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阻力根源论文

2022-05-08

下面小编整理了一些《全球化阻力根源论文(精选3篇)》相关资料,欢迎阅读!【摘要】全球主义的晚近困境绝不是全球主义本身的困境,而是欧美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主义实践的困境,其根源在于歐美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主义模式存在问题;而非全球主义的价值和趋势存在问题。

全球化阻力根源论文 篇1:

以“一带一路”战略阻挡“逆全球化”问题分析

摘 要:“逆全球化”思潮的涌现,导致贸易保护主义、分离主义、利己主义的蔓延,严重阻碍全球经济的健康发展,给各国经济发展带来极大的挑战和问题。而“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和实施,可以有效缓解这些压力,带来诸多的发展契机。可以说,“一带一路”战略是推崇经济全球化发展强有力的推崇者和支持者,能够有效阻挡“逆全球化”狼来了。因此,本研究率先对“逆全球化”的危害和产生根源进行分析,继而对“一带一路”战略带来的机遇和好处展开探究,并从中国视角提出了几点对策建议,以期能够有效地实现经济全球化的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一带一路;逆全球化;问题;对策

经济全球化促进了整个世界经济的快速增长,生产力发展和科技进步也已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在这一过程中,美国曾经是最强劲的助推者,不留余力地引领经济全球化发展,无论是全球贸易还是国际金融市场,包括构建各种全球自由贸易体系,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管理者、协调者角色。但如今,以美国为首的“逆全球化”思潮以及各种贸易保护主义、排外情绪等已经在西方发达国家快速扩张,“逆全球化”已经成为国际舆论以及学术界关注的焦点。而中国作为发展最快的发展中国家面临着怎样的困境?国家现行的“一带一路”国际发展战略是否能够缓解“逆全球化”所带来的冲击及影响?

一、“逆全球化”产生根源及危害分析

“逆全球化”其实是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各个国家面对自身利益结构失衡所做出的一种“无奈”对策,其本质逆的并不是全球化。而经济全球化程度是衡量全球化水平最典型的指标,即用世界商品进出口总额与世界经济GDP占比来衡量。對过去三十年的全球经济发展进行考量时,发现一个明显的规律,即以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为界限,全球一体化水平先快速上升又迅速下降,世界商品进出口总额与世界经济GDP占比由1990年的31.00%上升到51.62%,然后迅速下降到2015年的44.46%,经历由升转降的过程,倒退到与本世纪初的39.11%基本一致的水平。充分地体现了世界经济的“逆全球化”思潮。

而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全球外商投资低迷,以及次发达国家的迅猛发展,促使长期以来主导国际经济话语权的某些发达经济体开始抬高投资贸易壁垒,实施“制造业逆向回流”战略,导致全球经济一体化、区域经济一体化波澜不断,这种贸易保护主义带来了“逆全球化”的骇浪。具体而言,全球范围内的经济下行,发达国家发展受阻,成为“逆全球化”产生的主要缘由,它的核心问题在于全球治理机制的失灵。而“逆全球化”产生所带来的不良影响大致可以归纳为:

(1)全球范围内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发达国家始终占据价值链的高端环节,如研发、设计、核心技术、品牌优势等部分,而且也不放弃对中低端环节的掠夺,把边缘产业或者夕阳产业通过跨国投资等方式进入次发达国家,通过技术优势获取高额暴利,从而获得大量的贸易利得,这种国际利益分配的不均衡,导致越来越悬殊的贫富差距,从而出现反分配不公、反财富鸿沟的逆全球化思潮。

(2)全球范围内的失业问题快速凸显。根据国际劳工组织2016年12月份发布的《体面劳动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报告可知,全球范围内还存在超过2亿人次的失业人员,而且失业的人群主要是青年群体,高达7100万人次。这不单包含次发达国家,发达国家的失业率也在逐渐增高,主要的原因是全球经济放缓。随着国际新分工体系的形成,发达国家把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劳动力充沛的发展中国家,从而逐渐导致制造业“空心化”现象的产生,这一结果的一大危害是以美国、日本等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失业率快速提升,这些人群就成为了反全球化的核心群体。

(3)供给侧产生结构性失衡。从资本层面上看,一方面,发达国家的债务高筑,从而对金融风险的偏好下滑,投资意愿减弱;另一方面,近期的货币政策收紧,导致发展中国家资本的流入陷入困局,从而进行全球的资本配置中效率低下。從技术上层面上看,随着“互联网+”和“智能制造”战略的实施,全球的技术进步与创新已获得巨大的进步,但是这些进步与突破几乎掌握在发达国家手上,而且它们设定了诸多的贸易壁垒阻碍技术发展的转移,发展中国家只能是不断陷入“享受资本流入”和“资本输出”的漩涡当中,导致国别间的技术差距愈发增大,无法实现提升全球劳动生产力效率,在经济下行的当今,进一步拖累全球经济的增长。

