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巢诗经翻译赏析

2024-06-05

鹊巢诗经翻译赏析(精选12篇)

鹊巢诗经翻译赏析 第1篇

防有鹊巢,防有鹊巢诗经,防有鹊巢的意思,防有鹊巢赏析 -诗词大全

防有鹊巢

作者:诗经  朝代:先秦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

谁[1]予美?心焉忉忉。

中唐有甓,邛有旨g[2]。

谁予美?心焉惕惕。

鹊巢诗经翻译赏析 第2篇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诗经·召南·鹊巢》翻译

喜鹊筑好巢,班鸠来居住。女子要出嫁,百车相迎娶。

喜鹊筑好巢,班鸠来居住。女子要出嫁,百车相护送。

喜鹊筑好巢,班鸠来居住。女子要出嫁,百车成鸾俦。

《诗经·召南·鹊巢》鉴赏

这是一首描写婚礼的诗。《毛诗序》说:“《鹊巢》,夫人之德也。国君积行累功以致爵位,夫人起家而居有之,德如鳲鸠乃可以配焉。”以此诗为国君之婚礼。朱熹《诗集传》说:“南国诸侯被文王之化,其女子亦被后妃之化,故嫁于诸侯,而其家人美之。”以此诗为诸侯之婚礼。从诗中描写的送迎车辆之盛可以知道,应为贵族的婚礼,而不是一般民间的婚礼。

诗三章都以鸠居鹊巢起兴。喜鹊筑好巢,鳲鸠住了进去,这是二鸟的天性。《齐诗》曰:“鹊以夏至之月始作室家,鳲鸠因成事,天性然也。”那么,姑娘出嫁,住进夫家,这种男娶女嫁在当时被认为是人的天性,如鸠居鹊巢一般。方玉润说:“鹊巢自喻他人成室耳,鸠乃取譬新昏人也;鸠则性慈而多子。《曹》之诗曰:‘鳲鸠在桑,其子七兮。’凡娶妇者,未有不祝其多男,而又冀其肯堂肯构也。当时之人,必有依人大厦以成昏者,故诗人咏之,后竟以为典要耳。”(《诗经原始》)诗中还点明成婚的季节,郑笺云:“鹊之作巢,冬至架之,至春乃成。”这也是当时婚嫁的季节,陈奂说:“古人嫁娶在霜降后,冰泮前,故诗人以鹊巢设喻”(《诗毛氏传疏》)。各章二句写鳲住鹊巢分别用了“居”“方”“盈”三字,有一种数量上的递进的关系。“方”,是比并而住;“盈”,是住满为止。因此诗三章不是简单的重章叠唱。

一章“百两御之”,是写成婚过程的第一环,新郎来迎亲。迎亲车辆之多,是说明新郎的富有,也衬托出新娘的高贵。二、三章继续写成婚过程第二、三环:迎回与礼成。“百两将之”是写男方已接亲在返回路上,“百两成之”是迎回家而成婚了。“御”、“将”、“成”三字就概述了成婚的整个过程。“子之于归”,点明其女子出嫁的主题。因此,三章是选取了三个典型的场面加以概括,真实地传达出新婚喜庆的热闹。仅使用车辆之多就可以渲染出婚事的隆重。

《诗经》翻译之创造性叛逆 第3篇

在西方, 翻译通常被看成一种“创造性的叛逆。”这个说法源自意大利语, 因为在意文中, “译者”常常被误指为“叛逆者”。谢天振在《译介学》 (1999年2月第一版) 里提到:在文学翻译里, 无论是译作胜过原作, 还是译作不如原作, 这些现象都是文学翻译的创造性与叛逆性决定的。法国文学社会学家埃斯卡皮 (Robert Escarpit) 提出了一个术语——“创造性叛逆” (ceative treason) 。这种创造性叛逆, 体现在译者、读者和接受环境三个方面。

1、译者的创造性叛逆之“个性化翻译”:

翻译文学呈现出译者鲜明的个性特征。“获得异语文化知识, 通过想象思维欣赏异域风貌, 满足与阅读本民族语作品不同的审美要求。” (黎照, 1997:149) 对此现象, 文努提 (Venuti, 1995) 早提出一个新的术语:异化翻译, 以便发展一种翻译实践与理论来突出源语文本的文化差异。在翻译过程中的异化与归化的处理都反映了译者的个性化翻译。如用“a quite girl and lovely”来表示“静女其姝”, 这里静用了quite表示出了安静的一面。同是对于美丽女子的翻译, 相同的译者在另一篇诗歌《野有死麇》的翻译却是另一种风格。原文为“有女如玉”, 译文为“the girl is fair as jade”, jade本身有硬玉的意思, 表现了温婉又不失坚毅的女子。在这里的翻译就突出了中国传统文化, 是翻译的归化的一种体现。又如“三之日于耜, 四之日举趾。”在这里“三之日, 四之日”翻译是一个焦点。在此处古人的意思是指夏历的正月和二月, 许渊冲及杨宪益, 戴乃迭等将其译为the first month和the second month.也呼应了七月这样的主题。同一内容James Legge译为了:In the days of[our]fourth, 同一句子James Legge译文更加趋向于字面意思的解释, 对于三之日, 四之日的翻译并未注重文化的本意而是基于其本身对于此文化理解进行的个性化翻译。

