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言
日语的复合词在日语中占有很大比率。包括复合名词,复合动词,复合形容词等。日语复合词包括复合名词「山道、日暮れ」;复合动词「食べ始める、書き終わる」;复合助动词「だろう、でしょう」;复合形容词「幅広い、目新しい」;复合形容动词「手近い、気長い」;复合副词「前もって、思う存分」;复合助词「によって、に対して、にとって」等等。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复合形容词的结构形态以及作用,无论是对日语教学还是对日语学习都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2日语复合形容词
2.1日语复合形容词的先行研究
日语中对形容词的界定一般沿袭学校语法中的规定,即把「赤い」、「美しい」这种词型的一类词称之为形容词。当然,现代语法学界也存在着将形容动词列入到形容词范畴,并赋予「ナ形容词」的看法。与之相对,原来的形容词被称为「イ形容词」。本文所研究的复合形容词①中的形容词指的是「イ形容词」,不包含「ナ形容词」。
关于日语复合形容词国内外学者虽然都有过一定的论述但是相对其他领域,研究成果较少。尤其是关于日语复合形容词的形态和作用的研究。国内学者基本都是停留在对日语形容词概念、分类、构词等的研究方面。如方懋(1990)、何午(1995)、张慧明[1]等。仅有少数人涉及了日语复合形容词的研究。张麓营[2]对「~苦しい」构成的复合词的用法及其读音进行了研究。田村泰男[3]对日语复合形容词进行了分类,其研究只是具体列举出了日语复合形容词中的部分单词,并没有对日语复合形容词的形态和作用进行深入分析。张慧明将合成词分为派生词和复合词,并对其构词方面,即前缀和后缀进行了分析。张旷涵[4]对日语中形容词词根派生的重复形容词进行了研究。冷铁铮[5]把日语形容词分为以下两类:(1)客观形容词。 (2)主观形容词,其中主观形容词又分为感情形容词和评价形容词。赵博源[6]在《汉日形容词比较》一文中把日语复合形容词(也称合成形容词)归纳为以下六种:(1)名+形容词,如:「名高い、息苦しい、塩辛い、心細い」等。 (2)动词连用形+形容词,如:「書きにくい、読みやすい」等。 (3)形容词词干+形容词,如:「細長い、薄暗い、浅黒い」等。 (4)同一名词或形容词词干重叠+しい,如:「華々しい、生々しい、重々しい」等。 (5)接头词+形容词,如:「ひ弱い、か細い、た易い」等。 (6)特定词·名詞+形容詞性结尾词,如:「未練がましい、子供っぽい」等。他在文中主要是把这6大类和汉语中的类似的形容词进行对比研究, 但并没有对日语复合形容词的形态和作用做深入研究。
目前关于日语复合形容词的研究概述都仅仅只是停留在对日语形容词的研究以及日语复合词的研究层面上, 日语复合词的研究方面也是关于日语复合名词以及复合动词的研究比较多。薛红玲[7]在《日语复合词的结构及种类———以复合动词和复合名词为中心》一文中对日语复合动词和日语复合名词进行了详细研究。范铮[8]提到复合词中中的复合形容词,认为复合形容常见的类型有「N+A」(奥深い)、派生形容词,如「子供っぽい」、与表示程度的接头词和副词,如「チョー寒い」等。谭利群[9]在『語の語構成について』对日语合成词,特别是对日语复合名词的研究也是相当详细,而对日语复合形容词的研究几乎没有。田村泰男『現代日本語の複合形容詞·派生形容詞·畳語形容詞について』一文中把日语复合形容词分为3大类:(1)名词+形容词;(2)形容词词干+形容词;(3)动词连用形+形容词。田村泰男的研究只是具体列举出了日语复合形容词中的部分单词, 并没有对日语复合形容词的形态和作用进行深入分析。张慧明[7]在《日语形容词词缀及其功能的研究》一文中对形容词词缀化进行了分析。她把合成词分为派生词和复合词,并对其构词方面:词基词缀化、形容词词缀化、形容词性词缀化进行了分析。简而言之只是对其前缀和后缀进行了简单的分析。
综上所述,关于日语复合形容词的研究还是明显不足的。本文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通过具体列举关于日语复合形容词的事例对其形态和机能进行分析。
