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的斯坦福监狱实验

2023-02-13

第一篇:经典的斯坦福监狱实验

我们阴暗的内心——斯坦福监狱实验

“最卑劣的行为就像有毒的杂草一样繁茂地生长在监狱的空气里”——Oscar Wilde。

最好的心理学实验总是问着关于人性的永恒的问题,例如,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得邪恶?一个好人也可以犯下恶行吗?如果可以,是什么让人们越过那条界线?有没有一个临界点,当它被跨过之后就会释放出邪恶?又或者是人们所处的处境决定了他们的行为?

本文中这个被提名为最杰出社会心理学研究的实验是著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它有力地论证了处境的作用(Zimbardo, 1971)。不仅如此,而且这个实验还为一本小说、两部电影、无数电视节目,甚至一个乐队提供了灵感,就连法律都为此做出了修改。这些我们过会儿再说,先来看看这个实验。

囚犯和狱警

实验的思路很简单:看看被挑选出来的最健康、最“正常”的普通人如何应对自己正常身份的彻底改变。被试中一半作为狱警,另一半作为囚犯。在本次实验中没有折衷办法,因为为了使实验有好的效果,必须真实地模拟现实生活中囚犯和狱警的经历。这些被试要迎接生命中的全新体验。

“囚犯”们像平时一样一大早出门的时候被哀号着警报的警车“逮捕”。然后他们被采集指纹、蒙上眼、关进监狱。接着被剥光衣服、搜身、去虱子、理发、拿到囚服、得到一个号码,并在一只脚上拴上链子。

另外的被试变成了身穿警服、手持木棍的狱警。斯坦福大学一幢建筑的地下室被伪装成了一座监狱。

于是,实验开始了。

反抗被镇压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到了第二天,“囚犯”们对于被监禁做出了反抗。狱警们迅速而残忍地采取了报复。他们把囚犯全身扒光,搬走了囚犯的床,把这次反抗的头目拉去关了禁闭,并且开始骚扰“囚犯”。

不久之后“囚犯”们开始无条件地服从狱警。经过了仅仅几天逼真的角色扮演之后,被试报告说他们之前的身份似乎已经完全被抹去了。他们成为了自己在监狱中的号码。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狱警”们的身上,他们辱骂并且虐待自己的囚犯。

实验者也被卷入了自己的实验

甚至连首席研究人员Philip Zimbardo也承认自己沉浸在了“监狱主管”的角色中。事实上,Zimbardo相信这次实验最为有效的结果就是他自己被转化为一个讲究制度的人物形象——更注重监狱的安全,而不是被试的福利。

实验组的其他成员也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新角色中。Craig Haney和Zimbardo一样,他解释说自己完全忙于对付管理“监狱”时每天所遇到的危机,而忘记了他们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角色扮演

直到他的一位同事干预了之后实验才终于被停止。实验预计要进行14天,不过总共只持续了6天。之前是和平主义者的年轻人在作为狱警的过程中侮辱并且在身体上攻击“囚犯”,甚至有报道说个别人很享受这个过程。与此同时,“囚犯”们很快显示出典型的情绪崩溃的征兆。其中五人甚至在实验提前结束之前就不得不离开“监狱”。

对于被试行为的心理学解释是,他们承担了自己被指派的社会角色。这其中包括了接受与这些角色相关的隐含的社会标准:狱警应该变得独裁,应该虐待囚犯,而囚犯则需要卑屈地忍受给自己的惩罚。

这个实验不可避免地引来了违背道德,包括样本过小、缺乏生态有效性等方面的批评。尽管如此,我们仍然难以否认,这个实验提供了对于人类行为的重要的洞察。或许它可以帮助解释像在阿布格莱布监狱(位于伊拉克,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后被曝光的许多虐囚照片正是描述了在这里发生的暴行,译者注)中这种情境下发生的虐待。

Rikers Island 拘留所

这个实验能够反映出现实情况下监狱里的情形吗?很有可能。在撰写《Rikers以内:世界上最大的拘留所的故事(Inside Rikers: Stories from the World’s Largest Penal Colony)》时,Jennifer Wynn采访了纽约最大的拘留所Rikers Island的狱警。一位警长解释说狱警很容易习惯于对被收容者的施暴程度——这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他们很快就对此免疫了。有些人无法理解他们在工作的时候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在其中一个叫做“中央刑法隔离单元”的单元里,对囚犯施与的暴力是如此严重,以至于在1995年,将近有12位狱警因为攻击囚犯被正式起诉。最终囚犯们获得了160万美元的赔偿。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流行文化和斯坦福监狱实验

这项研究如今已是如此出名,它甚至进入了我们的流行文化当中。它启发了一本小说——Mario Giordano的《Das Experiment》,之后该小说又被拍成了电影。而且《非常嫌疑犯(The Usual Suspect)》作者的一部新片已经预计要开拍。该实验还在无数的电视节目中被报道和重现,最著名的是由BBC拍摄的。

不仅如此,它甚至还给一个乐队的名字带来了灵感。“斯坦福监狱实验”乐队在1994年发行了自己的同名专辑,一年后又发行了第二张专辑《The Gato Hunch》。还有什么其他的心理学实验可以说有一个乐队的名字就是根据自己起的呢?