(4)发达国家自身发展受阻。经济复苏乏力、贫富差距加大、就业问题严重、供给侧结构失衡都已构成了逆全球化的主要动因,但是发达国家也还偏向把社会分裂、难民危机、恐怖袭击等全部归咎为经济全球化所带来的后果,通过采取保守的政治,甚至高筑贸易保护壁垒以及实施分离主义、孤立主义,不仅没有引领全球经济的健康发展,反而阻碍全球贸易的增长,全球治理面临“领导力赤字”,从而“逆全球化”甚至演变为“去全球化”的危机愈演愈烈。

由此可见,“逆全球化”逆的不是全球化,而是各国应对自身利益结构失衡的“无奈”举措。因此,在全球经济急需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情况下,“一带一路”应运而生,力图解决沿线各国供给侧结构性问题。

二、“一带一路”战略带来的发展契机探究

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历程可知,前后出现的三次经济全球化,促进了全球范围内的第二次、第三次工业革命,提升了世界贸易自由化、投资便利化水平,推动全球经济的迅猛发展。由此可知,经济全球化是全世界范围内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也是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正如习近平在G20杭州峰会上指出的“全球经济治理应该以共享为目标,提倡所有人参与,所有人受益,不搞一家独大或者赢者通吃,而是寻求利益共享,实现共赢目标。”而发达国家的保护主义政策如饮鸩止渴,“逆全球化”绝对是双输甚至多输、短视而得不偿失的发展路径。

“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正好是为了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共享的世界经济环境,它不但向世界传递“中国主张”和“中国信心”,更多的是强调各国共同参与和分享。它不是单一的国家为主导和核心,而是把多极化作为最终目标,不单是发达国家发展的新动力,也重视次发达国家的利益均衡,强调各区域的协同发展。由此可见,“一带一路”是新型的全球化,给“逆全球化”起到了很好的抑制作用,带来全球经济发展的新动力和新契机,具体表现为:

(1)带动沿线投资与就业。“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并进一步不断深化实施,已经取得世界瞩目的成绩,单是中国企业对沿线国家的投资数额已累计高达180亿美元,而且为这些沿线国家带来超越10个亿美元的税收创收,以及超过16万个就业岗位,可以说,“一带一路”所形成的全球化视角,从无到有、由点及面,所取得的发展进步和成果都已超出预期,体现出强劲的发展前景。

(2)機遇全球共享。“一带一路”主要是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的丝绸之路主旨,在共同倡导这个合作理念的国家下,寻求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的可持续发展道路,体现的是公平公正、互利共赢的国际贸易格局,已经惠及东南亚、中亚、欧洲和非洲等多个地区,逐渐成为受到最广泛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这与“经济全球化”的理念吻合,有效地抑制“逆全球化”的垄断与占有。

(3)倡导全球平衡发展。“一带一路”的终极目标是打造一个全球范围内的政治互信、经济互融、文化交融的全球经济共同体。因此从参与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制造业、服务业甚至资源能源等多个维度的合作,从而促使每个参与国有效地参与到国际新分工体系中,推动全球产业链、价值链等发展,并实现贸易自由化、贸易便利化,构造一个平衡发展的世界经济合作体。

(4)完善全球经济治理机制。“一带一路”战略是引导经济全球化走向的实际行动,它通过构建互联互通、产能合作等来实现生产要素的全球流动,打造均衡、包容、互惠的经济全球化。因此,全球产业结构布局在从新洗牌,即将发生深刻的产业结构调整,所以全球治理体系、贸易投资规则、金融治理机制都将面临极大的挑战,存在封闭化、碎片化等治理机制的弊端,严重阻碍经济全球化的进一步发展。而“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可以有效解决上述问题,完善全球经济治理的机制。

三、中国的应对措施

“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以来,短短三年内,已经取得优异的成绩,而中国已经成为经济全球化最大的支持者,是抑制“逆全球化”的核心力量之一,因此在这样的国际分工背景下,中国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使命,需要从以下几点来继续推动经济的全球化发展:

(1)以“共商、共建、共享”理念继续推进“一带一路”战略。三个“共”强调的是共同发展,不分国别、不分大小、不分发达程度,都可以获得经济发展的机会,是双赢、多赢的世界经济发展格局,主张以开放的全球市场、全球化的多边治理以及开放型的世界经济谋求国家的共同发展与繁荣,推动“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能够更好地实现这三个“共”理念的落实。

(2)以G20国家为核心,打造全球经济治理的长效管理机制。G20集团包含美国、日本、加拿大等发达国家也包括中国、巴西印度等发展中国家,作为全球核心的经济体,构建了共同的治理平台,不但可以引导全球宏观经济发展,也能更好地化解全球金融风险,推动经济全球化和全球经济治理轉型,有利于全球的长效管理与治理。

(3)合作共建,提升产业竞争力。作为“一带一路”和经济全球化的倡导者和引领者,中国要通过合作共建来利用全球的有利资源,提升自身产业国际竞争力,充分利用各个国家间的贸易互补性,来实现国家间产业的转型升级,从而促进全球产业的健康发展,将中国实力转变为国际合作动力,有效抑制“逆全球化”思潮的蔓延。

