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翻译论文范文

2022-05-09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术语翻译论文范文(精选3篇)》的相关内容,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摘要:术语及其翻译是同一个所指的不同能指,多个能指出现会导致学术研究基础不牢、精密性缺失、术语污染和理解堵车现象,这不仅关乎哲学术语界的纯净,也是所有术语工作者会遇到的难题。

第一篇:术语翻译论文范文

术语学视域下的哲学术语翻译方法研究

摘 要:在术语学视域下,文章对《科学思想史》中的哲学术语翻译方法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哲学术语翻译方法具有多样性,音译和意译两大主要翻译方法分别有9种和7种;并发现向原文靠拢的音译翻译方法受到李約瑟的重视,尊重中国文化和为科学思想发展服务的目的是其主要考量。

关键词:术语学;哲学术语;翻译方法;音译;意译

收稿日期:2018-03-26修回日期:2019-01-26

作者简介:王秀文(1972—),女,上海交通大学博士,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计算机辅助翻译,语料库语言学。通信方式:xiaoyuwxw@126.com。

引 言

近年来,中国文化软实力快速增长,有学者指出要组织国内外专家学者共同研究中华思想文化术语的国际传播,加强对中华思想文化术语的整理、诠释和翻译工作,使哲学术语研究领域更加生机勃勃[1]。

而典籍文本包含许多凝聚了中华哲学思想、人文精神、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的术语,难以翻译。国内外对中国典籍术语翻译的研究从未间断,也取得了相应的成果,但仍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如对科技典籍中哲学术语的研究关注较少,近年来只有少数学者关注此问题。基于此,本文将以李约瑟《科学思想史》为例,在术语学视域下研究其中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以期为中国哲学术语的翻译提供一些建议。

一 《科学思想史》

英国学者李约瑟撰写的《科学思想史》,是其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2]的第二卷。在书中李约瑟对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与科学技术的关系,对整个中国科学思想的发展历史,做了全面的探索和深入的研究[3]。《科学思想史》第一卷则专论中国哲学思想对科学的作用,对中国科学思想的传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其“导言”中就已说明:“我们将从儒家开始以示尊崇,因为它在后来一直支配着整个中国的思想,虽然它对于科学的作用几乎完全是消极的。”[4]。

二 术语及其翻译

术语是在特定学科领域用来表示概念的称谓的集合。术语具有单义性,在一个学科内,一个术语只表达一个概念意义,一个概念只用一个术语来表达。这是专业术语与普通词汇的最大区别。术语同时还具有稳定性,在一定的时期内术语在特定的学科范围内所指称的内容稳定不变。术语是专业科学知识在语言中的结晶[5],有效梳理专业科学知识的推演与术语化过程,对于学科建构、学术发展意义深远。

国内关于哲学术语翻译研究角度较为单一,基本集中于对翻译技巧、翻译方法、翻译原则的讨论。郑述谱认为:“术语翻译实际上是目前术语建设的前沿,同时也是实施术语规范化、标准化须要把守的第一关。”[6],这和冯志伟的思想不谋而合。对于术语如何正确翻译的问题,不同学者有不同的看法。包通法认为用西方文化哲学伦理中现存的语料或术语和表征形式来翻译,其结果是或完全或部分或大部分失去了中国哲学思想的内涵和思辨形态[7]。所以要确定一个术语如何翻译,译者要考虑语源知识、基本定义、搭配关系、语境变异及系统构建等[8]。

与国内学者相比,国外学者很早就开始关注哲学术语的翻译技巧、翻译方法、翻译原则等问题。此外,研究视野也更为宽阔,常常运用文艺学、比较文学、跨文化交际等学科理论,探讨在哲学术语英译转化过程中如何最大限度保持汉语原典的文本哲学性。其中以德克·卜德(Derk Bodde)和安乐哲(Roger T. Ames)的研究成果最具代表性。卜德提出要充分依赖自己的判断力和平衡各种价值观的能力采用灵活的手段处理中国传统哲学术语[9]。还有学者反对用西方哲学术语来置换中国哲学术语,认为这样不能传达出中国哲学特有的思想。

下文将依据上述哲学术语的翻译思想,以《科学思想史》为翻译文本,建立英汉平行语料库,对其中的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进行研究和探讨。

三 英汉《科学思想史》平行语料库的建立及术语提取

首先用EditPlus处理语料乱码、标点符号混乱(全角半角不统一,中英文标点混杂)等问题;其次对语料进行中文分词——利用ROST WordParser对《科学思想史》汉译本进行分词;然后对语料进行双语对齐——运用ParaConc 对《科学思想史》及其汉译本进行对齐,建成英汉平行语料库。

本研究先利用ParaConc工具 ,通过检索“术语”一词,共得到33个相关术语。为保证检索术语具有研究价值,通过统计词频的方法来抽取《科学思想史》中的哲学术语;为确保所研究哲学术语的可靠性和权威性,参考张岱年《中国哲学大辞典》[10]中公布的术语。最后通过人工筛选,共得到30个哲学术语(道,仁,善、恶、气、变、化、为、无为、朴、混沌、大同、指、五行、土、木、金、火、水、阴、阳、太极、诚、理、法、礼、义、律、度、则)。

四 《科学思想史》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

利用ParaConc检索工具,导入对齐的双语语料,分别输入已确定的中文哲学术语,从而找出对应的英文术语译名;然后基于双语语境,归纳总结出《科学思想史》中哲学术语英译的具体方法。