原文作者: Jeremy Dean 译者: paradox

第二篇:菲利普津巴多 .斯坦福监狱实验路西法效应

1971年斯坦福监狱实验

路西法效应

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主持

最好的心理学实验是总是有关于人性的问题:什么让人变得邪恶?一个好人会有邪恶的行为吗?如果会的话,什么使人越过道德的底线?特殊的环境能决定人们的行为吗?“斯坦福监狱最好的心理学实验是总是有关于人性的问题:什么让人变得邪恶?一个好人会有邪恶的行为吗?如果会的话,什么使人越过道德的底线?特殊的环境能决定人们的行为吗?“斯坦福监狱实验”被称为最经典的社会心理学实验,这个实验证明了环境对人行为的巨大影响力。这个实验不仅被写成小说,还被拍成了电影《死亡实验》、无数的电视节目争相报道、也有很多类似的实验产生。

“斯坦福监狱实验”(又名“津巴多监狱实验”):是当局研究犯人在监狱里圈养对人的心理和行为的影响,目的是调查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狱警和囚犯之间的军事冲突的起因及人类的虐待心理倾向是先天还是后天。。该实验在1971年由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领导的研究小组进行实验。专家是 海军上将詹姆斯·B·斯托克代尔。津巴多和他的研究团队认为,理解虐囚行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了解囚犯和看守的内在性格。

津巴多和他的团队

津巴多 实验开始 研究小组在当地报纸上征集志愿者参与监狱生活的研究,为期两周,志愿者每天能得到15美元的报酬(相当于今天的75美元)。有70名应征者被招到斯坦福大学面试,接受一系列心理测试。这70个人都是美国的大学生。其中24名被认为非常健康、正常的人被选中。从24人中间随机抽出一半,让他们饰演监狱的看守,余下的一半饰演囚犯。志愿者们都说他们更愿意饰演囚犯,部分是因为他们无法想像自己毕业后会去做看守,但他们可以想像自己是在坐牢,并以为可以从这一经历中学到一些东西。志愿者们还被告知,如果被分派去饰演囚犯,他们可能会被剥夺公民权利,并且只能得到最低限度的饮食和医学护理。那些将饰演囚犯的人被告知在某个周日等在家里。在那一天,令他们感到吃惊的是,他们被真的警察“逮捕”了,并以抢劫罪起诉。当地的帕洛阿尔托警察局协助了实验的进行。他们被运送到模拟的监狱中,按照预定的程序接受脱衣搜身,并被赋予了新的身份——囚犯。 随后被带到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地下室的模拟监狱。 模拟的监狱建在了斯坦福大学的约旦馆。Zimbardo是监督人。他对参与者立下了一些具体的规矩:比如让囚犯穿着不合身的囚衣——守卫称呼囚犯时只用衣服上的号码而不是名字,在囚犯的脚踝上面挂上铁链——时刻提醒着他们的身份。Zimbardo希望借此以迷惑这些实验者。另一方面,为看守们提供了一些装备,包括木制警棍,衣服——与狱警一样的制服,并且他们还提供了墨镜,防止眼神交流。

当时的牢房

实验中的囚犯

当时实验时的部分照片

模拟实验中的狱警

实验中的部分犯人

工作人员在实验开始前就警告“看守们”不能暴力伤害囚犯。在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录像中可以看到Zimbardo对看守们说:你可以专断的行事,他们的生活完全由我们控制„„在这个试验中,你,我,他们都没有隐私„„我们要用各种方法剥夺他们的个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拥有绝对的权利,而他们一点也没有。

实验中的狱警 第一天,大家还相安无事,但“囚犯”第二天便发起了一场暴动,撕掉囚服上的编号、拒绝服从命令、取笑看守。津巴多要求看守们采取措施控制住局面,他们照着做了。看守们自愿加班,一起打破囚犯的暴动。 他们采取的措施包括强迫囚犯做俯卧撑、脱光他们的衣服,拿走他们的饭菜、枕头、毯子和床、让他们空着手清洗马桶,关禁闭。囚犯被要求快速的报数,这种做法可以加强他们囚犯身份的思想。之后,看守们就开始使用体罚。他们不允许囚犯上厕所,使得监狱内卫生条件急剧下降。拖走犯了错误的囚犯的床垫,让他在水泥地上睡觉。作为侮辱,一些囚犯被迫裸体,一些被性侮辱。在没有研究人员的监督时,甚至用灭火器袭击囚犯,最后局面完全失控.。

实验中的犯人

大家都完全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接着,一个谣言开始传播开,说是一个囚犯要求退出实验的话,将导致其余的囚犯同样被释放。看守只好将囚犯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并重建监狱。但这谣言并没有发生,看守们将他们的愤怒发泄到了囚犯身上。很快局面就失去了控制。囚犯遭受着看守的虐待和羞辱。巨大的压力使得他们不敢反抗,逐渐变得压抑。在实验的后期,很多人显示出了严重的情绪障碍。

第四天,几个囚犯谈论逃跑计划时被发现。Zimbardo和看守想要将囚犯送到当地警察局,但是那里的官员拒绝再参与这个实验。随着实验的进行,一些守卫越来越残暴。工作人员说将近三分之一的守卫表现出了虐待倾向。当宣布实验提早结束时,大多数警卫都很意外。一些囚犯说他们愿意接受假释,甚至放弃参与实验应得的报酬。当他们的假释申请被拒绝的时候,没有一个囚犯退出实验。Zimbardo说这些扮演囚犯的人完全进入了他们的角色,没有了报酬,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参加实验的理由,但是他们却留下来了。因为他们已经将囚犯的身份内在化了,他们认为他们自己就是囚犯,因此,他们留下了。 416号,一个新来的囚犯。当他对其他囚犯的待遇表示关心时,看守辱骂着回答了他。他以绝食为理由,拒绝吃他的香肠,看守将他关进一个所谓单独囚禁室的橱柜里。看守说,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他从单独囚禁室中放出来,就是要其他人都放弃他们的毯子,睡在裸露的床垫上面。除了其中一个人,所有人都拒绝这么做。416号被孤立了。

囚犯和看守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一步步地超过了预设的界限,通向危险和造成心理伤害的情形。三分之一的看守被评价为显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倾向,而许多囚犯在情感上受到创伤,有2人不得不提前退出实验。最后,津巴多因为这个课题中日益泛滥的反社会行为受到警告,提前终止了整个实验。这种人的性格的变化被他称为“路西法效应”:上帝最宠爱的天使路西法后来堕落成了撒旦。

