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民居建筑艺术论文

2022-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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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民居建筑艺术论文 篇1:

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泰山石敢当”造型艺术研究

摘要:立“泰山石敢当”是我国传统民居建筑中重要的文化现象,亦成为“解救石”,通常且必须立于民居住宅大门左侧,用于辟邪驱恶,守护家宅安宁,是民间信仰的一部分。其历史悠久流传广泛,不仅在汉民族区域得到广泛传播,在明清之际也已传播至西南羌族、彝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因泰山石敢当是宗教文化、巫术神话的产物和外化结果,让泛神崇拜的羌族较为容易接纳外族信仰的泰山石敢当,并且由于羌族虽有强包容力但以我为中心的民族文化特性,泰山石敢当在羌族传统民居中的造型艺术和文化内涵也逐步羌族中心化,本文将从羌族泰山石敢当的羌族分布范围、其造型和艺术特征进行分析研究。

关键词:羌族传统民居建筑;泰山石敢当;造型艺术

一、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含有“泰山石敢当”的民居建筑分布范围

“泰山石敢当”本是汉族道教全真教产物,在其逐渐发展为汉民居建筑不可或缺的文化元素时,泰山石敢当成为了汉民族风俗习惯的重要符号。而羌族是一个泛神崇拜的民族,其本身亦存在灵石崇拜,如白石崇拜,敬白石神而立白石的习俗遍布羌族民居的各个角落,因此泰山石敢当也作为一种石崇拜而比较轻易地被羌族所接受并容纳。在临近汉民族聚居区的汶川、理县的羌寨中可见大量完整的泰山石敢当立于羌族民居大门的左侧,汶川、理县两地的泰山石敢当均有雕刻精美、汉化比较严重的现象,其上部通常为吞口,下部刻有“泰山石敢当”五字。羌族中心聚居区茂县传统民居建筑中也有大量泰山石敢当,但茂县位于羌族聚居区的中心地带,汉化程度较汶川和理县稍轻,茂县的泰山石敢当雕刻形态和制作工艺也简单粗狂,具有强烈的羌族风格和质朴的自然之美。羌族石匠工人会走街串巷为羌寨中需要石敢当的人户打造专属的石敢当;也有初学者自己雕刻打磨的石敢当,所以羌族的“泰山石敢当”做工技术水平悬殊,精细程度大大不同。但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的泰山石敢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色彩都偏白,这起源于上文提到的羌族白石崇拜,羌族尚白恶黑,所以作为另一种灵石崇拜、守护家宅安宁的泰山石敢当也多以白色石材打制而成。

综上所述,羌寨中含有泰山石敢当的羌族传统民居建筑的分布范围多见于汶川、理县和茂县,汶川和理县由于距离汉族聚居区较近,此区域的泰山石敢当无论从形制还是工艺,都与汉族石敢当无异;而处于羌族聚居区中心的茂县的泰山石敢当则充满了羌族韵味的自由淳朴之美。

二、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泰山石敢当”的装饰造型

现保存完好的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泰山石敢当”的高度多为一米左右,羌寨中的泰山石敢当形态各异,个性鲜明,石匠虽有技法手艺的高低悬殊,却都与当地民居建筑融为一体,鲜活生动,颇有一番风味。羌寨的泰山石敢当的上部为“吞口”,其雕刻手法既有圆雕、浮雕;下部为平面阴刻“泰山石敢当”五字,部分石敢当在这五字上方也会刻“敕令”或“日月”二字,表明这一户民居住宅受皇帝庇佑,这是汉化的一大特征。

羌族泰山石敢当的上部通常被称为“吞口”,吞口本是民间戏曲面具的变形,起源于原始巫术和宗教,属于一种图腾崇拜,巫兽面目狰狞,怒目圆瞪,獠牙长眦,血口大开,汉民居中的吞口通常口中含有一宝剑,寓意能吞噬一切灾祸,祈求此宅风调雨顺,辟邪驱恶。羌族传统民居的石敢当吞口中又分为几大造型类别,分别为:兽面、鬼面和人面。其中,兽面多见龙形、虎形、狮形和猴形,兽面造型基本幻化于姜子牙的形象,其中部分兽面額头中心还刻有阴阳八卦、太极图等纹样,羌文化受汉文化的影响中,宗教影响是首当其冲的,而宗教影响最直观的物化行为便是图形符号,而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以兽面为吞口的泰山石敢当不仅沿袭了汉民居石敢当的装饰纹样,还讲其文化内涵加入了本民族的文化特色,即羌族的自然本性。鬼面吞口造型可理解为半人半兽造型,更像是羌族民间传统戏剧的面具造型,虽有兽面豹目圆瞪的特点,但牙齿却非兽面的獠牙,而是人脸的下半部分并做吐舌状的面部特征。