1. 整体看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

通过语料库可以看出,哲学术语与英文译名之间并非一一对应,而是存在一对多的不对应关系。一方面是因为语言形式的多样性(形态学、同义词和首字母大小写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概念内涵和外延的转变(上下文、一词多义和概念内涵等)。相应地,这两方面的原因也导致了哲学术语英译方法的多样性。

比对研究发现,30个哲学术语中,有4个术语(道、五行、阴、阳)使用了定译的翻译方法,其他26个术语则使用了音译和意译的翻译方法。进一步观察发现,音译和意译同时包含许多不同的翻译方法。通过语料库发现《科学思想史》中哲学术语音译的翻译方法共有9种(见表1)。

哲学术语意译的翻译方法也是比较多样化。《科学思想史》中哲学术语意译的翻译方法共7种(见表2)。

综上所述,定译的方法适用于已被普遍认可的术语概念(道、五行、阴、阳)。我们应该沿用已有的定译,减少译名不一致的情况。如哲学术语“道”,在《科学思想史》平行语料库中对应的等价术语为“Tao”(或“Way”)。李约瑟有两处译为“Way”,其余都译为“Tao”。为使术语不造成歧义,可统一音译为“Tao”。术语的规范和统一是相对的,不是永恒不变的,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也是如此。目前很多官方网站直接采用汉语拼音“Dao”作为其英文译名。这是中国科学思想文化传播的要求,音译的翻译方法得到了采用。

除了4个定译的哲学术语,《科学思想史》中其他26个哲学术语均使用了意译和音译的翻译方法,且是灵活多样的意译和音译,目标是尽可能准确表达出中国哲学术语概念原有的内涵。仔细观察这些翻译方法,发现音译和意译彼此交叉,各种翻译方法也带有一定的随意性,不利于哲学术语的统一和读者对文本的整体理解。笔者建议,对同一语篇内的同一个术语,首次出现时采用音译+(意译)的翻译方法,必要时可加上脚注进一步阐释,再次出现时则可直接采用音译的翻译方法。

进一步研究发现,30个哲学术语中,李约瑟采用的翻译方法主要是音译,即使其采用的意译方法中,也大多包含音译和汉字脚注的翻译方法;4个定译的哲学术语中,有3个使用了音译的翻译方法(如道“the Tao”、阴“Yin”、阳“Yang”)。从中可以看出《科学思想史》中哲学术语翻译方法的总体规律:音译意译结合中寻求统一(定译),而向目标语原文靠拢的音译(伴随有汉字脚注)翻译方法则是终极目标。这样的翻译方法在一定程度上较好地解决了陈海燕[1]总结的典籍翻译五大难点,不仅仅是翻译字面的意思,更要准确传达中国典籍中蕴含的中国传统思想和精神。

2. 具体看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

本节结合具体哲学术语实例,就译者和概念内涵两个方面看哲学术语的英译方法。如频次前十之一的哲学术语“理”,是1对10的不对应关系(即1个哲学术语却有10种不同的英文译名及其翻译方法),主要因为概念演变和译者不同所致。表3展示了不同时期哲学术语“理”的翻译演变。

陈荣捷用意译的方法以法则(Law)和理性(Reason)作为“理”的译名,得到接受和认可;林语堂用意译的方法采用了“理性”(Reason)和“自然法则”(laws of nature)作为“理”的译名也有拥护者。但李约瑟却认为二者均不妥当,他更愿意译为“组织”(Organisation)或“组织原理”(Principle of Organisation)。不过,最后李约瑟还是直接将其音译为“理”(Li),可以看出,音译的翻译方法较为适合一些基本中国概念和元素如“气” (Chhi)、“阴” (Yin)、“阳” (Yang)等字样[11]。

综上所述,哲学术语“理”的英文译名历经人们对其概念演变过程认识的不断深化,经由多个译者不断修正而逐渐趋向于稳定和统一(李约瑟选择“Li”或者“li7”作为其英文译名)。哲学术语“理”的英文译名及其翻译方法如表5所示。

注、音译、意译、意译+音译+汉字脚注、意译。而李约瑟对这两个哲学术语都采用了音译的方法(Wu wei, huntun9)。

哲学术语“无为”最初翻译为nonaction和inactivity是因为译者都采用了action这个词。但就早期原始科学的道家哲学家而言,“无为”的含义是“不做违反自然的活动”,亦即不固执地要违反事物的本性,不强使物质材料完成它们所不适合的功能[11]。此外,他们认为“无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人事方面,当有识之士已能够看到必归于失败时,以及用更巧妙的说服方法或简单地听其自然倒会得到所期望的结果时,就不去勉强从事”[11]。《科学思想史》中李约瑟却选择了音译的方法(Wu wei),可以看出,“无为”概念发展的过程对翻译方法具有重要作用,人们试图用翻译去精准地描述词语的真正内涵。而李约瑟则对哲学术语翻译的规范统一以及中国文化的追本溯源较为尊重,因此才有音译的翻译方法。

道家思想的另一個哲学术语“混沌”,一般译为chaos。而李约瑟认为“混沌”是古代道家的一个政治术语,含义是“未分化的、混同的”,即指封建前原始集体主义的那种状态[11]。李约瑟的理解具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但他采用了音译的翻译方法(huntun9),说明其强调的可能不是术语所包含的封建前原始集体主义之含义,而是其科学思想之含义,或许是“浑沌”的含义之一:指最早的冶金家用的鞴或风箱[11]。