实验结束

Christina Maslach是一个其中看守的女朋友,她强烈的斥责监狱里的恶劣条件。Zimbardo不得不提早结束了实验。Zimbardo注意到50多个人看过监狱后,Maslach是唯一一个质疑其道德性问题的。原本计划两个星期的实验,在第六天就结束了。斯坦福实验在1971年8月20号结束,原本计划14天的实验,仅仅进行了6天。实验的结果表明在特定的一个合法的意识形态、社会体制的支持下,人们的易感性和服从性。这项实验也被用来描述认知失调理论的权威的力量。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个实验的结果支持行为的情境性归因,而不是素质归因。换句话说,引导参与者行为的是特定的情境,而不是他们内在的个性。这与著名的米尔格拉姆实验的结果相符合。 结果分析这一结果表明,扮演囚犯的角色预谋造反,扮演狱警的角色则开始变得具有暴力倾向。科学研究表明,假如角色互换,你也会采取同样的方式。 正如它所验证的那样,这通常是出于对方反击的恐惧使得我们对我们的人类同胞百般折磨。当我们比某些人拥有绝对权力或来自上级的空头支票时,阿布格莱布监狱(译者注:虐俘丑闻,某些囚犯曾被迫要求裸身堆叠成金字塔状)光秃秃的“金字塔”都会恪遵。

Zimbardo在美国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发表了他的实验结果。 Erich Fromm,这项实验的反对者,随后发表了一篇关于在被监禁时人们的个性如何引导行为的报告。他采用了纳粹集中营的例子,得出与斯坦福监狱实验相反的结论。不管结论怎样,由于不道德性和缺乏科学性(Zimbardo不再是中立的观察者,而是作为监督者影响了实验),斯坦福监狱实验受到广泛的批评。

评:小站以为该实验的结果只能算是人在某种情形下所做出的反应的一种结果,但仅仅局限于某种或几种情形,没有普通性,原因是首先囚犯不是真囚犯,无罪恶感和愧疚感,缺乏对监狱的适应性及应对措施。文化层次的原因,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是大学生的,这些人不是职业囚犯,Zimbardo团队不是监督者而是压力测试的策划者,他们一直在给囚犯和狱警压力。模拟监狱系统也缺乏自我完善措施.与奥斯维辛的囚犯更是完全不同的情形,情形区别很大!这种实验只能算是压力测试。

在斯坦福监狱实验不到十年之前,米尔格拉姆服从性研究(Milgram obedience study)表明,一经权威人士鼓舞,普通人便乐于以他们认为痛苦或者可能致命的电流电击同伴。在很多人看来,斯坦福实验强调了这些发现,显示如果赋予了过多的权力,普通人能够多么轻而易举地变成残忍的压迫者。时值四十五年后的今天,许多人回顾这项研究,来说明阿布格莱布(Abu Ghraib)看守的所作所为以及美国滥觞的警察暴力何以会出现。斯坦福监狱实验时常被引用,以此证明我们体内隐含的原始暴力冲动;据说这项实验表明,只要稍许推动,我们便都会变成暴君。

然而,斯坦福监狱实验的真正教训并没有那么清楚鲜明。从实验伊始,种种歧义便令研究扑朔迷离。即使如其所示,普通人隐藏着丑陋的内在,这项研究还是证明了环境能够塑造我们行为。这项研究,究竟指明人性的不可信赖,抑或是认为问题全怪糟糕的系统?仅仅针对监狱这个具体范畴,还是能够涵盖生活的方方面面?斯坦福监狱实验到底真正揭示了什么?

这项实验的吸引力与其简洁的设置不无关系:囚犯、看守、假监狱,再加一些基本规则。然而,现实中,斯坦福县监狱是一个被严重操控的环境,看守和囚犯的行为方式,很大程度上早已注定,取决于他们所扮演角色。为了理解该实验的涵义,你必须看到:这个实验并非建立在一片空白之上;最初,实验目的就是体验在残酷监狱中的工作和生活。

甫一开始,看守的优势便被津巴多确立。研究结束不久,在他向斯坦福同事进行的陈述中,他描述了囚犯抵达监狱的程序:被扒光,搜查,“除虱”,随后发一套印有号码的长袍做统一囚服——津巴多管这叫做“连衣裙”,脚踝上拷着沉重的螺栓枷锁,蹬着松松垮垮的橡胶拖鞋,再戴一顶女士尼龙袜制成的帽子。“真正的男囚犯不穿连衣裙,”津巴多解释,“但我们了解到,真正的男囚犯的确会感到屈辱,雄风不再。我们想,通过让男囚犯不穿内衣钻进连衣裙,就可以快速地产生类似效果。”袜帽是用来代替囚犯所须的剃光头发。看守则身着卡其色制服,装备口哨、警棍,以及光可照人的太阳镜,灵感源于电影《铁窗喋血》(Cool Hand Luke)中的监狱看守。

通常,看守维护监狱运行时不会时时刻刻收到具体指令。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看守能够完全自主:津巴多自己就参与实验,扮演监狱主管。(狱中的“典狱长”也是一位研究者。)参与实验之前,囚犯和看守都了解不得使用身体暴力,而囚犯和看守之间的冲突时不时失去控制,违反了他们参与实验前就知晓的禁令。当“主管”和“典狱长”对这些事件视而不见时,向看守发出的信息再清楚不过:一切都好,尽管继续。参与者知道有人盯着这一切,毫无反馈则被解读为默许。这种被人观看的感觉或许鼓励了他们的表演欲。一名叫戴夫·埃谢尔曼(Dave Eshelman)的研究对象回忆自己如何“有意识地创造出”看守的人格。“我在高中和大学参加过各种戏剧排练。我非常熟悉这样的事:登台之前,换上另一副人格,” 埃谢尔曼说道。事实上,他补充道,“其实,我算是在那开展了自己的实验,这么说吧,我想看看在他们喊‘住手’之前,我能把这套推进到哪里?而这些人又能承受何等的虐待?”