2、译者的创造性叛逆之“误译”:

(1) 无意误译 (2) 有意误译, 《诗经》英译本中存在着较为普遍的误译现象。如《郑风叔于田》中原文这样写道:叔于狩, 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James Legge译为Shu has gone to the grand chase;And in the streets there are none feasting.Are there indeed none feasting?[But]they are not like Shu, Who is truly admirable and good.在这里“叔”的翻译是很关键的问题, 对于此处的“叔于狩”文学界有几种理解。第一:叔为兄弟中排行老三为叔;第二, 古代女子称所爱的男子为叔或伯;第三:叔于为人的名字。这首诗歌可能出自女性之口, 夸耀猎手善于饮酒, 善于狩猎。叔打猎去了, 不是里巷中无人饮酒, 而是没有人能和叔相比, 因为叔的确杰出。在这里James Legge把“叔”译成“shu”, 很明显, 他认为叔是这位猎手的名字。其实在这首诗里能够体现出的是“饮酒”在古代是衡量一个英雄的标志, 饮酒被译为feasting, 而这个词经常用于宴会酒席的含义, 诗歌中的饮酒或许只是小饮几杯, 并非真的要摆酒设宴的意思。在这里酒代表的是一种市井的生活。这里“shu”与“feasting”是文化的一种误译。

3、译者的创造性叛逆之“改编”:

改编主要体现在文学样式、体裁的改变, 期间也包含语言文字的改变。译者在翻译过程中, 会对原文各方面进行制约、影响或操纵。首先, 在选择原文时译者可以发挥主体性的地位, 翻译什么主要取决于译者翻译的动机和目的。理雅各是19世纪英国传教士汉学家, 曾三译《诗经》。如在《国风·魏风·伐檀》里写道:彼君子兮, 不素餐兮!James Legge译:O that superior man!He would not eat the bread of idleness!James Legge将“君子”译为“superior man”所指的上司, 包括了所有的素餐的阶层。弱化了统治者压迫者的这一层含义, 更加符合当时他所处的环境和立场, 显然是进行有目的的改编。

“创造性叛逆”一词的提出者----Robert Escarpit认为:在文学翻译中, 译者背离原作的初衷, 对原作进行或杜撰是对原作的背叛;但恰恰是这种做法赋予了原作一个新的面貌, 成为一种全新的再创造, 翻译就是一种创造性叛逆。因此, 对于文学翻译的研究中的译者的创造性叛逆不能单纯的评论好与不好, 而是要进行全面的分析研究。

参考文献

[1]谢天振:《译介学》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9年。

[2]黄国文:《翻译研究的语言学探索:古诗词英译本的语言学分析 (外教社翻译研究)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6年。

《诗经》表现手法“比”的翻译 第4篇

《诗经》中有大量的诗运用了“比”这一表现手法,《硕人》即为一典例,由“比”来形容女子之美,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因此对该诗这一表现手法的翻译历来是研究的重点,翻译中对其的处理也直接影响着译作的水平。

本文旨在以尤金·奈达博士的功能对等理论为指导分析《硕人》不同英译本(以许渊冲与理雅各英译本为例)中“比”这表现手法的处理,力求由具体到普遍地探索出“比”这一表现手法自然、恰当、对等的翻译处理方式。

关键词:《卫风·硕人》;“比”;翻译

一、理论依据

功能对等的核心是:译文措辞通顺自然,内容达意传神,读者反映相似 (谭载喜,2004:234)。翻译不仅是词汇意义上的对等还包括语义、风格和文体的对等,传达的信息既有表层词汇信息也有深层的文化信息。奈达认为“意义是最重要的,形式其次”(郭建中,2000,P67)。形式很可能掩藏源语的文化意义并阻碍文化交流。因此,在文学翻译中,根据奈达的理论,译者应以功能对等的四个方面作为翻译的原则准确地在目的语中再现源语的文化内涵。

二、对比研究

“比”即比喻,是对人或物加以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突出。如《卫风· 硕人》中便是使用了一连串的“比”来形容美人之美。其段落及翻译如下:

《卫风·硕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其中皆运用到“比”的章节,形容女子貌美,理雅各与许渊冲的翻译分别如下:

Her fingers were like blades of the young white-grass;

Her skin like congealed ointment;

Her neck was like the tree-grub;

Her teeth were like melon seeds;

Her forehead cicada-like;

Her eyebows like(the antennae of) the silkworm moth;(理)

Like lard congealed her skin is tender,

Her fingers like soft blades of reed.

Like larva white her neck is slender,

Her teeth like rows of melon seed.