(4)以文化包容为核心,建立“一带一路”争端解决机构。在推进“一带一路”的进一步推进过程中,为了避免各个国家在利益、贸易利得等方面引起的争端,构建有效的争端解决机构,保护好各利益攸关方的合法权益,在方式上力促协调均衡下的全球秩序,实现文化包容,全球有序发展。

四、结论

“逆全球化”思潮的涌现,打破了现有的国际经济格局,给全球经济发展带来不少的麻烦和阻力,进一步导致全球失业率提高、贫富差距增大等问题,而由G20集团主导的“一带一路”展示出了截然相反的作用,大力倡导经济全球化并推动全球经济的有序增长,能够有效抑制“逆全球化”思潮的蔓延。而中国作为“一带一路”的核心主导国家,也要通过强化自身能力,完善“一带一路”战略环境等方式,促进其落地实施,从而有效遏制“逆全球化”带来的危害,促进全球经济的和平、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刘玉玫,张芃.经济全球化程度的量化研究[J].统计研究,2004(12):13-18.

[2]国际劳动组织.体面劳动与2030:可持续发展目标[R],2016.

[3]陈伟光.逆全球化暗流与中国应对[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6-12-23.

作者:吴春

全球化阻力根源论文 篇2:

全球主义思潮的当代困境

【摘要】全球主义的晚近困境绝不是全球主义本身的困境,而是欧美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主义实践的困境,其根源在于歐美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主义模式存在问题;而非全球主义的价值和趋势存在问题。

【关键词】全球主义 意识形态 全球化

全球主义是近代以来的一股强劲国际思潮,其基本倾向是将地球看作一个“地球村”,认为人类社会进入“全球时代”,一切社会现象都可以从全球主义中得到解释。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在全球化趋势和全球主义思潮大行其道的同时,一股反全球主义的思潮也在迅猛发展,包括民族主义、民粹主义、保护主义在内的形形色色的逆全球化思潮甚嚣尘上,与全球主义思潮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如何看待全球主义思潮的崛起和演变,如何评估当今世界的未来发展方向,特别是中国应该如何处理全球主义与逆全球化思潮的碰撞,是十分重要的理论问题和重大现实问题。
全球主义的晚近崛起

尽管将世界看作一个整体的世界主义思潮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古代,从辉煌灿烂的古希腊哲学到中东地区的“一神教”思想,乃至作为东方智慧典型代表的中国天下思想,都不乏“天下一家”的世界主义思想。但是,真正将地球作为一个整体看待,并从人类角度理解世界现象的全球主义思潮,却是晚近的产物。

作为一个重要的理念,全球主义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开始日益盛行。在美国全球战略的主导下,全球主义思潮与美国的对外政策如影随形,被称作“以美国为中心的国家全球主义”,把世界各个地区看作是美国全球战略棋盘上的一个个不同的“区域”进行研究,服务于美国的冷战战略。20世纪70年代后,随着和平运动、环保运动的日益壮大,人们对全球性问题的关注不断增加,全球主义成为时髦的概念,开始脱离美国全球战略的框架,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学理研究路径。冷战结束后,全球化不胫而走,全球主义伴随着全球化浪潮而风头强劲。

总体来看,全球主义思潮反映了当今世界走向一体化的历史趋势。荷兰著名管理学家曼弗雷德·斯蒂格(Manfred steger)划分了四种全球主义思想形态:包括新自由意识形态在内的市场全球主义;强调正义、权利、可持续性以及多样性的正义全球主义;依靠某种特殊精神或政治危机的民粹主义唤醒式的宗教全球主义;“9·11”事件后布什政府推行的带有新保守主义倾向的“帝国全球主义”。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思想形态,全球主义归根结底是一种把地球看作一个有机整体的类本质思潮,与民族主义、民粹主义、社群主义等思潮相对。
全球主义的当代困境

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化的发展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失衡现象,比如全球产能过剩基础上的贫富分化、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拉大以及信息鸿沟、跨境人口流动加速造成的难民危机和族群冲突、全球气候变化和生态破坏、大规模传染病肆虐等。所有这些问题和挑战,从根本上都是全球化产生的社会弊端,全球化越往前发展,此种弊端表现得越突出。如何抓住全球化发展的机遇,应对全球化带来的挑战,是当今世界各国面临的一个核心问题。

面对全球化带来的世界失衡,欧美发达国家普遍陷入了困惑,全球主义出现了新的困境。从在世界范围内发起反恐战争到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从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到推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TTIP)谈判受挫,发达国家的应对方案非但没有缓解世界失衡的矛盾,反而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一系列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一些发达国家民粹主义、民族排外情绪不降反升,给全球化发展带来了更大的阻力。实际上,发达国家在应对世界失衡上乏善可陈的重要原因不仅在于其政策不力,更在于其哲学理念的贫乏。