此外,还有一些微妙因素影响了这个实验。一般认为,研究对象都是普通人,他们也的确被一系列测试判定为身心健康、 “普通平常”。然而,这其实是一个自我筛选的群体,他们被报纸广告吸引而来,而广告寻找的是愿意参与“一项针对监狱生活的心理学研究”的志愿者。在2007年的一项研究中,心理学家托马斯·卡纳汉(Thomas Carnahan)和山姆·麦克法兰(Sam McFarland)探究是否广告措辞本身造就了差别。他们先重登原始广告,再另行发布一条删去了“监狱生活”这个词的广告。结果发现,两个广告征召的参与者在一系列心理测试中取得了不同的分数。那些认为自己是来参加监狱生活研究的志愿者,在攻击性、独裁主义、不择手段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自恋度,以及社会支配倾向等指标上明显高出一筹,而在共情能力和利他行为方面则得分较低。

而且,即使在那个自我筛选的样本中,个人行为模式也大有不同。这项研究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生对群体身份作出的反应,放弃个人身份,成为顺从的“囚犯”或暴虐的“看守”。然而,事实上,参与者能够对监狱环境以各种方式做出反应。某些看守变得格外残忍,有些则保留了仁慈。很多本该顺服的囚犯进行了反抗。一名叫做理查德·雅可(Richard Yacco)的囚犯,回忆曾经“拒不服从一名看守的命令,宁愿关禁闭。作为囚犯,我们达成共识——大家意识到可以团结起来,消极抵抗,制造事端。”

从这些细节中浮出的实验不再像张清晰的照片,更接近模糊的水彩。某些看守和囚犯行事令人吃惊,也是因为其所处环境“鼓励”——甚至是“要求”——这种行为而使然。津巴多自己始终对监狱实验的细节和性质开诚布公:他彻底解释过最初研究设置。在一份仅仅描述实验大体框架的早期评论中,他指出,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看守变得暴虐,滥用权力。”(那也就是一共四个人。)那么,斯坦福监狱实验的传说——就像心理学实验的《蝇王》——究竟是怎样变得与真相分道扬镳,相去甚远?

部分应当归咎于津巴多早期对实验的评述。1971年10月,研究刚完成不久,实验方法和结果的严谨分析尚未发表,津巴多被要求在国会对监狱改革作证。他的证言颇具戏剧性,尽管他清楚地阐释了实验如何运行,却也让听众容易忽视真实的实验环境是何等高压。他描述研究是“试图理解成为囚犯或者监狱看守会导致何种心理。”然而,他还强调,参与研究的学生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谈及,并未向看守下达任何具体指令,看守自主制定“自己的规则,以维护法律、秩序,以及尊严。”在解释结论时他说,“大多数”参与者发现,“很难清楚地区分自己和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为期六天的研究显示:“这项囚禁体验,让人将一生所学——尽管短暂——但确实弃之如敝屐;人性价值被摒弃,自我认知受到挑战,人性中最丑陋、最底层、最病态的一面浮出水面。”在描述另一项相关研究对监狱生活的启迪时,他评论道,“单单只是向人们分配标签,管有些人叫囚犯,另一些人叫看守,就足以引发病态的行为。”

后来,津巴多将实验录像带交给NBC电视台,NBC在1971年11月26日为此做了一个专题节目。1973年4月号的《时代杂志》发表相关文章。多方报道以各种方式重申,环境相对轻微的改变,就能将最出类拔萃、最光彩照人的一群人变成残暴的野兽或者丧失自我的奴隶。当津巴多在1973年的一期《国际犯罪学与刑侦学》(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riminology and Penology)上发表关于此研究的正式论文时,对于此事件的观点已经成形固化,在国民意识中根深蒂固,以至于1975年一篇批评该实验方法的评论文章发表时,人们对之充耳不闻。

四十年后,津巴多依然没有回避公众关注。他担任了《斯坦福监狱实验》电影的顾问,在电影中完全照搬原始实验细节,直接从实验记录出发撰写剧本,仅做出了极少的戏剧性改编。从很多方面来看,这部电影都是对这项研究的批判:克鲁德普饰演的津巴多是一名狂热的研究者,跨越了合适的界限,试图在他观察的学生中制造出非常具体的实验结果。电影制作者甚至强调了该实验设计有多么不可靠,并安插角色来指出津巴多并非一个公正的观察者。电影突出了一场真实对话:一位心理学家问津巴多,是否有一个“独立变量”。实验结束不久,向斯坦福同僚描述这项研究时,津巴多想起那次谈话:“令我惊讶的是,我当时真的对他火冒三丈,”他回忆道,“我下属人马的安全、监狱的稳定性岌岌可危,我却不得不和这些多愁善感的、软弱无能的,整天考虑平等啦、学术啦这样的笨蛋虚与委蛇,关心什么独立变量这样荒谬的东西。他问我的下一个问题是康复计划,这个蠢蛋!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在这个实验中走得太远。”

泛泛地说,这部电影重申了约翰·马克(John Mark)的观点,这名当年的看守回忆时说道,津巴多对于实验中事件的诠释,过于先入为主,受自己预期的影响:“他希望能够证明,大学生,具有中产阶级背景的人······仅仅因为被分配了角色,被赋予了权力,就会自相残杀。根据我的经验,我所看到的,我所感受到的,这个看法真的过头了。” 如果斯坦福监狱实验模拟出一个更加文明的环境,囚犯和看守能否展现出不同的行为?2001年12月,斯蒂芬·莱谢尔(Stephen Reicher)和亚历山大·哈斯莱姆(Alexander Haslam)这两位心理学家试图有所斩获。他们与BBC的纪录片部门一起合作,部分复原了津巴多的实验环境,进行为期八天的研究。看守依然身着制服,有权稍加赏罚;囚犯安置在三人牢房中,与斯坦福县监狱的陈设几乎别无二致。主要区别在于,这家监狱没有预设的期望。在囚犯抵达前,看守们便被要求制定规则,他们仅仅被告知要让监狱平稳运行。(这就是所谓的BBC监狱研究,它与斯坦福监狱实验在其他几方面也有所不同,包括囚犯着装;而且,囚犯被告知,如果他们表现好,能够成为看守。可到第三天,这个承诺取消了,角色被固定下来。)