Her forehead like a dragonfly's,

Her arched brows carved like a bow.(许)

从词汇对等方面来看,

首句“手如柔荑”原意为形容女子素手像初生的茅茎一样柔嫩、白皙、纤小。故其翻译重点为“柔”与“白”两个概念。在处理“柔”的翻译中,理雅各选用“young”来表达初生之意思,许渊冲则选用“soft reed”来表现。与young相比,soft虽然未能直接传达出“初生”这一概念,却恰如其分的表达了柔软之意。相较之下,young虽然表示新生,在传达“柔”这一概念上却不如soft。从功能对等的角度来看,soft更能传达出原文中“柔嫩”之意。其次,在处理“白”这一概念时,理雅各选用了“white-grass”而许渊冲则处理成了“blades of reed”,芦苇与白皙在表意上并不完全对等。因此在形容女子手很白皙这一概念上,理雅各的版本更为恰当。综上所述,基于功能对等理论,理雅各的译本突出了“白”而许渊冲的译本突出了“柔”。

第二句“肤如凝脂”皮肤像凝固的油脂。形容皮肤洁白且细嫩。其重点“洁白”与“细腻”皆通过“凝脂”这一喻体传达出来。在翻译中,理雅各选用“ointment”其本意为smooth, thick, substance that is put on sore skin(出自柯林斯英汉双解字典),而许渊冲则选用“lard”其本意为soft, white fat obtained from pigs。两者都传达出了“细腻”这一概念。然而理雅各的版本在对于“洁白”的传达上就稍有欠缺。反观许渊冲的版本,“lard”意为猪油,符合“凝脂”的原意,且其对应的英文也与原意对等。综上所述,基于功能对等理论,许渊冲的译本较为恰当。

第四句“螓首蛾眉”中,螓:蝉的一种,螓首指额广而方;蛾眉则是指眉细而弯。螓首蛾眉指宽宽的额头,弯弯的眉毛。对于“螓首”的翻译,理雅各选用“cicada”一词,本意为“蝉、知了”而许渊冲选用的“dragonfly”则是蜻蜓之意。从词汇对等的角度看,cicada更贴近本意。而对于“蛾眉”的翻译中,蛾眉指触脚,引申义为女子弯弯的眉毛,故其重点在于“弯”这一概念。理雅各在翻译为“(the antennae of) the silkworm moth”,一一对应的传达了虫与触须之意,却并未展示“弯”这一概念。许渊冲在翻译上选择arched brows carved like a bow,虽然舍弃了原本的意向,却恰当的传达出了引申意味。基于功能对等理论,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对应,许渊冲的译本更好的体现了源语的信息。

三、总结

(一)成果及结论

“比”在《诗经》的主要作用是比喻,《硕人》一诗中即是通過比喻来歌颂美人。

基于功能对等理论,在处理“比”这一表现手法时,应着眼于本体喻体在不同语境中的文化含义。当某一喻体在两种文化中含义相同时,即可直接译出;当其在两种文化中具有不同的文化含义时,在翻译中宜优先采取先直译加引申义的方法,既兼顾诗歌本意,又传达出文化意义;诗歌翻译受制于音韵,格律,当无法兼顾喻体与引申义时,可省略喻体,直接传达出引申义,便于目的与读者理解。

(二)不足之处

翻译过程中应兼顾作者与读者,融汇东西方两种文化。然而诗歌的翻译不同于其他文体,其受制于韵律与结构,因此部分理论虽具有逻辑性却缺乏实践性。译者需灵活处理不同的文化现象,使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在阅读时得到一样的启发与感受。

参考文献:

[1]冯超.语言哲学观照下《诗经》译本的对比研究,2012.

[2]王辉.理雅各与《中国经典》[J].中国翻译,2003(02).

[3]潘志明.《诗经》翻译中的考证行为和阅读行为[J].徐州师范大学学报,1998(03).

[4]汪榕培.《诗经》的英译——写在“大中华文库”版《诗经》即将出版之际[J].中国翻译,2007(06).

[5]邱绪萍.《诗经》两个英译本的比较[J].牡丹江大学学报,2009(10).

[6]李佳洁.汉诗英译中的非物质符号意象重建——《诗经》英文译本的比较研究[J].科技创新导报,2010(22).

[7]李玉良.《诗经》英译研究[M].山东齐鲁书社,2008.

鹊巢诗经翻译赏析 第5篇

喜鹊筑成巢,鳲鸠来住它。这人要出嫁,车队来迎她。

喜鹊筑成巢,鳲鸠占有它。这人要出嫁,车队送走她。

喜鹊筑成巢,鳲鸠住满它。这人要出嫁.车队成全她。

诗经——《鹊巢》 第6篇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赏析:

《鹊巢》一诗,古人说是赞美“夫人之德”,嫁与国君迎娶

的盛事,以鸠居鹊巢比喻女居男室。近代学者认为〈鹊巢〉讽刺

诗经·陈风——《防有鹊巢》 第7篇

谁侜予美?心焉忉忉。

中唐有甓,邛有旨鷊。

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注释】:

防:枋,常绿乔木,可为红色染料

邛:音穷,土丘。

旨:美。苕:凌霄花

侜:音舟,谎言欺骗

鷊:绶草,十样锦。

惕惕:担心害怕的样子。

【赏析】:

诗经·国风·陈风·防有鹊巢 第8篇

原文: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谁侜予美?心焉忉忉。

中唐有甓,邛有旨鷊。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注释:

1、防:枋树。

2、邛(琼qióng):土丘。苕(条tiáo):紫云英,野蚕豆。

3、侜(舟zhōu):欺骗,说谎。予美:丈夫。此句意为有人在丈夫面前挑拨。

4、忉忉(刀dāo):忧思貌。

5、唐:道路。甓(僻pì):砖。《集传》:“庙中路谓之唐。” 《通释》:“甓为砖,亦得为瓦称。”

6、鷊(意yì):草名。《毛传》:“鷊,绶草也。”

7、惕惕:同“忉忉”,忧思貌。

译文:

喜鹊搭窝在河堤,紫云英草长坡地。谁会蒙骗我的爱?担忧害怕藏心里。

瓦片铺在庭中路,绶草栽入丘上土。谁会蒙骗我的爱?担忧害怕心里苦。

鉴赏:

把不协调的事物放在一起,引起危机的恐惧,是《防有鹊巢》一诗的情绪症结。不过,由于历代诠释各异,引伸出许多有意思的观点。《毛诗序》说这首诗是“忧谗贼也。宣公多信谗,居子忧惧焉”。至于这位宣公是否信谗远贤,诗中并无实指。《毛序》仍然是一种揣想。朱熹则认为这是一首情诗,在《诗集传》中说是“男女之有私而忧或间(离间)之词”。朱熹的说法,抓住了诗歌情绪的焦点,又从“予美”二字引伸,才得出情诗的结论。

细味原诗,读者会觉得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或者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都比较勉强。特别是政治性的揣测,更为虚幻。关键在“予美”二字。“予美”为“我所爱慕的”这个意思。在《诗经》中,美有美人、丈夫或妻子的意思,更有美丽、美好的意思。因为钟爱,觉得这个人(丈夫或妻子或情人)很美。所以,美字应该是一种感情亲爱的意思。如果这样理解可以接受,那么,“予美”的对象,就不一定是已经与作者定情相恋的人,但一定是作者明白地或暗暗地相恋之人。从全诗结构上看,被爱之人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被谁暗中爱上了,而第三者悄然而至。于是,作者暗中焦急:自己暗恋的人要被人抢去了呀!那是不合适的.,不协调的!只有自己与这个人才是完美的一对。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暗暗的爱,暗暗的担忧,暗暗的感叹,于是,便出现了这首暗中担忧的歌。

从情绪上说,这首歌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正因为作者爱之愈深,所以他也忧之愈切。至于有没有第三者来蒙骗所爱者的感情,这并无实指,或者干脆没有。然而,作者不管有没有第三者,就公开了他的担忧,这正是爱得深也疑得广。这一微妙的爱情心理,通过作者第一人称手法的歌吟,表达得淋漓尽致。

《诗经·硕鼠》翻译及其赏析 第9篇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接下来就让我们看一下《诗经·硕鼠》翻译及赏析吧。

《诗经·硕鼠》翻译及其赏析

《诗经·硕鼠》

硕鼠硕鼠,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②莫我肯顾。逝将去女,③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④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⑤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⑥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⑦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⑧

【注释】

①硕鼠:鼫鼠,又名田鼠,这里用来比剥削无厌的统治者。

②贯:侍奉也。“三岁贯汝”就是说侍奉你多年。三岁言其久,汝,指统治者。

③“逝”读为誓。“去汝”言离去。

④“爰”犹乃。“所”指可以安居之处。

⑤德:惠也。

⑥“直”就是值。“得我直”就是说使我的劳动得到相当的代价。

⑦劳:慰问。

⑧“之”犹其。“永号”犹长欢。末二句言既到乐郊,就再不会有悲愤,谁还长吁短欢呢?

【现代译文】

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吃我种的黍!多年辛苦养活你,我的生活你不顾。发誓从此离开你,到那理想新乐土。新乐土呀新乐土,才是安居好去处!

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吃我大麦粒!多年辛苦养活你,拚死拚活谁感激。发誓从此离开你,到那理想新乐邑。新乐邑呀新乐邑,劳动价值归自己!

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吃我种的苗!多年辛苦养活你,流血流汗谁慰劳。发誓从此离开你,到那理想新乐郊。新乐郊呀新乐郊,有谁去过徒长叹!

【赏析】

这首诗主旨古今看法分歧不大,古人多认为“刺重敛”,《毛诗序》曰:“国人刺其君重敛,蚕食于民,不修其政,贪而畏人,若大鼠也。”朱熹《诗序辨说》曰:“此亦托于硕鼠以刺其有司之词,未必直以硕鼠比其君也。”今人多认为是反对剥削,向往乐土的。

自从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后,被剥削阶级反剥削斗争就没有停止过。奴隶社会,逃亡是奴隶反抗的主要形式,殷商卜辞中就有“丧众”、“丧其众”的记载;经西周到东周春秋时代,随着奴隶制衰落,奴隶更由逃亡发展到聚众斗争,如《左传》所载就有郑国“萑苻之盗”和陈国筑城者的反抗。