近代以来,全球主义在欧美发达国家的主导下,走的是一条片面的全球化道路,欧美国家推动全球化的核心理念为西方文明所固有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比如强调“文明与野蛮”二元对立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追求优胜劣汰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哲学,以及把自己看作是“上帝的使者”“文明的光亮”,而把其他文明看作是“黑暗的远方”的傲慢与偏见。在此种全球主义背后的深层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主导下,欧美主导的全球主义过于偏重维护资本自由化的利益,忽略劳工的合法权益;过于偏重维护欧美发达国家的利益,忽略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正当权益;过于偏重西方文化价值观的要求,忽略非西方价值观的尊重包容。在这些理念主导下建立起来的世界秩序,无不奉行弱肉强食、赢者通吃的丛林法则,是制造冲突和战争的根源之一,更是造成世界经济发展不平衡等问题的深层根源。全球主义与反全球主义之间的对峙,成为当今时代的一个重要特征。

事实上,全球主义的晚近困境绝不是全球主义本身的困境,而是欧美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主义实践的困境,其根源在于欧美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主义模式存在问题,而非全球主义的价值和趋势存在问题。全球主义的困境植根于被新自由主义者奉为圭臬的“华盛顿共识”的困境。“华盛顿共识”是由冷战后首任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政府发起,并由小布什和奥巴马持续贯彻执行的。在其构想中,世界经济、政治和国际关系等领域的规则与标准都将必然地迈向一体化,在此种一体化的趋势中,国家边界将逐渐失去意义甚至消失,文化差异将让位于普世价值,而所谓普世价值无非是强调西方式的选举民主和市场资本主义将主导整个世界,所有国家都将采取几乎相同的欧美发达国家的模式治理。毫无疑问,正是此种形而上学的逻辑创造了逆全球化的思潮,所谓的逆全球化思潮不过是欧美全球主义思潮的孪生姐妹,只要西方不改变原有的全球主义思维,逆全球化思潮就会如影随形。
新型全球主义的趋势

全球主义其实没有错,全球主义的晚近困境是作为全球主义独特版本的“华盛顿共识”的困境,而非全球主义的困境。全球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趋势的一种独立价值,是一种区别于国家主义的世界整体论和人类中心论的文化意识、社会主张、行为规范,它强调和重视个人聚合的整体一人类的独立价值、利益及其作用,认为人类是新的、独立的主体,整体性的人类是道德与价值的新本体,强调倡导世界整体论和人类中心论,是与国家本位论、个体本位论和群体本位论相对应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全球主义坚持人类本位,倡导全球主义,是一种社会的变革,回应了全球化时代全球性日益彰显的现实,集中反映了人类社会从地方的、区域的和国家的属性越来越走向人类属性的一种内在趋势,代表着一种全球指向的新价值观、新伦理观和新秩序观,意味着人类社会步入全球时代。因此,面对形形色色的逆全球化思潮,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克劳斯·施瓦布提出了新型全球主义的主张,新型全球主义是用新概念、新标准、新秩序来约束和完善现有的全球化。

2017年1月17日,习近平主席在出席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就经济全球化提出了中国的主张,指出“经济全球化确实带来了新问题,但我们不能就此把经济全球化一棍子打死,而是要适应和引导好经济全球化,消解经济全球化的负面影响,让它更好惠及每个国家、每个民族”。为此,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创建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所有这一切都集中体现了中国引领新型全球主义的方案。

当今世界已经步入全球化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步入新时代,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历史性变革。置身于这一变革的洪流中,要准确理解当今世界全球化趋势,牢牢把握全球主义发展方向,倡导和引领新型全球主义方案。推动全球共同发展,不断化解各种风险,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这不仅是世界和平发展的福祉,也是中国努力奋斗的方向,更是中国对全球主义思潮的一个基本立场。

(作者为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副院长、教授)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共担时代责任共促全球发展——在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新华网,2017年1月18日。

责编/贾娜 美编/王梦雅

作者:赵可金

全球化阻力根源论文 篇3:

当前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的反思与中国应对方案

摘    要:在当前欧美民粹主义大行其道,逆全球化浪潮涌动的历史性转折点上,针对其现状与危害,基于列宁对俄国民粹派的村社社会主义“逆全球化”观批判的视角,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历史分析方法研究当前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思潮的阶级实质、两面性及全球化的不平衡结构,提出对策建议,加以有效引导,抵制这股国内外民粹主义逆全球化寒流。通过构建习近平新型全球化思想来丰富和完善开放、包容、普惠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球化理论,丰富马克思主义与民粹主义错误世界历史观斗争的基本经验。

关键词:列宁;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批判

近年来,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或反全球化、去全球化)力量急速上升,无论欧洲、美洲,还是亚洲,对全球化的负面情绪、言论和行动充斥各大媒体。尤其2016年英国脱欧公投、美国特朗普当选及意大利宪政公投失败三大黑天鹅事件促使民粹主义抬头,并首次在发达国家占据主流,民粹主义成为最受关注的思潮之一,令全球化遭遇重挫。在列宁时代的批判与当下欧美和中国警惕民粹主义的实际工作之间建立联系,这是一个较新的的尝试。