五 结 语

《科学思想史》中的哲学术语非常具有研究价值。本文在术语学视域下,基于平行语料库,利用ParaConc工具对其哲学术语的英译方法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哲学术语的翻译方法具有多样性,音译和意译两大核心翻译方法上又有不同的变化;同时发现,其翻译方法在不断发展中趋向于稳定和统一:向原文靠拢的音译翻译方法是术语翻译的趋势。因此,哲学术语的翻译既要考虑术语的基本属性,更要重视其人文学科的属性以及中国文化传播的要求。

参考文献

[1] 陈海燕.浅析中华思想文化术语翻译中的难点[J].中国翻译,2015,36(5):13-17.

[2] Joseph N. 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Vol. 2[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1.

[3] 周瀚光. 先秦数学与诸子哲学[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

[4] 李瑶.中国古代的“有机论自然观”及其对科学的作用:读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二卷《科学思想史》札记[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1999(4):38-42.

[5] 冯志伟. 现代术语学引论 [M]. 增订本.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6] 郑述谱.术语翻译及其对策[J].外语学刊,2012(5):103.

[7] 包通法.文化自主意识观照下的汉典籍外译哲学思辨:论汉古典籍的哲学伦理思想跨文化哲学对话[J].外语与外教学,2007(5):60-65.

[8] 王宏印.中国文化典籍英译[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

[9] 刘华文.“名”的建构和解构:翻译名学辨[J].中国翻译,2007(6): 8-9.

[10] 张岱年. 中国哲学大辞典[M].修订本.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4.

[11] 李约瑟. 科学思想史 [M]. 陈立夫, 等译. 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 1999.

作者:王秀文

第二篇:术语翻译与使用

摘要:术语及其翻译是同一个所指的不同能指,多个能指出现会导致学术研究基础不牢、精密性缺失、术语污染和理解堵车现象,这不仅关乎哲学术语界的纯净,也是所有术语工作者会遇到的难题。论文以美国著名哲学家、逻辑学家蒯因提出的术语“radical translation”为例,基于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回归原文,查阅并总结前人译法,一并考虑其派生术语“radical interpretation”,再运用术语使用的“广泛”、“约定俗成性”和术语翻译的“准确性”、“经济性”,分析“radical translation”已有部分译名,指出其优劣,综合考虑后得出 “radical translation”应译为“彻底翻译”的结论。术语是学术的基础,其翻译及使用应引起高度重视。

关键词:radical translation;术语翻译;术语使用;蒯因;radical interpretation

一、引言

辜正坤在1998年对术语翻译做出了如下评价:“术语翻译一方面固然可以丰富本族语,活泼学术风气,但如果处理不当,也可以玷污、破坏本族语,败坏学术风气”[1]。不同的学科有不同的术语,术语汉译混乱现象也不是单独一个学科的特点。如今,“术语翻译的梳理与厘定成为极为紧迫的事情”[1];一个术语的几个不同译名“长期争执不下而共存”,就会“造成学术交流的桎梏,促成了很多‘术语口水仗’”[2]。著名语言学家王宗炎提出,“一个原名,一个概念,可是有两个或三个译名”是“不值得欢迎的”,“这样一义数名,只有增加记忆的负担,并没有加深词义的认识,我看不出有什么好处”[3]。本文也是从这个角度出发,在前人的基础上,再次突显术语翻译及其使用的重要性,探讨“radical translation”最适当的译名,旨在引起相关学者注意,改善其一词多译且使用混乱的现象,一起为学术研究的精密性和准确性而努力。

二、词义探索

近日,笔者接触到美国著名的哲学家、逻辑学家蒯因与翻译有关的观点,即“翻译不确定性”(indeterminacy of translation)。因想要深刻理解这一概念,笔者随即便搜索了许多相关文献加以拜读,却发现蒯因所设计的“radical translation”思想实验出现了多个译名,这令刚接触到这一知识的笔者头大不已,相关研究学者或许也在该词译名的选择问题上无从下手。随后,笔者在搜集和阅读文献的过程中发现,该术语被译为“根本翻译”、“原始翻译”、“极端翻译”、“真空翻译”、“彻底翻译”,且不断出现新译,如“始点翻译”、“强译”、“基始翻译”等(1)。

有多年双语词典编纂经验的郑述普教授强调:“翻译要多查词典”,“翻译不能照搬词典”[4]。于是笔者查了radical的词典释义,《牛津高阶第7版》里除了“concerning the most basic and important parts of sth; thorough and complete(根本的;彻底的;完全的)”这一基本义项外,还有“new, different and likely to have a great effect(全新的;不同凡响的)”。《韦氏高阶英语词典》的第一个义项是“very new and different from what is traditional or ordinary”(非常新的并与传统或平凡所不同的)和“very basic and important”(根本且重要的),前一个意思用于创新或想法、观点,而后一个则用于变革或差异,这个在《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中也做了说明。《麦克米伦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的第一个义项是“a radical change or way of doing something is new and very different from the usual way(改变或方式)彻底的,根本的”(2)。