2.2日语形容词、复合形容词的含义及其分类
我们通常把日语形容词定义为表达事物的性质、状态以及表达感情、感觉的词。《日语十二品词·简明用法例解》[11]中把形容词定义为:「形容詞は人や物、ことなどの性質、状態、感情、感覚などを表し、述語として使われたり、名詞を修飾したりします。また、副詞のようにも使われます」。书中对其汉语解释为:“日语的形容词是描述人或者事物的性质, 状态及感情的品词。除作谓语或定语外还可作副词使用”。而日语复合形容词是指名词,动词,形容词,形容动词的词干后续形容词组成的复合形容词,也有附加接头词,接尾词构成的日语复合形容词。
日语形容词的分类:(1)主观形容词也就是感情形容词和评价形容词,如:「うれしい、悲しい、悔しい」等。 (2)客观形容词,即属性形容词,如:「難しい、大きい、遠い」等。 (3)复合形容词:①名+形容词,如:「名高い、息苦しい、塩辛い、心細い」等;②动词连用形+形容词,如:「書きにくい、読みやすい」等;③形容词词干+形容词,如:「細長い、薄暗い、浅黒い」等;④同一名词或形容词词干重叠+しい,如:「華々しい、生々しい、重々しい」等;⑤接头词+形容词,如:「ひ弱い、か細い、た易い」等;⑥特定词·名詞+形容詞性结尾词,如:「未練がましい、子供っぽい」等。
2.3日语复合形容词的形态和机能
2.3.1主谓式复合形容词及其机能
类似「名高い、息苦しい、幅広い」等这一类复合形容词,由前项名词加上后项的形容词构成, 其前后两项大多都是主谓关系。这些词也可以改为:「名が高い、息が苦しい、幅が広い」。前项的名词多为表示精神,身体方面的词,如:「心、気、口、耳、目」等,后项的形容词多为「臭い、深い、強い、高い」等词。
“名+形容词”式复合形容词大多数都构成了主谓结构,日语称其为「主述構造”」。这种由主语加上谓语的结构,运用句法中的修饰关系构成的复合形容词,我们称之为主谓式复合形容词。在例句中前位词和后位词为修饰和被修饰的关系。例如:
(1)一人で行くのが心細い。 (害怕一个人去。 )
(2)私の短所は比較的に気短いです。 (我的缺点是比较性急。 )(现代日本语———文法[12])
例(1)中的「心細い」可以改为「心が細い」。「細い」是后位语用来修饰「心」,对「心」进行补充说明,意思是“心里没底”;例(2)中的「気短い」可以改为「気が短い」。「短い」用来修饰「気」,意思是“性子急”。
2.3.2述补式复合形容词及其机能
这一类的复合形容词,前项主要为动词的连用形,后项接形容词来修饰前项的动词。后项经常使用的词,如:「いい、やすい、にくい、づらい、がたい、深い、苦しい」等。例如:「書きにくい、読みやすい、疑り深い、聞き苦しい」等。
谓语加补语的形式构成的复合形容词, 我们称之为述补式复合形容词。后位词对前位词的状态进行修饰、说明和补充。前位词是主导词,代表复合形容词的中心意思。例如:
(3)水と油は混ざりにくい。 (水和油难以混合。 )
(4)塩は水に溶けやすい。 (盐易溶于水。 )
(5)こういう点は欧米人にはどうも理解しがたいところである。 (这一点对欧美人来讲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
(6)君の手紙は字が小さくてとても読みづらい。 (因为你写的字很小,读起来很吃力。 )(现代日本语———文法[12])
例(3)中的「混ざり」是主导词,「にくい」用来修饰说明「混ざり」,表示“难以混合”。同理可见, 例(4)、例(5)中后项「やすい」、「がたい」也起着对其前项「溶け」「理解」的修饰作用。
2.3.3并列式复合形容词及其机能
这一类复合形容词一般包含, 前项的形容词词干修饰后项的形容词,如:「細長い、薄暗い、浅黒い」等;或者是前后项属于并列关系的词,如:「甘辛い、甘酸っぱい」等。
由两个形容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 其构成要素之间的语法关系与句法关系相类似,是对等并列的关系,并各自保有原词的意义,前位词和后位词没有主次之分。这类复合形容词我们称之为并列式复合形容词。其在句中的用法如下列所示。
(7)入学の手続きが面倒くさい。 (入学手续相当麻烦。 )