《硕鼠》一诗就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全诗三章,意思相同。头两句直呼剥削者为“硕鼠”,并以命令的语气发出警告:“无食我黍(麦、苗)!”老鼠形象丑陋又狡黠,性喜窃食,借来比拟贪婪的剥削者十分恰当,也表现诗人对其愤恨之情。三四句进一步揭露剥削者贪得无厌而寡恩:“三岁贯女,莫我肯顾(德、劳)。”诗中以汝、我对照:我多年养活汝,汝却不肯给我照顾,给予恩惠,甚至连一点安慰也没有,从中揭示了汝、我关系的对立。这里所说的汝、我,都不是单个的人,应扩大为你们、我们,所代表的是一个群体或一个阶层,提出的是谁养活谁的大问题。后四句更以雷霆万钧之力喊出了他们的心声:“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诗人既认识到汝我关系的对立,便公开宣布“逝将去女”,决计采取反抗,不再养活汝!一个“逝”字表现了诗人决断的态度和坚定决心。尽管他们要寻找的安居乐业、不受剥削的人间乐土,只是一种幻想,现实社会中是不存在的,但却代表着他们美好的生活憧憬,也是他们在长期生活和斗争中所产生的社会理想,更标志着他们新的觉醒。正是这一美好的`生活理想,启发和鼓舞着后世劳动人民为挣脱压迫和剥削不断斗争。

这首诗纯用比体,《诗经》中此类诗连同本篇只有三首,另外两首是《周南·螽斯》、《豳风·鸱鸮》。这三首的共同特点就是以物拟人,但本篇稍有不同。另两篇可以看作寓言诗,通篇比喻,寓意全在咏物中。本篇以硕鼠喻剥削者虽与以鸱鸮喻恶人相同,但《鸱鸮》中后半仍以鸟控诉鸱鸮展开,寓意包含在整体形象中,理解易生分歧;而本篇后半则是人控诉鼠,寓意较直,喻体与喻指基本是一对一的对应关系,《诗序》认为老鼠“贪而畏人”,重敛者“蚕食于民……若大鼠也”,对寓意的理解与两千年后的今人非常相近,其理就在此。

《硕鼠》是魏国的民歌,据《毛诗序》说:“硕鼠,刺重敛也。国人刺其君重敛,蚕食于民。不修其政,贪而畏人,若大鼠也。”朱熹《诗集传》:“民困于贪残之政,故托言大鼠害己而去之也。”两说均可供理解主题时参考。它和《伐檀》一样,都是反剥削反压迫的诗篇。所不同的是,《伐檀》责问剥削者用的是直呼其名的方式,《硕鼠》则用比喻以刺其政。但《硕鼠》比《伐檀》的斗争性更强。《伐檀》只有愤怒,没有反抗,而《硕鼠》则不但有愤怒,且立意在反抗,指归在动作,奴隶们在不堪忍受奴隶主剥削和压迫的情况下,准备远走逃亡。奴隶制社会后期,大量的奴隶逃亡,曾是促使奴隶制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更为可贵的是,《硕鼠》提出了建立“乐土”“乐国”的美好理想,试图寻找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与人平等的社会,这虽然在当时根本不存在也根本不可能达到,但毕竟比《伐檀》单纯的指责前进了一大步,标明奴隶们在长期的反抗斗争中,已逐步清醒了阶级意识,开始有了明确的斗争目标和对未来社会的合理设想,可以看作是早期的“乌托邦”思想的萌芽。

诗经击鼓翻译及赏析 第10篇

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译文

敲鼓声音响镗镗, 鼓舞士兵上战场。 人留国内筑漕城, 唯独我却奔南方。

跟从将军孙子仲, 要去调停陈和宋。 长期不许我回家, 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营扎寨有了家, 系马不牢走失马。 叫我何处去寻找? 原来马在树林下。

无论聚散与死活, 我曾发誓对你说。 拉着你手紧紧握, 白头到老与你过。

叹息与你久离别, 再难与你来会面。 叹息相隔太遥远, 不能实现那誓约。

赏析

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 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时。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

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此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说”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这一次序。

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佸”的假借,“佸,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

诗经《小雅·鸿雁》原文翻译赏析 第11篇

《鸿雁》,《诗经·小雅·鸿雁之什》的一篇。为先秦时代的汉族诗歌。全诗三章,每章六句。《鸿雁》一诗的主题,历来看法不一。《毛诗序》云:“美宣王也。万民离散,不安其居,而能劳来还定安集之,至于矜寡,无不得其所焉。”朱熹《诗集传》云:“流民以鸿雁哀鸣自比而作此歌也。”方玉润《诗经原始》云:“使者承命安集流民”,“费尽辛苦,民不能知,颇有烦言,感而作此。”细究诗意,朱熹之说近于诗情。《毛诗序》以为是赞美宣王能安置流民,是因为同《车攻》、《吉日》、《庭燎》等诗排在一起。