有了radical的基本意义在心,还需追溯原文,确定该术语出现的语境及其表达的意思。蒯因在第二章Translation and Meaning中说: “What is relevant rather to our purposes is radical translation, i.e., translation of the language of a hitherto untouched people” [5](3)。由此可知,“radical translation”是对一种迄今为止从未接触过的民族语言进行翻译。据蒯因的设想,在这个思想实验中,语言学家不借助任何其它帮助,只能结合当地人的言语及非言语行为和观察到的情景而记录下对应的翻译。在这种情形中,指称不可测,意义不确定,因而翻译也将不确定。

三、译名分析

笔者在中国知网(CNKI)上高级搜索核心及CSSCI期刊,全文检索“Quine”和图1中各译名,共搜出93篇,其中有效论文56篇(注释:有部分论文会提到别的译法而有所重复,故正文中明确采用一个译名的56篇为有效)。56篇论文中,共有8篇在引用时讨论过“radical translation”现有译名哪个更好(徐艳利,2013:83;李河,2004:119),或从现有译名中选取一个并指出该术语有多种译法(孔文清,2012:85;彭爱民,2011:53;朱志方,2008:41;单继刚,2007:80),或提出自己的译法(郭鹏,2009:105;陈悦,2015:32)的现象。正如单继刚所言,“某个译名在某个语境中可能是最佳的”[6],学者所采用的译名或许是为自己的论文服务,也或许是随意选取。

姜望琪教授在《论术语翻译的标准》一文中曾说:“我们建议不要在短时间内急于下结论。译名的优劣、高下,还是由广大译者、读者自己慢慢去评判,比较妥当。时间是最好的见证。”[7]诚然,任何引进的术语在最初阶段的确存在着译名不统一,但笔者认为,过了二三十年,同一术语译名越来越多并且大同小异,相关术语的讨论厘定就应该重视起来,否则相关学术领域将出现术语污染现象(4)。要统一术语译名,减轻或消除术语汉译各行其是的现状,这就涉及到术语翻译的标准。长期以来,各国学术界均对术语定名标准和术语翻译标准进行了讨论。郑述普教授的《试论术语标准化的辩证法》一书引用了俄罗斯科学院俄语研究所针对“不同语言、不同国家、不同流派、相关国际组织的文件与著述”所做的表格,其中,“单义性”、“简短性”、“理据性”和“系统性”排在前四位[4]。我国冯志伟教授在其著作《术语学引论》第二章里探讨了术语定名的11条原则。而术语的翻译与术语的定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未规范术语的翻译,郑述普教授认为:“译者应尽力去实现现有对术语定名的种种要求”[8]。也就是说,翻译为规范化的术语时也等同于在目的语中给术语定名,译出的术语名理应符合术语定名的原则。结合各个术语定名原则和术语的性质,笔者归纳出术语译名的使用应考虑译名的“广泛性”、“约定俗成性”,术语翻译应具有“准确性”(=单义性+科学性+理据性+简明性+确切性)和“经济性”(=系统性+能产性),并用这四“性”来探讨“根本翻译”、“原始翻译”、“极端翻译”、“真空翻译”、“彻底翻译”、“始点翻译”和“基始翻译”这8个译名何为“radical translation”之恰译。

(一)术语使用的广泛性

术语译名一经使用,如无必要,不宜轻易改动。

图1“Radical Translation”之译名分布

图1是笔者在知网上所收集到的56篇论文时间分布图(5)。出现在第三个时间段的译名中,“原始翻译”从1996年用至2015年,“极端翻译”从2004年用至2012年,“真空翻译”从2004年用至2011年,“彻底翻译”从1994年用至2016年,而“基始翻译”(2015)目前是继只使用过一次的“始点翻译”(2008)和“强译”(2009)之后的新译名,最新一篇使用“根本翻译”的论文时间为2010年。就时间范围上来看,“彻底翻译”用得最多,“原始翻译”次之,两者使用频率远远高出其它译名。除了时间跨度,空间因素也应考虑其中。据笔者有限能力所查,被收录于哲学词典(6)的仅有“彻底翻译”这一译名,而日本学者竹尾治一郎和丹治信春的译著中使用的是“原始翻译”(7)。而其他译名却未被收录词典或是跨国使用,因此不论是空间还是时间广泛程度,其它译名都逊于各有优劣的“彻底翻译”和“原始翻译”。然而,同时出现两个使用频率相当的译名绝不是好事。术语译名选择难度增加,可能激发学者自译 “radical translation”这一概念,最终导致术语使用不规范、新译堆积,如“强译”、“基始翻译”等。

总的说来,就译名的使用广泛性而言,“彻底翻译”和“原始翻译”自然应当是使用者的首选,然而如何选择仍需参考更多的标准,而不可草率为之。

(二)术语使用的约定俗成性

据《现代汉语词典》解释,“约定俗成”是“指某种事物的名称或社会习惯是由人们经过长期实践而认定或形成的”。当一个术语出现了几个不同的且满足以上三性的译名,我们就应该考虑这些译名使用的约定俗成性。上文提到“彻底翻译”被收录于四本哲学词典,其中两本出版于2001年,剩余两本出版于2008年和2010年,而上一节图表中可以看出,“真空翻译”(2003)、“强译”(2009)、“始点翻译”(2008)、“极端翻译”(2004)、“基始翻译”(2015)均分别晚于4本词典出版,由此可见词典的约束性差强人意。这几个译名也许均有各自的优点,但是自“radical translation”这一概念的引进至少已有30多年,那么在译名已有且广泛使用的情况下,又何需再给出新译,不断给该学科的学习和研究者注入其实并不新鲜的“新鲜词汇”呢?

