant and reap rice from morning till dusk.Disease, wounds, hardship and scarcity has always been part of my life.I don’t complain.”, 是老妇人叙述的终结句, 此句深刻的反映出作品主题:乡村老人对传统价值观念和传统生活方式的逐渐消失所表达出的无奈和遗憾。

三、亚裔作家的民族情怀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皮拉·萨德汉姆虽是泰裔作家, 可他所有的作品均是以英语, 而非其母语泰语作为载体。笔者认为, 这种现象源于本土作家走向世界的过程中, 全球化和本土化间的冲击所致, 而这种冲击在亚裔作家中体现的尤为明显。亚裔作家的作品大都包括其在美国的奋斗与挣扎、漂泊与寻根、与美国主流文化的冲突与碰撞及本土传统文化。部分亚裔作家虽已步入美国主流社会, 但血缘的传承又让他们愿意把视角定位与有别西方主流文化的本土文化, 反映本土文化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笔者暂不评论亚裔作家的作品是否有丑化本土文化以取悦西方读者的嫌疑, 是否继承或发扬了本土传统文化, 但文字中提及的本土风情、人文习俗无疑会引起西方读者对于作者母国的兴趣, 从这个角度讲, 亚裔作家无疑祈祷了传播亚洲文化的作用。全球化的背景下, 亚裔作家势必会在抵抗文化同质化方面起到重要作用:他们借助笔下文字的力量, 让本土化受到重视和保护;他们希望本土化和全球化之间的关系是共生共存, 而不是霸权与抵抗。

四、英语教学中的社会文化观

教育全球化背景下, 西方文化的冲击愈演愈烈, 作为一线教师, 如何在讲授西方文化风情的同时, 将本土文化发扬广大, 一直是笔者在深思的问题。笔者认为, 文化是语言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教材作为教学内容的依托和来源, 其在语言教学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成功的教材选取无疑是成功应对全球化与本土化问题的一个重要环节, 而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 北京外国语大学杨立民教授主编的《现代大学英语》教材, 就绝对堪称教材的典范。

《现代大学英语》 (共六册) 是为各高校英语专业精读课编写的教材, 每册十六个单元, 除去两个复习单元, 主体部分十四个单元, 该教材比较全面的介绍了西方社会的文化内涵和人文价值, 与此同时, 又客观地面对人类社会在新世纪面临的各种挑战。当外语教学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异域文化及价值观念时, 该教材以一种客观的姿态, 做到了兼容并蓄。以《现代大学英语》第一册为例, 十四篇主题文章中, 只有七篇文章来自美国本土作家, 另外七篇分别来自埃及、泰国、菲律宾、爱尔兰、南非以及英国 (两篇) 。异域作家的作品必然会带有异域风情, 当异域文化和美国传统文化相碰撞时, 无论是对抗、冲击亦或共融都非常具有代表性和话题性。第一单元“Half A Day”来自埃及作家纳吉布·马哈富兹 (Naguib Mahfouz) , 虽然纳吉布·马哈富兹是198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 但中国读者对他却并不熟悉。作为开篇之作, 文章的选取不仅符合开学第一天的教学情景, 寓言的写作方式也会激发学生对于埃及这个神秘国度的好奇, 从而激发他们阅读与了解的冲动。第五单元“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来自爱尔兰著名作家奥斯卡·王尔德, 身兼诗人、小说家、散文家、童话作家等多种身份, 奥斯卡·王尔德的个人生活和他的作品、他的经典语录一样, 都是广大英语爱好者津津乐道的。英语教师可以借助文本引导学生如何客观地评价作家的文学作品以及他们的个人生活;第六单元“The Green Banana”来自美国作家唐纳德·巴彻尔德 (Donald Batchelder) , 该文阐述了文化差异的存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必要性以及对于陌生文化的敬畏之心。教师也可借此文本, 展开对桑巴文化的介绍;第十单元“Mandela’s Garden”选取自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 (Nelson Mandela) 的自传《漫漫自由路》 (Long Walk to Freedom) , 无论是纳尔逊·曼德拉的传奇一生, 还是种族歧视这个话题, 以及南非这个国家的过去和现在, 都是值得师生共同探讨的文化现象。

与英语专业教材文化脉络巧妙构筑的精读课相比, 公共外语课的教材, 就显得比较支离, 在关注文化热点的同时, 如何完成价值观念的传递和文化是视角的呼应, 真正实现“民族情怀, 国际视野”, 是广大高校英语教师、英语语言文学从业者继续探讨的话题。

摘要:民族情怀是对本民族文化的高度认同与坚守, 是植根于心灵的尊重和守护。该文以亚裔作家皮拉·萨德汉姆及其代表作《土地的讯息》为例, 尝试对作家创作的文化初衷进行解读。

关键词:皮拉·萨德汉姆,土地的讯息,民族情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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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陆秀英.土地的寓意和伦理—生态解读当代泰国作家皮拉·苏塔姆的农民叙述[J].时代文学2012 (6) :137-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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