综上所述,羌族传统民居中的泰山石敢当虽制作工艺高低悬殊较大,但都有共同特征:1、有“泰山石敢当”五字;2、都是怒目圆瞪张口吐舌造型,近半数石敢当口中还含有一宝剑。然而因其不似汉民居中泰山石敢当形制要求规矩森严,使得石匠或屋主在制作泰山石敢当是有相当大的自由发挥空间,即使是做工粗旷,也是鲜活生动,形式多样,变化丰富,是国内仅有的泰山石敢当大观。

三、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泰山石敢当”的艺术审美

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为“邛笼”或“碉巢”,即为“依山居止,垒石为室”的石砌民居房屋。羌族居住在高海拔山地地区,房屋依山势地形而建,一楼为无墙体的畜养层,人类活动的二楼片石为墙、黄泥做胶,三楼作晾晒等多功能活动区域。羌族传统民居建筑有着浓烈的质朴气息和自然之美,是蕴含羌人民族智慧的结晶。羌族传统民居建筑选用深棕色木材做门,片石为墙黄泥为胶,整个建筑呈棕黄色,而上文已经提到,偏白色的泰山石敢当必须放置于大门的左侧,所以白色的泰山石敢当在整个传统民居建筑的正立面显得较为突出,让质感轻盈的木材和厚重敦实的石砌墙体之间有了缓和的过渡,使建筑正立面显得不乏味,起到了画龙点睛之功效。

就羌寨中的泰山石敢当来说,其蕴含的审美意味也很值得一番探索。羌族是一个非常有自信的民族,不管其接受了多少外来文化,都可以变为有自己民族特色的文化,就如茂县河心坝寨中几个泰山石敢当,虽然其保留了石敢当兽面吞口含宝剑的外在形制,但其形象实在憨态可掬,做工也不甚精细,却保留了羌族原始的创造力。

因泰山石敢当并非在羌族建筑源起之初就传入的物件,是羌族建筑已经发展到了较为成熟的、有了特定形式结构和文化内涵的时期才传入羌族,所以泰山石敢当并不会对羌族传统建筑的基本布局结构等本质意义上的空间构成和形制产生过多的改变,就如同羌族民居的垂花门一般,让羌族传统民居建筑更加丰富精彩,同时又被赋予了羌族文化中的灵石崇拜,承载着羌族人民对于家宅平安顺遂,拥有美好生活的期盼。

结语

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的泰山石敢当虽然沿袭了汉族传统民居中的石敢当造型,但因羌人丰富的创造力和民族文化的自由性包容性,很快便被羌族所接纳融入,在羌人各自制作加入羌人的理解后,原本严肃的泰山石敢当在羌寨中变得生动鲜活,与羌族传统石砌民居建筑形成了一种属于羌族的独特的魅力。羌族传统民居建筑中的泰山石敢当不仅在艺术审美上充满探索价值,也体现着羌族文化的多样性,基于泰山石敢当带来的丰富文化价值、审美价值,希望羌族传统艺术能被保护并发扬光大。

参考文献:

1.季富正:《中国羌族建筑》[M],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0年。

2.廖洁敏:《岷江上游地区羌族建筑外部装饰研究》[D],四川农业大学,2016年。

3.唐琦、王少婧:多元文化在羌族建筑装饰艺术中的体现[J],民族考察,2013年(2),P149-154。

4.张犇:羌族“泰山石敢当”现象的文化成因[J],民族艺术研究,2011年(1),P112-117。

5.晏安:羌族古碉建筑的文化特性和景观特征研究[J],城市建筑研究,2019年(11),P26-27。

作者简介

甘伊宁(1997—),女,汉族,四川成都人,美术学硕士研究生,单位:四川音乐学院成都美术学院美术学系美术理论专业,研究方向:羌族建筑艺术。

作者:甘伊宁

羌族民居建筑艺术论文 篇2:

现代文化和民族文化交织下的羌族传统建筑文化重构

摘 要:随着羌族的世代迁移与演变,作为羌族文化重要载体的羌族建筑不可避免经历现代文化和民族,文化交织的冲击。因此在继承传统的基础重构羌族建筑文化有其重要意义。羌族传统建筑文化需要更新建筑观念,采取修复或新建羌族建筑,兴建代表性传统建筑等方面来重构。

关键词:现代文化;民族文化;羌族传统建筑;文化重构

羌族具有独特的物质文化成果和民族风情,绵延几千年而不间断,被称为中国各民族演化史上的一个“活化石 ”。其中最具特色的是至今仍存的碉楼、栈道和溜索等建筑形式。碉楼在羌语里叫做“邛笼”,“皆依山居止 ,垒石为室,高者至十余丈”,著名的有茂县黑虎乡的群碉、明嘉靖年间修筑的桃坪碉。栈道在羌族地区的特 色是险峻,茂县较场一带的栈道遗迹,传为是蜀人的祖先蚕丛氏的遗作。溜索古称“窄”,是用于渡河的竹索 ,羌族中心区茂县古有“绳州”的设置,其名称即来源于古羌的绳桥。 现存的历史文物中,以横架于滔滔服江之上、长达100多公尺的茂县石鼓“鸳鸯溜”最为著名。

然而,任何一个民族的建筑文化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总要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环境的改变而变化。千百年来,勤劳智慧的羌族人民不断更新和完善其独有的建筑风格,即使是在汶川大地震之后,部分羌族传统建筑在水泥机械式的现代化重建的过程当中已变得面目全非,但在新时期纷繁复杂的文化交织下散发着其独有的光彩。

一、羌族传统建筑文化重构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随着羌族的世代迁移与演变,羌族的很多支系或羌人慢慢地被其他民族所融合,特别是汉化和藏化对羌族形成南北“夹击”之势,羌区地带逐渐变得狭小而绵长。羌族汉化的情况非常严重,在一些文化交流较为频繁的羌族地区,羌与汉几乎无异,羌族的文化也正在不断弱化,甚而消退、消亡,作为羌族文化重要载体的羌族建筑也不可避免的要经历现代文化和民族文化交织纷扰的冲击。

民族文化是羌族建筑的灵魂,现代文化则是民族文化得以发扬光大的助推剂,是促进羌族建筑美学价值不断升华的输血系统。对民族文化抱残守缺,对现代文化盲目攀比均是不可取的。根据冯友兰先生的“抽象继承”原则,我们认为,要秉承羌族传统建筑的民族性,创造出富有精神内涵的羌族传统建筑的新风格,既不能固守传统,又不能一味追求其现代性。需要从设计思想开始即寻求羌族文化与现代文化的交汇点,融合两种文化的共有特性,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革新,从而创造出一种具有历史延续性,兼具民族待色和现代特色的新的建筑艺术风格,在继承的基础上绽放羌族传统建筑的现代艺术魅力和美学光芒。

二、现代文化和民族文化交织下的羌族传统建筑文化重构

(一)更新建筑观念,融合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特色,在不同文化的碰撞中挖掘羌族传统建筑文化价值。 伴随着生活地域的改变,时代的演进,羌族的文化观念也在不断发展。任何文化都不可能脱离传统,这是因为创造文化的人生活在发展中的社会中,社会的发展正如物种的进化一样,不可能完全摆脱其“遗传基因”,自觉不自觉地、或多或少地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保护羌族传统建筑美学价值也应以发展的眼光进行审视,将文化视为动态演进的有机体,既尊重历史、传承文脉,又从传统汲取营养,从现代获取力量,积极创新、面向未来,使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和谐共生,交相辉映。在提炼升华依存于羌族建筑中的传统文化元素的同时,不断更新建筑观念,与现代文化、西方文化融会贯通,发掘其新的文化价值,开拓多元化的创作途径。