在一个专业术语没有规范化之前,专业词典应该是比牛津、朗文、韦氏等普通词典更有约束力的工具,也许质量不一,但多个专业词典收录同一个术语时使用的,学者就应该引起重视。那么,明明“彻底翻译”被越来越多的词典“约定”为“radical translation”的翻译,为什么还会有新译的产生呢?笔者认为,除了学术界给与专业术语词典的重视不够之外,学者使用时根本没有查阅相关词典,或者是查阅之后觉得相关翻译不尽人意才是最大的原因。前者是学者或译者的基本素养问题,而后者则是词典的翻译质量问题。如前文所说,“原始翻译”和“彻底翻译”使用频率高且广泛,哪个译名应当取为“radical translation”的翻译呢?

(三)术语翻译的准确性

术语翻译应准确表达一个概念的科学内涵和本质特征,秉承一名一译,达到易读、无歧义、能“顾名思义”的效果。

单单考虑“radical”的词义,“彻底翻译”和“原始翻译”完全正确,且看与“translation”构成术语时的正确性。 “Radical translation”的定义是“ translation of the language of a hitherto untouched people”,翻译过来便是“‘彻底/原始翻译’是一种迄今为止从未接触过的民族语言的翻译”,这样的定义也许会让人产生疑惑:这种情况下做出来的翻译如何彻底?原始翻译是什么样的翻译?针对这两个问题,笔者查阅了相关资料。蒯因提出“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设计了“radical translation”这个思想实验。实验中,一只兔子跑过,一名土著说了一句“Gavagai”,它可能指“兔子”、“兔腿”、“快”、“白色”等,解释有很多种,但哪一个为“Gavagai”的准确翻译却无法确定,说明这个思想实验中所取的译本不可能译出“Gavagai”的全部内涵,也不可能会是“彻底的”翻译。在汉语中,“原始”二字指的是“最古老的;未开发的;最初的”,“radical”本身也有“concerning the most basic and important parts of sth”之意,这个思想实验要求的是对从未接触过的民族的语言进行翻译,因此说蒯因思想实验里的翻译“原始”当然行得通。

因此就术语翻译的准确性而言,“彻底翻译”缺乏理据,逊色于“原始翻译”。

(四)术语翻译的经济性

术语翻译除了“要考虑术语所在的学科或科学的术语系统性(systematic) (语言学、逻辑学、哲学、语法学、语用学等),至少要考虑相关术语的系统性(如同级的术语、上下义术语),还要考虑相关、相通、相反、类似术语的可辨性”[9],还需高效经济地将已有整个译名或其部分运用到同一系统的其它术语上去,以免给人造成记忆累赘。

冯志伟教授提出:“基础性术语确定之后,其派生术语或复合术语的命名应与之对应”[10]。受蒯因“radical translation”概念的启发,戴维森(Donald Davidson)随后在Radical Interpretation一文中提出“radical interpretation”这一概念,明确指出“‘radical interpretation’这一术语和蒯因的‘radical translation’有十分密切的关系。”(“The term ‘radical interpretation’ is meant to suggest a strong kinship with Quine’s ‘radical translation’.”)[11]戴维森所说的“radical interpretation”是说,在不依靠译者、词典或对说话者的精神状态有所认知的情况下,把说话者的信念和所说的话结合起来,从这些细节对说话者进行解释。如此说来,戴维森的“radical interpretation”和蒯因“radical translation”都有radical一词,且均含有不借助任何辅助因素的意思,我们便可将前者看作是基础性术语“radical translation”的派生术语,这也符合冯志伟教授的术语定名的“系统性”。那既然两个术语的定名都逻辑相关且属同一层次,其译名也理应具有相同风格。在笔者搜查到的56篇论文中,共有8篇提到“彻底解释”(施展旦,2015;梁义民,2012;王静,2005;叶闯,2009;王栋,2011;王鹏伟,2015;王静,2010;张志林,1994),2篇提到“彻底诠释”(王静 张志林,2007;2010),0篇提到“原始解释”(8)。此外,《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将其译为“彻底的解释”。就系统性标准而言,自然是“彻底解释”占上风。

整个分析由此陷入两难境地:“彻底翻译”译名缺乏理据,却在国内使用最多,且是唯一被收录于哲学词典的译名;“原始翻译”译名比“彻底翻译”有逻辑,虽为日本学者所用,在国内使用情况却逊于后者,也未收录于专业词典。依冯志伟教授所言,定名原则时有冲突,“当各种原则发生矛盾时,要综合考虑,合理定名”[10]。虽然戴维森的“radical interpretation”操作原理与蒯因的“radical translation”实验是一样的,都很“原始”,但两者的“radical”仍有不同之处,即对一无所知的语言进行的翻译无法彻底,但进行的解释却有可能彻底,因为定下来的翻译只有一种,而解释却可以综合考虑。但是“radical translation”和“radical interpretation”本就有着血缘关系,如果将前者译为“原始翻译”,后者译为“彻底解释”,原术语之间的亲密关系也就无法透明,无法联想到一起。是选择使用有理据的译名而改写词典,还是继续使用有逻辑矛盾的译名,这个问题不仅关乎哲学术语界的纯净,也是所有术语工作者会遇到的难题。综合考虑,“彻底翻译”应取为“radical translation”之恰当译名。