一、当前民粹主义逆全球化国际思潮的现状、根源及危害

对民粹主义的绝大多数研究大都认为,它在很大程度上是对伴随经济现代化而来的社会转型的一种反应。也就是说,民粹主义是周期性复发现象,基本出现于社会转型期,并常常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与新的社会问题相结合,而后以新的面目出现于世。我国学者认为:“作为一种社会思潮,民粹主义的基本含义是它的极端平民化倾向,即极端强调平民群众的价值和理想,把平民化和大众化作为所有政治运动和政治制度合法性的最终来源,以此来评判社会历史的发展。”[1]当前的新民粹主义潮流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普遍持逆全球化态度,所以将其称之为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我们侧重研究民粹派思想中的逆全球化观。

对于目前欧美全球化发展局势,有人认为,当前的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导致了全球化的停滞、倒退、逆转,是历史的转折点,甚至认为,全球化死亡之旅始于2016年,2017年是特朗普时代“反全球化元年”。他一就任马上宣布退出TPP,大肆推行贸易保护主义。全球化的利益受损者正在掀起一场震惊世界的政治反扑,他们大量集中在发达国家,他们的挫折与愤怒透过网络相互感染,在西方社会迅速蔓延。但我们认为,不能仅仅依据民粹主义的新一波浪潮,就得出民粹主义当道、精英主义终结的宏大结论。与其说民粹主义的全球浮现终结了全球化,不如说它促使人们认识到全球化调适的必要性与重要性。当前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反移民、反欧盟、反自由贸易倾向只是导致全球化的暂时倒退,甚至是全球化发展的新动力,是全球化转型升级的调整阶段。正如当年西方发达国家的“逆城市化”现象促进了更高阶段的城市化发展一样。全球化进程为人类带来巨大利益,尽管有人对此表示担忧,但这一进程已不可逆转,逆全球化不会成为世界主流。经济全球化符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符合各方利益,逆全球化和搞贸易保护主义没有出路。

民粹主义是全球化自身存在缺陷与危机的必然结果,国际民粹主义的成因错综复杂,其中一个重要诱因是反经济全球化思潮。许多人因此把当前这场民粹主义逆全球化社会政治潮流的起因归结到华尔街、全球化、贫富差距、精英政治,等等。甚至一些发达国家将贸易失衡、结构扭曲、市场失调、工人失业,乃至移民、金融危机等一切乱象都归罪于“全球化”,这既不符合事实,也无助于问题解决。我们不能把欧美工人阶层和低层中产阶级处境的恶化简单地归因于经济全球化,不是全球化出了问题,而是部分国家出现了误判。民粹主义与逆全球化存在互构性,即全球化困境催生民粹主义复兴,民粹浪潮威胁全球化。逆全球化的呼声反映了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足,值得我们重视和反思。全球化在带来繁荣和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贫困、冲突、分配不公和环境等问题。经济不平等问题加剧等因素是反全球化风潮出现的根本原因,简单说,就是伴随全球化而来的不平等问题,全球带来的伤痛加上金融危机的打击。英美两国主导的全球化和精英主义招致了普通百姓的不满,让中低收入层的痛苦加剧。就是说,民粹主义出现的根本原因在于精英体制失灵,国内国际治理失当,而全球化发展及经济不平等背后的深层原因则是金融资本过度逐利、金融监管严重缺失、文化上的狭隘民族主义或民族中心主义史观、社会对立与分裂等资本主义社会体制制度根源。

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合流,形成全球化的逆流,强烈冲击着国家、地区、全球三个层面的政治秩序,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特朗普对全球化持负面态度,不满贸易自由化给美国带来的竞争与挑战,具有强烈的保护主义倾向。这表明,西方主导国际事务的能力和意愿下降,经济全球化的步伐将放缓,全球化和全球治理走到了转折点。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将对全球化进程在以下五个方面提出挑战,包括既有利益格局与制度、自由貿易、大众与精英的脆弱联盟、不同结构国家及整个世界秩序。民粹主义的危险主要来自挑动极端民族主义,冲击西方民主制度,促使政策极端化而加大发生国际冲突的风险等三个方面。总之,全球化和全球治理走到了转折点,世界经济的新格局使得全球化进入了动力机制转换的新阶段。

二、基于列宁批判视角的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的反思

民粹主义的复兴已成为后冷战时代突出的意识形态现象,它的崛起启示我们要从新的高度和新的视野去重新思考历史上的民粹主义。民粹主义一直是近现代马克思主义学术领域激烈争论的热点,我们应全面回顾比较民粹主义自俄国诞生100多年来三大阶段的发展和演变,总结马克思列宁主义同民粹主义斗争的基本经验和规律,尤其列宁批判俄国民粹派逆全球化的立场、观点与方法及其当代价值,为研究当代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提供理论依据。从时间维度来看,民粹主义起源于19世纪的俄国,20世纪30年代到80年代,出现了拉丁美洲第二代民粹主义形态,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第三代“新民粹主义”。近来,有学者认为,俄国历史上的民粹派运动与当今的民粹主义潮流几乎不相关,甚至存在相反的倾向,我们认为,这是不恰当的。虽然列宁时期的民粹派主张以村社实现对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的超越,但英美当代的民粹主义与列宁当年批判的传统民粹主义在封闭、人民至上,非理性、反精英、反代议制、反市场经济及反全球化等方面有其共性,只是时代赋予其细微差别、阶级主体不同、独特时代特征和“本国特色”。