BBC研究的最初几天,看守们显然并没有凝聚成一个集体。“几名看守对自己的权威本身及行使都持谨慎态度,”研究者写道。另一方面,囚犯则产生了集体认同。与斯坦福研究不同,心理学家要求所有参与者每天完成一份调查,衡量他自觉对他所在团体的归属程度;调查表明,随着看守们进一步分裂,囚犯们团结得越发紧密。第四天,三名室友决定碰碰运气。午餐时,一个人扔掉餐盘,要吃更好的食品,另一个要求吸烟,第三个希望医治脚上的水疱。看守们一团乱麻;有个看守甚至递给吸烟者一根烟。莱谢尔和哈斯莱姆写道,囚犯们返回牢房后,“高兴地手舞足蹈。”(“太他妈棒了,”一名囚犯评论道。)很快,更多囚犯开始挑战看守。点名时他们公然违纪,抱怨食品,顶嘴。第六天结束时,三名不服从的狱友爆发,占据看守的房间。“这时,”研究者写道,“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看守的统治难以为继,已然完蛋。”

综合来看,这两项研究并不能说明我们全都具有先天的禀赋,随时变成残忍的暴君或者可怜的受害者。相反,研究表明,我们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与自己的预期一致。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我们按照自己预期中“应当行事的方式”行事——尤其当这种预期源于自上而下的灌输时。在斯坦福实验的设置中,似乎应当奉行符合偏见的硬派看守风格,我们就努力适应角色。而BBC的研究者们告诉我们,不应该对社会流动性放弃希望,我们便据此行事。

这种理解似乎削弱了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力量。然而,实际上,这却令研究的意义更加尖锐鲜明。就在六月初,传来了哈里发·布劳德(Kalief Browder)自杀的悲惨消息。布劳德十六岁在布朗克斯(Bronx)被捕,被控偷窃一只背包;被捕后,他被囚禁在雷克岛(Rikers)足足三年而没有得到审判。(最终,他的案件被驳回。)在雷克岛关押期间,布劳德成为囚犯和看守双方都施暴的对象,其中有些行为被录影捕捉下来。或许有人认为,监狱境况本就如此,因为人性本恶。然而,斯坦福监狱实验表明,极端行为源于极端制度。监狱并非白板一块。从事监管工作的看守也的确经历了自我筛选,就像津巴多的学生们自我筛选加入了监狱生活研究。正如津巴多的人马,从一开始,他们便被各种预期狂轰滥炸,预先设定的道德准则和行为模式构成了他们的成见。斯坦福研究的真正教训,并不是说随便哪个人都能够变成虐待狂和暴君,而是说特定的制度和环境导致了这种行为——而且,或许,也能够改变那些行为。(编辑:游识猷)

第三篇:斯坦福大学的由来

一对衣着简陋的夫妇坐火车去了波士顿,到了目的地,他们就直接找到了哈佛大学。这会儿,他们已经胆怯地走进了校长接待室。

“对不起,我们没有预约。但是,我们想见校长。”那穿着破旧的手织套装的丈夫轻声对秘书说。

秘书的眉头微皱:“噢,校长,他整天都很忙。”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穿着初褪色方格棉布衣的妻子微笑着说。 几个小时过去了,秘书没有再搭理他们。秘书不明白这对乡下夫妇和哈佛大学会有什么关系,她希望他们会气馁,然后自个离开。可看来他们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尽管不太情愿,秘书决定还是去打扰一下校长。

“他们可能只需见您几分钟。”秘书对校长说。

校长的确很忙。他可能不会将太多的时间花在那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尽管忙得烦恼,校长还是点头同意会见他的客人。

女士告诉校长:“我们的儿子进入哈佛大学一年了,他爱哈佛大学,他在这里很快乐。”

“夫人,谢谢你的儿子爱哈佛大学,你知道,哈佛大学的学生都会爱哈佛大学。”校长说。

“可是在一年前,他意外地死了。” “噢,真不幸,夫人。”

“我丈夫和我想在学校的某个地方为他竖立一个纪念物。” “非常遗憾,夫人!”校长被这个想法感动了,但他说:“你知道,我们不可能为每一个进入哈佛大学后死去的人竖立纪念物。如果这样做,这哈佛大学不就成公墓了吗?”

“噢,对不起,先生!”女士赶紧解释:“我们并不想要竖立一尊雕像,我们只是想说我们愿给哈佛大学建座楼。”

校长的目光落在这对夫妇粗糙简陋的着装上,惊叫道:“一栋楼!你知道事实上建一栋楼要花费多少钱?仅哈佛大学的自然植物,价值就超过了七百五十万美元!”

校长为这远道而来的夫妇感到悲哀,他们真是太幼稚了。女士沉默了,校长松了口气,他终于可以和这夫妇俩说再见了。

这位女士转过身平静地对她丈夫说:“亲爱的,这笔花费不是可以另开一所大学吗?为什么我们不建立一所自己的学校呢?”

面对校长的一脸疑惑,她丈夫坦然地点了点头。

夫妇俩离开了,他们去了加利福尼来州,在那里他们建立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大学——斯坦福大学。

1、 从文中找出下列词语的反义词。

间接——(

)

崭新——(

)

精细——(

)

2、

3、

4、

5、 当这对夫妇来到哈佛时,秘书是怎样对待他们的?