鸿雁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译文

鸿雁翩翩空中飞,扇动双翅嗖嗖响。那人离家出远门,野外奔波苦尽尝。可怜都是穷苦人,鳏寡孤独心悲伤。

鸿雁翩翩空中飞,聚在沼泽的中央。那人筑墙服苦役,先后筑起百堵墙。虽然辛苦又劳累,不知安身在何方。

鸿雁翩翩空中飞,阵阵哀鸣声嗷嗷。惟有那些明白人,知我作歌唱辛劳。惟有那些糊涂虫,说我闲暇发牢骚。

注释

⑴鸿雁:水鸟名,即大雁;或谓大者叫鸿,小者叫雁。

⑵肃肃:鸟飞时扇动翅膀的声音。

⑶之子:那人,指服劳役的人。征:远行。

⑷劬(qú)劳:勤劳辛苦。

⑸爰:语助词。矜人:穷苦的人。

⑹鳏(guān):老而无妻者。寡:老而无夫者。

⑺于垣:筑墙。

⑻堵:长、高各一丈的墙叫一堵。作:筑起。

⑼究:终。宅:居住。

⑽嗷嗷:鸿雁的哀鸣声。

⑾哲人:通情达理的人。

⑿宣骄:骄奢。

鉴赏

《鸿雁》一诗的主题,历来看法不一。《毛诗序》云:“美宣王也。万民离散,不安其居,而能劳来还定安集之,至于矜寡,无不得其所焉。”朱熹《诗集传》云:“流民以鸿雁哀鸣自比而作此歌也。”方玉润《诗经原始》云:“使者承命安集流民”,“费尽辛苦,民不能知,颇有烦言,感而作此。”细究诗意,朱熹之说近于诗情。《毛诗序》以为是赞美宣王能安置流民,是因为同《车攻》、《吉日》、《庭燎》等诗排在一起。

这是一首“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现实主义诗作。具有国风民歌的特点。全诗三章,每章均以“鸿雁”起兴,并借以自喻。首章写流民被迫到野外去服劳役,连鳏寡之人也不能幸免,反映了受害者的广泛,揭露了统治者的残酷无情。振翅高飞的`大雁勾起了流民颠沛流离无处安身的感叹,感叹中包含着对繁重徭役的深深哀怨。次章承接上章,具体描写流民服劳役筑墙的情景。鸿雁聚集泽中,象征着流民在工地上集体劳作,协同筑起很多堵高墙,然而自己却无安身之地。“虽则劬劳,其究安宅”的发问,道出了流民心中的不平和愤慨。末章写流民悲哀作歌,诉说悲惨的命运,反而遭到那些贵族富人的嘲弄和讥笑。大雁一声声的哀叫引起了流民凄苦的共鸣,他们就情不自禁地唱出了这首歌,表达了心中的怨愤。

这首诗感情深沉,语言质朴,韵调谐畅,虽是一首抒情诗,但又兼有叙事、议论的成份。然而此诗最大的特点是比兴手法的运用,每章开头都以鸿雁起兴,不仅可以引起丰富的联想,而且兼有比义。鸿雁是一种候鸟,秋来南去,春来北迁,这与流民被迫在野外服劳役,四方奔走,居无定处的境况十分相似。鸿雁长途旅行中的鸣叫,声音凄厉,听起来十分悲苦,使人触景生情,平添愁绪。所以以之起兴,是再贴切不过的了。全诗三章根据所述内容的不同,或是兴而比,或是比而兴。一章以鸿雁振羽高飞兴流民远行的劬劳,二章以鸿雁集于泽中,兴流民聚集一处筑墙。这两章都是兴中有比,具有象征意味。第三章以鸿雁哀鸣自比而作此歌,是比中含兴。比兴意蕴的交融渗透,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艺术表现力。由于此诗贴切的喻意,以后“哀鸿”、“鸿雁”即成了苦难流民的代名词。

《采薇》诗经原文注释翻译赏析 第12篇

作品简介

《小雅·采薇》是出自《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为先秦时代的华夏族诗歌。全诗六章,每章八句。是一首戎卒返乡诗。诗歌表现了将征之人的思家忍苦之情,并将这种感情放在对景物的描写及对军旅生活的述说中表现。

一般小学的话只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全诗六节(每八句为一节),模仿一个戍卒的口吻,以采薇起兴,前五节着重写戍边征战生活的艰苦、强烈的思乡情绪以及久久未能回家的原因,从中透露出士兵既有御敌胜利的喜悦,也深感征战之苦,流露出期望和平的心绪;第六节以痛定思痛的抒情结束全诗,感人至深。

此诗运用了重叠的句式与比兴的手法,集中体现了《诗经》的艺术特色。末章头四句,抒写当年出征和此日生还这两种特定时刻的景物和情怀,言浅意深,情景交融,历来被认为是《诗经》中有名的诗句之一。《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作品原文

小雅·采薇1

采薇采薇,薇亦作2止3。曰4归曰归,岁亦莫5(mù)止。靡6室靡家,猃(xiǎn)狁(yǔn)之故。不遑7(huáng)启居8,猃狁9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10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11,载12饥载渴。我戍13未定,靡(mǐ)使归聘14。

采薇采薇,薇亦刚15止。曰归曰归,岁亦阳16止。王事靡17盬18(gǔ),不遑启处19。忧心孔20疚21,我行不来22!