挖掘和提炼羌族传统建筑中的独特元素,其一是物化层面的元素,如碉楼、石砌房的“石砌”“方形”“平顶”“篱笆窗”“斗窗”“独木梯”“垂花门”等;其二是精神层面的元素,主要从羌族民族信仰、民族风俗习惯、传说、服饰中发掘提炼,如羌族人民的崇拜物“羊”,羌族人民喜爱的杜鹃花,羌绣纹饰图案方格子、团团花及云云鞋上的图案,羌族服饰上的梅花图案等都可以作为羌族传统文化的“遗传基因”运用到建筑中。科学利用这些非物质文化元素,并注入现代文化的元素,与建筑设计有机结合,是羌族传统建筑的现代发展方向。

重建羌族建筑,应高度重视其现代特性,发挥其旅游等方面的价值,促成羌族传统建筑文化的现代性生成,实现羌族建筑美学的动态保护和发展中的保护。地震前,以汶川县、北川县为代表的羌族地区旅游产业基本上是以自然风景为主的旅游方式,而非独具民族风情的特色旅游,羌族传统建筑的现代文化特性没有得到有效发挥。地震中,大量的自然旅游资源又被彻底毁灭。因此,更新建筑观念,兴建传统文化和現代文化相融合的羌族建筑,发展独具羌族特色的文化旅游产业成为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最佳选择。

(二)修复羌族建筑或新建羌族建筑,尽可能恢复其原有风貌,在形制上与羌族传统建筑相吻合,在内涵上恢复文化象征符号,凸显羌族的特色,体现民族文化特质。 修复或新建羌族建筑群落应恢复其原有风貌,羌寨中心保留作为议事、文化活动场所的议话坪,在羌寨入口处或民居墙根竖立“泰山石敢当”的避邪石碑,单体建筑保留中心柱、火塘、角角神、白石神等重要构筑物件,而在正中建造垂花门;门、窗采用木质材料;正面外墙粘贴青片石、拼贴羊图腾;侧墙大多手工绘制杜鹃花图样;屋顶为无坡度的平行制式,屋檐四角镶嵌象征神灵庇佑的白石;楼梯台阶表面黏贴青片石;用木质材料构筑封闭式阳台;用万字格或团团花图案装饰女儿墙。新建碉楼应在高度、形状上与传统羌碉相符合,石砌房保留三层式样且各层用途不变,羌寨中的过街楼、独木梯依传统建造。如此,在物化层面上建构羌族传统建筑的精神表达符号,承袭古羌建筑的遗风神韵。

以北川擂鼓镇猫儿石村吉娜羌寨为例,这个被称为“北川第一村”的羌族特色村寨是在地震后重新修建的。,较好的保存了羌族传统建筑的美学神韵。吉娜羌寨几乎全部采用本地的石材、木材、页岩砖修建,两座小碉楼和一座大碉楼成三角形巍然屹立于寨子入口处,碉楼外墙颜色为灰白色,朴素淡雅;“泰山石敢当”竖立在寨子口;楼顶的屋角镶嵌着白石;响水泉边的篝火广场,是寨子里的主要活动场所,人们在这里祭祀、跳锅庄舞;一幢幢羌族建筑形制相近,风格十分协调。

(三)在难以全盘复建羌族传统建筑的地方,兴建有代表性的传统建筑,并以其为轴线上的中心、视觉的焦点展开布局。 在羌族人的意识观念中认为,做人要像碉楼一样,有脊梁。碉楼正是羌族人民顽强民族精神的体现和象征建筑体。羌族地区的重建,可以在城镇中心修建几座碉楼,围绕碉楼构筑羌族传统建筑一条街,形成城市羌族建筑群落。每当人们仰视碉楼,便对羌族传统建筑多了一份感知,自然而生挺直脊梁的民族自豪感,置身于羌族建筑群中则会产生心灵的契合感、亲切感,如此,即形成了良好的羌族传统建筑的空间氛围。

以山东省援建北川新县城的十大标志性项目之一——北川新县城羌族特色商业步行街为例,该步行街是北川新县城景观中轴线和步行廊道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集中体现传统羌族风貌特色的重点区域。工程结构形式为框架结构,各楼多为三层,还有四至五层的碉楼,屋顶采用平坡结合,并相互穿插,整体看上去错落有致。建筑立面将采用文化石、原木等传统建筑材料,避免了明显的铝合金门窗,建筑色彩采用片石浅褐色点缀原木的棕褐色,色彩朴素,充分展现了羌族特色。