四、结语

孔子曾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术语的翻译及使用必须规范化,“正名”便是其中关键一步。笔者认为,不管学者今后在“彻底翻译”和“原始翻译”间如何选择,但是再添新译的行为实乃下下之策,扰乱该学科一片术语净土。术语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各学各科均有类似于“radical translation”译名群起的现象,矛盾冲突不可避免。术语翻译无非便是用目的语给原语概念重新定名,单纯的术语定名原则和标准同样适之。然而这对术语译者和使用者而言,绝非易行之事,不仅需要专业知识,还要有基本的学术素养,勤查阅、勤思考,才能真正做到学术的精密与严谨。

(本文受曹明伦教授开设的“翻译研究的基本理路”课程启发而作,写作过程中也得到其悉心指导,特此致谢!)

注释:

(1)新译层出,如肖福平所写论文《蒯因的“初始翻译”及其“意义倾向”论》,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6期。笔者精力能力有限,论文中仅讨论这8个译名。

(2)Radical其它较为特殊或局限的义项在此不予列出,如“in favour of thorough and complete political or social change”(政治)激进的,极端的。

(3)斜体为原书所变。

(4)“术语污染”概念由魏向清提出,见《学术摹因的跨语际复制——试论术语翻译的文化特征及研究意义》87页。

(5)所得论文数据截止2016年4月20日。

(6)四本哲学词典分别为:《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尼古拉斯·布宁,余纪元编著,2001年出版;《西方哲学词汇手册——英语/拼音/汉语对照版》,徐英瑾,梅尔威利·Y. 斯图尔特主编,2010年出版;《哲学大辞典》(修订本),金炳华等编,2001年出版;《外国哲学大辞典》,冯契主编,2008年出版。

(7)竹尾治一郎《言語の三つのモデル》中将“radical translation”译为“原始的翻訳”,见http://ci.nii.ac.jp/nrid/9000253485115;何培忠在译竹尾治一郎的一篇论文时采用“原始翻译”,见竹尾治一郎. 当代美国哲学展望[J]. 国外社会科学,1983,(04);张明国和湛贵成译《蒯因——整体论哲学》(丹治信春著)时采用“原始翻译”,见2001年出版的该书的第129页或第三章。

(8)普通论文著作中有用到“原始解释”,如“原始解释”可见陈嘉映2003年所著的《语言哲学》一书的277-282页。此外,学者在自己的文章著作中同时引用这两个术语时,对“radical”的翻译都各自保持一致,前文将“radical translation”译为“原始翻译”,后文不会出现不一致的“彻底解释”。受时间能力限制,笔者仅查阅到三种译名,若有其它译名,敬请补充。在此论文中,笔者且把interpretation译为解释而非诠释,因为本文重点在radical一词上,故不讨论interpretation的译法。

参考文献:

[1]辜正坤. 外来术语翻译与中国学术问题[J].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35(4):45-52.

[2]侯国金. 语言学术语翻译的原则和“三从四得”——应姜望琪之“答”[J]. 外国语文(双月刊),2011,27(3):94-99.

[3]王宗炎. 关于译名的三个问题[J].外语教学与研究, 1987,(4):38-43.

[4]郑述普. 术语学论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5]Quine, W.V.O. Word and Object [M]. Massachusetts: The M.I.T. Press, 1960.

[6]单继刚. 翻译话题与20世纪几种哲学传统[J]. 哲学研究,2007,(2):78-83.

[7]姜望琪. 论术语翻译的标准[J]. 上海翻译(翻译学词典与译学理论专辑),2005:80-84.

[8]郑述普. 术语翻译及其对策[J]. 外语学刊,2012,(5):104.

[9]侯国金. 语言学术语翻译的系统——可辨性原则[J].上海翻译,2009,(2):69-73.

[10]冯志伟. 现代术语学引论[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11]Davidson, Donald. Radical Interpretation [J]. Dialectica, 1973, Vol. 27 (3-4): 313-328.

作者:廖世兰

第三篇:论商务翻译教学中的术语翻译问题

摘 要:文章从术语学角度出发讨论商务翻译教学中的术语翻译问题;介绍了术语的相关知识;探讨了商务翻译中的术语翻译问题;提出在商务翻译教学中要将术语的语符转换技巧和术语所表达的概念以及术语所包含的专业知识一起融合到商务翻译教学中,以提高商务翻译的教学水平和提升学生的商务翻译能力。

关键词:商务翻译;教学;术语;融合

本文拟从术语翻译的角度探讨提高商务翻译教学水平和学生翻译实践能力的方法,旨在提高商务翻译的教学质量和学生商务翻译的能力。“术语翻译直接关系到专业翻译的成功与失败,是翻译质量的重要指标,受到理论界和翻译实践者的普遍关注”[1]。因此我们在商务翻译中一定要处理好术语的翻译问题。