彼尔维何?维常23之华。彼路24斯何?君子25之车。戎27车既驾,四牡28业业29。岂敢定居30?一月三捷31。

驾彼四牡,四牡骙(kuí)骙32。君子所依,小人26所腓33(féi)。四牡翼翼34,象弭35(mǐ)鱼服。岂不日戒36?猃狁孔棘37!

昔38我往43矣,杨柳依依39。今我来思40,雨(yù)雪霏霏41。行道迟迟42,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作品注释

(1)薇:豆科野豌豆属的一种,学名救荒野豌豆,又叫大巢菜,种子、茎、叶均可食用。《史记卷六十一伯夷列传》记载:“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说的是伯夷、叔齐隐居山野,义不仕周的故事。《史记周本纪第四》记载:懿王之时,王室遂衰,诗人作刺。刺就是指《采薇》。《汉书·匈奴传》记载:至穆王之孙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2)作:指薇菜冒出地面。

(3)止:句末助词,无实意。

(4)曰:句首、句中助词,无实意。

(5)莫:通“暮”,也读作“暮”。本文指年末。

(6)靡(mǐ)室靡家: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靡,无。室,与“家”义同。

(7)不遑(huáng):不暇。遑,闲暇。

(8)启居:跪、坐,指休息、休整。启,跪、跪坐。居,安坐、安居。古人席地而坐,两膝着席,危坐时腰部伸直,臀部与足离开;安坐时臀部贴在足跟上。

(9)猃(xiǎn)狁(yǔn):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名。

(10)柔:柔嫩。“柔”比“作”更进一步生长。指刚长出来的薇菜柔嫩的样子。

(11)烈烈:炽烈,形容忧心如焚。

(12)载(zài)饥载渴:则饥则渴、又饥又渴。载……载……,即又……又……。

(13)戍(shù):防守,这里指防守的地点。

(14)聘(pìn):问候的音信。

(15)刚:坚硬。

(16)阳:农历十月,小阳春季节。今犹言“十月小阳春”。

(17)靡:无。

(18)盬(gǔ):止息,了结。

(19)启处:休整,休息。

(20)孔:甚,很。

(21)疚:病,苦痛。

(22)我行不来:意思是:我不能回家。来,回家。(一说,我从军出发后,还没有人来慰问过)

(23)常:常棣(棠棣),既芣苡,植物名。

(24)路:高大的战车。斯何,犹言维何。斯,语气助词,无实义。

(25)君子:指将帅。

(26)小人:指士兵。

(27)戎(róng):车,兵车。

(28)牡(mǔ):雄马。

(29)业业:高大的样子。

(30)定居:犹言安居。

(31)捷:胜利。谓接战、交战。一说,捷,邪出,指改道行军。此句意谓,一月多次行军。

(32)骙(kuí):雄强,威武。这里的骙骙是指马强壮的意思。

(33)腓(féi):庇护,掩护。

(34)翼翼:整齐的样子。谓马训练有素。

(35)弭(mǐ):弓的一种,其两端饰以骨角。一说弓两头的弯曲处。象弭,以象牙装饰弓端的弭。鱼服,鲨鱼鱼皮制的箭袋。

(36)日戒:日日警惕戒备。

(37)棘(jí):急。孔棘,很紧急。

(38)昔:从前,文中指出征时。

(39)依依:形容柳丝轻柔、随风摇曳的样子。

(40)思:用在句末,没有实在意义雨:音同玉,为“下”的意思。

(41)霏(fēi)霏:雪花纷落的样子。

(42)迟迟:迟缓的样子。

(43)往:当初从军。

作品译文

豆苗采了又采,薇菜刚刚冒出地面。说回家了回家了,但已到了年末仍不能实现。没有妻室没有家,都是为了和猃狁打仗。没有时间安居休息,都是为了和猃狁打仗。

豆苗采了又采,薇菜柔嫩的样子。说回家了回家了,心中是多么忧闷。忧心如焚,饥渴交加实在难忍。驻防的地点不能固定,无法使人带信回家。

豆苗采了又采,薇菜的茎叶变老了。说回家了回家了,又到了十月小阳春。征役没有休止,哪能有片刻安身。心中是那么痛苦,到如今不能回家。

那盛开着的是什么花?是棠棣花。那驶过的是什么人的车?当然是将帅们的从乘。兵车已经驾起,四匹雄马又高又大。哪里敢安然住下?因为一个月多次交战!

驾起四匹雄马,四匹马高大而又强壮。将帅们坐在车上,士兵们也靠它隐蔽遮挡。四匹马训练得已经娴熟,还有象骨装饰的弓和鲨鱼皮箭囊(指精良的装备)。怎么能不每天戒备呢?猃狁之难很紧急啊。

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依依随风吹。如今回来路途中,大雪纷纷满天飞。道路泥泞难行走,又饥又渴真劳累。满腔伤感满腔悲,我的哀痛谁体会!