北川新县城羌族特色商业步行街体现了羌族传统建筑特有的美学价值,象征的是羌民族的丰厚文化内涵以及羌族的民族精神。建筑不仅反映生活,而且作为生活空间直接参与生活,成为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而建筑具有任何其他艺术都更直接的感染力。羌族特色步行街融生活空间和艺术表现物为一体,建筑艺术形象的精神意义与生活空间的物质功能实现有机结合,当人们漫步于羌族特色步行街,感受到的是浓厚的羌族人文精神,羌族传统建筑的美学神韵也深深感染着人们的心灵世界。

三、小结

羌族人民在对本民族文化的继承和发扬中,不断地包容、吸收、消化其他民族的文化信仰,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不同民族文化的交汇,对美的不同认知不但没有冲突,反而使羌族不断改变和完善着自身的文化,这正体现了羌族文化的成熟。文化的特性是复杂的、多样的,对文化的特性的认识,也是一个长期和复杂的过程。因此,有理由相信,不管再过多久,无论羌族建筑形态发展到哪个阶段,其文化精髓,即主體文化将始终植根于羌民族深厚的文化土壤里,不断地汲取养分,并茁壮成长。

参考文献:

[1] 王明珂.羌在汉藏之间[M].北京:中华书局,2008.

[2] 邓廷良.羌笛悠悠——羌文化的保护与传承[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

[3] 季富政.中国羌族建筑[M].成都: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0.

[4] 梦 非.人文羌地[M]. 成都:四川美术出版社,2006.

[5] 熊 明.建筑美学纲要[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

[责任编辑:吴 平]

作者:鲁炜中 刘仁

羌族民居建筑艺术论文 篇3:

羌族古碉建筑的文化特性和景观特征研究

摘 要:羌族古碉建筑是中国少数民族古建筑的“活化石”。古碉建筑凭借高超的砌石技艺和奇特的建筑外观赢得了世人的赞誉。在长期的劳动实践和对世界的认知过程中,羌族祖先给我们留下了独特而神秘的建筑艺术。文章对羌族村寨中古碉建筑的文化特性和景观特征进行研究。

关键词:羌族村寨;古碉建筑;文化特性;景观特征;文化价值

羌族主要聚居于四川岷江流域上游地区的茂县、理县、汶川县、松潘县、黑水县以及涪江上游的北川和平武地区,现有人口33万。茂县作为羌族最大的聚居地,这里的古羌人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创造了古老而独特的古碉建筑文化。古碉建筑文化是羌族祖先智慧所创造的具有时代特征和民族特征的历史写照,同时也是追忆久远历史的直通车,是打开历史创造之门的一把钥匙。羌族建筑作为羌族物质文化和宗教精神文化的重要载体,将民族文化特性和景观风貌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羌族村寨中的古碉建筑

古碉,即羌族地区古碉楼,也称“碉楼”“石碉”,羌语音译借词称“邛笼”,汉语称“羌碉”,从建筑材料上可分为石砌碉楼和黄土碉楼,主要功能为居住、战争防御、指挥作战、宗教祭祀、标识边界。在郁郁葱葱的九顶山麓和湍流直下的岷江两岸,台地或半山地带分布着鳞次栉比的羌族村寨。村寨中以石砌民居为主,有一寨一碉、一寨二碉、一寨多碉等建筑布局,石碉建于村寨中心和交通要道、山脊之上,数量并不固定。现存古碉建筑主要为明清时期建造(图1)。

羌族古碉建筑作为一种独特的建筑形态,源起于汶山之阳、岷山之险,筑就于岷江、黑水河畔。溯其远源,可从远古三代直下战国先秦时的台式建筑。“这种高台建筑与高碉,二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类比性和渊源性。” [1]《蜀都赋》章樵注引《蜀王本纪》描述的“蚕丛始居岷山石室中”是羌族传统居住方式的最早记录。南朝刘宋时期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述“冉駹夷者……众皆依山居止,累石为室,高者至十余丈,为邛笼”。邛笼也就成了羌族古碉楼和石室的专有称呼。宋代《舆地纪胜》载:“茂州,其村皆垒石为巢以居,如浮图数重……高二三丈者为之鸡笼,十余丈者谓之碉。”从上述史料记载可以看出,羌族古碉楼已有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底蕴,并对碉楼的形制和做法进行了描述。羌族古碉建筑因其历史的久远和独特性,具有不可多得的历史文化旅游价值,同时也是研究羌族古代文化的实物资料。“羌山无限好,碉楼护羌人”是描述羌寨古碉建筑最恰当的诗句。