1861年,俄国农奴制改革催生了大量的小资产阶级,民粹主义作为其利益代表登上了历史舞台,成为十月革命前期的一种重要的社会思潮,并一度有广泛的影响力,以至于民粹主义在争夺话语主导权的过程中可以与当时的马克思主义思想一较高下。然而,因为其自身的局限性和在以列宁为首的正统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者的抵制和批判下,民粹主义最终只能偃旗息鼓,被俄国人民抛弃。马克思主义由此在俄国更加蓬勃发展起来,并最终带领俄国人民迈向了人类前所未有的社会主义时代。从某种角度讲,民粹派企图通过俄国独特的公社道路,绕过资本主义阶段,“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主张是一种世界历史理论或全球化思想主张,属于逆全球化思潮,集中表现在其村社和国外市场理论之中。马克思、恩格斯晚年关于俄国道路的探索与俄国的民粹派及其“村社社会主义思潮”有密切的联系,都是从世界历史发展的视角来思考俄国的前途命运。马克思、恩格斯就是受他们的启发转而研究东方社会主义理论的。列宁的全球化思想就是对民粹派“世界历史理论”扬弃的结果和产物。[2]一个多世紀以来直到现在,列宁对民粹主义的批判,对马克思主义的捍卫,对真理的追求,依然对整个世界尤其是中国具有重要的价值,是运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历史分析研究方法的一个光辉典范。值得突出强调的是,我们在这里侧重于运用列宁批判民粹派的方法论意义去横向分析各类不同时期的民粹主义,并不局限于以往国内学者只注重其观点分析的批判模式。我们虽然仍是以此视角研究民粹主义,但我们是以广义的民粹主义的理解打破狭义的俄国模式的束缚,寻求民粹主义研究的共同价值,进而拓展该研究领域,而非突破批判本身。

首先,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揭示民粹主义的阶级实质。当年列宁剖析民粹派的关键是剥开其华丽的外衣,揭示出他们的阶级实质——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因为否定俄国资本主义发展过程,必然要推崇美化小生产。但“捧上天的小生产者实际上是小资产者”。[3]184列宁对自由民粹派的斗争在19世纪末年,已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民粹主义阴魂不散,在20世纪初,随着左派民粹派的出现又卷土重来。列宁继续展开对他们的揭露和批判,左派民粹派的基本理论与自由民粹派没有多大差别,他们具有相同的阶级实质。指出:他们实际上是“社会主义中的机会主义者”和“小资产阶级背弃社会主义的拥护者。”[4]分析他们的阶级属性,不能仅仅依据其家庭出身、经济地位,而应主要考察其观点、思想所代表的阶级利益。列宁正是通过这一途径对民粹派进行阶级分析的。把这一方法运用到当前,美国现任总统特朗普作为大中产阶级,在思想上声称代表“人民”,致力于人民当家做主,致力于执政为民,他说:“今天我们是将权力由华盛顿交接到了人民的手中……让人民做主。2017年1月20日,这一天将会被铭记,美国人重新成为了国家的主宰者。” 甚至有人调侃特朗普是一位马克思主义者,特朗普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去分析美国的问题。他利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分析了美国内部的矛盾,他说:“长久以来,华盛顿的一小群人攫取了利益果实,代价却要由人民来承受。华盛顿欣欣向荣,人民却没有分享到财富。政客们塞满了腰包,工作机会却越来越少,无数工厂关门。”这一小撮人,指的就是美国的大资产阶级、大资本家。按照马克思的理论,大资本家通过剥削无产阶级的剩余价值,攫取了丰厚的利润。而无产阶级永远处在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似乎看穿了国家的本质,那就是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他说:“政客们塞满了腰包”,“建制派保护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他们的成功和胜利不属于你们。”但也有人怀疑特朗普是否真的代表民粹主义?庞中英就认为,明明是人民的前进,却被说成了“民粹主义”。事实上,支持川普的白人的平均收入水平,要比支持桑德斯和希拉里的支持者收入水平要高。因此,刘瑜把川普称作“伪装成平民主义的精英主义”,也有人从这个逻辑出发,把希拉里称作“伪装成精英主义的民粹主义”。杨光斌认为,滥用“民粹主义”已成西方掩饰政治真相的手段,这只是知识精英的鸵鸟政策。当然,美国政治新人特朗普、菲律宾杜特尔特、法国勒庞等民粹主义代表人物究竟能否真正代表中产阶级及活底层民众这被忽视的“沉默的大多数”,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仍然带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因为川普是一个成功商人,而且与中资有合作,他是过去几十年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而反全球化恰恰是他最响亮的政治口号。所以,也有可能是“披着民粹主义外衣的逆全球化”或是“基于精心预谋的诉诸民众利益或偏见的政治策略。”

