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被人所支配的, 因而不可避免地会带上人物的性格特点, 而这其中性别是尤其重要的一个方面。从不同角度分析的语言性别差异都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如语法, 年龄, 社会阶层等等。其中一个有意思的角度就是从1987年Brown和Levinson提出的礼貌原则的语用观来分析性别差异。对于性别和礼貌的关联在传统的印象中常常是女性比男性表现得更加礼貌, 而大多数近期的研究则显示事实并非如此。本文将根据前面提到的三篇研究就礼貌原则对语言和性别进行一个再思考。
1 礼貌原则
(1) Brown和Levinson的礼貌原则模式。
语言学史上关于礼貌原则最详实的研究是Brown和Levinson的Politeness:Some universals in language usage。他们研究了Goffman的“面子”理论, 一个全人类都拥有的财产, 把它广泛地跟名誉, 声望和自尊联系起来。很多场合都可能没面子, 比如请求陌生人的帮助, 或向坐在旁边的人借一张纸。因此在这些场合时, 大多伴随着一些有代表性的补救性语言, 也是为补偿受威胁的面子而设计的满足说话人的面子需要。
Brown和Levinson (1987) 认为“面子”由两个基本的社会心理需要组成。“积极面子”是指被赞同, 肯定的需要。如每个人都希望自身的存在能得到他人的认可, 或对别人和别人的话表示赞美。“消极面子”是指不想被阻碍。如每个人都希望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说自己想说的话, 专注于自己想的人或事。然而在日常交流中我们常会威胁到“消极面子”的请求或“积极面子”的批评。我们把这些称为“威胁面子行为”。Grundy (2000) 按照降低威胁的顺序把它总结如下。
(1) 公开实施: (1) 糟糕地, 没有补救措施; (2) 使用积极礼貌补救; (3) 使用消极礼貌补救。
(2) 非公开实施。
(3) 不实施。
尽管很多因素都涉及到“威胁面子行为”, 最具决定性的因素是对话者之间的关系和被强迫的尺度, 所有这些都可以在对话者的社交距离和社会地位上体现出来。Brown和Levinson (1987) 进一步指出在评估特定“威胁面子行为”的严重程度时, 要考虑三个清晰变量的互相作用。
社会距离+能力差异+强迫接受的程度=用适合语言学策略补偿面子受到威胁的程度。
(2) 不礼貌。
而当我们试图用语言学策略维持或提升和谐的社会关系时, 有的人则会以之攻击“面子”。“不礼貌”即为描述这类语言学策略的标签。从礼貌到不礼貌的标准可以从句子用词选择中看出。如下。
A可以做得更好
B做得不太好
C做得差
D真是垃圾
A句可以被看作礼貌句因为它间接地表达了批评, 这即是Brown和Levinson (1987) 所说的“非公开策略”。D句因使用了禁忌语可看作是极不礼貌的。C句不礼貌的程度因使用“差”而比B句的“不太好”稍大些, 因“不太好”还包含某种中立而“差”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因此可推论礼貌和不礼貌的主要区别在说话者的意图是否支持或攻击“面子”。
2 性别和礼貌
大多关于语言和性别的研究致力于鉴别解释男性和女性说话风格的差异 (Talbot1998) 。其中一个在语言学中发现的区别是Holmes (1995) 提出的观点:女性说话比男性更礼貌。类似观点也可在过去30年里从其他关于语言和性别的研究中找到 (如Zimmerman&West 1975;Fishman 1980;Tannen 1990) , 涉及的主题多为女性比男性更能做积极的礼貌表达并会用减轻策略来避免或把威胁对话者面子的行为降到最低。
社会语言学家曾试图解释女性比男性使用更多礼貌用语形式的原因。对男性普遍的印象是他们敢于发表意见并直接控制他人的行为。而如果女性也采用这样的说话方式多半是不会被赞同甚至被批评的。最基本的原因还是历史上男性的社会地位一直高于女性。我认为直到现在预期女性比男性使用更礼貌说话方式的趋势仍然存在。
除了上面提到的类型, 我认为有更灵活方法符合最近社会构成主义就礼貌原则对语言和性别的研究。既能避免把男性和女性看成单一的或两分的团体而得出过于单纯的结论, 又能把性别和语言学上的礼貌看成由多种因素复杂 (如文化, 年龄, 种族等) 构造起来互相作用的方法。
自从Brown和Levinson在1987年提出礼貌原则后, 它被广泛地运用于语言与性别领域的研究。在相关研究中, 前文提及的3篇文章是其中相对突出的。显然从这三个题目上可推断出他们从不同角度和方法来审视语言学的礼貌和性别之间的关系, 从中也向读者展示了其中相关的复杂因素和关系。与同类前期文章相比, 这三篇文章的优点很明显。
首先明确的是男性和女性交流方式的差异 (Wood 2005) 。从礼貌原则上人们发现男性和女性即使表现礼貌也用不同方式。数十年研究后, 已不再用简单的二分法把性别和礼貌、不礼貌对号起来, 即不再单纯地认为女性由于受到其特质影响而比男性表现地更礼貌。它们也启发我们可以利用礼貌原则的不同层次, 目的和功能来分析文体。其次显现了类似文化, 社会地位和结构等方面在调查中占据的重要地位。其多变复杂性导致无数可能的产生。正如非洲女性和墨西哥女性由于在社会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和国内环境而没有可比性。再次三种不同的研究方法也表现出近期研究手段的复杂性。尽管各方法有其优缺点, 由于社团实践法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及角度而得出更详实的信息, 目前普遍认为其最完善。最后这三篇文章的不同研究方法和角度显示了同一问题研究的多元化, 也提示我们不仅能用所涉及的方法和角度分析本案, 还可广泛扩大应用于任何语言和性别的理论性研究。
摘要：作为一个社会现象, 语言不可避免地会被带上人物的性格特点, 而这其中性别是尤其重要的一个方面。从不同角度分析的语言性别差异都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其中一个有意思的角度就是从1987年Brown和Levinson提出的礼貌原则的语用观来分析性别差异。
关键词：性别,礼貌原则,语用观
参考文献
[1] Grundy, P. (2000) Doing Pragmatics (2nd Edition) , London:Arnold.
[2] Holmes, Janet. (1995) Women, Men and Politeness, London:Longman.
[3] Talbot, M. (1998) Language and Gender:an Introduction, Cambridge:Polity Press.
[4] Wood, J. (2005) Gendered lives, Belmont:Wadsworth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