二、文化特性的凸显

(一)羌族的文化图腾

羌族地区在1949年前一直处于嘉绒藏族的统治之下(土司制度),宗教信仰主要以自然万物为神,同时也受嘉绒藏族苯教的影响,所体现出来的文化是多重的,甚至是重叠的。白石、牛头、古碉等都是羌族和嘉绒藏族共同的自然崇拜,更是羌族人们心目中的文化图腾。在冷兵器时代,古碉发挥了战争防御功能和保护功能,其所带来心灵上的慰藉,让羌族人们更视这些古碉为他们的“保护神”,也成为当地民众生产、生活和宗教信仰的重要部分。古碉在修建的过程中,要经过对开砌时间和修筑地点的测算,先要问过羌族“释比”,即求神问卦,举行动土仪式。建筑的方位和风水都是有讲究的。在理县的桃坪羌寨,作为家碉的古碉建筑,既会堆放白石再放牛头起装饰和祭祀作用,同时也会用插放松柏枝的方式,表现出对大自然和古碉的心灵敬畏。

(二)战居两用

古碉作为战争堡垒,除了保护羌族祖先安居乐业,还有一种功能即用于居住。居住功能在相关研究中这点表现并不突出。笔者在实际考察过程中发现,羌族古碉自产生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最直接功能就是居住。“中国川西古碉最迟产生于西汉时期,最早可推延到新石器时期”[2],并在与之相对应的石碉遗址和废墟中发现了灰坑和烧火做饭的居住痕迹。这说明古碉最早应是主要以居住为主,且建筑高度不高,只是随着战争和部族争端的需要而延伸出防御和战争功能,同时由于宗教信仰使然,古碉建筑逐渐具备了多种功能。战争文化主要体现在族群间的争斗和部落战争中。《隋书》中记载羌人:“土俗与附国同,言語少殊,不相统一。”“无城栅,近川谷,傍山险。俗好复仇,故叠石而居,山避其患,高至十馀丈,下至五六丈,每级丈馀,以木隔之。基方三四步,其上方二三步,壮似浮图。於下级开小门,从内上通,夜必关闭,以防盗贼。”足见修筑古高碉作为军事建筑是羌族祖先突出的民族文化特性。居住文化作为羌族最基本的文化形式,从最初的穴居到干栏建筑,再到由干栏发展到羌族板屋和石碉、石房,承载着羌族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并保留了自己独特的建筑文化。南宋地理志《舆地纪胜》卷一百四十九茂州风俗形胜:“其村皆垒石为巢以居,如浮图数重。下级开门,内以梯上下,货藏于内,人居其中,畜圂于下……”古碉建筑已然成为了羌族地区最有特色的一个文化表征。

(三)建筑技术、建筑艺术特性

羌族古碉作为羌族文化的物质载体,不但丰富了中国少数民族古建筑的类型和形式,而且对中国古建筑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羌族古碉的建筑经验所反映出来的建筑技术,虽说是朴实无华,却是羌族人们在长期劳动实践中总结的经验和智慧,其建筑结构符合减压、三角形稳定性、圆形内结力的建筑原理。墙体采用片石垒砌,内直外收分,厚实坚固,结构严密,在没有图纸说明和现代技术的支持下,全凭经验进行建筑面积测算、层高把握、地基处理、划线、挖地基、砌墙、立柱、黄泥搅拌等设计施工,一系列的传统建筑做法,既是一种民间技艺的传承,更是羌族建筑文化特性的展现。