从这对夫妇与校长的谈话中,你认为校长是什么态度?

这对夫妇为什么决定那家一所自己的学校?

读了这篇文章,给我们的启示是(

)(多选)

A. 不要以貌取人。 B. 建一幢楼需要很多楼。

C. 要平等待人,不要以地位高自居。

1.从文中找出下列词语的反义词。

间接——(直接)

崭新——(破旧)

精细——(粗糙) 2.当这对夫妇来到哈佛时,秘书是怎样对待他们的? 秘书没有让校长接见这对夫妇,几个小时没有搭理他们,希望他们气馁后自个离开。但看到他们没有想走的意思,秘书只好去打扰校长。 3.从这对夫妇与校长的谈话中,你认为校长是什么态度? 不屑一顾

4.这对夫妇为什么决定那家一所自己的学校?

因为他们的儿子在哈佛念过一年书,但后来死了。他们的儿子爱哈佛,他们夫妇很想在学校的某个地方建立一个纪念物,但校长不答应,他们便自己去建学校。

5.读了这篇文章,给我们的启示是( A C )(多选) A.不要以貌取人。 B.建一幢楼需要很多楼。

C.要平等待人,不要以地位高自居。

第四篇:斯坦福大学的故事

一对衣着简陋的夫妇坐火车去了波士顿,到了目的地,他们就直接找到哈佛大学。 这会儿,他们已经走进了校长接待室。

“对不起,我们没有预约。但是,我们想见校长。"那穿着破旧的套装的丈夫轻声地对秘书说。

秘书眉头微皱,说:"噢,校长,他很忙。"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穿着褪色方格棉布衣的妻子微笑着说。

几个小时过去了,秘书没有再搭理他们。秘书不明白这对乡下夫妇和哈佛大学会有什么关系,

她希望他们会气馁,然后自己离开,可看来他们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尽管不太情愿,秘书决定还是去打扰一下校长。

"可能,他们只需要耽误您几分钟。"秘书对校长说。

校长的确很忙,他可能不会将太多的时间花费在那些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尽管如此,校长还是点头同意会见客人。

女士告诉校长说:"我们的儿子进入哈佛大学一年了,他爱哈佛大学。他在这里很快乐。"

"夫人,谢谢你的儿子爱哈佛大学,你知道,哈佛大学的学生都爱哈佛大学。"校长说。

"可是在一年前,他意外地死了。"

"噢,真不幸,夫人。"

"我丈夫和我想在学校的某个地方为他竖立一个纪念物。"

"非常遗憾,夫人!"校长说,"你知道,我们不可能为每一个进入哈佛大学后死去的人竖立纪念物。如果这样做,这哈佛大学不就成公墓了吗?"

"噢,对不起,先生!"女士赶紧解释,"我们并不想要竖立一尊雕像。我们只是想说我们愿给哈佛大学建座楼。"

校长的目光落在这对夫妇粗糙简陋的着装上,惊叫道:"一栋楼!你们知道建一栋楼要花多少钱?仅在哈佛大学的自然植物,价值就超过750万美元!"

第五篇:爱因斯坦的名言

成功=艰苦的劳动+正确的方法+少谈空话。 ——爱因斯坦

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 —— 爱因斯坦

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 —— 爱因斯坦

只要你有一件合理的事去做,你的生活就会显得特别美好。 —— 爱因斯坦

对一切来说,只有热爱才是最好的老师,它远远胜过责任感。

——爱因斯坦

凡在小事上对真理持轻率态度的人,在大事上也是不可信任的。

——爱因斯坦

交际卷凡在小事上对真理持轻率态度的人,在大事上也是不足信的。 --- 爱因斯坦

人生卷不管时代的潮流和社会的风尚怎样,人总可以凭着自己高贵的品质,超脱时代和社会,走自己正确的道路。 --- 爱因斯坦

通向人类真正的伟大境界的通道只一条苦难的道路。--- 爱因斯坦

实笃一个人只有以他全部的力量和精神致力于某一事业时,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师。因此,只有全力以赴才能精通。 --- 爱因斯坦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不过喜欢寻根刨底地追究问题罢了。 --- 爱因斯坦

没有牺牲,也就决不可能有真正的进步。 --- 爱因斯坦

一个人被工作弄得神魂颠倒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这的确是幸运。 --- 爱因斯坦

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 爱因斯坦

宽容意味着尊重别人的无论哪种可能有的信念。 --- 爱因斯坦

推动你的事业,不要让你的事业推动你。 --- 爱因斯坦

为了使每个人都能表白他的观点而无不利的后果,在全体人民中,必须有一种宽容的精神。 --- 爱因斯坦

最重要的宽容就是国家和社会对个人的宽容。 --- 爱因斯坦

宽容意味着尊重别人的无论哪种可能有的信念。 --- 爱因斯坦

在真理的认识方面,任何以权威者自居的人,必将在上帝的戏笑中垮台! --- 爱因斯坦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出自雄心壮志或单纯的责任感;而是出自对人和对客观事物的热爱和专心。 --- 爱因斯坦

一个人的真正价值,首先决定于他在什么程度上和在什么意义上从自我解放出来。 --- 爱因斯坦

智慧并不产生于学历,而是来自对于知识的终身不懈的追求。 --- 爱因斯坦

我们把教育定义如下:人的智慧决不会偏离目标。所谓教育,是忘却了在校学的全部内容之后剩下的本领。 --- 爱因斯坦

知学校的目标应是培养有独立行动和独立思考的人。 --- 爱因斯坦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不过是喜欢寻根究底地追求问题罢了。 --- 爱因斯坦

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 爱因斯坦

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 --- 爱因斯坦

人生卷有时候一个人为不花钱得到的东西付出的代价最高。 --- 爱因斯坦

人生卷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出自雄心壮志或单纯的责任感;而是出自对人和对客观事物的热心和专心。 --- 爱因斯坦