其次,运用历史主义的分析方法评价民粹主义的两面性。列宁还把各类民粹主义者放在他们所处的历史条件下,来具体分析他们对历史发展所起的作用,从而就其功罪作出正确的评判。其一,列宁依据各个历史发展时期的不同特点来对俄国民粹派进行评价的方法值得我们认真学习领会。中外历史上许多民粹主义政治派别和政治观点本身虽然基本相同,但随着历史推移,其历史地位和作用却有着很大差别。列宁的上述历史分析方法,正符合了历史发展的辩证法。列宁认为,19世纪60—70年代的早期民粹派虽然有不少消极成份,但总体具有积极意义。开始进入帝国主义时期的自由民粹派却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招牌,以“人民之友”自居,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和诱惑力。断定他们的历史作用是“竭力阻止现时代的发展,所以它们是反动的、荒谬的,……除了危害之外是什么也不会带来的。”[3]399 20世纪初号称“社会主义政党”的左派民粹派的作用,列宁则认为是更为恶劣和反动。但是。对几乎在同时出现的中国的民粹主义者——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却给以高度的评价,并对他的空想社会主义进行了具体分析。学者们近年来通过对俄、美、西欧、拉丁美洲各国及台湾和国内等的实践案例研究,比较总结出民粹主义的核心概念、诞生缘由、表现形式,对民粹主义不断进行再认识。美国人民党运动和俄国民粹派是同时发生于19世纪末的民粹主义运动,但在产生背景——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侧重点——政治实践与政治理论构建和政治态

度——保守与激进等方面有所不同。20世纪拉美庇隆主义等民粹运动则是拥护经济现代化的。近年来,发生在美国、英国的“占领运动”喊出了我们代表“99%”的口号;美国不仅有“茶党”这样公开喊出民粹主义口号的政党,还有特朗普积极运用民粹主义风格来参与竞选,西欧国家民粹主义政党集体崛起,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主流政党和政治人物的“民粹主义”风格转向;在台湾地区,绿营政客屡屡诉诸于“省籍意识”和“悲情意识”,民粹主义成为政治选举和政治运作过程中的重要因子。即使在欧洲从最早1999年奥地利极右翼约尔格·海德尔赢得大选第一次参与执政到今天,其主张、发展程度都不可同日而语。对此,我们都要作历史主义的分析。其二,我们要学习列宁从世界发展的不平衡性出发来进行历史主义的分析。在同一时期,各国会处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中。根据这个观点,列宁对20世纪初期中俄两国的民粹派作出了完全不同,但又是非常恰当的评价。这对于分析当前的民粹主义,尤其中国的民粹主义仍然具有现实意义。苏联模式与改革开放前的中国都是超越阶段的社会主义,甚至共产主义,又回到了民粹主义道路上去。其三,列宁那种抓住民粹主义的主要倾向,并把它置于一定的历史范畴中来加以考察的方法,也值得我们学习。列宁多次指出,民粹派的理论非常混杂,民粹主义本身在任何时候都具有既利于资本主义发展,又“拖住历史,阻止发展”的两面性。对这两方面应严格区别开来,把他们的纲领整个推翻是不对的。同时,我们还特别应当看到,当民粹主义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被不同的政治集团所掌握时,他们就会相应地有其倾向性。今天,我们仍然秉持这样的方法看待民粹主义,在认清民粹主义的影响与危害的同时,也应看到它关切和表达了社会的边缘群体和底层民众,以一种高度情绪化、高度政治化的方式来反抗日益理性和精细化的政治精英主义、技术主义倾向,揭露了西方民主制度精致外表下残酷的真相,以激进民意的姿态,曲折地表达多数民众未能从欧盟一体化与全球化进程和资本主义大发展中获益,却要吞食金融资本家贪婪、政府监管无能带来的金融危机恶果的基本事实。当代著名自由派经济学家劳伦斯·萨默斯(曾任美国财政部长和哈佛大学校长)发文认为,2016年的诸多事件将被铭记为一个转折点:我们要么从此开始背离全球化,要么开始对全球化的战略做出朝向大众利益的重新定位。而未来几年的选择事关重大。

我們要正视、剖析、批判、抵制和化解国内外民粹主义,破解逆全球化困局,促进新型全球化发展。在国际层面,要争取压缩民粹主义逆全球化风潮发展空间、破解区域经济合作碎片化难题、消除全球治理不平等与不公正的体制机制根源。在国内层面,要警惕当前中国的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全面深化改革。