创作背景

《采薇》是出自《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中的一篇。历代注者关于它的写作年代说法不一。但据它的内容和其它历史记载的考订大约是周宣王时代的作品的可能性大些。周代北方的猃狁(即后来的匈奴)已十分强悍,经常入侵中原,给当时北方人民生活带来不少灾难。历史上有不少周天子派兵戍守边外和命将士出兵打败猃狁的记载。从《采薇》的内容看,当是将士戍役劳还时之作。诗中唱出从军将士的艰辛生活和思归的情怀。

有关《采薇》这一首诗的背景,历来众说纷纭。据毛序为:“《采薇》,遣戍役也。文王之时,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猃狁之难。以天子之命,命将率遣戍役,以守卫中国。故歌《采薇》以遣之。”其实,真正的经典,无一例外都有着穿越时空的魅力。它曾经如此真切细微地属于一个人,但又如此博大深厚地属于每一个人。所以,纵然这首诗背后的那一场战争的烽烟早已在历史里淡去,而这首由戍边战士唱出来的苍凉的歌谣却依然能被每一个人编织进自己的生命里,让人们在这条民歌的河流里看见时间,也看到自己的身影。所以面对《采薇》,与其观世,不如观思;与其感受历史,不如感受生命。

作品鉴赏

这首诗的主题是严肃的。猃狁的凶悍,周朝军士严阵以待,作者以戍役军士的身份描述了以天子之命命将帅、遣戍役,守卫中国,军旅的严肃威武,生活的紧张艰辛。作者的爱国情怀是通过对猃狁的仇恨来表现的。更是通过对他们忠于职守的叙述——“不遑启居”、“不遑启处”、“岂敢定居”、“岂不日戒”和他们内心极度思乡的强烈对比来表现的。全诗再衬以动人的自然景物的描写:薇之生,薇之柔,薇之刚,棠棣花开,依依杨柳,霏霏雨雪,都烘托了军士们“日戒”的生活,心里却是思归的情愫,这里写的都是将士们真真实实的思想,忧伤的情调并不降低本篇作为爱国诗篇的价值,恰恰相反是表现了人们的纯真朴实,合情合理的思想内容和情感,也正是这种纯正的真实性,赋予了这首诗强盛的生命力和感染力。

第一部分的三章采用重章叠句的形式,反复表达戍卒远别家室、历久不归的凄苦心情。这三章的.第一句都是“采薇采薇”,以此来引起下文。诗歌的一开始就给读者展示了一幅凄凉的戍边生活画面,我们仿佛看到戍卒一边在荒野漫坡上采集野菜,一边思念着久别的家乡,屈指计算着返家的日期……第一章开头两句写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这是写春天,薇菜刚刚绽出嫩绿的芽尖;第二章写道:“采薇采薇,薇亦柔止”,这是写夏天,薇菜的叶片肥嫩;第三章则是:“采薇采薇,薇亦刚止”,这是写秋天,薇菜的叶茎将老而粗硬。从春到秋,薇菜由嫩而老,时光无情地流逝了;戍卒思归,从春到秋,一年将尽,何时才能归家呢?其实在诗里,诗人原是把天地四时的瞬息变化,自然生物的生死消长,都看作是生命的见证,人生的比照。因此,兴是自然予人的最朴素也最直接的感悟,其中有着体认生命的深刻之义。于是在“采薇”这样一个凝固在戍卒记忆里的姿势里,看到的不只是四季的轮回,光阴的流逝,还看到思念的成长,看到生命走向苍老的痕迹。

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这样的豪迈和悲凉的交织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愫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猃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猃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而这两章的色调如此的华美,那密密层层的棠棣之花,雄俊高大的战马,威风凛凛的将军,华贵的弓箭,齐整的战车,这里洋溢着一种报效国家,不惜血酒疆场的豪放情怀。而在残酷战争之中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的悲哀,以及对遥远的故乡的浓得化不开的思念,这些阴暗的色调就在这里被冲淡了。因为当自己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正因为身后有如此承载着自己的温暖思念的美丽的家园。

从手法上说,这首诗的特点还在于选择了一个最佳角度,即“在路上”,这是一条世界上最远最长的路,它如此之长,长得足以承载一场战争,长得足以装满一个人年年岁岁的思念,长得足以盛满一个人生命中的苦乐悲欣。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让那一股缠绵的、深邃的、飘忽的情思,从风景画面中自然流出,含蓄深永,味之无尽。这四句诗被后人誉为《诗经》中最好的句子。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这几句诗句里有着悲欣交集的故事,也仿佛是个人生命的寓言。是谁曾经在那个春光烂漫的春天里,在杨柳依依中送别我?而当我在大雪飘飞的时候经历九死一生返回的时候,还有谁在等我?是《木兰辞》里亲人欢迎的盛况,还是《十五从军征》里荒草萋萋的情景?别离时的春光,回归时的大雪,季节在变换,时光在流逝,我们离去,我们归来,而在来来去去里,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呢?没有答案,只有漫天的飞雪中一个被沉重的相思和焦虑烧灼的又饥又渴的征人孤独的身影,步履蹒跚地,战战兢兢地走向他不知道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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