一个人的价值,应当看他贡献什么,而不应看他取得什么。 --- 爱因斯坦

对于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在于设身处地替人着想,忧他人之忧,乐他人之乐。 --- 爱因斯坦

一个人对社会的价值,首先取决于他的感情、思想和行动对增进人类利益有多大作用。 --- 爱因斯坦

只有为他人而生活的生命才是值得的。 --- 爱因斯坦

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 --- 爱因斯坦

由百折不挠的信念所支持的人的意志,比那些似乎是无敌的物质力量具有更大的威力。 --- 爱因斯坦

信念最好能由经验和明晰的思想来支持。 --- 爱因斯坦

对真理和知识的追求并为之奋斗,是人的最高品质之一,尽管把这种自豪喊得最响的往往是那些努力最小的人。 --- 爱因斯坦

有不少人,他们不追求那些物质的东西,他们追求理想和真 --- 爱因斯坦

真正的快乐是对生活的乐观,对工作的愉快,对事业的兴奋。 --- 爱因斯坦

对一个人来说,所斯望的不是别的,而仅仅是他能全力以赴和献身于一种美好事业。 --- 爱因斯坦

只有献身社会,才能找到那实际上是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 --- 爱因斯坦

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 --- 爱因斯坦

在一个崇高的目的支持下,不停地工作,即使慢,也一定会获得成功。 --- 爱因斯坦

不惜寸阴于今日,必留遗憾于明天。———法国谚语我认为对于一切情况,只有“热爱”才是最好的老师。 --- 爱因斯坦

求学犹植树,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实。 --- 爱因斯坦

世界上,宇宙中,有多少难解的谜啊……还是抓紧时间工作吧! --- 爱因斯坦

我的世界观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是多么奇特呀!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所知,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的全部幸福;然后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为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迫,而且还要适应内心的必然。叔本华说:“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这句话从我青年时代起,就对我是一个真正的启示;在我自己和别人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们得到安慰,并且永远是宽容的源泉。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还导致一种特别给幽默以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真、善和美。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的强烈感觉,同我显然的对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淡漠,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接近的亲人;在所有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定距离并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足惋惜。这样的人无疑有点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为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不受诱惑要去把他的内心平衡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主义。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崇拜的偶像。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由于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于人了比较广泛的规定。在人生的丰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觉得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上总是迟钝的,在感觉上也总是迟钝的。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群众生活中最坏的一种表现,那就是使我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够洋洋得意地随着军乐队在四列纵队里行进,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他轻视。他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单单一根脊髓就可满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国家的这种罪恶的渊薮,应当尽快加以消灭。由命令而产生的勇敢行为,毫无意义的暴行,以及在爱国主义名义下一切可恶的胡闹,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战争是多么卑鄙、下流!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参预这种可憎的勾当。尽管如此,我对人类的评价还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奥秘,满足于觉察现实世界的神奇的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科学与宗教

要我们对什么是科学得出一致的理解,实际上并不困难.科学就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努力,力图用系统的思维,把这个世界中可感知的现象尽可能彻底地联系起来.说得大胆点,它是这样一种企图:要通过构思过程,后验(posterior)地来重建存在.但我要是问自已,宗教是什么,我可就不能敲慈菀谆卮鹆?即使我找到了一个可能在这个特殊时刻使我满意的答案,可是我仍然相信,我决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使所有对这个问题作过认真考虑的人哪怕在很小程度上表示同意.

因此,我想先不去问宗教是什么,而宁愿问,一个我认为是信仰宗教的人,他的志向有哪些特征:在我看来,一个人受了宗教感化,他就是已经尽他的最大可能从自私欲望的镣铐中解放了出来,而全神贯注在那些因其超越个人的价值而为他所坚持的思想,感情和志向.我认为重要的在于这种超越个人的内涵的力量,在于对它超过一切的深远意义的信念的深度,而不在于是否曾经企图把这种内涵同神联系起来,因为要不然,佛陀和斯宾诺莎就不能算是宗教人物了.所以,说一个信仰宗教的人是虔诚的,意思是说,他并不怀疑那些超越个人的目的和目标的庄严和崇高;而这些目的和目标是既不需要也不可能有理性基础的.但是它们的存在同他自已的存在是同样必然的,是同样实实在在的.在这个意义上,宗教是人类长期的事业,它要使人类清醒地,全面地意识到这些价值和目标,并且不断地加强和扩大它们的影响.如果人们根据这些定义来理解宗教和科学,那末它们之间就显得不可能朦胧什么冲突了.因为科学只能断言"是什么",而不能断言"应当是什么",可是在它的范围之外,一切种类的价值判断仍是必要的.而与此相反,宗教只涉及对人类思想和行动的评价:它不能够有根据地谈到各种事实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依照这种解释,过去宗教同科学之间人所共知的冲突则应当完全归咎于对上述情况的误解.

比如,当宗教团体坚持《圣经》上所记载的一切话都是绝对真理的时候,就引起了冲突.这意味着宗教方面对科学领域的干涉;教会反对伽利略和达尔文学说的斗争就是属于这一类.另一方面,科学的代表人物也常常根据科学方法试图对价值和目的作出根本性的判断,这样,他们就把自已置于同宗教对立的地位.这些冲突全都来源于可悲的错误.

然而,尽管宗教的和科学的领域本身彼此是界线分明的,可是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牢固的相互关系和依存性.虽然宗教可以决定目标,但它还是从最广义的科学学到了用什么样的手段可以达到自已所建立起来的目标.可是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却来自宗教的领域.同样属于这个源泉的是这样一种信仰:相信那对于现存世界有效的规律能够是合乎理性的,也就是说可以由理性来理解的.我不能设想一位真正科学家会没有这样深挚的信仰.这情况可以用这样一个形象来比喻:科学没有宗教就象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象瞎子.