一 术语翻译

术语翻译是“概念的跨文化所衍生的术语跨文化对应”[2]。术语翻译主要涉及词汇和学科的专业知识两个层面。在术语翻译的词汇层面,需要注意詞性和词的内涵与外延。首先从词性和词的构成来看,名词性的术语应译作名词性的术语;动词性的术语译作动词性的术语;形容词性的术语译作形容词性的术语。这样可以确保词性对等。术语翻译最理想的状态是在目的语中找到在形态和语义上都对等的词。但通常情况下,很多术语在目的语中并不能找到语义和形态完全对应的词。译者需要寻求语义上对等的词。在英汉两种语言互译时,语义完全对等的词是有限的,而不完全对等或部分对等的情况却比较常见,有时甚至还经常遇见词语对应项空缺的情况。在寻找对应项时一般会出现以下几种情况:(1)在目的语中找到等价术语;(2)在目的语中找到同义术语;(3)在目的语中找到概念不完全匹配的对应项,即找到了这个术语的准同义术语;(4)在目的语中根本找不到对应项,也就是词汇翻译中出现了词汇空缺。词汇空缺是术语翻译中最大的困难。术语翻译的本质就是在目标受众的脑海里植入一个术语,匹配一个表达相同概念的、能联想到相同图像的原语术语。术语翻译的目标就是要求译者将表达相同概念的术语在目标语汇中搜寻出来或制造出来。要实现这个目标,译者必须使用不同的术语翻译的技巧和策略。若能找到等价术语,翻译工作就轻松一些。若找不到对应项,也就是发生词位空缺的情况时,译者就必须发挥主观能动性,利用翻译技巧和方法来克服这一困难。在翻译术语时,译者应该深入地研究该术语的概念内涵。从概念入手寻找最合适的译语术语表达法。

在术语翻译过程中,译者通常可以采用:音译、直译、意译、音意结合、形(象)译、零翻译、创译等方法,如货币单位元音译为yuan等。直译是一种保持原文形式的翻译方法。直译法在术语翻译中使用非常广泛,如facebook译作“脸书”、software译作“软件”等。意译法要求正确地表达原文的内容,但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根据原文词语的意义,在目的语中用最贴切、最自然的词语将原意再现出来。如galaxy译作“银河系”、computer译作“计算机”等。音意结合法将音译和意译巧妙地结合起来,是一种以音代义的方法。这种翻译方法从发音和意义上进行双重考虑,可以做到音意兼备。如Pandora’s box译作“潘多拉的盒子”、kilovolt译作“千伏”等。术语中常有以字母形状加一个词而组成的术语,如Tbolt等。在翻译这些术语时,译者可以采用形译的方法,如Dvalve译为“D形阀”,Xray译为“X射线”等。“零翻译”也称为“不译法”,就其本质而言,不能算作一种翻译方法。这种方法更多地用于翻译那些有国际认知度的词汇,如APP、VISA、iPhone等。创译是指创造性地翻译,通常是指创造出一个目的语中没有的词,如walkman译作“随身听”,“走出去”译作Go Global等。

术语翻译涉及的另一个问题是学科专业问题。术语是表达专业概念的词,术语的翻译必须具备专业性。这就要求译者具备相应的专业知识,只有这样,译者才不至于犯张冠李戴的错误。如在商务英语中出现的金融术语future,就不能翻译成“未来”,而应译成“期货”。有些术语在不同学科中意义和概念是不同的,翻译时切不可混淆不同学科之间的一些同形术语。如interest一词最常用的意思是“兴趣”。但我们在翻译例1—例3三个句子中的interest,要考虑它所在的专业领域,理解它所指称的专业概念,然后才能准确翻译。

例1.All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salesman shall cease, and /or terminate upon his breach of any of the preceding Articles.

例2.Should either joint venture fails to pay the contribution on schedule according to clause five the default party should pay the other ten percent interest one month after the deadline.

例3.Loss of all damage to any fixed or movable object or property or other things or interest whichever, other than the vessel, arising from any cause Whichever in so far as such laws or damage is not covered by clause seventeen.

从语境和关联词来判断,例1中的interest是商务合同中的术语,在这一专业领域中interest应翻译为“利益”;例2中interest是金融领域的术语,应翻译为“利息”。例3中的interest是保险业的术语,应翻译为“保险权益”。

在翻译各领域术语时,还必须考虑专业的特点和专业知识的系统性。术语翻译虽然是词汇层面上的翻译,但术语的翻译绝不仅仅是单个词的翻译,它是一个系统中不同概念的定名。不同术语的定名之间必须具有关联性和参照性,因为一个专业领域里的所有概念组成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特定领域的各个术语,必须处于一个层次结构明确的系统之中。同一系列概念的术语,其命名应体现逻辑相关性。这样,这些术语翻译后会以一种整体和系统的方式出现在另一种语言里。

二 商务翻译教学中的术语翻译

问题及应对方法 “商务英语涵盖的面较广,涉及到众多不同领域,有其特殊性和多重性,例如,商务英语涉及法律、法规和广告。法律、法规具有规定性、约束性,用词严谨,措辞谨慎,没有模棱两可的‘模糊语言’。广告的目的主要在于宣传产品,建立起产品和企业的形象以达到促销的目的,所以广告语言用词灵活, 语言可以渲染,具有文学语言的特征”[3]。商务翻译有其复杂性和多样性,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不同类别的商务翻译都会涉及或多或少的术语翻译。以商务合同翻译为例,在国际商务合同翻译中,术语的翻译就占了很大和很重要的一部分,有诸多术语,既有法律术语,如assignment(财产的转让),award(仲裁、裁定)等,也有国际贸易术语,如acceptance(承兑)、balance(余款)等;还有其他相关的金融以及保险等术语,如average(海损)、coverage(保险总额)等。准确翻译这些术语需要译者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术语知识以及翻译理论和技巧。术语翻译不准确对商务活动会产生很不利的影响。例如,将国际仲裁术语award错译为“奖励或酬金”,就错把“判决”当作“奖励”。当然专业的翻译一般不会错得这么离谱,但学生在翻译练习时却往往会犯这些错误,教师需及时纠正。因此在商務翻译教学中要重视商务领域中的术语的翻译问题,进行专门的讲解和指导。商务翻译教师需具备相关的专业知识,要能够理解术语所指代的相关专业概念,还要有较强的术语意识和规范意识。针对商务翻译教学中所遇到的术语翻译问题,在课堂上教师可以增加讲解包括普通术语学、术语管理、术语编纂和术语翻译的基础知识等,以提升学生的术语意识和术语翻译能力。