(8)この地帯の土は色がうす赤い。 (这一带土地的颜色为淡红色。 )
(9)長細い建物が見える。 (可看到狭长的建筑物。 )(现代日本语———文法[12])
例(7)中的「細い+長い」都是形容词,两者为对等并列的关系。例(8)中的「薄い+赤い」则为前后修饰的关系。
2.3.4重叠式复合形容词及其机能
根据晋荣和[13]的叙述,将这一类叠语形容词分为:①体言类(特别是名词),如:「物々しい、女々しい」。②形容词语基(形容词词干或其一部分),如:「若々しい、忙々しい」等。③用言类(动词词干),如:「馴れ馴れしい、晴れ晴れしい」等。④独立汉字,如「麗々しい、図々しい」。⑤其他结合形式,如:「初々しい」等。但是由同一动词词干重叠构成的复合形容词会比其他的少。像这一类词多为说话者的情感表现,以及与之前的动作的对比。
同一个词重复一次而形成的词, 我们称之为叠词 (即重复语)。叠词是一种重复同一形态音素,词根和词缀而形成的,所以是一种广泛遍布于名词、动词、数量词、助词、形容词、副词、感叹词及接续词等各种词类的语言现象。所以我们把形容词词干重叠构成的复合形容词成为重叠式复合形容词。这类词都为形容词词干+しい构成,主要是程度及语气的加强。例如:
(10)軽々しい発言は避けるべきだ。 (应该避免草率的发言。 )
(11)一人の力が弱々しい。 (一个人的力量微弱。 )
(12)口調は重々しい。 (语气沉重。 )(现代日本语———文法[12])
例(10)中的「軽い」词干重叠变成「軽々しい」。表示程度的加强;「軽い」表示轻的,「軽々しい」则表示“轻率的”。
例(11)中的「弱い」词干重叠变成「弱々しい」。表示程度的加强;「弱い」表示脆弱的,「弱々しい」则表示非常软弱的。
例(12)中的「重い」词干重叠变成「重々しい」。表示程度的加强;「重い」表示重的,「重々しい」则表示沉重的。
2.3.5特定接头词构成复合形容词及其机能
这一类词的语法意义固定,造词能力较低。附加上接头词其词性也几乎不会有什么变化,语法意义也几乎没什么变化。接头词基本不改变原词的词性, 大多只用来对原词的意义进行补充说明。主要常见的接头词有以下几种,如:(1)「か」(か弱い、か細い、か易い)等;(2)「け」(気高い、気疎い)等;(3)「こ」(小暗い、小高い、小難しい)等;(4)「た」(た易い)等;(5)「生」(生白い、生温い、生暖かい)等;(6)「ひ」(ひ弱い、ひだた易い)等;(7)「ま」(真新しい、真っ黒い、真っ白い)等;(8)「もの」(物悲しい、物凄まじい、物凄い)等;(9)「手」(手厚い、手強い)等;(10)「うす」(うす赤い、薄笑い)等。[10]
特定接头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主要是用于程度、语气、规模的加强或者增添状态及意义。例如:
(13)手痛い教訓を得た。 (得到惨痛的教训。 )
(14)あの日は物凄い豪雨でした。 (那天下大暴雨。 )
(15)真新しい制服を着る。 (穿着崭新的服装。 )(现代日本语———文法[12])
例(13)中的「痛い」加上接头词「手」变成「手痛い」,痛的程度加深,意思由原来的“痛的”变成“沉重的、惨痛的”。例(14)中的「凄い」加上接头词「物」变成「物凄い」,意思由原来的“可怕的”变成“非常可怕的”表示强调可怕的程度。例(15)中的「新しい」加上接头词「真」变成「真新しい」,意思由原来的“新的”变成“全新的、崭新的”,表示程度加深。
2.3.6特定形容词性接尾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及其机能
这一类复合形容词的结尾词主要有以下几种,如:(1)「がましい」(押し付けがましい、恩着せがましい、未練がましい、わざとがましい)等;(2)「っこい」(脂っこい)等;(3)「ぽい」(子供っぽい、飽きっぽい、怒りっぽい)等;(4)「らしい」(男らしい、馬鹿らしい)(5)「臭い」(酒臭い、田舎臭い)等。
特定形容词作词尾主要是对主语的状态、性质等进行修饰、补充、说明。例如:
(一)「がましい」
「がましい」多接在动作性名词,动词连用形等后面构成复合形容词。表示像某种样子或近似于某种状态,如:「恩着せがましい態度」,意思是:“以施恩于人的态度”。例如:
(16)命令がましく言う。 (命令式的说话。 )(日本语能力考试二级语法解说篇[14])
例(16)中:「命令がましい」是“命令式的”意思。表示接近命令的一种状态。
(二)「臭い」
「臭い」多接在名词及形容词、形容动词词干等后面构成复合形容词。表示具有某种气味,味道,或者某种样子,派头,状态,多含厌恶的色彩。例如:
(17)その男の吐く息は、酒臭かった。 (那个男人呼出的气带有酒味。 )
(18)市役所に勤めている田中さんは少しも役人くさくないんだ。(在市政府工作的田中先生是一个丝毫没有官气的人。)(日本语能力考试二级语法解说篇[14])
例(17)中的「酒臭い」是“带有酒味”的意思;例(18)中的「役人くさい」是“有官场派头,有官员气质”的意思。
(三)「ぽい/こい」
「ぽい/こい」多接在名词和动词的连用形后面,也可接在形容词和形容词词干后面构成复合形容词,「ぽい、こい」与前面的词之间多发生促音变。表示有某种倾向,或者太……,易于……;「こい」则表示富于某种性质或者某种状态。如:名詞+「ぽい」,如:「子供っぽい」等;形容動詞+「ぽい」,如:「真面目っぽい、皮肉っぽい」等;形容詞+「ぽい」,如:「黒っぽい、安っぽい」等;動詞連用形+「ぽい」,如:「飽きっぽい、忘れっぽい、泣きっぽい」等。例如:
(19)彼は今日黄色っぽいシャツと黒っぽいジーパンでやってきた。(他今天穿着有些发黄的衬衫和有些偏黑的牛仔裤到这儿来了。 )
(20)おじの持ち込んだ儲け話は、どうもうそっぽいです。(叔叔谈论的有关赚钱的话题里面,我总觉得有点掺假的成分。)
(21)私の上司は非常に怒りっぽい性格で意見することさえできない。 (我的上司是一个易怒的人,根本无法在他面前谈论自己的意见。 )(日本语能力考试二级语法解说篇[14])
例(19)中的「黄色っぽい」表示“发黄的,泛黄的”意思;例(20)中的「うそっぽい」表示“掺假”的意思;例(21)中的「怒りっぽい」表示“易怒”的意思。
(四)「らしい」
多接在名词后面构成形容词, 表示某种事物所应具有的性质,或者说话人主观上的某种感觉,表示“像……”。例如:
(22)その法案は官僚らしい発送だ。(那一法案是官僚式的想法。 )(日本语能力考试二级语法解说篇[14])
例(22)中的「官僚らしい」表示“官僚式”的意思。
由上述分析可见, 一些特定形容词作词尾主要是对主语的状态、性质等进行修饰、补充、说明。
2.4 小结
从以上分析可见,日语复合形容词可以由名词,动词,形容词,形容动词的词干后续形容词构成,也可以附加接头词,接尾词构成,而且每种形态都有各自不同的作用。
3结语
综上所述, 我们可以把日语复合形容词归纳为六种形态:(1)主谓式复合形容词,如:「名高い、息苦しい」等;(2)述补式复合形容词,如:「書きにくい、読みやすい」等;(3)并列式复合形容词,如:「細長い、薄暗い」等;(4)重叠式复合形容词,如:「若々しい、生々しい」等;(5)特定接头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如:「ひ弱い、か細い」等;(6)特定形容词性接尾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如:「未練がましい、子供っぽい」等。
以上各种形态的机能如下:(1)形容词作谓语对前面的主语进行补充说明;(2)形容词接动词连用形后作补语,可以对前面的主语的状态进行补充、修饰、说明;(3)两个形容词对等并列,可以相互补充、说明;(4)形容词词干的重叠,主要是程度及语气的加强;(5)一些特殊接头词后接形容词,可以表示程度、语气、规模的加强或者增添状态及意义;(6)形容词作词尾对主语的状态、性质等进行修饰、补充、说明。
摘要：日语的复合形容词是指名词、动词、形容词、形容动词等后续形容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也有附加接头词、接尾词构成的复合形容词。主要有主谓式、述补式、并列式、重叠式复合形容词等。后续的形容词具有对主语进行补充、说明、修饰以及加强语气等作用。
关键词：形容词,复合形容词,形态,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