三、新民粹主义逆全球化思潮对我国的影响及中国应对方案

西方一些国家,逆全球化俨然成了一种新的政治正确,全球化成为替罪羊被民粹主义者口诛笔伐,后者利用民众的抵触情绪拉拢人心,而中国首当其冲。在告别2016,拥抱2017 的时刻,令国人最揪心的是加入世贸组织15 年后,中国并未完全获得彼时《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议定书》已约定好的权益,欧、美、日等拒绝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这是前奏。在反全球化中,特朗普的表现可谓最为典型,他的经济政策也有相当强的民粹性质。他要逆转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在社交媒体对中国发难,称中国在中美贸易中操纵汇率,还表示要对中国出口的所有商品征收45%的惩罚性关税,以削减美国对中国的巨额贸易逆差,并称美国或将退出世界贸易组织 (WTO)。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2017年1月30日作出终裁,将对从中国进口的大型洗衣机征收32.12%至52.15%的反倾销税。同时,特朗普更事事宣称“美国第一”,强调比较积极的财政政策,主要是加大基本建设的投资规模。不排除特朗普对中国采取进一步的敌视甚至遏制政策,逆全球化拿中国开刀,矛头直接指向被认为全球化受益最大的中国,把民粹主义祸水引向中国。虽然他已确定对中国总体采取斗而不破政策,但更危险的较量即将开始。未来几年,中国制造将遭遇更多伏击,人民币承受更大压力,金融风暴将更猛烈地冲击中国。对“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中国来说,确实有机会,但更多是挑战,甚至有不测之忧。

国内对民粹主义政治思潮的讨论大约是从1912年列宁发表《中国的民主主义和民粹主义》一文开始的。这就使得我们对于民粹主义的关注从一开始就与俄国民粹派的理论与影响,与俄国革命的历史联系在一起。民粹主义是当前我国社会重要的不和谐因素之一。在中国思想界,不能听任民粹主义占领市场。中国在加入WTO时,最困难的谈判不是跟外国人,而是跟中国人自己。当时很多中国人认为全球化是大阴谋,中国加入WTO是为了搞垮中国的国企。今天看来这显然不合时宜。中国融入全球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中国融入全球化是受益的,中国在全球化的过程中,取得了大发展。中国在今后不断融入全球化的阻力是国内外的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及其结合,是当前逆全球化的寒潮。在国内,要防止新民族主义与新“左派”及极右派逆全球化思潮泛滥,要警惕当代中国民粹主义的“精英无能”臆断、“民意至上”幻想和“民族中心”躁动以及由此带来的危机。

中国的发展是世界的机遇,中国是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更是贡献者。全球化确实有需要反思的地方,中国在享有全球化带来的快速发展的同时,也付出了资源损耗、环境污染等代价,西方的困境,其实正是我们的镜鉴,中国必须未雨绸缪,做好各种最坏的打算。但中国没有由此否定全球化,而是体现出很强的战略定力,同时,不断提出“中国主张”“中国方案”尽力改善它。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中国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已经发生了重要变化,从国际机制的参与者转变为领导者,从国际规则的遵守者转变为制定者,从公共物品的使用者转变为提供者。当前,中国正处在参与全球化的转折点,随着美国参与全球治理能力和意愿的下降,中国的发展正从力量的增长阶段逐渐过渡到提升国际地位和影响力的阶段。美国独大时代业已终结,合作应对时代到来,逐步领跑新型全球化(2.0版)。

中国要准备应对西方世界放弃全球化的趋势,聚焦合作,管控分歧,秉持积极态度推动全球化发展,着眼于共赢和长远的利益,形成对“逆全球化”的遏制局面,探寻可持续的全球化新模式。可以说,西方单独引领全球化时代基本结束,中国应承担起共同引领全球化的责任。前不久,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了达沃斯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并以《共担时代责任 共促全球发展》为题发表了主旨演讲。习近平再一次阐明了中国政府坚定不移地发展全球自由贸易和投资、在开放中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一贯原则和立场,同时,也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保护主义,强调“打贸易战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因此,我们要坚定不移地推进开放、包容、普惠、共享的经济全球化,推进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完善,参与主导国际规则制定,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贸易投资自由化,推进亚太自由贸易区建设,推动WTO升级换代,利用好G20、WTO、一带一路和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为代表的对外自贸区四个舞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定不移全面深化改革,包括推进政治体制改革,重新思考目前的知识体系和价值观,坚持普通个人与“精英”作用的辩证统一。在新型全球化中蕴含社会主义价值与理念,扩大公民政治参与,规范市场经济,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培育理性公民,警惕民粹主义的盲目社会排斥情绪,促使全球化健康发展。在理论上,形成系统化的民粹主义批判应对体系和习近平全球化思想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球化理论。

参考文献:

[1] 俞可平.现代化进程中的民粹主义[J].战略与管理,1997(1):88-96.

[2] 张晓忠.列宁全球化思想及其中国化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3] 列宁.列宁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4] 列宁.列宁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Reflections on the Anti-globalization Trend of Populism and

China’s Countermeasures

——from Lenin’s Critical Perspective of Populism and the Globalization

LI  Ai-li,ZHANG Xiao-zhong

(School of Marxism, Jiangs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angzhou 210031, China)

Key  words: Lenin; Populism; de-globalization; ideological trend; critical

作者:李爱丽 张晓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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