(一)商务翻译教学中的术语翻译问题

商务翻译教学的术语翻译难点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种。

1.翻译同形异义术语。一般情况下,不同的商务领域使有不同的术语,但有时某些术语却会出现在不同的专业领域,即出现了同形术语。在语言学中,发音相同或书写形式相同而意义上没有联系的单词之间的关系叫作同形关系(homonymy)。如bank既表示“银行”又表示“堤岸”;outstanding常用义是“杰出的”,而在商务英语中表示“欠款未付的”;average在数学里是“平均数”的意思,而在商业领域里最常见的意思是“海损险”。上面的例子里的词分别有至少两种完全不同的意思。因此其实这些词汇的形式是表示两个不同概念的术语共用一个语言外壳。有些术语在不同学科中其意义和概念是不同的,翻译时切不可混淆。

2.概念和内涵不完全对等术语。“由于翻译实践活动的惯性力量,译者在术语翻译时也往往会按照通常的做法来进行翻译活动。这就是译者在术语译介过程中遇到的解读误区。在这个过程中,译者忘记了一些简单的事实:术语的所指意义往往与其所包含的词汇的所指意义并不完全一致”[1]。英汉术语的概念和内涵会出现不完全对等的情况,如pledge这个术语,有道词典释为:“Pledge n.保证,誓言;抵押;抵押品,典当物; vt. 保证,许诺;用……抵押;举杯祝……健康。”要准确翻译pledge一词,要区分这两个术语和其指代的概念,译者需要了解相关的专业知识。术语pledge链接到的知识点与担保方式有关。“常见担保方式:担保是指为确保特定的债权人实现债权,以债务人或第三人的信用或特定财产作为担保,来督促债务人履行债务的一种法律制度。根据《担保法》目前常见的担保方式,主要分保证、抵押、质押、留置以及定金5种。保证:是保证人和债权人之间的一种约定。抵押:将债务人或第三方的财产作为债权的担保(不转移财产占有)。质押:将动产或权利作为债权的担保(转移财产占有)。留置:债权人将按照合同约定占有债务人的财产(仅限动产)。定金:即在合同订立或履行之前,当事人一方向对方支付的一定数额的货币作为担保。” [4]术语“保证”“抵押”“质押”“留置”“定金”都是用来指称不同的担保方式和其专业概念以及内涵,它们之间相联系又相区别。通过pledge的英文解释和理解它的内涵,译者就可以把pledge一词准确地译为“质押”而不是“抵押”。若把pledge误译为“抵押”,那么从法律的严格意义上讲就是两种不同的担保方式了。在翻译语义不完全对等术语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运用语义对比研究的方法,分析出这两个术语在内涵意义或外延意义上的差异。“教师需要帮助学生建立或扩展更新与商务源语相关的概念框架以引导出准确语义”[5]。

3.英汉术语对应项空缺。术语对应项的空缺,主要是由于文化不同,以及科技发展水平差异等方面造成的。有些英语国家的商品在汉语中找不到对应词。如前一段时间美国对华为断供的EDA(electronic design automation)软件,就是源于英语而没有对应的汉语,就直译过来为“电子设计自动化”软件或是零翻译为“EDA”软件等。再如国外的一些考试名如GRE、SAT等都是源于英语,中文中没有,这种情况经常直接采用借用或不译法。

三 结 语

商务翻译与其他类型翻译最大的区别在于商务翻译中有大量商务术语。商务翻译教学中术语翻译的教学非常重要。专业术语翻译的优劣决定了整体翻译水平的高低。商务翻译中的术语翻译问题仅仅依靠语言层面的知识和普通的汉英词典是无法解决的。因此在商务翻译教学中教师需要对专业术语翻译进行专门的讲授和指导。商务英语翻译教师应具备一定的国际商务专业知识和术语知识,并将这些知识融入商务英语翻译教学中。

参考文献

[1] 郑亚亚.术语译介研究:词典义项导致的解读误区[J].皖西学院学报,2018(4):89-92.

[2] 杨海乐,陈家宽.术语翻译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及其处理[J].中国科技术语,2018(2):27-36.

[3] 翁凤翔.论商务英语翻译的4Es标准[J].上海翻译,2013(1):34-38.

[4] 百度文库[EB/OL].(2012-02-13)[2019-01-06]. https://wenku.baidu.com/view/15410a0402020740be1e9b6d.html.

[5] 蒋丽平.认知框架视域下的商务翻译教学效果研究[J].上海翻译,2018(3):57-61.

作者:冯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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