羌族古碉建筑的建筑材料、建筑布局、空间分布、外形轮廓、建筑装饰等方面,都具有强烈的民族艺术性。艺术性是羌族古碉外在形式和内涵相结合产生出来的一种羌族文化气质。羌族古碉建筑菱角突兀,墙体平整,内部结构合理,轮廓线清晰,极富美感。和谐的比例、尺度关系把握适度,古碉之间高低不一、错落有致,和羌寨其他碉房互为呼应,空间和层次感并重,构成一幅极富魅力的画卷。

三、极富乡土的景观特征

(一)乡土性

古碉、碉房是川西北羌族地区最富民族特色的乡土建筑,是羌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和重要文化载体,具有鲜明的地域、民族特色。羌族古碉既是居住和安全防御所用的乡土建筑,也是人文景观生态中起主导作用的构成要素。在实际考察过程中发现,现存古碉都位于深山密林中,有羌寨的地方就几乎都会有羌碉。如茂县曲谷乡的河西村寨,茂县黑虎乡小河坝村的黑虎寨,理县的休溪羌寨、汶山寨、桃坪羌寨、木卡羌寨,汶川县的羌锋寨、草坡羌、羌人谷、布瓦等羌寨,都有羌族古碉建筑(部分村寨现只有遗址)。碉楼的颜色和周围环境的对比与协调,呈现出欣欣向荣、生生不息的生态景象,其与自然的融合高度一致,融入广袤的岷江河畔与羌山之中。原汶川“草鞋县长”祝世德于民国三十三年作诗《碉楼夕照》,赞美羌山古碉楼:

楼旁江流水一湾,危垣苔迹色斑斑。

千峰紫气倾西牖,半岭雪辉映雪山。

野鹤寻巢连影去,塞鸦翻翅带霞还。

登临玉灿浑无力,吩咐溪童静掩关。

此诗描绘了历史悠久的古碉楼位于岷江河畔,是对周围远峰雪山、野鹤塞鸦、玉灿溪童等乡土景象、自然风景的真实写照。古碉挺拔高耸,直插云间,蔚为壮观,是羌乡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二)观赏性

羌族古碉作为具有地域性、民族性人文景观,观赏性是其核心景观特征,独特的外观和筑建形式是其区别于其他地域的景观特色。1986年春,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同志到藏羌地区视察时,看到古碉群时,激动地说:“太美了,这是东方的金字塔。”其高耸入云端,棱角分明,且形式多样,造型优美,有四角、五角、六角、八角、十二角、十三角等碉楼外观。既有独立的碉楼,也有与民居相结合的碉楼民居,在层层落落的羌寨中显得额外醒目,静静地守护和守望着周围的羌寨,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这里是它的领地。理县的桃坪羌寨和汶川的羌锋寨就是以羌族古碉为村寨中心,为整个村寨的观赏视觉中心,观赏性极佳。

(三)景观识别性

古碉作为人文景观和周围环境的自然景观相互协调、相互映衬,同时与周围其他羌族普通民居形成高低错落的对比,构筑出“鹤立鸡群”的景观形象,在羌族地区是具有景观标识或景观识别性作用的景观建筑。中国建筑学家候幼彬先生在《中国建筑美学》一书中对四川藏羌地区的石碉房建筑的识别性做了重要描述:“石材既是主要的围护材料,又是主要的结构用材,建筑整体呈现石构筑的外观,楼层、平顶层以密肋木柱承重,可以说是最具代表性的就地取材、因石致用的石木混合构筑形态。”[3]羌族古碉楼具有自身建筑的形制,不受汉族建筑和其他地域建筑的约束,其建筑形态是独特的,是具有地域特色和民族特色的,也有别于与羌族古碉建筑有同宗关系的嘉绒藏族古碉,如建筑高度、外部装饰、收分尺寸、窗户开口大小、顶部处理等,有自身的特色和做法。

羌族古碉楼在羌族祖先不断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其功能和内涵不断得到丰富,是羌族文化和羌族民族認同的历史遗存。研究羌族古碉建筑有利于当地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的挖掘,有利于开发羌族地区旅游资源,增强民族认同感,也将成为研究中国少数民族古建筑的重要实物例证。

参考文献:

[1]刘波.川西藏羌古碉[M].香港:香港天马图书出版社,2009:2.

[2]雪牛.神秘的古碉[M].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2005:58.

[3]侯幼彬.中国建筑美学[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232.

作者: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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