虽然我在上面曾经断言宗教同科学之间实在不可能存在什么正当的冲突,但我还是必须在一个重要地方再一次对这个断言作一点保留,那就是关于历史上宗教的实际内容.这种保留必然同上帝的概念有关.在人类精神进化的幼年时期,人的幻想按照人自已的样子创造出了各种神来,而这些神则被认为通过它们意志的作用在决定着,或者无论如何在影响着这个现象世界.人们企求借助于巫术和祈祷来改变这些神的意向,使其有利于他们自已.现在宗教教义中的上帝观念是古老的神的概念的一种升华.比如,人们用各种祈祷来恳求所信奉的神明的援助,以求得满足他们的愿望,这一类事实就说明了这种上帝观念的拟人论的特征.

肯定不会有人否认,这个认为有一个全能,公正和大慈大悲的人格化了的上帝存在的观念,能给人以安慰,帮助和引导;因为这个观念比较简单,它也容易被最不开化的心灵所接受.但是另一方面,这种观念本身有它致命的弱点,这是有史以来就被苦痛地感觉到了的.这就是说,如果这个神是全能的,那末每一件事,包括每一个人的行动,每一个人的思想,以及每一个人的感情和志向也都应当是神的作品;怎么可能设想在这样全能的神面前,还以为人们要对自已的行动和思想负责呢?在作出赏罚时,神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它自已作出评判.怎么能够把这样的事同神所具有的仁慈和公正结合起来呢?

今天宗教领域同科学领域之间的冲突的主要来源在于人格化了的上帝这个概念.科学的目的是建立那些能决定物体和事件在时间和空间上相互关系的普遍规律.对于自然界的这些规律或者定律,要求--而不是要证明--它们具有绝对的普遍有效性.这主要是一种纲领,而对于这种纲领在原则上是可以完成的信仰,只是建立在部分成功的基础上的.但是大概不会有谁能否认这些部分的成功,而把它们归之于人类的自我斯骗.至于我们能够根据这些定律很精密和很确定地预测一定范围内的现象在时间上的变化情况,这个情况已经深深地扎根于现代人的意识之中,即使他对这些定律的内容也许还了解得很少.他只要考虑一下这样的例子就行了:太阳系中行星的运动可以根据少数几条简单的定律,事先非常准确地计算出来.同样,尽管精确程度有所不同,但还是可能事先算出电动机,输电系统,或者无线电装置的运转方式,甚至在处理比这些还要新的事物时也是这样.

显然,当一个复杂现象中起作用的因子数目太大时,科学方法在大多数情况下就无能为力了.人们只要想起天气就可知道,对于天气,甚至要作几天的预测也不可能.但没有谁会怀疑,我们这里所碰到的是这样一个因果联系,它的起因成分大体上我们是知道的.这个领域里的现象之所以在精度预测的范围之外,是因为起作用的因素的庞杂,而不是自然界中没有什么秩序可言.

关于生物领域里的规律性,我们所洞察到的还很不深刻,但至少也已足以使人感觉到它是受着确定的必然性的支配的.人们只要想一想遗传中有规律的秩序,以及毒物(比如酒精)对生物行为的影响就可明白.这里所缺少的仍然是对那些具有广泛普遍性的联系的了解,而不是秩序知识的本身.

一个人愈是深刻感受到一切事件都有安排好的规律性,他就愈是坚定地深信:除了这种安排好的规律性,再没有余地可让那些本性不同的原因存在.对他来说,不论是人的支配还是神的支配,都不能作为自然界事件的一个独立原因而存在着.固然,主张有一个能干涉自然界事件的人格化的上帝这种教义,决不会被科学真正驳倒,因为这种教义总是能够躲进科学知识尚未插足的一些领域里去的.

但我确信:宗教代表人物的这种行为,不仅是不足取的,而且也是可悲的.因为一种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而只能在黑暗中站得住脚的教义,由于它对人类进步有着数不清的害处,必然会失去它对人类的影响.在为美德而斗争中,宗教导师们应当有魄力放弃那个人格化的上帝的教义,也就是放弃过去曾把那么大的权力交给教士手里的那个恐惧和希望的源泉.在他们的劳动中,他们应当利用那些能够在人类自已的身上培养出来的善,真和美的力量.不错,这是一个比较困难的任务,然而却是一个价值无比的任务.在宗教导师们完成了上述的净化过程以后,他们必定会高兴地认识到:真正的宗教已被科学知识提高了境界,而且意义也更加深远了.

如果要使人类尽可能从自私自利的要求,欲望和恐惧的奴役中解放出来是宗教的目标之一,那末科学推理还能够从另一角度来帮助宗教.固然科学的目标是在发现规律,使人们能用以把各种事实联系起来,并且能预测这些事实,但这不是它唯一的目的.它还试图把所发现联系归结为数目尽可能少的几个彼此独立的概念元素.正是在这种把各种和样东西合理地统一起来的努力中,它取得了最伟大的成就,尽管也正是这种企图使它冒着会成为妄想的牺牲品的最大危险.但凡是曾经在这个领域里胜利前进中有过深切经验的人,对存在中所显示出来的合理性,都会感到深挚的崇敬.通过理解,他从个人的愿望和欲望的枷锁里完全解放出来,从而对体现于存在之中的理性的庄严抱着谦恭的态度,而这种庄严的理性由于其极度的深奥,对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从宗教这个词的最高意义来说,我认为这种态度就是宗教的态度.因此我以为科学不仅替宗教的冲动清洗了它的拟人论的渣滓,而且也帮助我们对生活的理解能达到宗教的精神境界.

在我看来,人类精神愈是向前进化,就愈可以肯定地说,通向真正宗教感情的道路,不是对生和死的恐惧,也不是盲目信仰,而是对理性知识的追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相信,一个教士如果愿意公正地对待他的崇高的教育使命,他就必须成为一个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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